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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选你喜欢的。”北堂烈压低声音‘哄’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选的你不喜欢,别发火。”考虑到北堂烈随时变脸的性格,夏静初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
北堂烈没有出声,算是无声的默许。
夏静初也懒得管那么多,把展示台上的项链扫了一遍之后,便依着自己的直觉选了一条链子很细、吊坠很小的蓝宝石项链,“就它了,和衣服颜色比较配,又不会太招摇。”
“呃。。。。。。这条才二十五万。”肖唯弱弱地提醒道。
“包起来。”北堂烈随便扫了一眼,就这么定了。
“这条项链看起来是不是档次很低?”夏静初又开始瞎操心。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去出风头的,低调点好。”从北堂烈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很满意。
出什么问题了?今天的北堂烈也太好说话了吧!
几分钟后,肖唯把项链包好送到了北堂烈面前,这么大个金主,却只卖出一单二十五万的货,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除了项链,不需要其他的配套饰物吗?”
“不要了,她不适合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北堂烈果断回绝道。
听到这句话从北堂烈口中说出,夏静初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本以为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个用来消遣享乐的玩物,他不会在意她是怎样的女人,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也许莫彦是对的,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对北堂烈的了解甚至比不上他对我的了解深。’
“别发呆了,任务才完成了一件,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北堂烈拍了拍夏静初的头,逼迫她从沉思中回神。
“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成傻子了。”夏静初伸手摸摸额头,委屈地嘟囔道。
“傻就傻,我都不嫌弃,你纠结什么。”北堂烈少爷今天的心情真是大好啊,居然有心思‘打情骂俏’!
“接着要去哪里啊?”夏静初也懒得再纠结,她只想知道下一步行程是什么。
“做头发,遮住额头上的伤口。”北堂烈看似对别人的事莫不在乎,却记得夏静初说的每一句话。
夏静初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伤,原本烦乱的心绪彻底扭成一团,乱得没有一点头绪,从昨晚到现在,北堂烈已经给了她太多意外的‘惊喜’,她的心好像有点迷失了。
“又怎么了?头疼?”北堂烈再厉害,也看不透人心,夏静初面色凝重,他会以为是自己刚才太大力了。
“没事,走吧。”夏静初随口敷衍着,这语气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北堂烈一门心思都在慈善晚宴上,也没有太过注意夏静初的表情。上车后,他便开始找人询问晚宴的节目安排,看着他专注的表情,夏静初却忍不住想多问一句,“今晚的慈善晚宴。。。。。。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夏静初突然这么关心自己,倒是让北堂烈有点受宠若惊,仔细想想,有些事瞒着她好像不太好,倒不如让她有所了解,“慈善晚宴是梁议员的太太筹办的,我正在和政府谈一块地皮的合同,这件事就是由梁议员负责的,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对这件事格外重视?”
“我明白了,你是想博得梁议员的好感,为谈判提供便利。”听北堂烈如此一说,夏静初心里的压力又增了几分。
“这是翻身的最佳时机,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北堂烈深邃的双眸里透着坚毅的光,强势如他,依然有远大的目标,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终极目标,他想摆脱黑暗世界,成为真正的强者。
“祝你成功。”夏静初实在想不出别的词,只能说句客套话。
“可惜,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搞清楚政府的要求是什么,他们对这块地皮很谨慎,如果我们的企划不能符合他们的要求,最后可能会被竞争对手抢占相机。”除了莫彦,北堂烈几乎没什么值得信赖的人可以倾诉,有些话憋在心里也很难受,能找个人说说也是一种发泄。
“你找梁议员问啊。”夏静初天真地建议道。
“傻瓜,你以为政府的人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吗!光是听说我的名字,他们就要多考虑几天,生怕我会把这块地拿去建娱乐城、地下赌场什么的。”北堂烈自嘲地笑道。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偏见吗?”夏静初质疑得头头是道,因为她已经吃过这样的亏。
“你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北堂烈不屑地轻笑道。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虽然这三个字弥补不了他心里的伤,可夏静初还是想真诚地道歉。
北堂烈的好心情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懒得再说话,只是安静地躺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话说回来,你买那块地打算做什么来着?”夏静初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出来,她相信,北堂烈买这块地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我打算在那边建一片平价住宅区,类似城中村的形式,这个世上。。。。。。始终还是穷人比较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得起动则百万的房子。”北堂烈依然闭着眼睛,却能从他脸上看到执着的坚定。
“你的想法很好啊,如果我是政府官员,一定会毫不犹豫把地批给你。”夏静初又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北堂烈,莫名的,心里竟暗暗生了几分崇拜。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天真么?如果我出尔反尔,买了地之后乱来,他们是要担责任的。”北堂烈终于睁开眼睛,浅淡的笑意一直从嘴角蔓延到眼角。
“我相信你不会的。”夏静初严肃地应道。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哪天我要是一个不高兴,我会把你丢回血色天堂去,明码实价地摆着,谁肯付钱就能买你出场。”北堂烈真的不适合随便开玩笑,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太。。。。。。认真!”
“不好笑。”这个笑话太冷了,以至于夏静初的脸看上去就像一块冰砖。
北堂烈坏坏地凑上前,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你不信我会这么做吗?”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会,但绝不是现在,你。。。。。。还没有玩腻,不是吗?”玩笑也好,认真也罢,夏静初的心情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怎么可以像丢玩具似的把她丢给别的男人,太可恶了。。。。。。
“你好像很怕我不要你?”北堂烈放肆地大笑出声,这一刻,他的语气真的像在开玩笑。
夏静初不做声,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看来我真的很不适合开玩笑。”北堂烈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过火了。
“有些事。。。。。。是不能拿出来说笑的。”夏静初大胆地把他的手推开,身体不自觉移向左边的车窗,她很无措,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到底算怎么回事,这男人本就无耻,他爱怎么消遣就随他呗,为什么心里会觉得这么难受?
“生气了?”北堂烈不依不饶地凑上去,今天是他有求于她,可不能把她得罪了。
“不敢,也没这个资格。”夏静初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她的表情不算生气,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安啦,我怎么舍得把你丢给别的男人!”北堂烈不是那种会拉下面子哄人开心的男人,他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别把话扯远了,我只是你花钱买来的玩物,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只是希望。。。。。。当你厌烦的时候,能把那点微薄的自尊还给我,如果你真的把我丢给别的男人,我会一辈子恨你。”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坚强,可夏静初还是很没用地在他面前表现出了眼带氤氲的可怜样。
“笨女人,我说舍不得。。。。。。是真心话!”北堂烈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缓解她心里的压抑,只能用最直接、最北堂烈的方式向她证明——
夏静初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北堂烈的话不能轻易相信,是谁说晚宴结束前都不会碰她的?现在。。。。。。现在算怎么回事?
还是阿齐有先见之明,一直没有把隔帘打开,因为他知道,老大的冲动来了是没法忍的!
同样是被强吻,这一次明显要轻柔许多,至少,北堂烈没有死命地吸吮夏静初敏感的柔唇,只是随便舔吻了几秒钟便匆匆结束,“给我听好了,再不准说恨我一辈子之类的话!”
“北堂烈,你说话不算话!”夏静初也怒了,不知死活地吼回去。
北堂烈坏笑不止,霸道地禁锢着夏静初不安分的身体,“我本来就是个无赖,你现在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夏静初很认命地任他抱着,生怕自己的随便乱动会惹来更可怕的麻烦。
“为时不晚。”北堂烈得意地笑着,感觉到车子行驶的速度放慢了许多,才缓缓松开手,“阿齐,什么状况?”
“到了。”阿齐强忍着笑意,大声答道。
“这么快?”只顾着打情骂俏、玩暧昧,能不快吗!
也许是在车里憋久了,夏静初急着想下车透气,居然自己开门下车,却不想,迎接她的居然是一串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这里是美发沙龙,男人居多,看到美女难免会蠢蠢欲动,“靓女,洗头还是做造型啊?”
“你们是不是活腻了!”接着,自然是北堂少爷比石头还硬的恶劣语气。
刚刚吹口哨的四名洗头小弟在三秒钟内突然消失,足以证明北堂烈三个字的威慑力。
“谁让你自己下车的?”吹口哨的人都溜了,北堂烈只能把气撒到夏静初身上。
“是在这里做头发吗?”夏静初答非所问,大胆地反问道。
北堂烈懒得理睬,拽着夏静初踢开发廊的玻璃门,“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站在门口用这样的方式招呼人,我会把你们都送到牛郎店去!”
“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会好好训斥他们。”店长许昆急忙出来赔小心。
“这里我包了,除了你,我不想看到其他人。”北堂烈少爷心情有点不爽,他要耍点小脾气也正常。
其他客人得罪了顶多是不做生意,这位老大得罪了就得去做鸭,谁敢拿这个开玩笑,五分钟后,许昆便将店里的客人和员工都送走了,他终于可以安心地过来招呼,“请问这位小姐是要剪发还是电发?”
“只要把额头上的伤遮住就好了。”考虑到北堂烈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夏静初也是谨慎再谨慎。
“给她弄一个既清纯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发型,你自己看着办。”北堂烈的要求显然不止遮住伤这么简单。
“OK。”许昆的心淡定了,北堂少爷的要求实在简单,这位美女不需要做任何造型就能满足以上两个要求,他要做的只是帮她修剪刘海遮住额头上的伤。
已经四点了,北堂烈还要去做一些准备工作,临走前,还有话叮嘱,“六点我来接她去参加慈善晚宴,你找人帮她把造型弄好,按照她的要求来,别太夸张。”
“明白。”原来北堂少爷没打算全程陪着,许昆也算松了一口气。
至少有两小时不用见到北堂烈,按理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夏静初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心情舒缓的表情,相反,她有点小不爽,“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还有事要去准备,放心,不会有人再来骚扰你。”北堂烈居然傻乎乎地以为夏静初是在担心被男人围观。
“被你吓成那样,谁敢出来!”想到那几个男人像见了鬼似的激动反应,夏静初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让阿齐留下。”话是这么说,北堂烈还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不过,这一次他的初衷不是为了监视她,只是单纯地想保证她的安全。
“那。。。。。。你自己小心点。”在夏静初的记忆里,北堂烈极少单独行动,现在他居然把最亲信的随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