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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腾地一红,虽然他声音不大,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但我还是觉得尴尬,我气得用手指狠狠戳他的肚子,直到他哼了一声,我才罢休。
接下来我便知道了,那个和张墨渠有点关系的女人叫susa,谐音便是苏萨。
她是这个庄园里的主人,集老鸨、毒fan、老板为一身的多功能女人,而这个庄园,算是澜城最隐秘却是内部人人尽皆知的天堂,总共四层楼,占地面积超过三千多平米,一层是泳池,又是男女疯狂野、合的地方,旁边的一扇门进去,是很多个小独间,张墨渠告诉我,许多上流社会的老板明星与政客,每个星期六都会带着自己的老婆来这里玩儿*游戏,先在池子里嬉戏,看上了谁的就去交涉,把自己老婆换出去给对方的男人,合作一次也好,长期保持联系也可以,总之他们并不缺少金钱和物质,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举足轻重且呼风唤雨,但是他们缺少了刺激,白天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顶着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在媒体面前还要扮演什么优质偶像以及好男人好女人的典范,私下需要放纵自己,便来这里,可以说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诠释。
而二楼便是歌舞厅的地方,可以吃喝玩乐住,一条龙的服务,当然,小姐也是最漂亮的,不只是澜城当地,就连滨城洛城等同一个省的其他城市最好的姑娘都被那个最擅交际的苏萨给挖了过来,好多还是刚走出校门的毕业生,青春靓丽高挑妩媚,各种路子的都有,适合不同客人的不同口味需求。
当然,还有专门伺候变、态客人的,而张墨渠告诉我,这个老苍,就是变、态中的极致变、态。
三层是毒徒的天堂,进去之后到处都是横七竖八享受的飘飘欲仙精神涣散的男人女人,枯瘦如柴、或者面无光泽,有的几乎都到了生命尾期,还在那里透支生命。
最上面的一层,就是赌场,这里尤以德州扑克和老虎机最火爆,几乎每一把都抬到了十万,而打麻将算是最司空见惯的玩儿法,最有钱的主儿几乎都懒得碰了,因为已经无法满足他们饱思淫、欲求得刺激和张狂的*。
我虽然一直做模特,也有很多同行都涉足了外、围与援、交,可我不曾,我总共才做了一年,前三个月都在培训,后六个月有程薇处处帮我顶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客户,而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并不想飞黄腾达大红大紫,只是为了赚点钱养活自己,这行确实赚的比别的行业多,仅此而已,我并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如果我这么不看重自己的清白,我也不会在千帆过尽后才爱上邵伟文将自己给了他,我早就在父母去世后独闯天涯的时候就靠这个赚钱虚荣了。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有钱人的私生活如此荒唐和疯狂,几乎让我觉得,和禽兽没什么两样。
以致于我脑海中疯狂的勾勒着那些高层领导以及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们,在脱了衣服开始追求刺激时候的丑陋面貌多么匪夷所思。
我和张墨渠在苏萨的引领下上了四楼,我的耳畔和眼前都是前三层的景象,奢靡又放纵,作呕又张扬,尖叫声、喟叹声、还有无数双眼睛似乎透视般落在我身上的不加掩饰与欲、望横陈。
我们坐在拍桌旁边时,老苍还没有上来,苏萨回头看了看门口,脸色格外郑重的压低了声音,“张哥,今天你是打算输还是赢。”
张墨渠靠着椅子背,悠闲的抽烟,目光在烟雾缭绕中迷离的望着她,“你觉得,我是该输还是该赢。”
苏萨想了想,“老苍那里,对你已经戒备了几分。你刚才给了他一个扳指,他输今天也是赚了,他赢,他会怀疑你的动机,以及你刚才所作所为是否别有目的,不然以张哥你在道上的口碑,你是从不买任何人面子,一旦你买了,势必有更大的缘故。”
“阴谋对么。”
张墨渠哈哈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吩咐你手下的红牌,做好她们该做的事,别的不必管,我自有分寸。”
☆、第八十四章 魔高一丈
苏萨带着几分担忧离开了这里,我四下打量,这里是一个类似隔断的小单间,有一扇门,没有窗户,封闭的空间,外面是大厅,摆放着无数赌桌,虽然现在还不是最火爆的晚上,但已经几乎座无虚席,可见这里到底有多么火,而正因如此,我才对苏萨持着更严重的纳罕。
我回头去看张墨渠,恰好他也正望着我,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我吓了一跳,“你看什么。”
他抿着唇,眼稍微微上扬,翘起特别魅惑的弧度。
“看你。”
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我鼓了鼓嘴巴,“你和老苍要玩牌么。”
他点点头,“他喜欢玩儿,和他谈事解决问题,必须在赌桌上,或者在女人的床上。”
他说完狠狠吸了一大口烟,朝我轻佻的笑着,“但我如果跟他跑上一个女人的床,且不说我嫌恶心,就是你,我怎么交待。”
他那装出来的样子活脱一个妻管严小怨夫,我忍不住笑着,却发觉怎么也停不下来了,我笑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张墨渠,你其实挺幽默的,而且特别擅长自黑。”
他摸了摸手腕上光洁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你尽情挖苦就是,到了晚上,看你还有什么力气说话。”
我慌忙捂住嘴巴,“别,我不干了。”
他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门忽然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推开,老苍搂着一个粉色裙子的女孩走了进来,略带皱纹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狂傲笑意,不知是不是刚才泡过了牛奶浴的缘故,他保养得还算不错,皮肤并不算黑,眼睛很大,眼窝深陷,轮廓颇有几分西方人的英挺感觉,个子中等,身材偏健美,脸上有些横死肉,看上去给人很厉害的感觉。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一只手伸在旁边的女孩胸口,不停的揉着动着,惹得女孩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偎在他身侧,像是没了骨头似的。
他拉了把椅子,在张墨渠对面坐下,正对着他,他点了根烟,搂过旁边的女人,朝她嘴里吐了一口,女人娇笑着骂他坏死了,捶了捶他的胸口,那一幕刷新了我对老男人不正经的三观底线。
张墨渠始终淡然的望着他们打情骂俏,似乎早就司空见惯了一般,良久,老苍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整了整衣领,“怎么,张老板打算跟我玩儿一把?”
张墨渠笑着,“都听苍老板的意思,我舍命陪君子。”
老苍眯着眼看着他,注视了良久,“仓库被你的人端了了,张老板最近更是春风得意,爱情事业双丰收,我哪里能比得过你的手气,得了吧,玩牌就算了,有事谈事,咱都是开门见山的痛快人,场面上那点花活,都收起来吧,内行的别玩而这一套,年轻人里混这条道上的,我也就看得上张老板你,不浮躁,耐得住寂寞,有城府,会盘算,还有胆子敢干,如果连你都靠着耍花招在我面前谈事,那我只能说,我老苍也有走眼的时候。”
张墨渠脸色瞬间深沉下来,他看了一眼老苍旁边的女人,老苍反而搂紧了她,“这是我的女人,张老板旁边这个如果不清场,那就都留着吧,没必要厚此薄彼。”
张墨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妨。”
苏萨端着酒杯进来,放在牌桌上,又俯身斟满,那傲人的两团就挤在一起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张墨渠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低眸望着我们交握的手,老苍笑呵呵的一脸兴趣,将手伸过去,将要碰上的霎那,苏萨像是余光看到了,故意躲开似的,直起了身子。
以这个老苍的性格来看,他看上的想要的,自然不会放掉,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莫非这个苏萨的背景太强大,他竟然悻悻的收回了手,脸上有些许的没吃到嘴的遗憾。
可如果这个苏萨真有后台,又为什么心甘情愿的为张墨渠效劳?看着张墨渠方才对她的反应,似乎她从来都是一厢情愿,并得不到丝毫回应,那只能说,她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才会卑微到尘埃里。
正如曾经的我对待邵伟文那般。
世间凉薄皆男儿,自古情伤为女子。
苏萨直起身子笑靥如花,“张哥苍哥,这可是我珍藏的76年的拉菲,要多珍贵有多珍贵,我轻易不拿出来招待别人,就是那位苏城来的珠宝大亨,在我这儿一夜就花了一百多万,我都是拿82年的对付他。”
老苍笑呵呵的一饮而尽,又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味道,“好酒,主要是看谁倒的,苏萨这样的极品美人,倒出来的酒自然比别人倒的更有味道。”
苏萨骂了他一声缺德,老苍笑得更欢乐了。
张墨渠没有说话,接过她递来的酒杯,放在我唇边,朝我笑了笑,我伸出舌尖舔了舔,似乎还可以,我喝了一小口,觉得到底不如果汁香甜,张墨渠也不强求我再喝,而是对着我刚才喝下去的杯口位置喝光了,我被他这样毫不遮掩的暧昧动作惹得脸红心跳,我抬头下意识的撞上了苏萨的目光,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与落寞,旋即便很好的掩去了。
“二位玩牌?”
老苍摇头,“随便聊聊,张老板贵人事多,不耽误他时间了,解决了问题我们就各做各的生意去。”
苏萨哦了一声,“那我也不打扰了,我去接待三楼的客人,走的时候支会我一声,下次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再提前备好了酒菜。”
苏萨说完朝老苍比划了一个暧昧十足的飞吻,老苍立刻就坐不住了,刚要起身去抱她,旁边的女孩便死死拉住他,娇笑着脸上有点不甘,“苍哥,怎么,你看上苏姐了?”
老苍再想追也来不及了,苏萨早就下了楼。
他讪讪的坐下,“没有,我看上你了。”
他大笑着掐了掐女孩的屁股,女孩便笑着倒在他怀里,我其实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枪实战,都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似乎是置身在风月场所里看一场戏剧,猜不透结局,很不安全的味道。
张墨渠耐心的等待老苍和女孩调完情,然后说道,“苍老板在澜城的码头生意,做的如火如荼,我本不想分杯羹,可现在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尤其咱们这一行,要防备着条子突击,还要时刻盯着别被同行的人黑吃黑给吞了,我这两年越来越觉得疲惫,港口生意打算再做几年就撤出来,到时候都是苍老板的天下了,苍老板不必急于这一时,非要铲除我而后快。”
老苍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了一些。
“怎么说我要铲除你呢,咱们前几年可是合作关系,虽然后来你我都各占半边天,不愿在屈居任何人之下,这才断了合作,可利益不相犯,地盘也不相冲,码头的生意我做你也做,何来你说的?”
张墨渠转动着手上的红酒杯,笑意深沉,“苍老板,码头那边我已经不止一次赶上条子突围了,从来不知道港口生意查的那么紧,咱们前几年合作的时候都没遇到这种情况,等我和你不合作了,我的港口生意始终都不顺,而苍老板却不知道在我身后干了多少档,赚了多少笔,我怀疑一下难道也错了么。”
老苍将搭在女孩肩膀上的手抽回来,冷冷一笑,“做生意和赚钱如同抢占地盘,都是凭各自的本事,兵不厌诈,白道和黑dao的都是如此,条子谁都查,只能说你运气背,这也算我头上?那我仓库被炸了,损失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