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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伟文听得莫明其妙,不知老爷子是个什么意思,是暗示什么呢还是警告呢。想来想去想不通,把头一甩,不管了,反正自己作了最坏的打算,管他什么意思。
淦光耀在孙子走后,便打电话叫令狐安平跟妻子一起过来坐坐,请他们老夫妻吃顿家常饭。令狐安平说正巧,他也想找老董事长聊聊天。
令狐安平住得并不远,不多时便带着老伴常淑芬过来了,离吃饭还有段时间,淦光耀便让周管家把围棋拿了出来,两人边下棋边聊天,常淑芬在边上帮着他们筛筛茶。
“安平啊,你对公司的传言有什么看法?”淦光耀貌似无意间问起。
“传言就是传言,哪有什么看法啊。”令狐安平笑道。
“臭小子,在我面前还耍什么滑头。”淦光耀忍不住骂道。
“淦董真是的,他都老缩成土行孙了,还是臭小子臭小子的,要不是有奚神医几次三番的过来给我们治疗,只怕是埋在土里骨头都快烂了呢。”常淑芬大笑道。
淦光耀看了看令狐安平,也笑了:“是哦,头上没根乌头发,顶也谢得跟个老面馒头似的,老了老了。安平啊,我就直接问你吧,对阿文执掌华鑫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虽然平时没怎么去过公司,但冷眼旁观这么久,看法有倒是也有些。”令狐安平故意沉吟道。
“是么,是不是觉得他不适合现在的位置啊。”淦光耀抬眼道。
“他不是干得挺好的么,能者上庸者下,公司业绩一直很好啊,我有看法是因为他当前还只是个执行董事,没有真正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你不会是老糊涂了,想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吧,见公司发展稳定了,就过河拆桥想把阿文的执行董事给撸了?”令狐安平停下手里的动作正颜道。
“咦,刚还说你打哈哈,怎么一下子就犀利起来,赤裸裸地批判上我了,是不是这段时间赋闲得太久,想造反呐,你想帮着阿文逼宫么?”淦光耀佯怒道。
“哈……都黄土埋腰的人了,哪有精力造什么反,我现在天天在家就等着黑白无常造访呢。”
“混账话,你黄土埋腰我老人家岂不是黄土盖顶了,”淦光耀没来由唉叹一声,“日子过得真快啊,现在就算是想折腾折腾也没精力了,该到了全身而退的时候了,再抓着不放,只怕是将来出的乱子更多啊。”
“我刚才问的董事长还没给我答案呢。”令狐安平半真半假地道。
“弓要是断了弦折了把的,藏都不值得藏,直接丢了就是,狗要是不听话,烹了又何妨。”淦光耀大笑道。
“你这是下定了决心么。”令狐安平失望得很,实在想不明白老头这时还能笑得出来。
“什么决心不决心的,一切等到股东大会上再说吧,叫你们来又不是想谈公司里的事,是想约你们夫妻俩下午去看戏,说是最近出来了个年轻演员,唱功很利害的,深得尹派真传。”
“听戏么,好啊,我们也好久没去剧院了,”令狐安平点头应允道,“不过有件事一直想找董事长商量,趁今天这个机会,我就说了吧。”
“什么事?”
“董事长也知道,我无儿无女,老夫妻俩也没什么特别花钱的地方,吃穿不愁,公司的那些股份搁我这也没什么意义,我想转给他人,董事长就遂了我的愿吧。”
“怎么还是这件破事,”淦光耀不高兴地道,“你就那么想跟华鑫脱离关系?”
“我只是退休而已,把股份转出去了我还不是要靠华鑫养老么,哪有脱离华鑫了。”令狐安平辨解道。
“淦董就随他去吧,天天唠叨这事,我都听烦了,你就算是帮我的忙吧。”常淑芬帮腔道。
“既然这样你要转就转要送就送吧。”
“转让得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过几天我就回公司,会在股东大会上宣布,你是不会去的,阿文也没在公司,只有我来主持了,不过董事长得给我书面授权呐,没你的授权我的想法是白搭。”令狐安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行,等下把文亦武叫过来吧。”
“董事长不关心我把股份送给谁么?”令狐安平笑问。
“你爱给谁给谁,还能把我给挤下来不成。”淦光耀不感兴趣地道。对令狐安平,淦光耀十分了解也十分放心,他要是年轻点,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他都行,一点股份爱给谁给谁,谁不知道,除了自己,对华鑫最有感情的就是他了。但等知道令狐安平把股份转让给谁之后,淦光耀却是惊讶不已,做梦也没想到令狐安平会来那么一招。
第七十二章
濮夏莲淦伟文回到奚家,被那全村戒严的情景弄得一唬一唬的,都不由得暗笑,搞嘛,难不成省委书记要来视察玉龙乡?
尤其是让淦伟文很不适应的是,附近来看病的人见了他都满脸堆笑的,一副讨好的神态很让他不自在,心下不由得纳闷,不至于这样吧,以前他们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三段锦啊,对我从没这般热情过度呀。实在想不通淦伟文便问奚子恩,奚子恩笑道,他们是生怕我会因为你而搬离奚家村。哦,原来是这样,想来我淦伟文蛮吃香的嘛,于是乎,淦伟文再次面对那些笑脸时一下子就舒服了,自在了,飘飘然了。
濮夏莲念在奚英这段时间辛苦,家里一下子又加了许志刚徐隆两个人的食宿,自己一走把她给忙坏了,在庆源特意为她带了几身衣物过来慰劳慰劳,穿在身上把奚英给感动得不行,咿咿哑哑逢人便说。奚尊孔见老婆从庆源回来腰也更直了胸也更挺了头也昂得更高了,心下好笑,不知老太太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阿文是因为公司的事务繁杂,在这要掌控庆源那边,你一个家庭主妇怎么比阿文的电话还多啊,做一次媒就一炮而响,业务比你弟媳妇还多么?”奚尊孔见老婆子一天要打好几个电话,忍不住取笑起来。
“怎么的,我跟我女儿打电话谈心你有意见不成,又不用你掏电话费。”濮夏莲显摆地道。
“女儿?哪来的?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奚子恩好奇地道。
“妈认了袁静卉作干女儿。”淦伟文笑道。
“嗤,做个媒倒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奚尊孔嗤笑道。
“什么时候叫妹妹也过来认认门呗,老在电话里联系有什么用,家里这么多长辈在呢,她还不认识我这个二哥吧?”奚子恩知道自家老娘很羡慕人家有女儿的母女能说些贴心话,便主动帮老太太把影响扩大。
“恩这话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跟静卉打电话,她也一直想见见传说中的神医大圣呢。”濮夏莲掏出手机乐颠颠地去一边打电话了。
“嗤,我什么时候又被外界传成孙猴子的化身了。”奚子恩无语。
“阿文呐,那姓袁的女孩子是个怎样的人啊?”奚尊孔好奇地问淦伟文。
“蛮实在的一个女孩子,年纪跟我差不多,可能还要大一两岁。听妈说,袁静卉家境原来挺不错的,后来才出的变故。”
“哦,是么,出什么变故了?”奚尊孔问。
“她爸爸是个国家干部,好像说是隔壁市的房管部门领导吧,后来因为市政府违规操作,上级部门查办下来时市政府让她爸当了替罪羊,锒铛入狱了,本以为躲过查办的那阵风之后就能出狱,没想到市政府违规太严重,上级部门穷追不舍刨根问底,袁静卉的爸爸没等到洗清罪名却莫明其妙在狱中上吊自杀了,她妈妈不相信自己的老公会自杀,到处去告状上访,结果怎么努力都没用,人家压根儿不理她,搭理她的也是应付应付,一拖再拖。她妈受不了打击,身心俱疲,一病不起,没两年也走掉了。爸妈死之前,袁静卉已在舞蹈界暂露头角了,在全国性的舞蹈大赛中都取得很好的名次,她妈临死前交待她不要再去为父母的事瞎闹腾,什么也别争,平平淡淡地过。因为在一个公司里呆过一段时间,对她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很实在不势利不贪慕虚荣,待人也很热心,在公司里她虽然名声不大但却是口碑很好的。妈也是看她人好,才卖力地为她的事可劲地跑这跑那,接触多了,脾性合得来,又怜惜她的身世,所以就认她为干女儿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奚尊孔嘘唏不已。
“我女儿说这个周末会跟小郭一起来看我呢。”打完电话的濮夏莲兴冲冲地告诉大家。
“好啊,到时你跟奚英好好准备准备,不能让人家第一次上门感觉得生分,等下咱们也跟爷爷老爹他们说清楚,让他们也有个心理准备。”奚尊孔道。
“嗯,这倒也是。”濮夏莲很意外地看了看老公,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转变了态度,对自己好言好语起来。
“原来娱乐圈也并不是玉栋说的那么光鲜,也并非濮玮说的那么不堪,不同的行业都是鱼龙混杂,不能片面地去看呐。”奚子恩感慨地道。
“唉,谁说不是。”濮夏莲深有感触地回应儿子。
“哦,对了,你以前的那些同行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最后都改行了。”奚子恩突然感兴趣地问淦伟文。
“袁静卉就不用说了,妈最清楚,以前跟袁静卉老一起配舞的高坤,现在还在公司不死不活地混着,红不起来,但也能混口饭吃。自从卞俊峰坐牢后,容嘉嘉就跟他断了关系,听说现在在一些酒吧走走场子。杨妃贞到现在还是跟着万继刚没名没份的在一起,那个叫方菲菲的鸡婆听说被程宝民的原配在街上扒了衣服,当众羞辱了一番,后来也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对方菲菲心存芥蒂啊。”奚子恩取笑道。
“哪有,不是你要我说说他们的情况么。”淦伟文呶着嘴道。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最后被染成什么样,还是要靠个人的本质品性,风光的不一定美丽,美丽的不一定红火,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各有各的过法。”奚子恩总结道。
“要说佩服,对苏彤我倒是挺佩服的,从不被外界的诱惑所左右,一直唱着自己专长的民间歌调,不改行不走别的路线,在民族唱法那一块,他现在可是屈指可数的名家,坚持到现在挺不容易的。”想想以前自己的风光,淦伟文也很有感触地道。
“说起来,我女儿那种品性的人在现今还真是稀缺品种,你爷儿俩要是跟她熟悉了,保证也会呵护有加的,第一次上门,我得考虑送些什么上门礼才好。她一个月拿那么点工资,还为我买了不少衣服呢。”濮夏莲认真思考起来。
“那是要的。”奚尊孔赞同地道。
想来想去不知买什么好的濮夏莲突然发现儿子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个银光闪闪的戒指,不由得很是惊讶:“咦,你什么时候买了个这玩意戴?”
被濮夏莲一说,大家全注意到了奚子恩的左手,果然,上面镶了好几颗的小钻呢,看上去价值肯定不菲,平时谁也没在意,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淦伟文一看,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我格姥姥啊,这是赤裸裸爱的宣言呐,我咋这么糊涂,怎么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呢。其实奚子恩也是最近才戴上的,老娘一来就被发现了。
奚子恩晃了晃,脸色不自然地道:“前几天整理卧室,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掉出来的,我看样式蛮好看就顺手戴上了,怎么的,不好看么?那我摘下来吧。”说完作势想摘。
“别别别,挺好看的,跟你这个人挺配的。”濮夏莲淦伟文连忙阻止道。
“是么,那将就戴着吧。”奚子恩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哥,你哪买的呀,”淦伟文涎着个脸假惺惺地问道,“我一直也想要个这种款式的呢,你帮我也买个吧。”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哪知道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