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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不太懂。”夏静初依然不改坦白本性。
“我承认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很喜欢你,但是。。。。。。这种喜欢和北堂烈对你爱是不一样的。”宇文修竭尽全力地解释着,他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静初应该不会再有疑义,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越来越糊涂了,曾经有人说过,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正的友谊,如果你对我的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那你对我这么好到底图的是什么?”夏静初还是没有从迷宫里绕出来。
“图的是安心。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也和现在的北堂烈一样,做什么事都只按照自己的意愿任性而为,把自己爱的人伤害了却全然不知。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过世的妻子,特别是流泪的时候,那种透着无奈的凄凉几乎和她一模一样,那样的表情任谁见了都会心疼。”宇文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他之所以愿意为静初毫无保留的付出,只是想在她身上弥补对亡妻的愧疚,说到底,他心里的挚爱依然是那个带着不甘和委屈离开他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该追问这么多。”这一次,夏静初是真懂了,但知道的越多,心里的负担也会越重,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她已经没了退路,如果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求一份安心,她只能试着接受他给的好心帮助。
“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是做再多也不可能让她重新活过来。所以,我才会劝你凡事都要向前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爷的恩赐,要活得开心才对得起这份恩赐,要开心就必须学会忘记,试着寻找别的寄托。”对这个不开窍的孩子,宇文修只能苦口婆心地好言相劝。
“呵呵,你不去做老师真的浪费了。”夏静初又说笑话了,这也意味着她紧绷的情绪已经开始渐渐松弛。
“别取笑我,就你一个学生我都教不好,去做老师肯定会误人子弟!”宇文修很自觉地随着她的话附和道。
“呃。。。。。。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上道嘛,你讲了这么多大道理,我也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才能真正弄懂不是。”夏静初同学倒是很会为自己辩解。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真正想通。”感觉到静初的心情真正放松了,宇文修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来就不该强求,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开心、更充实。”这番承诺之言不是说给宇文修听的,而是夏静初给自己下达的任务,正如莫彦所说,这世上少了任何人地球都会照样转动,不能因为失去注定得不到的男人而哀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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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夏静初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疼痛感已经基本消失,出过血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照这个恢复速度,一周之内应该可以出院。
这几天,莫彦依然没有出现在医院,只是偶尔会例行公事似的打一通电话过来问候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刻意想要逃避什么,实在是抽不开身,解决掉雷振豪之后,他的心思全都用在了追踪那段录像的去向上,无奈那神秘人行事太过谨慎,那个号码已经暂时处于停用状态,根本追踪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
不过,冥冥中自有天定,有时候,机会就是在无意中撞到的。这一天,莫彦从直云冲手中拿到了一份资料,资料的内容和和夏静初的后妈有关,看到这份详细介绍之后,他立马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云冲,去把那个神秘电话的通话记录拿来给我。”
“彦哥,我已经确认过了,那份通话清单里有杨玉梅这个名字。”云冲谨慎回道。
“看来这个神秘人在整件事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你去找一下这个叫杨玉梅的女人,我想亲自见见她,越快越好。”见夏静初的后妈本来就是莫彦计划只能的事,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提前。
暗狱门的顶尖高手们办事效率都是极高的,彦哥交代的事,云冲自然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搞定,当天下午,莫彦就见到了夏静初的赌鬼后妈。
“冒昧地问一句,你找我来,是不是为了我们家静初?”杨玉梅是个聪明人,召见她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她很自觉地会联想到家里那棵摇钱树——夏静初!
“上周是不是有别的人为她的事找过你?”既然杨玉梅这么问了,莫彦正好顺着她的话锋反问一句。
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和上次见的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杨玉梅也多了一分警惕,“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是有人给了你好处,你才会打电话给静初骗她回家的吗?”事关重大,莫彦也懒得绕弯子。
“这话从何说起?怎么能说骗呢,那天我们家涵宇病了,吵着要见姐姐,没办法,我只能打给静初让她回来一趟,结果,等了半天她都没有来,害得我们家涵宇失望了好几天。”虽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杨玉梅依然能面不改色撒谎搪塞。
“说的真好听,等了半天她都没来,你儿子失望了。”莫彦不屑地冷哼一声,对这个极品后妈又多了一分认识,“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不是有个小丫头一直贴身保护她吗,她能出什么事?”一时慌乱之下,杨玉梅的话终于有了破绽——
“我有说她出事了吗?”莫彦逮准机会反问道。
“如果不是出事,她为什么没能赶回来?”杨玉梅急忙辩解。
“托你的福,她在半路上被人绑走了,被皮鞭抽得一身是伤,现在还在住院。”话音落下,莫彦已经将那张通话清单摆在了杨玉梅面前,“静初出事的那天你曾经和这个人通过电话,要是我没猜错,你应该也和他见过面,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希望你能合作一点,把和这个人有关的事都告诉我。”
“我也很想帮忙,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个找钱的好机会,杨玉梅不想断了自己的财路,所以,她依然选择面不改色地撒谎。
“不就是为了钱吗,那人给你了多少好处,我付你双倍就是。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再约他见一次面;另外,伙同外人欺骗夏静初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有发生,她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她毕竟是你儿子的亲人,你不能为了钱让她身陷险境。”莫彦本来不想让这坏人占便宜,但为了得到他想要,只能施以利诱,当然,在给钱的情况下,他想要的也会更多,该警告的,一句也不能少。
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杨玉梅就是这么个见钱眼开的人,“看来你也是真心为了我们家静初好,虽然我不是她的亲妈,也不能放任别人这么害她,我会试着联系这个人,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害静初。”
在金钱的利诱之下,杨玉梅终于妥协了,只是,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通电话拨出去之后,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雷振豪被抓、被杀这么大的事韩雪怎么可能不知道。雷振豪已经挂了,但并不意味着莫彦会就此罢休,依着他的谨慎,极有可能会继续追查下去,为免夜长梦多,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必须彻底铲除,杨玉梅自然不能幸免遇难。
当天晚上,杨玉梅就在赌场被杀,这个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莫彦耳中,显然,这个神秘的对手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最直接的目击证人被杀,也就意味着这条线索彻底中断,莫彦只能另想办法。
杨玉梅被杀,夏涵宇也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这件事夏静初必须知道。
几天不见莫彦,没想到他带来的竟是这样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虽然这个后妈对夏静初做尽羞辱之事,还伙同外人一起算计她,但她毕竟是涵宇的妈妈,涵宇还这么小就失去双亲,夏静初怎能安心继续在医院呆下去,“莫彦,我要出院,我要回去陪涵宇。”
“要先问过医生。”知道夏静初心急,莫彦也不好狠心拒绝。
站在医生的角度,肯定不会同意病人在病情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出院,但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常理只能暂时放在一边,“出了这种意外,你恐怕也没心思继续留在医院静养。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出院之后要小心保护好伤口,记的按时擦药、定期回来复诊。”病人执意要出院,做医生的也要把自己的该尽的责任尽到,该叮嘱的一句都不能少。
离开医院后,莫彦直接去了警局,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尽量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而夏静初则在宇文修的陪伴下回到了那栋简陋的平民住宅楼,进门之后,便看到涵宇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没有吃完的泡面,这可怜的孩子,晚餐就吃了这么点东西,“涵宇。”夏静初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低声唤醒了沉睡着的弟弟。
“姐姐,你怎么来了?”被强行叫醒的涵宇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睁开眼睛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涵宇,姐姐有话跟你说,你先去洗个脸。”涵宇还这么小,夏静初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起他妈妈的意外。
“哦。”涵宇听话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向洗手间。
夏静初原本还想给涵宇做点吃的,却发现家里除了泡面和饼干什么也没有,“这样的妈妈,没了也不可惜。”虽然在杨玉梅尸骨未寒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有失厚道,但夏静初还是忍不住表现了自己的不满。
“等一下带他出去吃,另外,我觉得这里不太安全,你是不是应该带涵宇离开?”宇文修不是多话的人,一旦开口,说的都是重点。
“离开之后呢?能去哪里?”在医院的时候,夏静初一直在盘算着要找机会跟莫彦说搬出菀馨花园的事,现在有了涵宇,这个问题也变得迫在眉睫。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暂时先搬去我那里。”宇文修谨慎地建议道。
“现在这个状况,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夏静初和宇文修也算熟识了,既然承诺过不会拒绝他的帮助,只能接受他的建议。
当涵宇洗完脸出来时,看到姐姐正在收拾他的东西,一向懂事的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事,“姐姐,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涵宇,你听我说,你妈妈出了意外,现在,只有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想回避是不可能的,夏静初必须让涵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意外是什么意思?她又欠人家钱了吗?”涵宇已经十一岁了,妈妈有什么嗜好,他自然也知道。
“比这个更严重,你妈妈她——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终于把这句最重要的话说出了口,夏静初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永远不回来?是不是。。。。。。妈妈死了?”虽然姐姐的话说得够清楚,却不够直接,涵宇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猜测。
“涵宇不要太伤心,妈妈没了,姐姐一样会好好照顾你。”看着涵宇泪水涟涟的小脸,夏静初的心已经碎了。
涵宇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说妈妈永远不会再回来,便无法自控地嚎啕大哭起来。
“静初,不早了,收拾一下准备走吧。”宇文修始终是个外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有尽快带这对可怜的姐弟离开这个不安全的地方。
夏静初对着宇文修点点头,拿出手帕给涵宇擦泪,“涵宇,不哭了,姐姐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吃过简单的宵夜之后,宇文修便带着夏静初姐弟俩回到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