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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告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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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秋疑惑,能是什么呢?
她接过来,只看了一眼,脑子嗡的一下,接着什么都想明白了。
HIV抗原检测,结果阳性。
报告最上方的检测人,写的是叶淮安的名字。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同甘共苦易,同享富贵难。李晚秋只是没想到叶淮安的心究竟坏到什么地步,才想要把她也拖下水。
濮玉和李晚秋在金山门口分手,得知真相的女人似乎又老了些。
濮玉说,好好生活,还是要相信有*,你还年轻。
李晚秋说,不信了,信太多了,濮律师,谢谢你,我要带唯瑟离开这里了。
濮玉问,去哪。
李晚秋说,不知道。
濮玉觉得,也许这样也挺好。
终于又了了一件事。
她打电话给戚夕,“戚夕,谢谢你让那个大夫把报告给我。还有,你怎么知道叶淮安得了这个病的?”
“我无所不知呗。”电话那边正准备她夏季服装发布会的戚夕拿指甲玩着电话键,她才不会告诉濮玉,自己看到和沈明朗厮混过的那个女人还和叶淮安有了一腿呢。
助理敲门进来,“戚姐,你的快件。”
“行,放这吧。”戚夕歪着脖子夹着电话,手拿剪子开始拆快件,“阿玉,明天我的服装发布会你记得来啊。行行行……”
她正点头,动作突然顿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扔掉电话,拿起盒子里的衣服,宝蓝色,削肩高腰的晚礼裙,是她这次夏装的一个款,可自己还没发布的服装为什么会从外面被寄来?
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完结了,紧张的码字,谢谢大家对我的不离不弃,鞠躬,新文在积极准备,请期待


、52

第五十二章缘起的时候云在飘
【如果可以;我最想从我身体里割除的就是和你之间的血缘。】
戚夕正经让濮玉担心了好多天。
这种担心直到戚夕原定的发布会日子过去十天,濮玉收到一封来自国外的特快专递才消失的。
大大的EMS信封里只装了张薄薄的卡片,是濮玉和蒙里的照片。画面背景是片蔚蓝的大海,海边是泛着金色的沙滩,往上看;天是湛蓝湛蓝的;几只海鸥一样的海鸟在接近太阳的地方飞翔,一身白色婚纱的戚夕就是在这种醉人的自然风光中挽着蒙里;笑的甜蜜。
戚夕曾说过;如果有天她结婚;一定要穿自己设计的婚纱,顶着自己亲手制的头纱出嫁,一辈子的嫁衣她希望是出自己手。如今呢?那件婚纱的款式普通不说,说严重些,甚至都称不上是件婚纱。
还没及地的长度,濮玉甚至看到戚夕脚上穿的还是她以前出席场合时穿的一双银色高跟鞋,至于衣服的款式,更不符合戚夕一贯的审美,包肩,半袖,小领口,没任何钻石配饰装点不说,说再具体点,那衣服换在之前是戚夕连她的伴娘穿了都要大呼丢人的。
可濮玉却看出了戚夕的幸福,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照片中戚夕左手揽着蒙里的腰,右手甚至还打着石膏,可笑容却是濮玉许久没见的耀眼。戚夕身旁的蒙里没有看镜头,他紧紧拥着怀里的小女人,把所有目光也都集中在她身上。
坐在阳光里的濮玉看着手里的照片一会儿,翻过去看背面。
戚夕密密麻麻的小字一时让她眼花,她拿着照片往边上侧了侧身。一片阴影下,她开始读戚夕的文字。
戚夕的文字一如她的个性,疯疯癫癫,上来第一句就是:大玉,我和蒙里结婚了!!
大玉,我和蒙里结婚了!!知道你一直觉得他不是我的良配,说实话,我开始也那么觉得,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破罐破摔,想靠着他为沈明阳报了仇算了。可你信吗?信*情吗?信一个人可以把另一个人放在心里十年不忘怀吗?信他被一个女人近乎羞辱的拒绝后,还能在那么多年后仍然选择在那个女人遭遇窘迫时站出来?蒙里让我相信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他让我信了*。
我们的故事很长,照片太小写不下了,等我们环游世界回来,我慢慢告诉你。
七。
很久之前濮玉听她一个坦桑尼亚的同学和她抱怨,说自己的男友总在她要□前就软了,以至于两人最后草草就分了手,濮玉没试过,因为林渊和这种情况刚好相反,每次都闹的她想睡不能。
好吧,她承认,拜戚夕所赐,她总算体会了什么是欲求不满的感觉。
坐在濮玉对面的人看着她一直没做声,直到濮玉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易维安才转动面前的咖啡杯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几方撤资后,我也找过银行谈贷款,可对方要么压根就是直接拒绝,说批不了那么大额度,要么含糊其辞的说考虑考虑,说考虑考虑的到了最后都成了不了了之。濮玉,林渊和我们家究竟多大的深仇大恨,维申因为你们两个丢了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
濮玉本来已经做好了决定,可易维申的再次被提及让她想沉默也不行,她紧紧握着面前的杯子,双手抱着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已经很久没喝过卡布奇诺,失了温度的棕色液体入口,多了几分苦涩。她含了半天才咽下去,“维安姐,我欠维申的,可如果你想让我出面去劝林渊收手,抱歉,这个我做不到。”
“濮玉,你从小在易家长大,我们易家待你不薄……”濮玉的话让易维安很生气,她握在手里的杯子碰撞托盘,发出哒哒的清脆声音。濮玉也放下了杯子,“维安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易家一直待我像一家人,在维申走之前,我也知道自己从没有回报过易家什么,我想回报,不过你要我做的事情不是我不做,而是我做不到。林渊不会因为我一句话收手,而且就算他会,我也不会去说。”
“为什么?”易维安压抑着情绪,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濮玉,这个她从小牵在手里跑东跑西,她说什么做什么的小姑娘再不存在了。
“因为我*他,*一个人就是他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吗?濮玉以前一直不懂,她以为自己一直是恨林渊的。可她现在懂了,没有*,哪来那么深刻的恨。你会随便恨一个路人吗?会去在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吗?答案是肯定不会。
手一抖,剩下那半杯卡布奇诺画着弧形轨迹直接洒在了濮玉的裤子上。
所幸她今天穿的是条黑色长裤,咖啡的渍迹看不大出来。濮玉低着头,易维安以为她是怎么了都忘了反应,从包里拿了纸巾递她,“濮玉、濮玉……”
“维安姐,我去下洗手间。”没等易维安答,濮玉早起身离开了。其实哪怕易维安抬头再看眼离开的濮玉,肯定会发现她的脚步早成了凌乱。
濮玉进了洗手间,才锁上隔间门,人就疼的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她现在已经不像开始那样会流血了,现在的她只会肚子疼,疼起来浑身翻江倒海的,人像被扔进搅拌机里横竖转上十圈一样。
她前几天打电话给她德国的医生,她还记得当时那个有着金色头发年纪不大,说话总是一脸温柔的医界精英在电话里是用怎样惋惜的语气和她说,“Aimee,抓紧时间享受生活吧。”
换做是谁,在生命被判了死刑时都想的是抓紧最后一段时间好好享受生活,濮玉也想。她很想和林渊一起,带着儿子,到一个没有网络,没有别人,有树有花,风会轻轻吹,小鸟也不怕生,能停在掌心里吃上面小米的地方去,到最后的最后,她看着在风中嬉戏的儿子,然后靠着林渊的肩膀闭起眼,那是她最想要选择的一种离开方式。
可她能吗?不能。
濮玉吸了几口气,从包里拿了止疼药片,丢在嘴里,咽下,连口水都没喝。然后她闭起眼,等着药力发作。
下午一点十分,咖啡厅的新晋服务生小夏连着送错了两桌的单子,被经理叫到走廊拐角单独训话。她24岁,住在农村的爹妈辛苦种地总算供她读完了大学,本来指望她留在城里找份好工作,将来再嫁个城里人,直接扎根在这里,生活富裕些不说,爹妈在乡里乡亲面前脸上也有光。可什么事哪就和想的那么容易啊,大四毕业那年,她刚好赶上大学毕业生最多,就业人数最多的那年,加上她的户口问题,工作就没找到如意的。没办法,只好先找了这家咖啡厅做做服务生先。可才工作没几天,家里来信儿说她爸出工把腿摔断了,急等着钱治病。
家里情况她知道,爹妈为了供她读书这些年省吃俭用花了许多钱,家里根本就没积蓄给爹治病。可小夏没告诉爹妈自己的实际情况,她和家里说的是她现在在个大公司工作,收入不错,公司即包吃又包住。
这下她再不知道怎么和家里交代了。训话的经理才走远,小夏就止不住哭起来。
她不敢大声哭,所以身后的脚步才靠近,她就听到了慌忙的抹起眼睛。
“女人哭一次就老一次的。”濮玉等止疼药发挥了效力就从洗手间出来,才一转角就看到躲在角落哭的小夏。她没多想,拿了纸巾递给小夏。濮玉猜到这个小姑娘是挨训了,因为她就是刚刚被小夏送错单子的客人之一。
“谁都在工作里犯过错,下次细心些就好。”濮玉安慰两句,准备走人,可那天说来也巧,小夏不知怎么就把从来没和别人说的事情说了。
“没有下次怎么办,家里的爸爸急等着要钱,可我连自己养活的都费劲,去哪找钱呢,我现在能卖的就我自己了……”
小夏的低喃让濮玉去而复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和这个陌生女孩伸出的援手,也许因为小夏那双还没被社会染上颜色的眼睛,也许是因为濮玉她自己也落魄过。
把永盛的公司地址给了小夏,濮玉又给人力资源部的人打了电话,安排好这一切,小夏已经是拿一种看救命恩人的眼光在看她了。濮玉摆摆手,“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我们律所对员工的专业性要求很强,你合不合适去,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我一定努力。谢谢你,姐姐。”小夏猛的冲濮玉一鞠躬。
濮玉微笑着打算离开,小夏又突然叫住她。
“姐姐,我没什么东西能拿来谢你的,身上就有这块玉,是我姥姥给我妈,我妈又给我的,妈说我小时候生病,差点死了,多亏这块玉保佑了我,我看你脸色不好,别是生病了。我把它送你,保佑姐姐健康。”
那是尊观音,不过只是从色泽看,濮玉知道那并不是真的玉石,只是年头多了,磨出了点玉石的光泽。她拒绝,不管贵重与否,那是人家传家的东西。不过小夏坚持,濮玉还是勉强接了。
坐在回家的车里,濮玉越想越觉得小夏是个不错的孩子,勤恳、朴实、孝顺,最重要的是不忘本。这么想着,她又给人事部的部长打了个电话。
“这么明显的走后门,Aimee,她不会是你妹妹吧。”
“算是吧。”濮玉笑。
电话打完,也到了家。濮玉进门,见管家站在门口,像在等她。
“祥叔,有事?”濮玉脱掉外套,交给下人。
“太太,易家的老爷子来找先生了。”
濮玉一怔,手里动作也停了,默了一会儿,她问,“他们在哪?”
“在书房。”
濮玉上楼时,刻意的放轻了脚步,等走到林渊书房门口时,她意外的发现门没关严。门缝见,她看到易爸爸手拄着拐棍,声音竟然颤抖的问林渊,“你妈妈是Ann?”
林渊冷笑,“真难得,你还记得她的名字。”
“你是我的儿……儿子?”易坤直接老泪纵横了。
“遗传上,我不能否认身体里的确流着你的血,不过易坤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最想从我
身体里割除的就是同你之间的血缘关系。”
如果他和他之间是简单的父亲同私生子的关系,林渊是不可能那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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