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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换荷官?”
“不必,这位就很好。”
“要不要新牌?”
“不用,这里的牌我的助手已经检查过。”
“好,那就开始吧。”
阿公和杰克·李,两个一老一少言尽于此,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的赌了。
主持人很快把筹码清好,在每人面前放下了一万筹码,然后荷官开始派牌,我们坐在一旁,根本看不到两人的底牌,只看到两个人的牌面,阿公是一条梅花J,杰克·李是一条黑桃8。
“梅花J说话。”荷官说道。
阿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杰克·李,整整两分钟眼睛都不眨一眼,不是艺术手法,是真的两分钟里,睫毛从没有碰在一起。而杰克·李是同样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阿公。
两人对视两分钟后,阿公眨了一下眼睛,“PASS。”
杰克·李笑了一下,“既然你这么让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加注五百。”
几乎是在杰克·李将五个黑色筹码放在台中央的同时,阿公就面无表情地将同样五个黑色的筹码放了上去,“跟。”
在这一刻,我看到杰克·李的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五百块筹码,但是实际上它所代表的,却是一千五百万美金,而我在此之前看过的最大的赌注不过是一千多块钱而已。此时此刻的这种场面,已经场面中的气氛,使得我不由得脸红心跳脖子粗,好在不是我在赌,要不然的话,我大概非得惊得昏倒不可。我再转过头看了看我身边的那些人,他们很想装得见惯大场面的样子,但是他们屏住的呼吸,以及吞口水的咕咚声,还是无法隐瞒他们内心的紧张。
看起来,整个赌场里唯一不紧张的,似乎只有十间核心中的那两个人,阿公以及杰克·李。他们没有故作轻松的微笑,也没有任何拘束的表情,只是自然地平静着。
荷官继续派牌,这次派给杰克·李的是一张好牌,一条黑桃A,而阿公十一条红桃Q。看到这张黑桃A之后,杰克·李笑着眨了眨眼睛,“为了一条黑桃A,应该稍微下重一点。”
说着,他就从筹码里拿出五个黄色筹码,轻轻地放在台子中央,“五千块。”
天啊,这是一亿五千万美金,我顿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不行,我有点缺氧,谁给我点新鲜空气。
阿公坐在赌台上眨了几下眼睛,略微等了一下之后,将他所有的筹码往前推,然后静静地说道:“全部。”
整个VIP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杰克·李的双眼凌厉地盯着阿公手边的那两只牌,看了好一阵之后,他伸出手轻轻地搓着自己的眼角。这是我进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犹豫的神情。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之后,他舔了一下嘴唇,轻轻把牌盖上。
就这样,在第一局,阿公就赢掉了杰克·李一半有多的筹码。两个人在赌台上的单挑,有时候就像两个将军指挥打仗一样,运气,战术,心理以及士兵的数量缺一不可。而阿公在第一局就俘获了杰克·李的大半士兵。这样,杰克·李就从一开始便落入了下风。
或许他内心一定为自己刚才的冒进而感到悔恨吧,不过从他的脸上,我们却是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但是不管怎样,战局确实对他十分不利。拥有了筹码的优势之后,阿公下面的赌法就比第一局要主动得多了。只要有机会,他动辄下出上千元的注码,而杰克·李的筹码只有四千多块而已,根本没有多少战略回旋空间,所以他不得不一次次被阿公强行逼退。在阿公的咄咄逼人之前,他不得不高频率地盖牌,因为他没有多少筹码可以输。
不过,偶而有时候杰克·李也会有反击成功的机会,但是阿公每次都会果断弃牌,将损失控制在千元之内。这样彼此拉锯下来,一个多小时以后,杰克·李因为第一局就决定了的战略劣势,已经输得只剩下两千元的赌资了。
然后,荷官继续派牌,仿佛是宿命一般,这一次阿公的第一张牌又是梅花J,杰克·李又是黑桃8。看到这副牌,阿公不禁会心一笑,丢出一个黄色筹码,“一千块。”
“我已经退无可退了,不是吗?”杰克·李说着,把剩下所有的筹码都丢了下来,“我下我的全部。”
阿公笑了笑,点点头,“对于年轻人的冲劲,我总是很欣赏的,我跟。”
已经没有注可以下了,接下来的,就是等荷官一直派牌,直到派完为止。接下来派出来的第二张牌,和上次就不是一样了,阿公是红桃十,杰克·李是梅花Q,再接下来的两张,阿公分别是红桃八,梅花九,而杰克·李则是方块K,梅花A。
这样一来,最后的牌面是阿公梅花J,红桃十,红桃八,梅花九,杰克·李是黑桃8,梅花Q,方块K,梅花A。
当看到最后一张牌的时候,杰克·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翻开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A,“除非你是Q。”
阿公沉默着坐在赌台旁,好一会儿之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作为赌徒,除了技术之外,有时候也必须相信命运。”
阿公说着,轻轻地翻开了底牌,正是一条血红的红桃Q。
在杰克·李留下一句希望以后还有交手的机会,离开了房间之后,房间里的股东代表们这才全都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刚才开口说投票的那个家伙,从椅子后面递出一个长方形状的东西,恭敬地弯着腰,走上前去,“阿公,我们总裁想请您吃顿便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他这话刚说完,其他人就都好像大梦初醒般,一起涌上去,纷纷对阿公说道:“阿公,我们总裁……”
全场只有张盛和我挤在人群里没有说话,而阿公微笑着看了看这些股东代表,摇了摇头,“趁着还早,我得早点去赶火车,时间来不及了。”
说着,他就不再管身后的聒噪,两手交在身后,踱着步子离开了,而那些股东代表居然也没有人敢追上去。
“坐火车?”我无法理解地转过脸,看着张盛,“他刚才说他坐火车?”
“是啊,怎么了?”张盛继续崇仰地瞻仰着阿公的背影,看都不看我的说道。
“他好像刚刚替你们赢了三亿,居然还要去赶火车?”
“哎呀,阿公是世外高人,行事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我只知道,只要飓风赌场出现危机,阿公就会出现,然后又会飘然而去,除了那个跟他联络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任何资料,我们只知道他叫阿公。而我们内部也是严禁调查任何与他相关的资料的,不然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果然是世外高人啊。”我抬起头,看着渐渐从赌场大厅消失的阿公,说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我现在得走了。”
当我刚说完这句话,我的心中就禁不住一阵骇然,这话不是我要说的,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张盛说道:“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这次不方便,下次吧。”我说着,还朝张盛抛了个鬼脸。
“呵呵,老大,又开始发动战役了,让我去观摩一下嘛。”
“下次一定!”
我说着,转过身,快步走出了VIP房间,走出赌场大厅,走出飓风赌场,然后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那是前往火车站的方向。
如果张盛这时候在马路上看到我的话,一定会笑我春情勃发,因为我正满脸通红的在街上飞快地奔跑。然而,真实的我,却是害怕得几乎窒息——天啊!我的身体完全不归我控制了?
平时不要说像现在这种速度跑,就是把速度放慢一半,我跑出一千米,喉咙里早就没有气可以用了。但是今天我几乎是用国家级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在狂奔,而且一奔就是十几公里,但是我的支气管居然没有丝毫的问题,只是肌肉略微有些酸疼。
跑到火车站之后,我,喔,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不知名的意识,控制着我的身体站在靠近火车站的大门入口旁边。此时此刻,我的身体一片滚烫,浑身散发出一股炙热的气息,但凡靠近我半米之内的人,都能够感觉到我身上释放出的这股气息。我甚至听到有人说:“这人怎么发烧发到这种程度啊?”
“烧你妈个头啊,我这是运动之后热量发散。”我忿忿地骂道。
不过,我这句大骂并没有带来任何反应,因为我的身体根本不受我控制,没人听到我在说什么。
不多时,阿公从的士车上走了下来,跟着他一起下来的,是一个身材比他略高,大约在一米七三四样子的青年男子。
阿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是他身边那个青年男子却并没有这么大意。刚一下车,他就拉着阿公,小声说道:“贾先生,慢点。”
阿公疑问地转过身,望着这名青年男子,“小李,怎么了?”
这位被称为小李的年轻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我所站的方向微微努了努嘴。阿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很快便看到了我,“你是哪个股东的代表?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想参加任何人的筵席。”
很显然,他看到我是刚才在VIP房间里的年轻人,所以以为我也是某个股东的代表。
“我想你误会了。”我笑着走了上去,“我不是任何股东的代表。”
就在我微笑着走上去的时候,那个小李将身子微微往前插,将阿公半挡在身后,而阿公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想那个该死的意识一定把我的表情弄得很奸,真是气死我了,我十几年厚道的名声被这厮糟蹋了。
刚才在赌台上一直不动如山的阿公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该叫你什么呢?你有那么多名字。”我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摩娑着额头,“嗯,刚才吕布喊你做贾先生,那么看来你还是很满意当年贾诩这个身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喊你贾诩好了。”
我这话刚说完,阿公和小李两个人顿时同时脸色大变,而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贾诩?吕布?拜托,这本不是写泡MM的吗?怎么变成三国同人了?喂,写书的,你丫是不是窜场了?”
一会儿之后,被我称为贾诩的阿公,终于勉强稳住了神色,“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也不说话,只是抬起左手,然后,我就看到我的左手上的青龙戒在阳光中若隐若现。
当看到青龙戒,贾诩和吕布便不耐地彼此看了一眼,然后由贾诩说道:“鬼谷子,又是你,你烦不烦啊?都二十一世纪了,你怎么还惦记着那点破事啊?就是黄帝他自己还活着,我想他也该早就放下了吧?”
黄帝?鬼谷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贾诩,我和你不一样,既然黄帝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就非要把它完成不可,那个人的灵魂我一定要把它收进来,免得他再祸害人间。”
“鬼老大,拜托你搞清楚形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在街上随便找个人都比他要邪恶得多啦。再说了,人家的灵魂都分成四份,想要复原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你不要那么多废话,反正这件事情不做成,我是不会罢休的,你老老实实配合我就好了,要不然的话,我既然可以把你放出来,我也可以把你再收进来。”
贾诩和吕布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彼此摇头道:“真是万年死脑筋,我们把联系方式留给你,有需要就来找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