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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猴子慌忙的躲开了义氏的拉拽,移开了对樱子的视线,吞了吞口水“一共是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钱。”
“什么”义氏听到这个数,人呆呆的矗了起来,高声的叫道。
猴子挠了挠猴头,有些尴尬“您没听错,一共是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去掉零头您给个六千四百贯就可以的,按照利康所说一个首级十贯钱来说就是这样。”
义氏拔出春雨,用力的朝着地上一插,只见猴子朝后翻了个跟头。刀身来回的晃动,义氏捏着拳头:“前田利康你这个胖子,给我滚上来。”脚用力的踩在了地上,吼了出来。
第二百零九章 余后之势
距离长良川合战已经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真的春天也临近了。为了偿还织田家的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不现在是去掉零头的六千四百贯,名古屋众磨磨蹭蹭的开始偿还欠款。
从猴子的口中得知,胖子这次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杀敌首级十贯,全部由义氏拿出,粮草军械等损耗按照市场赔偿,使得这次的援军变成了雇佣军一般的性质。按照这个汇率来看,杂贺,根来众也没这么高的价格。难怪那时的佐佐成政杀敌的如此积极,原来是义氏这个冤大头当上了。
所幸的是,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名古屋至少保持了商路这只生金蛋的鸡。对于这笔欠款也只能厚皮赖脸的分期付款,代表洽谈呢又是这位“始作俑者”前田利康。
至于那位抓起来的细野给义氏放了,这位与那些豪族狗咬狗,毕竟在这个时代灭族可是大事,不管怎么说都会遭到管公的神法,义氏也乐意看到。
春天补种又开始忙碌,农人们放下了素枪,拿起了锄头到了田中干活,拔起那些打蔫的秧苗,从新插入了翠绿禾苗。按照这个进度粮食的收获可能推后一个月,但愿别在来什么大灾害了,虽说是但愿,可是这几年来大灾不断,小灾天天有,听说前阵子石山的寒流导致了大批蝗虫过境,至于这个蝗虫怎么变出来的就有很多说法了。说什么三好乱党遭到天罚,足利一族命不久矣,更神奇的是某某大神携着十八路天兵天将要来拯救扶桑的。
别的豪族,特别是那位梅户来说已经给六角吞并的,富田也给北田家划分去了。可以说这次战斗胜利最大的就是六角,不管战况得利永远是这位观音寺的狡诈男人。
商路的开通,加之去掉了不少关隘使得名古屋变得更加繁荣。时而出现一些着装打扮的公卿,带着一些仆从随从闲逛,“大人您是不是应该和这些来往的公卿交谈交谈了。”樱子对于京都来说就是最熟知的,点了点天守望下去,那些拿着扇子不知道在扇着什么风的人们。
义氏摸了摸怀中,倒出了几个铜板“如今就这些了,不去也就算了。”这个时代的公卿可以说是向钱看,别看风雅的很,杀价起来可是古今典故,唧唧哇哇的一大堆道理。买到了便宜货物临别还加上一句,我源氏买你东西可是你的福气。
“等等,那个是谁。”义氏突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镜,镜快去拿望远镜给我。”
焦急的盯着熟悉的男子方位,免得这位漏了视野。很快,镜就送来了望远镜,义氏伸出手点了点远处,示意镜也帮忙瞧瞧“镜,你瞧瞧那个披着红色衣服,穿着吴服的是谁。”
“这个。”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好熟悉的身影,对对是上总介大人。”
听到镜这么一说,义氏赶快把望远镜放在了樱子的手上,掉转身体向楼梯跑去。走时不忘把春雨插在腰间,脱掉了外面那件挂阵羽织。楼下的侍从见到这位大人匆匆跑了下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纷纷抽出刀来跟了上去。
还好倒是镜跟了下来,安抚了一下就迅速跟了上去。穿过厚重的铁门,义氏踩着木屐一溜烟的跑到了路上。左顾右盼一番,朝着认为去的方向跑了过去。商业街上各种吆喝充斥着耳朵,“哎,哎,这位大人我看看您的刀削就不是很好,来到这里来看看。”义氏给一个商贩拉住了手臂。“您过来瞧瞧把,我这个可是上等明国水牛皮,瞧瞧这个鞣革,瞧瞧这个韧度,看看就收你二百文不为过吧。”从地上捡起了一个进口货给义氏把玩着。
“老板这个东西等等再说,您见过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穿着着黄色吴服的男子?”对着卖刀削的老板说道。
没等老板跟上话语,就听见边上传来了一声“您说的是我么?”
转头看去,就是那位织田上总介了。“上总介大……”义氏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信长很快的就用手示意义氏无需废话,做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
“这位大人您在在看看这个刀削。”老板还是不忘推销着自己手中的刀削,紧紧的抓着义氏的右臂。义氏楞了楞,微微用大拇指推开了春雨,露出了一小节,淡淡的道了一句“宝刀是不用装饰的太华丽的。”
老板的手快速的松了开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义氏则是把春雨藏入刀削之中,追了上去。信长带着义氏去的地方就是熟悉的鹫屋,上总介抬起头看了看高高悬挂起来藤孝书写的鹫这个字,认真的点点了头。把披风一甩,提起脚来跨入了鹫屋。
很快的,在鹫老板引领之下带入了三楼,严格的说这个不能说是三层。只是在二楼之上用着上等木材搭建起了一个的阁楼,阁楼的装饰倒是豪华,那些裸露的木材全部用着上等清漆漆了一遍,地板则是用了镂空的花印,镌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只是一个矮小的阁楼,弄的义氏与信长都不能抬起头来(义氏的身高一米七多了),但是却分出了三六九等,一楼就是行脚商人,二楼就是武士阶级,三楼就是公卿,高家以及一些有名的土豪了。信长与义氏在一张桌子之前座了下来,周围桌子约有二十做张,但是坐满的也是只有十余人。
此处靠近外围,加上清净倒是一个陶冶情操的地方,在加上得天独厚的二层复越式建筑,使得伊势美丽的景观一览眼底,奔流的木曾川与长良川在此处如海,伊势北部森林透露着神秘之感,远处海边的渔村传来轻微鱼橹之声。
桌与桌全部是用席子当做门帘隔开,营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包间,信长看了看挂在席子上的木牌。“老板,伊势清流两瓶,龙虾一只,在给我来一叠你这个叫什么天妇罗的东西。”
“抱歉,这位大人,伊势清流只有三盏了,您看。”鹫老板有些尴尬,毕竟来的是义氏,不能拿水来勾兑,当做一瓶来卖。
信长有些不耐烦“那么就来两盏,顺带来两瓶清酒。”挥了挥手打发这位下去。
义氏则是双手抱拳,靠着矮桌上发呆。信长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怎么我吃你点东西,你还肉疼?”
“不是,不是,我这个正发呆呢。”义氏连忙摆正姿势,对着信长傻笑。
“瞧你就这点出息,真不知道你这个今楠木是怎么给称呼的。”信长白了一眼,转头看向了外面。“我说你这个地方倒是真选的好,要不我那古野和你换换?”口中颇有兴趣的说道。
义氏见状赶忙说道,这个话可不好玩“您在说什么笑话,这里虽好,可是潮气大啊,住久了膝盖疼。”
信长拖着下巴,点了点头,牙齿发出了嘎嘎的声音。很快鹫老板就把菜端了上来,跪了一下就退了出去。信长见状对着炸虾用着筷子戳了戳“你这里吃的东西还真多,这个是什么?”
“哦,这个是南蛮的一种食物,非常适合我们的口味,我就引进过来了。”义氏拿起炸虾。
信长点点头,也学着义氏吃法吃了起来,“味道不错,说起来你这段时间认识很多南蛮人吧,有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难怪了这位是在打那些南蛮人的注意,穿的这么显眼,还带着披风就是让别人认出他来,到时候好敲上义氏一笔欠款。
第二百一十章 公卿所求
炸虾天妇罗很快就吃完了,一盘也只有区区的四只的虾。信长见到义氏楞了好一会,拿起边上的手巾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其实也不是问你要钱,对于钱这个东西我虽然喜欢,但不喜欢打理,如果我想要你义氏的利润的话,坐在这里就不是我了,而是猴子或者五郎佐了。”盯着义氏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双目交会好一会,义氏依旧是面容不变,其实内心翻江倒海,不知道怎么与上总介信长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呆了,听说南蛮有一些新奇的货物,你折换成市价打个折兑换给我,就当弥补剩下的欠款了。”
听到这样说,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拿起了边上的清酒给信长倒上了一盏“不知道,上总介大人喜欢什么样的?”推给了信长。
“这个。”信长用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酒,“比如上次那个望远镜,还有什么的,反正最好两个月之内给我送到。”
义氏点点头,阿尔贝罗船队平均是一个月来一次名古屋,算算这次几天之内应该也是到了,到时候用利润买他船上一些货物还是可以的。
见到义氏点头后,信长上总介很快的喝掉了清酒,神秘的对着义氏招了招手“其实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的事情。”
【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显然义氏有些纳闷了,这里是名古屋,信长来这里不是为了义氏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有些嘀咕,义氏倒是不能把这个事情明着说了。“那么您有什么发现没?”
信长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把手放在了唇边,微微拉开了席子。但是每户都是用席子隔开,难以看清面容,也只能从着装勉强的辨认出身份。“这个您是说那些土豪还是说带着高帽的高家。”透着席子之中隐隐越越的缝隙,也只能如此来说这些人。
信长抿了抿嘴巴,一个转身快步的跨到了围栏之上。“上总介大人那边危险……”义氏慌忙的说道,不过换来的只是信长的一双冷眼。
“来,弥三郎到这边来看看。”信长点了点边上不远处的一间雅室。义氏扶着栏杆,探出头,颤颤巍巍的用着余光撇去。是两个高家对坐在一起,吃着烤鱿鱼和蔬菜天妇罗。“你瞧着那位带朱色乌帽子的人没?”点了点那边身着水墨娟秀,一脸雪白的高家。不过这么距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位脸色其实是蜡黄的,手臂形如朽木,骨瘦如柴。眉毛图的也有一些邋里邋遢,隐约的可以看到重影。
“名古屋有这个很正常啊,商业区么。”对此义氏有些不以为然,这里出现外国人都正常,出现几个高家,土豪在正常不过的。
“嗯,你在看看边上的那个。”又点了点,坐在对面的男子,因为背对着,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材有些丰满,倒是有些像一个武士,不过却带着一顶平平的银箔冠冕,一件土黄色的高家服装用着一条朱绳扎了起来。
“认识么?”信长座了回去,剥开了桌上的龙虾,用力的吸着虾脑中的白膏。
义氏更加的伸出头,思索了好一会,总觉得那个高家在哪里见过。“要不要我提点提点你?”信长此时双手已经都是白乎乎的虾膏,看来是吃的不亦乐乎。
“容我想想。”义氏伸回头来,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过去的记忆。“对了,对了,那位是从一位劝休寺尹丰。”想起了在冠礼之上的那位高家,不过现在和当初已经不好比了,当时可是白白胖胖,这几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信长白了一眼义氏,满是虾膏的手在布上擦了擦,因为擦得不是很干净,又拿起了义氏前面的那块新布。“从一位,哼哼。”重重的两声鼻音“现在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