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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叫起自己的名字,竹中赶忙提起神色“回殿下,一切安好,本人日日按照医师调理,以无大碍。”赶忙施礼以显出自己的诚心。
接着传来了一声清脆合掌,伤病带来的痛处已经在这位脸上消逝全无“好,我命令你,起一纸诏书声讨筒井……不,木阿弥,就说是欺主骗下,奉君命而不从。顺带送信与足利将军之处,请求其任命新任大和守护。”谈到了守护问题的时候,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筒井顺昭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回殿下,筒井顺庆,目前才八岁。”竹中一脸诡笑,当然最后一句话只是擅自添加上去。室内众人除了德本医生,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筒井城
“我松仓重信辅佐筒井三代,岂可屈居于田舍侍。”一员四十多岁男子一脸愤然,撕碎了眼前的手书。书信当然是竹中写给筒井一族劝降书,说是交出木阿弥,期间还说是什么将军之君命,义氏的任务变成了清君侧。
身旁则是一员红铠武士,头顶系住了一根红色头扎。约莫二十五六,年轻的样貌之中带着老建的稳重。此人便是大和一国之中的并列家中的“左近右近”只不过这位专权多年,从顺昭时代便是侍奉起来。比起岛左近来说,无论是资历或者说是年岁都要大上许多。很多时候,大和一国的事情完全都是由这位说的算,而岛左近则是负责兵权。
这几日战事失利,使得这位对于岛左近也发起了脾气。“就连井户那个小儿居然投靠了义氏,左近你收到了对面信么?”这位也怀疑起了身旁的重臣。对于岛左近来说,这位其实算是侍大将,只不过筒井顺昭发现其能,破格提拔起来。岛左近也尽心尽力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倒是让那位松仓无话可说。
“未曾收到。”岛左近躬身一番,细细说道。脸上的表情丝毫未有什么,在昏暗的室内倒是显出了几分刚毅。
“是么?”这位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瞧了一眼,很快这种神色便是转瞬即逝“筒井大人临终之前,我等皆是托孤重臣,如今井户大人却是倒戈,森大人却是装病不出。”这位的手搭在了岛左近的左肩之上“一切全劳烦你了。”话语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不过在岛左近听来却是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完全无视掉了筒井家的当主。
“在下定然不辱筒井一族的英明。”岛左近的声音掷地有声。
“前面不远便是森好之大人的居城,此人算作是当年的托孤重臣,似乎不满松仓的专权,隐居在此地。”竹中用手指着远处城池。此地名曰贝吹山城,可以说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小砦。防御的攻势也未有多少,就连那些豪族都感到风声鹤唳,这位的城池还如同远远一般。
站在一片竹林之下,“我看那位是不想战斗。”虎千代若有所思的说道,此句倒是说出了几人心中所想。
“殿下容我进去游说这位,不管如何,有了这位森大人,大和的攻略也能提高一部分成功率。”竹中抢先说道,生怕身旁的这位抢走了他的功劳。
“不必。”义氏伸手拦住了向前迈出竹中“就在此地生火做饭,稍作休憩之后便是带使者通传进去,示意明日午时开始攻城。”
“诺。”虎千代喝了一声,便是大步离去。
“唉,真把自己当男人看啊。”义氏摇摇头,看着虎千代纤细的身躯。
贝吹山的军团其实也不算多,真的主力全部叫藤孝等人拉去封锁道口了。义氏则是用小部残余开始攻城。这个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倒是让义氏的攻城变成了劝降。
入夜时分天空之上的乌云密布,很难从城内望着见外围的景色。“大人,入夜了,寒。”侍女跪在一旁提示起来。
“几更天了?”这位被叫做大人便是贝吹山的主人,森好之。眯着眼睛,观赏着庭院之外的景色。黑色的乌云之后透露着朦胧的月光,路阶上结着薄薄一层露珠。
“回大人,刚过子时,还是早些休憩。”侍女依旧跪在那边,丝毫不敢抬头。乡下之间传闻着一些吃人妖怪以及落魄武士的故事。越是晚,空气中诡异的成分越发恐怖。“八嘎”尖锐的鸟叫划破了神秘的夜空,夜间不知道什么事情,一个石头掉在了水池之中,很快惊起了一只乌鸦,低鸣一声之后森之好微微率起下巴之上的胡须。“更衣,我要出城。”
“是。”侍女可不是武士,丝毫没有任何劝诫的事情,听说上一届的武士劝诫起了这位大人,给森大人打发到了乡下耕田去了。这位可怜的侍女可胆子步那位的后尘。(倭州就是大和,别意外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逝去与得到
“顺带给我准备一些金判。”跨出屋敷几步,回头道了一声之后这位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外的军营之中,几个懒散的足轻斜靠着临时搭建的防御攻势打盹起来。斜斜的篝火映射出几个疲倦的面容。“你是何人?”足轻突然听到脚步,一个激灵便是晃动起来。
“麻烦禀报一声,就说贝吹山城使者来访。”森好之本想报上姓名,却是半路之中却是把口中的话语噎了回去。
足轻狐疑的大量了一番“都这个时候了,想必我家大人都睡了,你这个使者可真是。”这位大大咧咧说着“想必你家主公犹犹豫豫吧,这个年头想见我家大人的人多了,我看你还是明日再来吧。”这位拿起了素枪用着横杆挡住了森好之的前行,继续向着营门外推去。
“这个劳烦您还是通传一下吧。”森好之一脸焦急的神色,从袖子之中拿出了几个大钱,递了过去。
“唉,和您说吧,若是平日我肯定放您进去,但是镜大人如今逝去,夜间的禀报也就消失了,我看您还是明日再来,或者说开战之前吧。”足轻把钱推了回去,有些钱可以拿,但是有些钱却是烫手的很。
森好之低下头,叹息一声。背后的龟兽纹完全展露出来,整个人完全佝偻起来。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好,月光却是也只得见得半抹,依稀能照得出回城的路来。“那个等等。”等到森好之走出约莫三四分钟之后,传来了重甲浮动的声音,之后便是那个足轻追了出来。森好之神色一紧,莫非是追兵?
“您倒是运气好,我进去小解的时候发现我家大人居然没睡。我稍作禀报便是出来找您了。”足轻拉住了这位的手臂,眉飞色舞的说道。显然如同义氏的醒来完全是这位的事情。不过森好之还是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把刚刚未交出去的几个大钱塞到了这位手中。
营门之中只是有义氏一人,此时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烛台之下。一手放在下巴之上,另一手捧着一本竹刻的书籍。显然看的有些兴趣索然,不住的打着哈欠。“外臣森好之叩见田山殿下。”这位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室内,跪了下来。
义氏浑身一震,手中的书也给抖落在地。眉头一皱之后,望了下去。那位森大人如同做了坏事,头也抬不起来。倒是也不管什么,义氏站了起来,向前迈出几步把地上的竹简捡了起来,方案在案牍之上。“森大人好不吓人。”口气之中带着冷冷的意味。
“臣下知罪。”森好之听得义氏说话之后,身体便是匍匐的更低。身旁的蜡烛带来的光芒却是拖不起一丝影子,完全在那位身下。之后便是几秒的无声,义氏有些无趣的看了一眼,便是继续打开了手中的竹简。
待到半个时辰过后,森好之终于跪的有些双腿发麻,身体颤抖却是不敢抬起身来。“无趣,无趣,想当无趣。”案牍之上的义氏,重重的喝了几声,把手中的竹简扔到了森好之的眼前。
那位森大人则是微微探起头来,两人视线相交之后,这位便是继续龟缩起来。“森大人觉得您无聊还是这些书无聊。”义氏总算是发了话语,只是见得森好之的额头之下流下了一滴滴的汗水。
“臣无聊,臣无聊。臣深知,殿下公务繁忙,臣……却这个时候”森好之的话语带着颤抖。
“是么?”义氏继续跨出了几步,蹲了下来,好好瞧了瞧这位的相貌。“都说森好之大人能言善辩,为何见了我口吃到了这个地步。”
听到这里,森好之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口“殿下,天威难测,臣实在是不敢冒犯君颜。”
“是么,总算是正常了,这个才像是您的话语。”义氏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从地上拣起了散乱的竹简,只不过这次没有扔到了案牍之上,而是拿在了手中,来回敲击。每当竹简与义氏手敲击发出声音之后,森好之心就为之一跳。“深夜造访,大人所为何事。”
“自然是尽臣子之力。”或许是惊吓过度,这位算是鼓起了勇气而来。跪坐的姿势也较为自然了一些。
“是么,我可是等您好久了。晚饭过后我便是提卷夜读,等到此时您才来这里,实在是……”接下来的话语义氏当然并不说下去,而是要这位延续下去。森好之也算是人精,很快便是接上了话语“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殿下念在臣下之功,请饶恕臣优柔寡断之罪。”
听到这里,义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少“如此甚好,森大人可以安歇了,明日我便是率兵入城。”
“咣当”一声重重瓷器摔破的声音。“好你个森好之,居然投降了田山义氏。”松仓紧握双拳,愤愤说道。“岛大人,森好之这个背主之臣的家眷,一部分在筒井城之中,还望麻烦把那些人处斩。”
“松仓大人这个可不好吧。”岛左近有些犹豫,对于这位过分的做法,这位委实有些不太赞同。
“是么,就让那些反贼杀到城中来,枭了你我首级才算是人生美妙之事?”松仓反诘一句之后,白了这位一眼“想必是岛大人这几日提防那个田舍侍过于辛苦了,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吧。”说完之后,一手抢过了岛左近腰间的令牌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岛左近摇摇头,把腰间给扯断的绳索解了开来,走入了内室。“筒井殿下。”这位朝着一位八岁的孩子拜了下去。口中的筒井殿下便是筒井顺兴,只不过现在全部权利都落在了松仓手上,就连最后的底牌也给这位抢了过去。“左近无能,不能保护殿下万一。”岛左近跪了下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荒于嬉
“自筒井顺昭殿下招募在下为近卫以来,左近无不兢兢业业,深怕办错任何一件事情。”这位对着八岁孩子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至于眼前的人儿能不能听懂,这个倒是不是这位能考虑的事情了。“可是天不从人愿,五年前大人去世之后,大和便是如同覆水。”提及到了覆水两字之后,这位微微哀叹了一声,双手跪坐在前的姿势也变得生硬起来。“我等便是把希望寄予殿下,可是这几年来,森大人的外交手段,井户大人内政缺收,松仓大人的专权……”岛左近的话语字字珠玑,虽说知道大和的病脉,却是难以力挽狂澜“或许我左近智商不足,留下的也只是这么一片热血。”
“左近大人今后打算如何。”未料到的是,那位筒井顺兴居然开口起来,一时之间,那位岛大人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久过后,筒井顺兴依旧是一副孩童的样子,只是微微抬头起来,窥视着岛左近几眼。“左近在一日,便是要保殿下一日。”
“噗通”侧门给打了开来,筒井顺兴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忙于嬉戏的孩童,至于岛左近则是转身过来,见到破门而入的男子。“把他给我抓起来,囚住。”松仓此时满脸怒火,手上则是提着一柄带血的武士刀。
这位走到了岛左近的面前,脸上的怒火化作了一腔笑意“岛大人,岛大人,我是不是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