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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愣了一小下,便马上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按在楼兰雪的腰上,开始享受起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从这个动作,我就可以知道楼兰雪根乌兰一样,一定是个从来不曾跟男孩子接过吻的女孩子。当我正准备伸出舌头去教育楼兰雪的时候,楼兰雪却已经有些害怕地主动地朝我伸出舌头来。
我于是在心里笑着想,“楼兰雪毕竟是比较喜欢读小说,这方面懂得比乌兰多一点。”
不过,也仅仅只是多一点而已。楼兰雪把舌头伸过来之后,就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舌头和整个人的身子一样,都显得很僵硬。而这个时候,我便伸手轻轻摩娑着楼兰雪的背,让她缓缓放松,而我的舌头温柔地缠绕着楼兰雪的舌头,带动着缓缓动了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楼兰雪终于渐渐适应了接吻的感觉,开始跟我互动起来。
虽然这个吻是楼兰雪主动,但是很显然在这方面楼兰雪并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生。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比较主动外,接下来楼兰雪整个人都是属于被我带动的角色。而在整个接吻的过程中,楼兰雪的身子也越来越僵硬,神情越来越茫然,到后来我怀疑她甚至失去意识了。
如果这时候遇到个贱男人的话,或许真的就在这纯洁的佛门清净地就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但是我楚天齐显然不是这种男人,我承认,我很坏,但是我绝对不贱。
因此,在历时整整十分钟之后,终于由我主动结束了楼兰雪这一生中的初吻。我想,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这都将是楼兰雪一生中难以忘怀的吻。因为,我个人认为,能够有机会在深夜的寺庙里奉献出自己的初吻的女生,应该寥寥无几吧。
第一次吻结束了之后,楼兰雪整个人仿佛大战了一场一般,全身无力地蜷缩在我怀里休息了好久。好久之后,她才终于重新仰起头来,伸手摸着我的脸,对我说道:“阿齐,你放心,我不会跟乌兰争,我什么也不争……以后,只要乌兰在,我就会悄悄地走开的,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想通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只要你能够真心真意地疼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不会跟你要什么结果,我也不要什么最重要的地位,我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哭的时候逗我笑,在我高兴的时候陪着我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阿齐,我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我不是一时冲动……我……”
如果说今夜的月光下,我好不容易重新恢复到平静的心情的话。那么现在楼兰雪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表白,又让我平静的心再一次变成一片混乱。我越听楼兰雪的话,我的心越痛,越觉得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听到后来,我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不过,我也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我又能够说什么呢?我只能用我最诚挚的吻,来表达我内心对楼兰雪满腔的愧疚和歉意。
当第二次接吻结束之后,我对楼兰雪摇头道:“阿雪,算是我求你了。以后刚才那种话千万不要再说了,我再听一次就可以去跳长江了。”
楼兰雪听到我这么说,在我的怀里笑了笑,然后又再次仰起头来,主动和我吻了起来。然而,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却始终难以投入。因为,不知道怎么地,我始终觉得在我们的周围,有谁正在暗中注视着热吻中的我们。
第六节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一夜,楼兰雪似乎对热吻充满了无限的迷恋和热诚,她跟我在月光照耀的松树下热吻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们两个人都几乎耗尽彼此的唾液,直到我们两人都腰酸背痛脖。她才勉强起身带着我走回禅房。
回到禅房里的楼兰雪因为太累,所以很快便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我也在她睡着之后,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而睡。在临睡前,我一直在猜想,那个在黑暗中注视着我和楼兰雪热吻的人,究竟是不是柳宁。不过,没有想多久,我就也睡着了,长时间的热吻,真是一件很耗人体力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楼兰雪跑到我房间来把我叫醒。这个时候的她,比昨日的她要显得有活力得多,从寒假以来,一直隐约笼罩在她身上的那种委屈和哀愁感彻底消失无踪。
之后,我们俩便一起去跟寺庙的住持致谢并辞行。在临别之前,我问住持柳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结果住持的答案和我想象的一般无二,柳宁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院长大人跟这里住持是好朋友。柳宁从小就好静,对佛教也很感兴趣。这次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经院长介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小住几天,清净一下。
“听说柳宁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喜欢这么单调的地方呢?”在下山的时候,楼兰雪不解地问我道,“昨晚要不是有你在,让我一个人待一晚上,我非得半疯不可。”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耐不住寂寞啊?”我笑着开玩笑道。
结果,我被楼兰雪用力地踩了一脚,“你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回到学校之后,我先是回家拿书,然后跟张盛一起去上课。一路上张盛自然是不断地追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于是便把昨晚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一遍。他听到柳宁处的时候,露出很惊讶的神情,惋惜地问道:“不会吧?难得一个美女老师,不会要去做尼姑吧?”
我笑着看他道:“就算不去做尼姑,也没你的份啊。”
“日,你这人怎么现在说话这么没意思啊?”
然后,当听到我跟楼兰雪相处一夜,却没有突破最后一关的时候,张盛死都不信,“我靠,你当我不认识你喔,就你这有色心,有色胆的家伙,都到那步了,你还会不更上一层楼。”
我摇着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随他乱说去。
上午上课,中午吃饭,午休了一下,然后翻了翻花蓝市要做的一切计划,下午上课。晚上吃饭,给楼兰雪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回到家,继续安心看着花蓝市的一些计划书来。大概看到十二点左右,我觉得有点累了,于是就想回房间睡觉。
这时候,张盛突然说道:“阿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听到张盛这么说,我觉得非常奇怪,我扭过头问他,“我还有什么好刺激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整个人真的很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我坐下来,反问道。
“你今天整个人都很静也,好像吃了镇静剂一样,废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的。平常你做事情只要坐下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忍不住上窜下跳。但是你今天晚上坐在电脑面前,你居然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一动不动,整个人全神贯注。还有,上课的时候,你也是聚精会神,一点都不东张西望。我靠,我跟你坐在一起我很不习惯,你知不知道?”
听到张盛这么说完,我嘟了嘟嘴巴,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地自言自语道:“我有吗?”
“当然有。”张盛大叫道。
“应该是平常心在我心里起作用了吧。”我心想,不过这话我是没办法跟张盛直说的,我只能笑着说道,“大概是刚从寺庙里出来吧,整个人都静了一些。我劝你没事也到寺庙里去住一下,对你有好处的。省得你老是那么毛躁。”
“我要是像你一样,在寺庙里抱着个漂亮MM,我保证我没有办法静下来,只会更毛躁。”
“你啊,没救了。”我笑着指了指张盛,然后转身回自己房间去。
当我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张盛又问道:“刘亚琴的事,有进展了吗?”
“这件事情冯樱去查了。”我说道。
张盛皱了皱眉,问道:“但是……冯樱是不是信得过?就算信得过,她是不是又能查到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我转身,笑着问张盛。
张盛被我问得愣了一下,“你好像看起来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着急有用吗?”我再次反问张盛。
张盛再次被我问得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挠着后脑勺说道:“鸟,你现在说话很有点高僧的意思啊。”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下去,平静地上学,平静地在花蓝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平静地和楼兰雪一起在校园里散步。不用张盛说,我也渐渐开始感应到了自己的变化。现在,我的心里最经常的情绪就是平静。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很难令我大悲大喜。我依然会思考问题,但是我现在只想那些我想得通的问题,至于想不通的,我会将它放下。
从山上下来之后,当我再去上柳宁的课的时候,我发现柳宁现在看我的眼神里,似乎始终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情绪饱含其中。这似乎是一种很矛盾的情绪。如果是从前,我想我一定会费尽心机想去搞明白柳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现在,我没有,我只是默默地坐在教室的六七排的位子,聚精会神地听着柳宁的讲课,坐着笔记,就像所有认真的普通学生一样。而柳宁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在表面上流露出任何与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地方。硬要说有所差别的话,那就是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只是说笑着经过她的讲台。而我则会朝她弯腰,说一声,“老师,再见。”而她也会朝我弯腰,然后笑着对我说,“楚同学,再见。”
至于乌兰,冯樱遵照她与我的约定,每到约定的时间,都会跟我汇报她的安全状况,而就直到上次为止,她的一切都还好。
MSN的烟花女子,我们隔三岔五的也会聊天。她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整个人突然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说,“那感觉就像是看到无数的鲜花在我的面前绽放的感觉。”
她又说,“我突然觉得生活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还说,“我突然在想,我也许可以去尝试一些自己一直不想尝试的东西。”
我说,“既然想,那你就去尝试啊。”
她回答我说,“会的,我在等待时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和适当的人。”
在这样的平静之中,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我从报纸上看到韩蓉在佛兰电影节荣膺影后的消息,而且还看到我也缺席当选了电影节的最佳男配角,《菊花盛开》在佛兰的预售卖了个满堂红。看到这些消息,我整个人由衷地高兴,虽然我志并不在演艺界,但是作为我唯一参与过的一部电影,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我是由衷地感到自豪的。而更重要的是,韩蓉和胡南都实现了他们的愿望。荣膺影后之后,我相信韩蓉在欧洲一时半会就回不来了,因为跟波兰导演的谈判想必更容易成功。她还要在欧洲多演一部戏。虽然见到韩蓉的日子又得推迟,但是她的事业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和进步,我还是感到高兴。不过,我仅仅是高兴而已,谈不上狂喜。而我身边的张盛则显得极为夸张,他高兴地用力挥舞着我手里的报纸,大叫道:“日,一不小心,居然跟国际影帝住在一起,来,来,来,影帝给我签名……”
我笑着把起哄的张盛推开,然而他闹得却越发起劲了,还说要我把朋友们都叫在一起,今晚好好庆祝一下。我心想,大家有段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现在找个由头聚聚也好。我想着,便掏出手机来,正要打的时候,电话却又响了起来,一看,正是冯樱。
我以为她也是来庆贺的,于是便笑着打开手机,说道:“樱樱,想不到你对这种小八卦很感兴趣。”
然而,我这话刚说完,就意识到冯樱不是来祝贺我的,因为她的语气很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