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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羽好奇地问。
仿佛内心在想什么被人看透了一般,绯月花溟敏感地抽了抽,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只是在欣赏风景罢了。迷路?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看我了~”
见莲,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对了,见莲去哪了?我前段时间因为有事来过冥界一趟,不过那个时候一个小冥卒跟我说他到外面处理重要的事情去了,现在回来了吗?”
重要的事情?
梨羽愣了愣,然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情……其实是人间新开了一家游戏厅,见莲大人非得亲自去看一看,你也知道的,他一向……充满童心。”
在“幼稚”两字即将脱口而出之时梨羽及时打住了,对,见莲大人只是充满童心,才不是幼稚!
“游戏厅……真是幼稚啊。”梨羽死命否认的事实却从绯月花溟的嘴中轻而易举地说出,一瞬间真是有种以死明志的冲动。
见莲大人,她真的尽力保护您的形象了!只可惜……完全没人相信啊啊啊!!
“大人现在应该还在睡觉,你去叫他吧,我派人准备下午茶。”穿过正殿内错综复杂的走廊,梨羽把绯月花溟带到一个房间外,然后便告退了。
房外又高又厚的大门紧紧掩着,仿佛门的后面是一个充满未知的神秘世界,如果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一定会迫不及待想去推开门。一靠近大门就能感受到魔力的存在,时强时弱,令人分辨不清真正的力量究竟是强的那股还是弱的那股,又或是两者都是。
“警惕心还真强呢,明明根本没人能伤得了你……”
无奈地摇了摇头,绯月花溟将魔法汇聚在掌心,抬手的瞬间流窜在门上的数十道封印就这样无声地消失地无影无踪。
用残存在手上的魔力轻轻推开沉重的门,昏暗的视野终于照进了一道久违的光亮——
挑高的门厅,圆拱形的穹顶,连续的拱门和回廊,红黑相间的地砖,华丽的水晶吊灯,一应俱全的樱桃木家具,宽敞富丽的房间和记忆中的没发生一丝一毫改变,雍容华贵地有些过分。数十面雕刻着精致描金花纹的墙壁无一例外一扇窗也没有,但房间并不像印象中冥界的那种阴暗,而是被包围在一种令人舒心的暖光之中,摒弃了严肃的压迫感,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氛围。
将皮箱随意放在一边,绯月花溟慢悠悠地朝着房间最里面的那张缠满华丽纱幔的床走去,高跟鞋一步步落在地砖上,在安静的环境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一步步朝着熟睡中的人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死神大人和冥王大人的愉♂悦时间,这几章暂时见不到绘姐和夏至君了
☆、No。04音律之魂(一)
『呐,你说……死神明明拥有决定生死的能力,为什么偏偏无法夺走自己的生命呢?』
『这种问题,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没有任何意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只是有点对循环往复的时光感到厌倦罢了……没有终点的生命,简直就是一种惩罚。』
『可这世界向来都是等价交换,得到了常人难以抗衡的力量,就必定会失去一些在常人看来并不重要的东西。』
『见莲,你后悔吗?』
『时间不会倒退,更不可能改变,我能后悔的不是过去,而是将来,可是现在的将来对将来而言却是过去。所以……不是我不想后悔,而是没有后悔的资格。』
『你后悔什么?』
『全部。』
——认识你这点除外的全部。
缠满数条金色纱幔的双人床没有特别浓烈的色彩,有的只是华丽的金色镶边和精美的造型,以及纯洁的白色,这些元素碰撞在一起,加上挂在墙上的金属框油画,却达到了雍容华贵的效果。
床头以中心轴线为对称设计微微向内靠拢,床头与床尾的精美雕花粗细均匀,肌理细腻,犹如富有高雅艺术气息的华丽皇冠。金色的喷金工艺贵气精致,与整张床甚至整个房间的气质相呼应。
不过令人稍感惊讶的是过于凌乱的床铺,以及头朝床尾横七竖八睡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暖色的灯光轻柔地流泻在完美的侧脸上,留下淡淡的剪影,一身宽松的咖啡色长袖T恤原本在领口的位置是系带的款式,但由于不良的睡姿导致带子散得差不多,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部线条与清晰可见的精致锁骨。印象中一直紧锁的眉毛和紧抿的薄唇大概也只有在睡梦中才会放松下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了,似乎连时间都不愿打扰他的美梦,一片宁静中,甚至都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双手环胸半倚半靠在床边的衣柜上,绯月花溟半眯起眼睛,静静地望着那个沉睡着的年轻男人。不得不承认,比起记忆中的居高临下,还是此刻这副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更为打动人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直熟睡着的男人忽然像是梦呓般轻声喃喃:“花溟……不……不要!不要……”
被点了名的绯月花溟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她亲爱的冥王大人这是在做春梦还是怎么着?
本来她是没往这方面想的,但只怪那家伙的语气太不对,再加上随着呢喃声逐渐变得白里透红的脸颊,任谁都会往不正常的方面想。
你说你做春梦就算了,对象还非得是她,对象是她就算了,听这语气还非像是她强行的一样……
就在绯月花溟内心五味成杂之时,只听睡着的人又接着呢喃道:“不……不要……不要再吃了……”
“……”
深吸一口气,绯月花溟对着男人露出一个温柔亲切的笑容,在心中默念:呐,你最好一直这么睡下去永远不要醒过来哦~
也许是听到了她心中的话,一直睡得很沉的男人睫毛轻轻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了睡眼,幽暗深邃的眼眸被一层浅浅的浮光包围——那是一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无法自拔的酒红色双眼。
只见他慢悠悠地坐起了身子,眼神迷离望了望四周围,在看到靠在衣柜边看上去已经来了有段时间的绯月花溟时,慵懒的眼神噌得亮起一道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花……花溟?!”
和预料中的一模一样,那种不可置信的语气,以及一瞬间就填充满全部感情的眼神。
“您终于醒了啊。”绯月花溟带着一脸浅笑走近,歪了歪脑袋,“见莲大人。”
没错,眼前这个头发凌乱带着一脸茫然与惊讶刚刚从梦中睡醒的男人,正是统领着冥界这个生死之境的最高审判者——冥王见莲。
“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觉醒来能见到最想见却最不可能回来的挚友,见莲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来了有段时间了,按她一贯的作风很有可能从踏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步起就一直盯着还在睡觉的他却一声不吭,想到自己睡觉时乱七八糟的模样被全部看在眼里,见莲的心中忽然有点慌乱。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只见绯月花溟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笑着抬起了头,“对了,差不多就是在您喊着‘不要不要’的时候。”
“什……什么?!”见莲大惊地向后缩了缩,头顶一根翘起的类似呆毛的头发还恶意卖萌般抖了抖。
“您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梦吗?”
梦吗……
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梦的内容,见莲的脸突然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然后默默低下了头:“呐,花溟,我刚才做了个梦,我告诉你内容,你……不许打我!”
“呵呵呵呵,您真是幽默,您是我的上属,我怎么可能打您呢。”
得到了保证,见莲这才放下心来:“我刚才梦到……有一天,月影纪的天空上忽然飘着一座从外界而来的团子山,它飘了好久,最后终于掉到了冥界附近。团子山的山上全部都是又大又圆的香草团子,我和你想进去看看,然后我眨眨眼的功夫就看见你把半座山的香草团子都吃光了!我想阻止你叫你不要吃了,但是你一点也不听,最后……最后吃光了整山的团子,变得跟山一样大了!”
“……”
空气再次凝结,但和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和善的笑容僵在脸上,绯月花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神来将表情调节好的,等她反应过来时伪善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呵呵,大人,您还真是幽(you)默(zhi)呢~”
或许是注意到了字里行间的火药味,见莲识趣地将话题转移开来:“你怎么还带着行李?”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又是一顿火。
但是绯月花溟是不会轻易将真实感情流露出来的,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发生了一点意外。”
看到见莲一脸不解听不到解释又不肯罢休的模样,无奈,她只能将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
没想到见莲听后一点气氛也不看直接握拳锤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所……所以,你这是闹别扭在离家出走之中?!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绯月花溟转过身去不作回答,没听到回应的见莲一反往日阴冷的形象,笑到肚子痛才从床上下来光脚走到了她面前:“我说花溟,离家出走什么的那是中二少年才有的行为,你都过了中二的年纪多久了……”
“您这是在找茬吗?”绯月花溟微笑着打断了话,心里却想着真该把他这副笑得跟傻子似的模样拍下来挂在冥界入口处,“我可没有离家出走,只是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有点腻罢了。”
你就瞎编吧,明显就是离家出走!
但是见莲转念又一想,这或许是个大好机会:“这么说……你打算住这里了?!”
“阿拉,听您的语气好像不太欢迎啊,没办法,那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不不不不不!”见莲连忙摆手,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我哪有不欢迎,你别走啊!”
到此,绯月花溟这才收起一脸的失望,耍人成功般转过头露出一抹腹黑的笑容:“骗、你、的。”
暖色的灯光下,无暇的笑容如月下沉静绽放在水面的睡莲,明媚而纯净。
见莲一瞬间的愣神,上一次见她这样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那次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被她耍了,虽然心中有点懊恼,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气不起来。
谁也没说话,沉默的片刻,房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最后一致将目光关注在床下。
只见拖到地上的床单忽然动了一下,接着竟然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来!
“唔……快要憋死了……”
一个看上去大约才十二岁的男孩带着一脸可怜样慢腾腾地从床单里爬了出来,然后趴在地板上睁大着眼不知所措地望着同样不了解状况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No。05音律之魂(二)
“骨头,你怎么在这里?”
小家伙在这个房间待了这么久他竟然毫无察觉,见莲比任何人都要惊讶。
男孩听到有人叫自己,这才从地板上爬起来,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我……我和清羽玩捉迷藏来着……”
见莲还来不及说什么,忽然余光瞄到了一旁的绯月花溟脸色一变,顿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真是没想到,您……”绯月花溟故作夸张地用手掩住了嘴巴以示惊讶之情,然后又叹息一声无奈地别过头去,缓缓道,“已经和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吗……”
“不是的!!”
果然那不好的预感的正确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成这样的,见莲含羞带愤地大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清白。
既然不是你脸红什么?
当然,绯月花溟是不会直接这样说出口的,而是用一种更加暧昧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到他被盯得心里发毛,仿佛事情真的如她所说一般。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