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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立的对话。她摸摸风吟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风吟也摸摸肚子,满眼爱惜地说:“八个月了。”
安玫又问:“阿默的?”
风吟惊奇,说:“你怎么知道?”
安玫笑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两个有猫腻好吗!那次你喝醉我们送你回酒吧,他对你的担心和心疼全都写在脸上,我当时就看出来他一定是喜欢你的。”
风吟呵呵一笑,显得十分秀气温婉。她的脸本来就小而精致,加上现在的成熟气质和打扮,完全就是一个淑女。安玫看着风吟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你变了好多。”
风吟笑笑,说:“是啊,我的生活真的变了很多。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你们两个还是没变啊,还是成双入对的。”
安玫刚想解释,韩佑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神秘兮兮地走到一边接电话,才讲了两句话就马上回来抱歉地对安玫和风吟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们两个慢慢叙旧”,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安玫看着韩佑立离开,才跟风吟解释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他去了美国,一去就是十年,我们便再也没有联系。后来我一个人生下孩子自己生活。他也是前几个月突然回国我们才再见的,可是风吟,我完全不想跟他再有什么交集了。”说到这里安玫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今天还是他带我来找你的,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你和他又是怎么遇见的?”
风吟说:“我也是一个月前才重新搬回这个城市的。半个月前这家店还在装修,当时他路过,看到店的名字就进来,而我刚好在店里面。”
安玫点点头,然后转变语气笑笑说:“别说我们了,说说你跟阿默吧。”
风吟低头摸摸肚子,眼底有一丝悲伤,她轻声说:“我跟阿默,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阿默一年前去世了。和他哥哥一样,也是因为家族遗传性心脏病。”
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们永无眷属(十七)
祝我们永无眷属(十七)
1、
安玫握住风吟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儿安慰。风吟也回握住安玫的手,她微笑着,想告诉安玫自己没事,可是对于阿默去世这件事,想要“装没事”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难,所以尽管她的脸仍微笑着,眼眶却不自觉的红了。
风吟感觉到眼睛的酸涩,拼命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安玫说轻轻拍着风吟的肩膀说:“哭一哭吧。”
风吟哽咽着说:“一年了,我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忍不住。其实我特别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没办法,就只忍不住。安玫,其实我之所以这么伤心,也并不完全都是为了阿默,甚至也不完全是为阿忍,还有一部分是为我自己。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注定会孤独一生?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将我遗弃,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以为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家庭,就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可是现在呢,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也都一一离开我······”
风吟泪如雨下,安玫将风吟抱住,就像那次在酒吧,安玫趴在桌子上痛哭不已的时候风吟冲下舞台紧紧抱住她一样。她们两个其实很像,这种像不仅仅是性格上的或者是情感上的,而是人生。她们俩的人生有一部分都是一样的,就是已经将所有的热情、激情与灿烂都留在了青春。
安玫轻抚着风吟的长发,轻声说:“谁说你注定孤独,你不是还有孩子吗,相信我,他会是你最温暖的家人”,安玫替风吟擦掉眼泪,接着说:“所以你不能再哭了,你的悲伤孩子在肚子里都能感受到。你现在要好好的珍惜他。”
风吟点头,说:“这也是我坚持要这个孩子的原因。”接着,她停止哭泣,又恢复回之前的模样,反倒安慰起安玫来。她说:“安玫,你比我幸运,我看得出韩佑立还喜欢着你,既然已经错过了十年,就不要再继续错过下去。像我,以前只知道缅怀阿忍,却忽视了一直站在我身后默默守候的阿默,等到终于回头看到他的时候,却又被告知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这种遗憾才是永远也弥补不了的。你刚才说,你不想再跟他有交集,真的是发自内心吗?”
安玫沉默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风吟接着说:“我以前听过一个童话故事,故事说的是有一条蛇它爱上了自己的尾巴,可是它看不见尾巴,总以为尾巴故意躲着它,时间久了就开始生尾巴的气。而尾巴也很莫名其妙,蛇为什么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呢?它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啊?渐渐的尾巴开始不相信蛇。后来,上帝为了惩罚他们,将蛇的身体变得很长很长,让他们两个再也见不了面。”
安玫笑笑,说:“你居然说我是蛇?”
风吟也笑,说:“不一定,你也有可能是尾巴。但是我觉得你比较像蛇”说着,她起身走到门口,将“Close”的牌子换成“Open”,咖啡馆开始了一天的营业时间。
风吟回到柜台给安玫煮了杯咖啡,安玫从藤编沙发上起来坐到柜台前的高脚椅上喝咖啡。正当安玫静静地思考着“蛇与尾巴”的故事的时候,韩佑立又回到了咖啡馆。
风吟仍然在擦杯子,看到韩佑立进门,给安玫使了个眼色,低声说:“喂,美女蛇,你的尾巴来了。”
安玫正在喝咖啡,一不小心就被烫到了舌头。那可是现煮的咖啡啊,烫得安玫不禁“啊”的喊了一声。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同时还不忘记瞪一眼风吟。
韩佑立听到喊声马上跑到安玫身边问她有没有事,安玫捂着嘴巴直摇头。韩佑立扯了一张纸巾,强行拉下安玫捂在嘴上的手,替安玫擦掉嘴边和手上的咖啡渍。安玫羞愧得不得了,韩佑立倒是动作从容面不改色,甚至还想拨开安玫的唇看看有没有烫伤。安玫一把打下韩佑立的手,极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事!”
韩佑立说:“真的?你还是张嘴让我看看吧。”
安玫已经由不好意思变为害羞了,她说:“真的,我真的没事!”
风吟在一旁不禁发笑,安玫又瞪了她一样,佯装生气,说:“还笑,都怪你!”
风吟一脸无辜,说:“关我什么事啊,是尾巴突然走进来的。”
安玫又看着韩佑立,说:“就是,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韩佑立说:“来接你去上班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还有,尾巴是什么?”
安玫简直要被这个词逼疯了,拉着韩佑立就往外面走,边走边对韩佑立说:“没什么,尾巴是刚才那杯咖啡的名字。走吧走吧,快送我去上班。”
韩佑立被安玫拖着走,仍然十分疑惑,说:“是吗?那么特别的咖啡?”
安玫懒得解释,只想快点离开,走出咖啡馆的门口,她还能听到风吟“哈哈哈”的大笑声。
2、
安玫坐在韩佑立的车上,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羞涩尬尴之中,以至于韩佑立给她递水她都没看到。
韩佑立见安玫没有反应,又用水瓶捅了捅安玫的手臂,这下安玫才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韩佑立。
韩佑立笑,将水递到安玫面前,说:“诺,你刚才被烫到了,要不要喝点水?”
安玫接过水,说:“谢谢。”
韩佑立边发动车子边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安玫转头看向韩佑立,说:“没什么。”此时韩佑立正在倒车,很认真地看着后视镜转方向盘。安玫看着韩佑立,竟也有些入神,准确地说是被韩佑立给帅到了。其实,自从与韩佑立再见面以来,安玫都还没有仔仔细细地打量过他,今天是第一次。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过了十年之后,韩佑立早已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男生了,而是变成了一个轮廓硬朗清晰的成熟男人。安玫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韩佑立很帅很有魅力。
车子的速度变快,韩佑立手握方向盘看着前方,笑笑说:“今天的安玫很不一样呢。”
安玫知道韩佑立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很不好意思,说:“是吗?有什么不一样?”
“平时的你就像是一只小刺猬,随时准备扎人。今天的你变成了一只····兔子!老是走神,愣愣的”,韩佑立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接着说:“不过很可爱。”
安玫将头转到一边看着窗外,不让韩佑立发现她的脸变红了。
突然,安玫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她妈妈打过来的。安玫接起电话,她妈妈的声音很着急,说安心高烧一直不退住院了,让安玫赶紧去医院。
安玫挂掉电话,转头对韩佑立说:“不去上班了,送我去医院吧,安心生病了。”
韩佑立马上掉头,对安玫说:“你别着急,很快就到了。”
————
十五分钟后,安玫与韩佑立到达医院。两人走进病房,安玫的妈妈不在,回家给安心收拾住院需要的衣物了。安心正睡着,躺在床上打点滴,小脸烧得通红。安玫坐在床边,心疼的握住安心的手。安心的手很热,安玫又摸了摸安心的额头,同样烫得不得了。安玫很心疼,眉头都皱了起来。
韩佑立轻轻拍着安玫的肩膀,温柔地说:“你别太难过,小孩子抵抗力差,生起病来是要严重一些。”
安玫摇摇头,自责地说:“不是的,是我的错。”
韩佑立安慰安玫,说:“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春天天气变化大,她应该是着凉了。”
安玫摇头,满脸苦涩,说:“不是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她从小抵抗力就差,经常生病,但是这都是因为我。原本在得知你出国的消息后,我是不想要她的。那时候一直都欠吴亦妍一场游泳比赛,我想着游完之后孩子肯定也没了,然后就和吴亦妍游泳去了。游完之后我流了很多血,吴亦妍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在医院里醒过来,医生告诉我抢救及时孩子还在,我看到她的生命力那么顽强,才决定要把她生下来。可是就是因为那一次影响了胎儿,所以后来安心的体质一直都不好。所以,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太幼稚了······”
韩佑立站在安玫身边,将她轻轻揽进怀中,十分自责地说:“这哪里是你的错呢,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们。”
这时安心醒来过来,虚弱地喊了声:“妈妈。”
韩佑立赶紧放开安玫。安心看到站在一旁的韩佑立,奇怪的问:“妈妈,这不是上次在学校送我折纸的那个叔叔吗?他怎么在这里?”
安玫温柔地说:“叔叔顺路送妈妈过来。”
韩佑立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便拿起来撕下空白的一张,很快就折好了一只纸青蛙。他将纸青蛙递到安心面前,说:“叔叔今天再送你一只青蛙,答应叔叔你要赶快好起来好不好?”
安心看到纸青蛙很开心,两眼放光。但是想起上次自己拿了这个叔叔送的折纸之后妈妈那么生气,这次她就不敢拿了,顿时失落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妈。
安玫笑笑,说:“拿着吧,要谢谢叔叔哦。”
安心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然后开心地接过纸青蛙,开心地玩起来。韩佑立看着安心,心里想,要是这声“叔叔”可以改成“爸爸”就好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安玫的妈妈拿着东西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床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