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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还真是个老小孩啊。”
到了波斯曼酒店,我们三个人一起下车,然后直接在经理的带领下,穿过大堂,直往地下室,走到一个宽阔的大厅里,这就是切诺斯基所说的赌场了,这个大厅并不太大,大概只有飓风赌场的一般多大。在这里赌博的人也都是形形色色,各种肤色都有,各种语言都有。
“喏,你看,那个,那个还有那个都是我们的候选演员。”切诺斯基指着大厅里的几个人,说道,“我们现在淘汰得还有六个候选,这是三个,另外三个好像不在。”
切诺斯基说完,笑着塞给我两万法郎的筹码,“去吧,去看看到底谁能够让你最有战斗欲望。至于我嘛,我要去实践一下你的理论。”
切诺斯基说着,揣着一兜的筹码,笑着走到人堆里去了。韩蓉还站在我旁边,我于是赶紧对她说道:“你还是跟着老切去看看吧,不要让他太快把钱输光。如果三十分钟就可以把自己的赌术突然提高一个层次,那老切就不用拍电影,可以直接去当赌王了。”
韩蓉听了我的话,笑了笑,对我点点头,然后跟着切诺斯基走了。
而我则揣着筹码,不露痕迹地走到切诺斯基所指的人旁边,一边玩弄着筹码,一边看着他们赌博。
第一个人玩的是赌骰子,我站在他旁边站了一阵之后,便开始跟着他下注,不过跟他赌的刚好是对家。也就是说,他赌大,我就赌小,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他下注三十秒后下注。
赌了四五把之后,我就开始发现这个人感到很不适,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有些不耐地看我一眼。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的时候,他胜率还算不错,有七成。但是当我这样骚扰了他几十轮之后,他的胜率就开始直线下降,一直降到四成不到。
我于是在心里摇了摇头,“就这样的水平,也敢自称是职业赌徒。”
然后,我又走到另外两个人身边,用其他的方法试探了一下。虽然两个水准都比第一个要好,但是都无法令我满意,至于挑起我的战斗欲望之类,就更不用谈了。
就在我感到有些百无聊赖地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手里拿着一堆象征着一千欧元的筹码出现在赌场的入口处。
这个人就是——当初在飓风赌场收保护费的杰克·李!
第十一节 百家乐牌局
当看到杰克·李出场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他怎么在这?按说,以他这种级数,不大可能出现在这种地下赌场,应该在拉斯维加斯这样的公开赌场混才对啊。难道,他又像当初在飓风赌场那样,收了谁的钱来踢馆吗?
我认得杰克·李,不过,我猜他却是不认得我的。当初在飓风赌场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我的时候,他的一脸漠然的神情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仿佛没有看到我在暗中的注视一般,杰克·李看起来有些无聊地站在入口处四处望了望。然后就好像巡场一样,拿着筹码在赌场里四处转了起来。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在心里否定了他是在踢馆的猜测。如果真的是踢馆的话,哪里有这么懒洋洋的模样?想上次他在飓风赌场那一副要把整个赌场都赢去的气势,跟现在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嘛。
正如我所料的那样,杰克·李拿着筹码在手里玩来玩去,就是不下注,只是四处看着,眼光在每一个荷官和赌客的脸上扫来扫去。一阵之后,就带着满脸失望的样子,转身走开。
正当我奇怪杰克·李正在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切诺斯基和韩蓉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韩蓉指着在四处逛的杰克·李,说道:“这也是我们的候选人之一,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从来不下注,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赌徒。”
我心想,“像他这种级别的赌徒,怎么可能随便坐下来跟别人赌呢?”
不过,我这话只藏在心里,并不说出来,而是笑着问切诺斯基和韩蓉道:“既然如此,老切你怎么不让他出局呢?”
切诺斯基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他从不下注,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总是觉得他是一个了不起的赌徒。”
我笑着看着切诺斯基,点点头,说道:“老切,这次你说对了,这个人是个真正的高手。你看他手里拿着的筹码的数目,就知道这个人不屑于小赌。他要一开赌,就是豪赌,这说明他的赌瘾很大。当一个赌徒来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的时候,能够刺激他的,已经不是简单的金钱,而是像你所说的那种战斗的感觉。而他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因为这里没有他想要的对手,他甚至于不屑于赢他们的钱。”
“小楚,我看你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兴奋,是不是很想跟他较量一番?”切诺斯基看我说得兴奋,便笑着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老切,如果这个人也来应征的话,那就不用选了,我的对手一定就是他了。在当今世上,只要有赌性的人,在这个人面前都不可能没有战斗欲望。”
“哦?”切诺斯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我看你的神情,好像对他很了解一般。”
我笑着看了看切诺斯基,然后说道:“他叫做杰克·李,是美国纽约华人,十四岁就成为拉斯维加斯的职业赌徒。虽然从来不参加公开赛,在公开的赌坛里没有多大名气。但是他的赌博实力,恐怕不是任何拉斯维加斯赌博大赛的赌王可以比拟的。”
我说着,看到切诺斯基一脸惊讶和迷茫的样子,便笑着解释道:“我所主持的公司业务里,有赌场的部分,所以我对他有所了解。在我们行内,他有个众所周知的绰号,叫做‘世界第一黑帮’。”
“‘世界第一黑帮’?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绰号?”切诺斯基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有这个绰号,是因为他现如今最大的收入来源,已经不是直接靠赌博,而是依靠收保护费为生。不过,他所收到的并不是普通的保护费,而是全世界各大赌场的保护费。现在,在全世界有许多赌场都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资金给他,供他花销和赌博。而它们所得到的,就是杰克·李不会到他们的赌场去赌博。并且在他们的价钱合理的情况下,到对手的赌场那里去赌,直到他赢光那间赌场为止。”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应该比上帝还要富有吗?”切诺斯基赞叹地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凡事都要有度,如果他真那么滥用自己的赌术的话,想要赢光全世界的赌场的话,他恐怕早就被人杀了。他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到今天,就是因为他知所进退,不会索求无度,在赌界里的人缘也很不错。”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说得我这个老头子都热血沸腾了,真是很想看到你们两个人快点开始啊。”切诺斯基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说道。
我笑着说道:“好吧,我尽力,不过我并不算是真正的赌博高手,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能力让他出手。”
我说着,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一百万欧元的支票,递给韩蓉,“去给我换点筹码来。”
韩蓉拿着支票,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赌这么大?”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赌得太小,他不会看在眼里。”
“但是万一输了的话……”
“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在他手里输一百万欧元都没有机会。”我笑着说道。
“那……好吧。”韩蓉说着,有些肉痛地走开了。
然后,我转过脸,对切诺斯基说道:“老切,你不要在我身边,你继续去赌,不要引起他的注意,让我看看,我能不能引他过来。”
一心想着看热闹的切诺斯基赶紧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就走开了。
不多时,韩蓉换了一堆筹码过来,最大的是五万欧元的金色筹码,最小的是一千欧元的蓝色筹码,慢慢一袋子。我接过筹码,让韩蓉回到切诺斯基身边,然后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走到一张人很少的,百家乐牌桌上,把巡场的经理叫来,“方便的话,我想包这张台单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经理看了看我堆在桌上的金色筹码,马上就对我行礼道:“先生,您可以进贵宾房玩。”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在贵宾房里,那地方太闷,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就想在这里玩,可以吗?”
“那……请您等一下。”经理说着,走到坐在台边的两位客人,用法语对他们说了一阵之后,那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整个桌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经理有走回我身边,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饮料吗?”
“我只需要一杯矿泉水。”我说着,问经理道,“这张桌子最大的押注上限是多少?”
“五千欧元,先生。”经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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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道:“贵宾房的呢?”
“五万欧元,先生。”
“那我想要把这张台的押注上限提高到五万欧元,是否可以?”
“您是客人,一切由您决定。”经理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尽快开始牌局。”
一般来说,对职业赌徒而言,百家乐是他们最喜欢的玩法。因为这是所有的赌博游戏里,赌场占便宜最少的一种。它的玩法也非常简单,一般都是六副或者八副牌放在一起,任意抽出两只牌,比点数大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是一二三四五六八九点,A是一点,JQK和十,则是零点。如果点数大于十,就要减去十。比如七加八就是五点。另外,在双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决定是否要第三只牌。荷官那边的牌,叫做庄,赌客手里的牌,叫做闲,另外还有一个和。在发牌之前,赌客可以决定下注的额度,以及压注的方向。你可以押自己大,那就是押闲,你也可以押荷官大,那就是押庄。如果你觉得会和,那就押和,当然了,这种机会很少。当你没有押和,却出现和局的时候,赌注退回。而如果你是押庄,并且赢了的话,你一般都要交纳百分之五的手续费给荷官。
我之所以选择百家乐,就是因为我知道杰克·李身为职业赌徒,对百家乐的研究一定很深,也一定很有兴趣。我相信,我只要在这张桌子上赌上半个小时,数百米开外的杰克·李就将会被我渐渐吸引过来。
一分钟秒后,牌局开始,穿着黑色荷官服的金发美女,用英语对我说道:“你要下庄还是下闲?”
我端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推出一个蓝色的一千欧元的筹码,放在了闲的位置上,这一把输了。第二把我押庄,一千欧元,又输了,第三把依然是庄,一千欧元,还是输了,第四把,我押了闲,一千欧元赢了。第五把,我押了闲,一万欧元,赢了……
我跟切诺斯基说过,赌博不能相信直觉,那是因为他是个新手。而对于真正的职业赌徒来说,唯一能够依靠的,恰恰是他的直觉。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直觉,已经跟身为新手时候的直觉完全不同。这不是一种形而上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在召唤一样。而是通过无数次的摸索之后,对运气以及概率的本能性的综合分析。没有赌过一万局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