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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说‘朋友’两字吗?!她不能怪我!你也不能怪我!你们都不能!”
越到后面情绪愈发失控,仿佛变成一场发泄,只听她带着哭腔的喊道:“如果她肯帮我们一把,你就不会为了筹钱弄得自己出了车祸。我一想到你差点永远离开我,我就恨死她了!你知道吗?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我怎样都联系不上她。我知道,她一定是担心我问她借钱,所以故意避着我,不接我电话。我知道,人人都怕穷亲戚,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
抬起头,一首擦掉自己眼尾的泪,哽咽说道:“我有多么珍视她,此刻就有多么的痛恨她。坦白说,若不是她我可能嫁给了别人,过着富太太的生活。那样你穷困潦倒,我可能只会心酸,不会心痛。但既然我嫁给了你,就想着跟你好好过日子。但你说……她怎么就可以那样对我俩呢?她怎么就狠得下心不接我电话呢?”
70
顾欣然此刻仿佛是被人遗弃了的人一般,以一种防备的姿势蹲在地上。让人无端觉得难过。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只是这一时之间慌了而已。”欧扬看着她,没了以往的冲动,兴许是让生活磨砺的,似乎沉淀了些沧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嫉妒她。”
“没有!我没有!”竭力大喊道。
欧扬唇边似乎泛起淡淡笑容,他太过熟悉这样的顾欣然,所以没有同她争辩,只是继续自我的说道:“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的旅行吗?一路上,你笑容最灿烂的时候不是我们玩的愉快的时候,而是每当你看到一个喜欢的小玩意,然后买给钟曼做礼物的时候。整个旅行,你似乎都不是在玩,而是……不停的帮她收集礼物。每天……你都会将当天的买的东西堆在床上,然后自己DIY。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个曼曼肯定会喜欢’。也许你不记得你自己那时候的语气跟笑容了,但我都帮你记着。因为我很嫉妒她。”
目光冗长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淡淡的继续张口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女人之间的友谊是怎样。可我想,或许它也能够天长地久。我开始听着你跟我讲你们曾经在寝室的趣事,你还取出一个画夹,里面每一张都是你偷画的钟曼。偶尔有素描……偶尔是Q图,甚至还有些恶搞。那里面很少有正经的东西,纵使是素描,你也常画她出丑的模样,譬如上课睡觉时嘴巴张开,眼镜从鼻梁滑下的糗样。但……但那里面的每一张图真的都很温馨,你给我翻的时候,说真的,我有掐死她的冲动。可是你笑的那么开心,我便什么都没有说。我记得你当时很欢乐说……这是你读书的时候就准备好日后送给钟曼的贺礼。你说……你准备了十年,她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抱头痛哭,然后发誓即使嫁人也要对你忠贞不渝。”
每一个字都像转头一样,用劲的敲打她的心,一下下,被砸的鲜血淋漓。
“可是之后,当你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带到她的婚礼现场的时候,你却忽然将它们统统收起来了。而且,我记得非常清楚。当天你看着那样奢华的婚礼时,你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喜悦。甚至当钟曼主动问你礼物的时候,你还撒谎骗了她。欣然……你每次撒谎都很拙劣,从来瞒不过任何人。那次是你唯一一次真的偏过她了吧?你说你没有准备。可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愕然吗?但我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后来我想清楚了,你是送不出手。你觉得,你准备的这些玩意都不值钱,你觉得它们和那些价值连城的贺礼比起来,丢人。我身为你的丈夫,我不能够说什么,因为我没能力让你送出一件在你眼中‘不丢人’的贺礼。但我心想啊……我媳妇送的贺礼是全世界最好的,因为这世界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花十年去给对方准备贺礼,也不会有人把给对方买贺礼看成比自己蜜月还重要的事。”
“但我还是什么也不能说,因为我知道,欣然,在你眼中,除了钱其他什么也不是。”
“你嫉妒她现在嫁入豪门,你觉得她应该永远和咱们一样,过着贫下中农的日子。”
顾欣然像是被人揭开心里最丑陋的疤痕,眼泪哗哗的流出来,怎么也止不住:“我不知道,欧扬,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很乱你知道吗?当我看见沈奕青递给我支票的时候,我真的拒绝不了。尤其是在钟曼不搭理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接受对方支票的理由,似乎这样子,就是钟曼先背叛我,我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了……可是,可是我整晚都不开心,我甚至看到你的眼睛就觉得心里发慌。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真的。你相信我,我只是……我只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理解你,真的,你是我媳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理解你。”欧扬拧着脖子扭向她后,开口道:“咱媳妇其实心地不坏,就是太二了,一被人诱惑就容易犯傻。你说你要真心歹毒能嫁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人吗?不能吧。再说,如果你心地歹毒能一做亏心事就将事情写在脸上,这么不敬业吗?不能吧。我媳妇连撒谎都不会,其实人特好。我一点也不嫌弃你,我还是那么喜欢你。真的,欣然。”
顾欣然带着些不确定,瞪大了眼睛瞧他,似乎是在仔细观察他有没有说谎。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去挽回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它一定不是出于你的本心。欣然,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也无需过度自责,那都是无济于事的。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挽回……将事情的伤害程度降到最低。”
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只恨不能亲自替她擦干眼泪就好。
“我知道……你是很珍惜她的,对吧?”
顾欣然抿紧了唇,双肩都在发抖,像是跟自己做最后的激烈斗争,随即眉头忽然被人抚平,眼神也变得坚毅,朗朗道:“欧扬……幸好有你。”说完弯下腰,朝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随即拎起包,飞快的朝门口走去:“你等着,你等着我回来!”
躺在床上的欧扬看着她的背影,冲她笑了。
这样的笑容,虽然绽放在病床上,可以也依旧美丽。顾欣然想,幸好自己没有错过这样的美丽,而想到这,便更加坚定了去酒店的心。
另一边,自打接了顾欣然电话之后,陆航便迅速拨通了钟曼的电话,可入她所说,对方电话明明是通的,却根本无人接听。
虽然在重要的应酬之中,根本分身乏术,却在尝试了几次拨号之后,毅然走出了会所。
随即飞快的走向车位,却不想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看见了阔别许久的女人,沈奕青。
71
钟曼迷迷糊糊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难受的皱着眉,睁开眼时,却还觉得头顶模糊一片,可很快她便听出敲门的声音,是陆航的。
他今晚不是要参加和英国来人的应酬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当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赤着手臂,神智霎时清醒了不少,一揭开被子,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在朝旁边看去,发现还躺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居然会是陆谦,钟曼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可看他的神情,不像是睡着,倒像是昏迷了。
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见敲门的声音,只剩下自己的心跳。不可能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明明记得是在CLUB跟顾欣然喝酒来着,我只喝了一杯,然后就醉了……
一杯?
眼睛猛然睁大了。
房门敲击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管钟曼此刻心中的疑惑有多少,眼下,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穿衣服,而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浴室忽然走出一个女人,浴巾裹着自己,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怎么会是顾欣然呢?她怎么也会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而不等她想得更多,顾欣然只是淡淡朝她看了一眼,也没张口说一个字,径直走到床边,然后托起还杂昏迷的陆谦,将他扔到了浴室,随即回过头看了一眼钟曼,然后才一声不吭的走到门口,“咔--”的一声将房门打开。
陆航皱着眉看着门口的顾欣然,然后飞快走到房间,见到躺在床上的钟曼,回过头道:“顾欣然?”
“是。”
他的目光冷峻的瞟过沈奕青,随即又放在了顾欣然身上,带着深深的压迫问道:“你不是说让我帮你找钟曼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曼心跳如鼓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门口站着的姑娘自己很陌生。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她想要说什么?
顾欣然眼睛都没眨一下,轻笑了声道:“你没闻到满屋的酒味吗?我在酒吧喝了那么多酒,呵呵,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你打了电话,现在……你想问一个喝醉了的人,她为什么要给你打那样的电话,我怎么知道?”
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如今的钟曼只能顺着往下接,因为她知道男人不能容忍什么。当下扯着被子,故作镇定的看着陆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她在一起?”
沈奕青完全没想到进屋后的场景不是她临走前布置的那样,钟曼的衣服还是她亲眼看到徐恩脱的,怎么可能会这样,忍不住愤怒的瞪向顾欣然。
“陆航我跟你说,这屋中绝对……”
“沈小姐,”顾欣然猛的一声打断她的话语,带着笑说道:“你知道吗,前一段时间总有人打骚扰电话给我,简直烦死了,所以之后我就想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掉他们,因此,近期手机都有自动录音的功能。听说你认识不少有名的律师,能够介绍一个给我认识吗?”
沈奕青脸色崩的异常难看。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败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怎么能让录音出现在陆航的耳边,那不仅将此事大白于他,更让自己以前的形象通通毁掉。
她绝不可以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当下瞪大了眼睛看向顾欣然,随即慢慢的笑了,连声道:“好,好,好。顾小姐真是聪明,我想我认识的律师,一定很愿意跟你合作。”
“那就好。”顾欣然揉了揉还在滴水的头发,笑着说道。
陆航虽然仍是皱着眉,但显然不似之前那般气势滔滔,此刻看着钟曼放轻了声音道:“你也喝酒了。”
钟曼本来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此刻忽然觉得身体异常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还没褪,看着他道:“陆航,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去。”
原本会定掀起轩然大波的风浪,忽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平息了下去,但它在三个女人的心中仍击起了不小的浪花。
第三天,钟曼带着礼物和一张支票来到病房,看着正在给欧扬喂饭的顾欣然,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钟曼,你来了啊。”欧扬挥了挥手,冲门口的女人看去,随即,握着勺子的人,才微微一愣。
“恩,没想到,你出了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让陆航告诉我的。欧扬,我这么晚才来看你,你不会恨我吧?”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繁华,随即自己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怎么会呢。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半坐起身,然后道:“我想和瓶饮料,欣然,你和钟曼一起去帮我买吧。”
顾欣然似乎有些不情愿,皱了皱眉,然后放下碗,一言不发的看着靠门口坐着的女人。
似乎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钟曼却没有接予以回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刚刚从外面回来,那我就不去了吧?”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顾欣然,见她气急的模样也没有解释。
等她冲走之后,才看向欧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