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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氏抬起身“那么就劳烦您介绍一下太子吧,天皇不是此等草民能窥得一见的。”虔诚的道。
午后,一个酒足饭饱的时刻,近卫前久打了一个饱嗝,抚了抚端正的有些倾斜的帽檐。中午的时候是义氏请客,到了酒肆之中好好的请了这个吃上了一顿,光是炒米这位吃的就是满嘴流油。
满是松树的庭院之中,跪坐在了之中,上面用着番伞撑了开来挡住了强烈的光线。前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边上则是樱子拿着茶勺给烧着的水中添着茶叶。镜则是带着阿惜去了一边玩耍,免得闹出什么事情来。
在一阵锣鼓唢呐之后,这位姗姗来迟的正亲町太子总算出现了。在义氏印象之中,太子应该是满脸白粉,一口黑牙,带着虚伪的笑容,如同明朝时候的公公一般。不过这位正亲町倒是让义氏大大的失望了不少,作为后奈良天皇第二皇子,母亲是万里小路贤房之女万里小路荣子,名叫方仁的男子却是四十多岁的大叔。脸色也没有白粉的痕迹,牙齿也是泛黄的颜色,眉毛虽然剃掉了不过上面的两点却没有什么画上。
看了看坐在番伞下的两人算是认识后,毫不犹豫的座了下去拿起了一块糕点,没有搭理在两旁的人。
近卫前久有些尴尬“这个,太子殿下这个是中务大丞。”介绍起了身边的这位,委实来说太子太不给他面子了。
太子头也没抬,口中还是吃着东西“近卫前久大人,您不不是说带我来赏您院子中的荷花么?”
“对对,这是,这是但是总要吃好东西么。”近卫前久有些尴尬,义氏则是直挺挺的坐在了边上。
“这个,太子殿下,在下田山中务大丞义氏前来求见,特奉上荷花一朵与大人观赏。”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小盒子。
太子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瞧了瞧义氏,不过更有兴趣的则是他盒子中的东西。抽掉了上面的装饰以后,一块块雕金的荷花金判就出现在了盒子之中,按照金判的数量来说大约价值一百贯。
“你这个人有些意思。”太子淡淡的说道,面容丝毫没有什么惊讶。“我算是认可你这个中务大丞了。”
一下午,就跪坐着就那般喝茶,吃着点心,等到日暮西山,这位太子也就拍了拍屁股带上了莲花以及背后的一堆喇叭队。
“义氏大人,这位以前从没认可买官的人,您可是第一位了。”近卫前久看着远处的背影,竖起拇指对着义氏说道。
“是么,那么都有些什么人呢?”对于买官卖官来说,这位应该是清楚的很。
近卫前久略微思索了一会,摸了摸剃掉眉毛的部位“就拿现在来说吧,如今在将军大人的领导之下,皇权总算有些样子了。”顿了顿看向了义氏“三好,六角等人也只是象征性的拿了几十贯钱来买卖官职,比如说正五位大藏头,三好家花了一百贯给三好实休买走了。在看那位赐名的,听说是举办了昨天晚上的那次宴会的花销,其实我知道那场也只不过只有几贯而已”也就是说,别所安治只是花费了几贯钱就见到了将军,那些士卒为什么会把钱退出来,恭敬的请义氏进去,这些都是不无道理的。
义氏的脸孔有些涨红,显然是当了冤大头的感觉,不过花出去的钱,扑出去的水,希望能起到一些价值。
穿了叹气声“说实话,中务大丞大人,当时足利大人说保举您成中务大丞,包括天皇一共给三百贯,这个可乐坏了我们。”近卫前久有些愧疚“您到底给了将军多少钱?”望向了在边上发呆的义氏。
义氏闭起了眼睛,思索了良久,淡淡的道了一句“两千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位太子会对义氏说这个人有意思了,感情是这个。
当时天文二年夏,天皇派遣朝廷敕使前往关东,请求今川、北条、朝仓、长尾各大名献金,结果只有周防的大内义隆单独进献了二千二百贯的巨额献金。朝廷既惊且喜,天文五年二月后奈良天皇的即位典礼终于得以举行。感念大内氏的功德,朝廷将其升任为大宰大弍。
在近卫前久满怀热泪的握手之下,义氏总算是出了这间破旧豪华的公卿宅邸。说是什么让自己安心,这些花出去的钱没白花。近卫前久还说,请义氏放心,倒是这笔钱他会打点打点,一年之后绝对会晋升,不过对于义氏来说剩下的一千贯在买个从五位官职业没什么意思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寻山入庙
本以为可以拿着任免书回到了伊势去风光一番,现在则是有些垂头丧气。找来笔墨把给信长的书信稍稍改了一些地方,好让自己心安一些。看着送信的行脚商远去,义氏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于此镜则是提出了去寺庙之中拜拜,让佛主保佑保佑自己家的这位大人武运昌隆。
本来想要去的就是那间金阁寺,不过因为战争的关系这里阻止了游人参观,想要获得参观的许可也只能去请求京都的奉行,而不是将军。为此义氏来到了山城的第一大寺,清水寺。山城三景,第一就是足利的现在居住的地方二条城,其余则是金阁寺与清水寺了。
相传这座寺庙是由大将军扳上田村麻吕于兴建天宝年间,是由延镇上人在此开山立宗。清水寺因寺中清水而得名,顺着奥院的石阶而下便是音羽瀑布。清泉一分为三分,别代表长寿,健康,智慧,被视为具有神奇力量。游客路经此地一定会来喝上一口,据说可预防疾病及灾厄。
清水寺的山号为音羽山,主要供奉千手观音,原本属于法相宗这一宗派但目前已独立,成为北法相宗的大本山。慈恩大师创建,慈恩大师是唐僧在日本的第一个弟子。清水寺与金阁寺(鹿苑寺),岚山等是京都最为著名的名胜古迹,四季朝拜者不断。另与石山寺,长谷寺等自古以来做为日本为数不多的观音灵地而闻名,平安时代以来,经常出现于日本文学作品当中。
走入山门便是仁王门,说起这个仁王其实是佛教徒对佛的尊称,不过在扶桑还有一个成语叫做仁王挺立,这个是牛若丸(源义经)与武藏坊弁庆的一个小故事而传开的。武藏坊弁庆,也就是义经最忠实的部下,传说中最强的狂僧兵,他在衣川战场上的仁王挺立流传至今。所谓仁王挺立其实是说弁庆当时身受重伤,连内脏都露了出来,但仍然挺立继续作战,甚至掏出内脏扔向敌人……直至死后很久,敌兵依然不敢靠近他。
走在山上的山道指望,远远的就能望到三重塔,听周围游客传说,这间佛塔乃是天文十七年的时候供奉的,也就是说是1548,义氏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随着泥土的台阶拾级而上,变可看到越来越多的苍天古树盘绕在周围,显得此处幽静万分。与此同时相比的金阁寺则是显得土气多了,一种是千金一掷的豪情壮志,一种则是幽静僻远的默默。
游客不是很多,不过道路之上则不乏可以见到一些插在土中的香火,闻着檀香微微熏制的味道,带着众女拾级登山有些妙不可言的感觉,前日的那些不愉快也就随之淡忘。转头看去再边上的一间小寺庙之中,义氏发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依旧的岣嵝的背部,零星的戒巴以及破旧的僧袍,这位可是当年义氏在沿河寺的主持宗衡。当两人擦肩而过,义氏不想搭理,这位则是无法认出,毕竟三岁的孩子现在这么大了也难以见得。
“大人。”樱子在身后微微的拉了拉义氏的衣角。
转过身来坐在了台阶之上“怎么?累了么,那么就休息休息。”拿着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不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见见法华三昧堂。”见到的义氏表情,樱子则显得更加害羞。
“呵呵,这个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们是一家人啊。”义氏露出了一脸笑容,“对了那个地方在哪里?”
阿惜回头看了看四周“哎,那位师傅。”快速的叫住了远去的宗衡。
宗衡回过头来,好奇的大量了一下三人,行了一个佛礼“不知四位施主有何见教。”
义氏连忙站起身来,还礼,行动之中还表示了阿惜的无力感到抱歉“宗衡大师,请问法华三昧堂如何前往?”恭敬的答道。
宗衡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中间的一座寺庙,告诉了义氏等人的方向。现在的这里距离山昧堂倒是还有些距离,三昧堂是修在了兰雾之中,所以显得有些中国道家的仙风道骨今的感觉。
“对了。”宗衡依旧合掌看向了义氏露出了一脸疑问“请问这位施主在下好像未曾见面,何以知晓在下姓名。”一个偏远小寺的主持在此地认出则是有些意外。
义氏知道了自己快人快语说错了错口,不过相认总是有些尴尬,在骏河来说这里是个判主的骂名。想到了一句佛家禅语,连忙依身弯腰答道“不可说。说既是错。”
“施主妙言,在下宗衡受礼,在下欲往山下一行,明日如果欲往阿弥陀佛堂,在聆师傅妙言。”恭敬的拜了拜,转身下了山走去。
“对了,大人,您是怎么认识他的?”阿惜求知的大眼睛望向了义氏。
看着远去的宗衡“我小时候就是给雪斋师傅拐到的第一个寺庙,就是他的。”到底是无奈还是有些回忆的伤感,义氏无从知晓。
行程许久,走的义氏双腿都有些发麻,后面三人倒是神采奕奕,镜与阿惜还好说说,为什么樱子也这么能走?总算来到了法华三昧堂,为何有了这个名字,这个还是有些讲究的。天台宗立有四种三昧,其中之半行半坐三昧又分为方等三昧、法华三昧等二种。法华三昧以三七日为一期,行道诵经,或行或立或坐,思惟谛观实相中道之理。
堂中供奉的是摩诃迦叶,左手执袈裟之角,右手手掌向外,作施无畏印,坐于赤莲华上。不过此地是严禁女性参拜的,迦叶的个性较拘谨,一生重视苦行与戒律。迦叶极端反对女性可以出家,也对阿难在佛灭后所传的‘小小戒可舍’的佛陀遗教,不表赞同。相传迦叶曾受佛咐嘱,在佛陀灭后,入鸡足山入定,拟等候弥勒佛出世时,将如来袈裟传给弥勒。禅宗所传‘拈花微笑’的典故,讲的也是佛陀传法给迦叶的故事。
不过樱子到这里拜的不是这位主角而是在偏殿的供奉的神仙,义氏定睛一看原来是朝仓始祖,此地是由朝仓贞景奉进而成,所以有个一个神有些不足为奇。樱子双眼经闭,如雪一样雪白的面颊露出桃红色的晕红,口中喃喃的念道“请朝仓家主保佑我夫君能够武运昌隆,身体健康,请保佑樱子有一个幸福的人生……”靠在了团殿之上重重的磕了好久。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变脸
看着面色激动的樱子,义氏有些疑问“对了,樱子你许什么呢,这么认真?”
慢慢的抬起了身来,双手合什。“好了,好了大人您就别缠着人家了,说出来就不灵了。”镜在边上给樱子打着掩护。
因为樱子的关系,晚上就住在了这间三昧店中,偏房倒是整洁。虽说是夏季,但是夜间的山中雾气弥漫,显得让人迷失于寒冷。雾是山的灵魂。在迷漫的山雾中,你可以感受到她那别具一格的魅力——随风而动的轻飘,放纵不羁的豪迈,变化莫测的神奇,还有一份挥之不去的凝重。
三女都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义氏则是呆呆的望向了窗外,靠着窗台之上,望着满是雾气的外围,有些让人难以察觉的感觉。寺中晨声暮鼓的感觉像是离开了喧嚣的尘世,这个在混乱的时代是难以察觉的,觉着又回到了宁静的时节。
清晨,晨光刚刚露出山脊的时候,三昧堂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惺忪的眼睛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