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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人天生是逆来顺受的,也没有人会永远忍气吞声。
只是机会还没到,等时机一到,那些白眼与嘲讽,一定……一定……
一定会加倍讨回!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课间的校园人来人往,一片欢声笑语。
从树梢飞过的雀鸟却被某处急速下降的温度惊得立马掉头。
喷泉后的露天庭院内,夜珑镜拿着课本的右手紧紧握成拳状,书页都因此被握得扭曲,深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某个人的脸庞,咬牙切齿的神情加深。
她的面前,夹杂着樱花芬芳的风吹过,银色的发丝从视线之中缓缓扬过——
男人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一身高级定制的白色衬衫与黑色紧身裤将他完美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深邃分明的五官犹如画家笔下希腊神话中的神明,比女生还雪白的肌肤隐约泛着半透明的光泽。一头浓密的银白色短发随风摇曳,被风吹乱的刘海下,漆黑的眼眸泛着放荡不羁的笑意。
“我再说一遍,走开别挡道!”看到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光就火大,遇上这家伙绝对没好事!
“阿拉拉,镜小姐今天也还是一脸被欠钱的表情呢~”男子似乎完全没察觉夜珑镜脸上的怒意,但更可能是故意想要惹恼她。
一把抓住镜纤细的手腕高举到半空,他顺势凑近,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
恶作剧般挑起眉毛,唇角是一抹带着戏弄意味的笑容,深不可测的瞳孔中倒映着镜放大了的脸,那恼羞成怒的神情在他看来是那么可爱。
“阿礼森,你到底想干什么!”反应过来后,镜的怒意更上一层楼,拼命想甩掉男子的手却无奈他越抓越紧。
试了几次都摆脱不了,火大了的镜干脆放弃挣扎,另一只手暗中汇聚魔法,想给眼前这个欠揍的家伙致命一击。
不过阿礼森早就看穿她的想法了,仍然是笑盈盈的:“这么做真的好吗?被人知道攻击神使可是会失去威信的哦。”
魔法还来不及汇聚就在阿礼森的尾音中渐渐消散,夜珑镜的咬了咬牙,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
该死!要不是因为他是天界派下来观测学院的神使,她早就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踹上天了!利用神使的身份每天在学院里混吃混喝瞎溜达,还用美色欺骗没见识的小女生这些她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每天纠缠她算是怎么回事!自从在琉月魔法祭上见过一面后就整天阴魂不散地在任何地方都能遇上,害得她有段时间连上厕所都要找佩露一起去,佩露还以为是她被鬼片吓到了。
——“阿礼森,你还是放开镜比较好。”
就在夜珑镜气得牙痒去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庭院的另一边传来。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醇厚中带着温柔,仿佛能直抵灵魂的最深处。
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齐转过头去。
从喷泉前的小径缓缓踱步而来的少年,一身制服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隐隐间流泻的那份属于王者的气势与从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荡漾开来的目眩笑容完美结合,霸气与温柔交错,令人窒息。棱角分明的五官帅气异常,长而卷的睫毛下,一双和夜珑镜格外相似的深紫色眼眸如朝露般清澈。
阿礼森一见到少年,满是玩味的笑容闪过一丝惊愕,紧抓着夜珑镜的手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
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镜没什么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阿拉拉,晞,真巧啊,不过我好像记得风系科今天上午都是占星课,按校规占星课中途可是不能出教室的哦。”阿礼森虽然还是笑嘻嘻的,但显然有了点分寸。
“阿礼森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请了一星期假回家办点事现在才回到学校,你忘了吗?”
“啊……”阿礼森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差点忘了这回事。
真是蠢!
“你对镜还真是一往情深呢……”少年温和地笑道,似乎别有所指,但平静的语气却令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阿礼森也不介意他这么说,哥俩好似得将手往少年肩上随意一搭,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学校里都传闻说你身边一直没女朋友是因为你是妹控,该不会是真的吧……”
没错,眼前这个永远带着温柔笑容却永远令人感觉淡漠疏远的少年,正是被无数女生憧憬疯狂,月影纪第一魔法家族夜珑家的少爷,夜珑镜的亲哥哥——夜珑晞。
“——喂!”还未等晞开口镜便一下打断了阿礼森的话,恶狠狠的蹬着他,恼羞成怒的脸涨得通红。
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晞笑着抬手揉了揉镜柔软的头发以示安抚,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兄妹,这样亲昵的举动在旁人看来简直就像是恋人一般。
“阿礼森,你能问出这种问题,难道是在打探我的反应变相地征得我的意见?该不会真的做好了追这丫头的准备了吧?”
“什……什么?!”
“事先告诉你哦,无论我是不是妹控我都不会同意你追镜的,不过,你要是真的很想叫我声大哥我还是很乐意的。”
“你……”
算你狠!
阿礼森此刻脸上的表情既像笑又像哭,自不然地挑了挑眉毛,只能把对晞的怨恨化作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啊哈哈哈,我想起来蓝夕院长还找我一起喝下午茶,那我就先告辞了。”
有夜珑晞在对他而言就是个恶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着还没有完全惹怒他先溜为妙。
“吃面包的时候记得里外都检查清楚再吃,尤其是布里欧。”夜珑晞有如天使的笑容令阿礼森的溜走的身影一僵。
上次蓝夕院长约了他一起喝茶顺便讨论学院的一些事项,却没想到在他吃的布里欧面包里发现了半个苍蝇的尸体,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咬了一大口,藏有另一半尸体的面包就这样在他一脸惊滞的情况下无意识地从喉咙滑下……虽然蓝夕向他发誓了好几遍她绝对不知道面包里竟然会有死苍蝇,但一转眼就将这事告诉夜珑晞的惊人速度却令他严重怀疑她发誓的可信度。
看着阿礼森僵硬的身影化为白色羽毛消失在风中,镜这才没好气地瞥了晞一眼。
“晞,那家伙……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No。09魔法之石(一)
“砰”——
由风构成的猛烈气流伴随着爆炸声,爱格板质的柜子瞬间被炸出一大大洞,在一片烟灰散去后露出焦黑的面目,不堪重负的柜门坚持了几秒,最后还是轰的一声掉了下来,化成一堆废墟。
正在倒茶的纱卡看着这一幕的发生,惊讶地连茶水溢出了杯子都没发现。
“夏……夏至君,这……”
始作俑者夏至比纱卡还要惊讶,瞪大了眼张大嘴巴,显然受到了的惊吓。
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按照纱卡老师的要求在五米外用意念使放在柜子里的巧克力从左边移动到右边,他都没指望那盒巧克力会动一丢丢,为什么会发生大爆炸?!
率先反应过来的纱卡马上冷静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表现出了几分赞赏:“上次教你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没想到短短几天你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我就说你不简单,看样子可以加快教学进度了。”
别加快呀!他连最基础的都还不会呢!
夏至愣愣地看着还在冒烟的柜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感觉夏至并没有想象中的自豪和骄傲,纱卡又想了想,感觉是巧合的可能性比较大,提议道:“你再试一试。”
唉?往已经被他打烂了的柜子的伤口上再撒层盐真的没问题吗?柜子会哭的啊!
但纱卡似乎并不在意柜子的问题,于是夏至变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回忆着刚刚吟唱的咒文,再次施放魔法。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爆炸声,连一丝风都没有吹过,一切都没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夏至眨了眨眼,又接连试了好几次,但没有一次成功。
“怎么回事……”
难道魔法也有脾气,它心情好的时候才能释放,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自己关着?
“果然还是不够熟练啊。”纱卡一眼就看穿了,“念出咒语的熟练度,精神力的集中,魔法与人体的契合度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因素,缺一不可。”
“啊,本来看到绘里香使用魔法还以为很简单,没想到要练这么多遍。”
“对了夏至君,你第一次释放魔法,就是爆炸那次,心里有在想什么吗?”
“唔……”夏至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我在想那盒巧克力如果是酒心巧克力的话我就不能吃了,因为我从小就酒精过敏。”
“……”
真是实诚的孩子……
“时间也不早了,下午第一节就是我的课,一起去教室吧。”游刃有余地用魔法将被夏至摧残得面目全非的柜子一点点还原,纱卡拿起办公桌上的课本说道。
“是。”
看到那些残破不堪的木板残渣在纱卡的操纵下犹如被赋予了生命,刚才还焦黑一片的柜子不到片刻便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夏至不禁有感。
怪不得她一点都没有向他索赔的意思……
回到教室,正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眼神却无意间瞥到某个座位上倩丽的身影,夏至惊讶地喊出了声。
“佩露学姐!”
习惯做着课前预习的佩露在听到夏至的大叫后仍然是一副不惊不乍的样子,慢悠悠地将披在肩上的长发用随身携带的发带随意盘起:“不用叫学姐,我和你一个班。”
“唉,可是之前完全没看到过你啊。”
“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学生会的事根本没来上过课,谁知道你竟然就是大家在议论的转校生。”佩露淡淡解释,之前听到有人说竟然有男生敢来读风系科,她还不相信来着。
两人谈话之际,教室的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抑制着内心的狂喜,甚至带着颤抖。接着,才还一片安静的教室中爆发了更加汹涌澎湃的欢呼声。
几乎是全部的女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有些还没反应过来,但在别人议论声中大概也早就明白了,能引起那么大动静的……只有那个人了。
“怎……怎么了?”夏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教室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佩露头也没抬继续冷静地看着书,只是朝着门外微微怒了努嘴。
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门口,还有不少的人直接堵在那里,一群人将某个渐渐清晰的人影围了个水泄不通。
夏至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只见在众多女生的簇拥与激动的尖叫声中,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缓缓走近教室。教室门还没关好,走廊上的风吹过,吹动着他柔软的咖啡色短发,被吹乱的刘海下,一双深紫色的瞳孔泛着谦和而礼貌的微笑,并未对女生们疯狂的举动感到生气,显示着良好的礼仪和风度。
“回来了?”
在一片花痴声中,男子步履沉稳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他从身边走过时,佩露打招呼般淡淡地问道,平静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跟那些眼冒桃心的女生的反应完全不同。
男子停下脚步,背对着佩露没有看她一眼,但弧度优美的唇角却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恩,回来了。”
“还好你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镜可被阿礼森那个无业神使骚扰得够呛,上个厕所还得我陪着,我还以为是她鬼片看多了。”佩露一边划着重点一边面目表情地调侃,“你是不是跟阿礼森有一腿啊,在你那里受了伤于是就把目标转移到你妹妹身上了?”
男子不禁为她这番话失笑:“想象力丰富也是任选班长的必备因素?”
佩露耸了耸肩,不再说话,而男子则是勾了勾唇角,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那个,佩露,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