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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可也要赚钱啊！他倒好，天天回来就是电脑前，玩游戏。”
她在埋怨孙勇，祁纳并没有说话，虽然也看不起孙勇，可也不愿意背后说人坏话，小雪顿了顿，接着说：“我就看你天天在写程序，忙着正事，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出租屋的。”
“舒姐也跟我说了，要是钱能拿回来，计书记也答应了，出面找个合适的开发商，弄套便宜的房子，她也要离开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心情愈发的糟糕。
祁纳想起孙勇和洪姐同乘一辆出租车的那一幕，心中更为小雪担心。可又不能告诉她，心情更加差了。
小雪扔了垃圾，祁纳便道出去走走吧。他也不想跑步了，就散散步吧。
住了那么久，大家其实对孙勇早就了解了，再多说也于事无补。所以都不在提他，小雪问起祁纳买的房子在哪里？祁纳含含糊糊的说在西南边，靠近湖西区，小雪叹了声，哪里房子也要两万块了吧，唉，我们恐怕是永远都买不起哪里的房子。
祁纳鼓励道：“你性格随和、做事努力、认真，又勤快，只是缺乏一点机会而已。”
小雪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她对自己的短板太了解了，完全没有希望。于是走的更慢了，却不吭声。
正巧就见张凌舒的关系暧昧的计书记停在路边。
计书记一看见祁纳便冲他招手：“小祁，小祁。”
祁纳原先还想装着看不见他，这时只好走了过去，跟他打了招呼。
计书记说：“刚想去找你，车子停着就看见你了，咱们可真有缘分。”
祁纳尴尬的点点头，心说：“谁他妈的跟你这样一个中年男有缘分啊。”
计书记又冲祁纳身后的小雪打了招呼，对祁纳说道：“走，上车，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两句，小雪也一起吧。”
祁纳心中咯噔一下，觉得他找自己恐怕没有好事。于是摇摇头，道：“我准备夜跑呢！改天吧。改天等舒姐回来一起坐坐吃个饭。”
计书记哈哈一笑道：“小祁，别不给面子啊，怎么着我也要为小舒的事情说声谢谢吧。另外，我听说你的计算机水平挺高的，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权当我私人的事情吧。”
祁纳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事！
他特地嘱咐过张凌舒，不要再警方面前提及自己，只说是收到的高鹏飞信息是匿名微信的，别的不要多说。但她恐怕警察哪里没说，私底下也是会和计书记讲一声的。
毕竟他们不是普通朋友。
祁纳脑子一闪念，决心将计书记的这条扩散的信息掐掉，当然不能杀了他，只好听听他说的，与自己分析的有多大出入。这时便点点头，带着小雪坐到了后排。
计书记高兴的说：“多亏有你，小舒的钱才能追回来，要不然我也麻烦。”
祁纳心中有些鄙夷他，但还是不好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舒姐也是我们一起租房好多年的老邻居了，大家处的都挺好的，我们也多亏她的照顾。她出事了，我们自然都要出力。”他刻意的把计书记往整个出租屋的邻居们那里引导。不愿意被他单独提及。
小雪也连连点头。
计书记也点点头：“不错，出门在外，不可能不遇到难处，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太难得了。”
说话间车子过了两条街道，靠在路旁，计书记指着路旁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茶社说道：“就这吧，一起坐下来聊聊。”
祁纳带着小雪进了茶社，才发现外表看着其貌不扬的茶社，内部却颇有些格调，一个巨大的盆景装饰，小桥流水，穿过木条搭的小拱桥才进到茶社内。
服务生是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生，引导着他们走进一个包间，微笑着冲计书记打招呼：“计总，好久没来了，最近哪里发财啦！”看着穿着提提贴贴的却是一副市井的口气。
计书记哈哈一笑，：“小李，我是发不了财了，就是瞎忙，给我上壶普洱吧，要有年份的普洱，再加两个杯子，另外给美女来杯果汁。”
他一边说一边就安排了，根本不和其他人商量，自有一股机关单位里干部的气魄。
等他坐定，祁纳心里就在想：“他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60章 警事 （六） 公门
祁纳心中在不停盘算，但是既然让小雪在场，那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果然计书记先是闲扯两句，等茶水上来，他嘱咐服务生不要随便进来，便跟祁纳说道：“我听小舒说了情况，好像是你在网上把高骗子揪出来的吧！”
祁纳一听，心道果然张凌舒把这事都告诉了他，于是也就不否认了，道：“是的，我也是逼急了没办法，瞎猫碰到死耗子。”
小雪一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显然感觉出他的推脱意思。
计书记摆摆手，说道：“其实我这也没什么大事！你应该听小舒说过，我负责司法线，这次小舒的事情警局的朋友很给我面子，上下高度关注，可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们是一点眉目都没有，结果还是你找到了突破口，警局的朋友不知道的啧啧称奇，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瓜，瞧着我的面子没有为难小舒，不过就来找我了解情况，我说我也不知道，但这么说也打发不了他们。”
祁纳点点头暗暗的叹声，觉得他说的也不差，自己要隐匿身形恐怕真的只有不吭声，不发声，但凡有动作总会留下痕迹，被人知道。这是他尽力避免，可总也无法避免的。
计书记接着说：“他们最近也遇到一些问题，对了，你应该听说过现在警察也设置了网警的岗位！？”
祁纳点点头，计书记继续说道：“是这样，这次网警，不，历次网警徒有虚名，都是做的一些网络数据搜集整理，数据恢复什么的，并没有攻击能力，也就是侦查侦缉的能力欠缺，哈哈。”
“他们还有就是接待涉及网络的案件，立案，侦缉，但是最后还是要交给老队伍处理，或者参与处理而已。简而言之，他们毫无独立侦查能力，有的只是理论知识，或者拔拔某些问题站点服务器的网线。”计书记继续解释：“这次他们完全被震撼了，显然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了小舒。”
“于是。”计书记突然卖了个关子，喝了口普洱茶，嘴巴啧啧两下，才接下去：“他们就想认识下这位高人，嗯，就是网警队伍，他们想通过与他的切磋，提高网络社会的实战能力。”
祁纳听见他说实战能力，差点脱口而出：“这是黑客的活！”
好在他忍住了，只是不停的点头附和计书记的话。
计书记最后说道：“他们想和你，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高人，沟通沟通，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出任他们的顾问”
祁纳默然半晌没有说话，心想：普通大学生毕业后网络知识简单，也不具备实战能力，自己有黑客这段经历所以才能游刃有余的面对此事，加上还有智能大脑协助。
他斟酌再三，终于道：“我恐怕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而且我也没有这种意愿，计书记，不是不给你的面子，这，真的恕我无能为力。”
计书记点点头，又道：“你跟小舒打过招呼的，我就明白你的意思。果然是高人，我能见着也是人生一大幸。”
他说辞和顾建中颇有相似之处。不过他紧接着道：“今天我在这个位置上，我也跟你推心置腹的说两句，只要你愿意，我帮你搞定公职身份，只要你去做他们那个顾问。俗语说公门之下好修行，老虎皮不好看，可管用啊。”
计书记这说辞已经不是给警局的网警当说客了，而是帮他寻个好归宿。
祁纳瞬间竟然动摇了。不过长久以来形成的谨慎与不信任，让他马上冷静下来。又是沉吟片刻对计书记说道：“我考虑考虑吧。”
“好啊，好啊，没关系，只要我在这位置上，不敢说大话，总归要保你安全的。”计书记话说到此，祁纳竟然感觉到一丝危险。
回家的路上，小雪默默的不作声，恐怕她也感觉到了危险。祁纳更是有些后悔，竟然这样被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即便伪装下去，恐怕也难保自身安危了。计书记那客套话他只是听听而已。
小雪回去了，发现孙勇竟然不在家，戴晓岚说也许是找小雪出去了，小雪哦了声，没说话，而祁纳也没在意，今天和计书记的这番话让他心烦意乱。
祁纳屏蔽了所有的网络信号，关闭了智能大脑，躺床上就想睡着。
但事与愿违，他始终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现在的局面就是要么穿官衣，拿一身老虎皮做保护。还是那句话公门之下好修习，付出的代价就是自由。他想到了GFW，恐怕不光是自由，更有是为虎作伥吧。
那么剩下的就装疯卖傻，闭口不言，老老实实的做个谨小慎微的平头百姓，规规矩矩的过一辈子。
或者最后就是走到公门的对立面，扯下面具，带上黑客的夜行衣，继续纵横网络。
三条路，他该怎么选择，首先他还是删掉了投入公门的这条路。然后他也不想与公门为敌，这种事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做好准备，那么就只有装疯卖傻，做个缩头乌龟吧。
祁纳继续想：“如此就太危险了，公门的人要找你个把柄恐怕就由不的你了。”他藏匿已久，也听说过许多传奇黑客的落寞。
有的黑客为名所累，最后只是孑然一生，不知所踪，还有的黑客为财所吸引，被国安等等组织算计，也是生死不知。
总之即便你在网络世界再牛逼，但在现实世界中，只要见手臂上戴个箍的人，你也只有低头服软。
祁纳反问自己：“什么人才会被人尊敬，让别人服软。”
光牛逼是不行的，还要需要巨大的声望，让公门、当局对你投鼠忌器，否则你就是更大的棒槌，由不得你做主。
只有比牛逼更加牛逼，你才能是个真正的自由的人，那是什么？财务自由？那只是人生自由的一部分。
好吧，就让我努力一把，成为一个比牛逼更加牛逼的人吧。祁纳想到此处，便坦然了，把SuperPeterExplorer做的更好，拥有更多的用户，拥有巨大影响力，这样算是比牛逼更牛逼人生的第一个支点。
第二个支点呢！把PeterRobot做的更加优秀，让他成为第二个支点，然后是第三个支点，也许可以把MyCity公司的电商部门做的更优秀，成为行业翘楚，甚至翻转天猫、淘宝，超越马云，这也许会是又一个更重要的支点。
接着继续的找支点，等拥有了无数的支点，那么自己也就拥有了真正的保护，成为一个精神上真正的自由的人。
祁纳思来想去，终于是一夜未睡，但是第二天上班却依旧是精神饱满。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将手机送给Lisa，Lisa愣了下，祁纳尴尬了一下，道：“为什么？”
Lisa眼睛一翻，不理他，道：“不为什么！”
祁纳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挠挠后脑勺，还想说两句，不料Lisa就已经出门不理他了。
祁纳郁闷，去财务部开例会，随着ERP系统的稳定运行，例会的时间越来越短，Doris一声散会，照例她又要和祁纳开小会。
不过Doris却没有提工作，只问他：“是不是和Lisa闹别扭了？”
“你怎么知道！”祁纳很惊奇。
“这会估计整个公司都知道了，”Doris笑道：“她刚从你办公室出来，还没进电商部就已经抹眼泪了。”
祁纳差点叫出声：“什么？”
Doris谆谆教导：“拍拖呢！一定是男的主动，女的被动，女的被动呢就一定会耍脾气，男人呢就一定要先低头认错，更要死缠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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