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一路都不再说话。
车行驶到吴忧家楼下的时候,阮月正从楼上往下看,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为吴忧开门,看着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他目送她离开。李梦寒,你好样的。
吴忧无精打采地上了楼,却看见阮月正在穿鞋子,打算要下去。“二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嗯,下去扔个垃圾,马上就上来。”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果然几分钟之后,阮月又上来了,看上去很不高兴。此时吴忧正要洗漱睡觉,阮月却拦着她:“哎,我东西丢到楼下了,你帮我拿过来呗。”
“什么东西啊?”
“手链,我经常带的那个。”
吴忧一看,发现她平时一直带着的手链果然没有了,她知道那条手链对阮月来说有多珍贵,即便是洗澡的时候,她也不会取下来。珍贵的东西格外容易丢失,这是她长久以来总结的经验,就好比她喜欢一条裙子,妈妈给她买了,但是没穿几次,她就穿不下了,只能丢在一边。物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51
51、我们都需要时间 。。。
黑灯瞎火的,吴忧看都看不清,只能蹲在地上仔细辨别。阮月的手链其实是一串佛珠,颜色跟土的颜色一样,掉到路上还好,至少还能看得见,如果掉到了草丛或者灌木丛里面,那还真不好找。她来来回回找了好几趟,都没有发现手链在哪。既然地上没有,那肯定是掉进垃圾箱里面了。但闻着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垃圾,她实在下不去手。正当她下定决心要伸手的时候,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是在找这个吗?”
她不想转身。
裴炎走到她正前方,隔着垃圾桶,将手里的手链递给她。她接过,道了声“谢谢”,转身欲上楼。裴炎绕过垃圾桶,一把拉住她,将她带到怀中,轻轻安抚。吴忧大气不敢出,害怕自己喘口气就会破坏了这气氛。听着裴炎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有很多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任由眼圈渐渐变红。
“对不起。我已经和毛诗韵解除婚约了,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身边的事情,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嗯?”裴炎说话轻声细语,仿佛哄小孩子一般。
吴忧静静地不说话,她现在混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于这个觊觎许久的怀抱,她竟然有些不安。他们俩分开了,他理应可以选择和谁在一起,但一想到此时毛诗韵正在承受着解除婚约的痛苦,吴忧就难以安心。她无法做到理所当然地投入他的怀中。裴炎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害羞,便不再逼她回答。
吴忧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阮月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她也坐过去,一同发呆。人们都说,当女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一生中最痴傻的时候。尝到一点甜头就乐得不行,吃了一点苦就会忧郁至死,看不到的时候甚是想念,看到的时候又无法表达。那种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的心情,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够体会。
阮月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吴忧正坐在自己身边,看上去和自己一样郁闷。她们都是傻子,一心一意地对别人好,却被别人当做是臭狗屎。她一直心心相许的人,如今却风流快活,在花丛中流连忘返,看起来有没有她都一样。这就是她爱的人,一个人渣。
“走,陪姐喝酒去。”
这是吴忧第一次走进Z市的酒吧,喧嚣的音乐让她听不见阮月说话,过于缭绕的烟雾让她看不清四周的人。来酒吧当然是买醉,她以前都太天真了,没有一次是想要醉着回去的,今天,她是头一次有了要喝醉的念头。刚坐下,她就干了一杯,呛得她咳嗽不止,眼泪直流,阮月吓了一跳,连忙拍拍她的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遇到事情的时候,人们都喜欢喝酒,那种贯穿肠胃的清凉与刺激,会让人的神经在一瞬间麻痹,忘记所有,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自己。什么裴炎,什么毛诗韵,什么纠葛,都会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她以为一杯自己就可以倒下,然而还是很清醒,意识中仍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喝。
阮月害怕她喝醉了之后耍酒疯,忙拦着她,然后给她点了一杯饮料。喝的正high的时候,吴忧一转脸却发现阮月不见了。左右看看,都没有。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一个人也不认识,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她站起来向后面的卫生间走去,还没有走到,却发现阴暗的走道上,有一对相拥的男女。灯光虽暗,她还是看清了人——阮月和李梦寒。
她回到座位上,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52
52、逃离 。。。
人们总是喜欢做梦,尤其是白日梦,梦到自己走向不知名的地方徜徉街头,或者一夜暴富自由自在,又或者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像王子公主那样长长久久。吴忧小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梦,如童话一般的梦境会让她忘记自己所遭受的磨难,她把自己想象成是穿着公主裙的美丽之人,经过森林与溪流,穿过草地与平原,蓦然回首,王子正在不远处等待着她。她欢快地跑过去,拥入他的怀抱,一世心安。她和所有的孩子一样,认为自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最近她才明白,所谓的幸福,不过是人们编造的谎言。原来,我们一直都活在谎言中。
那些被人们过度渲染的童话,到底欺骗了多少人,至少不久之前她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而现在,她已经知道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爱情,哪有没有磕磕绊绊的夫妻,更不会有永远幸福的生活。她思考了这么久,从分析自己小时候的幻想,到思考自己长大之后的言行,如今才明白,爱情最皆大欢喜的结局就是婚姻,而婚姻则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换句话说,长时间的分离和背景的差异,让她觉得自己和裴炎并不合适。虽郎有情妾有意,却空有一腔热血。她的爱情不要轰轰烈烈,不需要尔虞我诈,更不需要涉及其他,平平淡淡才能细水长流。对于与裴炎在一起,她没有信心,或许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但雏形一旦形成,就会慢慢生长缠绕,包围她的心。
裴炎没有呆多长时间就回去了,毕竟B市那边才是本部,公司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他不可能一直呆在Z市。令他高兴的是,他和吴忧的关系终于开始逐渐明朗化,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并肩站在一起,或许再将来,他们会有一个家庭,自己的孩子。想想,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现在,他们的角色完全调换了过来,吴忧变成了之前的裴炎,而裴炎也变成了之前的吴忧。思想的转变,让两个不肯说出自己心事的人各自沉溺其中。只是这股爱情之火,还未燃烧,就急剧冷却下来。让他措手不及。
吴忧买了一张到通往未知地方的车票,她对父母说要出差,其实是逃离。几个小时之前,刚刚到达B市的裴炎打电话说,晚上要来看她,她惊慌不已,连忙收拾行装。父母见她一脸急色匆匆的模样,不禁怀疑。好在她平时经常出差,才能因此尽快脱离父母的视线。要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逃离,她却很清楚,为了避免再次陷入不必要的纠缠,为了防止互相伤害,为了将来更加美好的生活。她走了。
裴炎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无人接听。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令他很不放心。随即又将电话打到了吴忧家里,接电话的是她妈妈。一听是男人的声音,那个急于将吴忧嫁出去的妈妈一下子高兴起来,问了很多问题,裴炎一一回答。最后他才问到了重点,原来吴忧出差去了,他松了一口气,才挂上了电话。睡到半夜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再次打吴忧的手机,依旧关机,虽说是出差,但也不至于关机。或许,吴忧不想见他。这种不好的预感一直折磨他到凌晨,天一亮,他就立刻飞往Z市。
阮月出去晨跑的时候,就看见晨雾之中,头发眼睛上挂着露珠的裴炎,站在路边的大树下,姿势帅的吓人。当然,和那个闷骚的家伙相比,还是有一点不足的。她稳了稳心神,一声不响地跑过去,没看见。再跑一次,还是没看见。来回了十来遍,他仍没有发现。阮月咬咬牙,用劲拍了他一下,她的手都麻了,裴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脸颊上挂着的一滴水,不知道眼泪还是露珠。
“吴忧呢?”他嘶哑的声音让阮月误以为眼前人是个老头子。
“她……她……我不知道。”阮月说的是实话,吴忧走的时候阮月并不在家,后来才听说她是出差去了。但是以她的观察力,绝对不止出差这么简单。她心虚地看着裴炎,发现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哦,我走了。”他转身离去,留下阮月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53
53、谁辜负了谁 。。。
吴忧打开手机已是几天之后,看着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她有些后悔开机。如果看不见,就不必心生烦恼。如今她置身何地,她也不清楚,跟着一群人走走停停,到处都是沙漠。人只有处于平静状态的时候,才能够看清自己的内心;同样,人心处于波动状态的时候,才能认识到自身的欲望有多大。那荒无人烟的戈壁沙漠,让她的内心也因此荒芜,什么都没有。
她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叫桑桑的女孩,还在上大学,每天都跟在吴忧后甜甜地叫着“姐姐”。吴忧终于体会到了,当时自己巴望裴炎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烦。晚上住宾馆的时候,吴忧还要和她一间,从洗完澡出来到睡之前,吴忧就一直要听她的念叨。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的还是她的声音。睡着睡着,就听到模模糊糊的哭声传来,吴忧有些害怕,脑子里不禁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她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头。听了一会才发现,哭声好像是从旁边发出来的。她掀开被子下床,小声叫了一下:“桑桑。”
哭声立刻停止,但抽咽的声音仍然存在。她打开床头灯,轻轻地拍了拍被被子蒙住的桑桑:“怎么了,桑桑。”
里面的啜泣声又重新想起,她拉开被子,发现桑桑满脸泪水。如果不是受过伤,没有一个人会在深夜独自哭泣。
“姐姐,我心里难受。”她抓着吴忧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你说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人人都不喜欢我。”
“桑桑,你很好。”除了话多了一点之外。“我们桑桑绝对是非常好,他要和你分手,说明他眼光有问题。桑桑,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时候失去也未必不是好事。你看看外面……白天虽然过去了,黑夜虽然来临了,但这也并不代表着黑夜就是丑陋的,失去了白天的光亮,却得到了黑夜的美丽。”吴忧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地瞎掰。
桑桑看向窗外,月光明亮,繁星闪烁,沙漠无垠,一切都很美好。好像失恋也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姐姐,我们出去看星星吧。”
吴忧看着眼前这个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却很灿烂的小女孩,顿时无语。一个人的心情,怎么能说变就变,简直比六月的天还快。她点头应允,说实话不想去,还不如睡觉,但谁让失恋的人最大。
沙漠晚上的天气特别凉,吴忧套了件毛衣还有些冷。在距离旅馆200米的地方,两人找了一个高地坐了下来。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吴忧,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