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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底是乡下人的心思。”义氏讷然的道了一句,抬起头看着在高处有些兴奋的织田信长。
“乡下人的心思?”虎千代显然不清楚义氏这句话的含义。
“也就是说,殿下还是有些‘妄自菲薄’,毕竟他是那古野的土豪,而佐佐木氏则是百年的豪族。这种人屈服在脚下,可不是斋藤一族这些暴发户可以比拟的。”义氏算是通俗的解释了一下。“百年豪族乘坐着花船,放弃了观音寺,这种是奇耻大辱。”
“但是韩信有胯下之辱,张良有拾履之羞,难道这些人不会报复?”虎千代明白了信长的心思,却更不清楚那几位佐佐木的做法了。
“呵呵,六角义治不是韩信,也不是张良。”眯起了眼镜,也不在作答。
几步之后,众人终于到了观音寺的主天守之处。若是以兵力强攻,或许要死伤数千人才能攻破这座坚城,而且这里的损毁也是颇有巨大之处。“以后我要在这里修筑一座新城,规模要超过岐阜。”
其实观音寺已经算是华丽,去掉台阶个的上那些绿痕,可以说算是一座优秀而又华丽的城池。石头制成的青石台阶,用的是上等河石打磨而成,赤脚走在上面,夏天可以说是非常清凉。百米之上便是有一个休憩的亭子,可以让人驻足,里面有着一些当年时代名工巧匠留下的东西。
之后便是妻妾、私人房间以及侍女们的房间。房内的休息室,铺着优质的榻榻米,并且用木头做成一个瞭望台。在与第一层的间隔之中,种满了各类草木,还有各种鱼类满布在水池之中。这些便是高家人的生活,处处体现着贵族的气息。北部是琵琶湖,南部则是一览无余的平地,可谓是易守难攻的极致。
信长的话语不是空穴来风,每共破一个国便是要营造一个新城,岐阜是这样,想必近江也是如此。“恭喜中务大辅殿下,恭喜将军殿下。”众位的豪族连番呼应着,就连一些当时在踌躇的豪族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如今在观音寺集结的军队已经超过了三万人,京都的攻陷也是指日可待。“公方殿下?”信长的目光转到了一旁随同的足利义昭。“您觉得这里作为都好么。”
“都?”足利义昭已经明白了信长的意思,但是这位不敢相信这位的说的话语。
“是啊,湖水之南,被山之北。”这里所说的便是风水学的角度了,这个角度就是龙脉聚集的地方。
第四百三十五章 京都的另一次
(关于木曾义仲,请看本书相关的介绍,就能稍微了解一下当时的京都情况了)
“公方殿下,还是早做休憩为妙,或许明日京都的门就给您开放了。”信长也没有深究起来。足利义昭只是深笑了一下,便是以劳累告辞了。观音寺不消得几日时间,那些望风的豪族乃至大名都率部前来,信长的上洛军队空前的爆炸起来,这个速度可以说是比滚雪球还要迅速。
距离京都也不过数十里地的距离,从天守之上便是遥望着那段。
来自三河家康的部将松平信一的军队,以及一乘谷城朝仓义景亲自率领的援军也都到了,目前由信长指挥攻向京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三万三千人以上,山科、宇治、田原、醍醐等地,都被他们的旗帜所湮没。
“处处都是木瓜花。”这个是义氏能想到的一个比较奇妙的话语。至于此时,在京都的街道之上流传着一些不算是谣言的谣言。
“到底最后会变成怎么样?”
“真是太可怕了,三万三千人的军队……”
“或许是第二次应仁之乱呢?这些豪族也不就是为了控制天下的命脉么?”
“不!不!也许更糟糕,你们想想,听说这次来的是尾张的傻瓜织田信长,是个无药可救的暴徒。”
“暴徒知道么,暴徒。”
“天哪,难不成京都又要摧毁了?”
“何止啊,木曾义仲的那样的暴行又要发生了。”
“唉,这次将军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
有时人们会以相当乐观的态度抱持期望,然而有时又会有无谓的恐惧。
应仁之乱使得京洛之地化为一片焦土,暴行使百姓闻之色变,因此他们认为这一次织田氏的入京,一定会有与当初木曾氏入侵时相同的行为。甚至还有更糟糕的情况,毕竟两位将军的存在已经经过了五十年了,众人都习惯了。
至于松永、三好又是怎么行动的呢?当丹羽的信函送去,信长的军队跨过了二条河,那些人便是引军退出了京都。他们所拥立的将军足利义荣,也退出了富田普门寺城,而由三好彦次郎率领三千士兵守护着。
按照松永的性格,对于疾风一般的信长军队,松永等人实在没有时间调整他们的军力部署,以及收集兵力来对抗信长的大军。若是那位佐佐木在观音寺多花费一些时日,那么三好就有机会与其合作起来,在南部平原与信长展开一场混战。或许看起来这个就是第二次应仁的翻版,其实应该就是。
松永舍弃京都还是有其用意,让其进入之后再找到机会,一举歼灭信长以及新立的公方。因为不管怎样有纪律的军队,一旦入京之后,一定会先松一口气,沉迷于女色酒气,而他们的劣行会使百姓感到厌恶,然后士气就会逐渐低落而至崩溃。
这虽然是个古老之都,然而对于入侵者却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对于对方的作战方式,信长当然嗤之以鼻,用着高傲的态度对着来往的信使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在来到这里之前,南近江的十八座城都已经彻底降服,难道还能凭空变出万人军队来?”
对信长而言,这等于对方自动开了城门让他进去,虽然对方还在京城周围伺机而动,但是这和他们已经‘离开’京师的情形并没有两样。
听过派往京师的密探报告之后:“好,我们就来取这京师之地吧!”在三井寺住了一晚之后,他们全军与义昭并肩而行,堂堂皇皇地进入洛中。这位胆量倒是让足利义昭深深佩服起身旁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男子。
时年正值永禄五年,尾张的大傻瓜若不是取得天下,就是终老尾张。在他发出这番豪语而使得平手政秀大为吃惊的十二年后,也就是在他三十岁时,终于以支配者的身份将自己的足迹印在京洛之地。信长的宿所位于东福寺。公方义昭的宿所则位于清水寺。这一天,京师街道上一片死寂。没有谁敢来看新霸主的模样,大家都担心这位新入侵者会给予他们比木曾义仲更严厉的暴行,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京都,只要谁武力强大,谁就有资格控制它;不过近四百年来,一直都是由近江源氏的六角及新兴势力松永弹正久秀等人所控制。就连当时的将军殿下也只是控制了北部一小部分的土地以及二条城。
当时松永枪击足利义辉之后,松永带回了一个高瘦的男子,站在牌坊之下,向着众人高喊起来“这个才是你们真正的将军。”高瘦的男子便是足利义荣,这位控制在松永与三好手中的傀儡。‘力量才是这个时代唯一可靠的东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那些町民也只能默认起来。
但是,对于六角与佐佐木氏,信长只是用了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便是剿灭了这群‘乱党’。就连众人心中以为的天下守护松永久秀,再听到信长的声威之后,也悄悄遁走,跑到了不远处的贵信山城。从这点来说,信长的可怕性也不比那些人啊。町民的思想总是幼稚,或许是不算成熟。
当夜,义氏继续宿在了和信长一起的东福寺,明日便是入洛的第一天。周围虎视眈眈的波多野,松永,三好都在等待着这里能出乱子来。石板台上的大盆里装满了热水。只不过时间久了,水已不似起初那样热气腾腾了。义氏盘腿坐在盆中,虎千代则是用一个装满米糠和切碎的无患子果实的布袋为他搓背。渐渐的,他便感觉到了阵阵睡意。
“大人,醒醒。”虎千代轻轻的在义氏耳旁叫了几声。
“哦,几更天了?”看起来是睡了不少时间,就连桶中的水也变得有些凉起来,不过夏日的闷热倒是不觉得太过与寒冷。
“二更了。”虎千代连忙回答道。
“哦,不算太晚,可是要早早休憩了。”义氏从桶中站了起来,示意虎千代给自己擦拭身子。
虎千代用着白布仔细擦拭着义氏身上的水迹“平手大人在客厅等您。”
“哦,平手老大人啊,那么稍微擦擦吧,我这就去。”几下之后,穿着宽大的浴衣便是走入了偏厅。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平手的嘱托
正厅之中,平手政秀眼睛微微闭住,并不是太过神秘,而是这个年纪老人特有的方法。晨间的操劳,使得这位疲倦万分,再加上年岁的关系,这位信长的老师,如今已经吃不消继续行军起来。而信长也知道,把这位老师放在了阵后,随着部队推入才继续前行。本来就是九、十点的时间,催人睡意的阶段,义氏都刚刚小憩过,更何况这位平手政秀老师。
义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平手身旁,潜到一张坐垫之上端坐起来。平手似乎未发掘,继续眯着眼睛享受着短暂的休憩。白天信长拉着群臣登高而望,就连那些豪族都显得疲倦,更何况这位老师呢?良久之后,平手政秀脑袋晃动了一下,稍显清醒起来。“哦,哦,中务大丞殿下,老夫失礼了。”见到在一旁凝视着自己的义氏,平手政秀连忙匍匐了起来。
“平手老师,您别这样,只是私人的会面要不得多少礼节。”义氏连忙扶起了这位“谁都有年岁大的时候,我还是小子的时候不是受到您的照顾么?”
“说是这样,但是您是大人了啊!”平手的话语自然一语双关,既然这位这么尊重自己,义氏也不好强推起来,反正拜都已经拜过了。
“其实这次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问关于京都的事情。”平手的话语开门见山,毕竟两人算是熟识,多余的套话也没有必要。
“京都?平安京想必会太平几日了吧。”想到这个名字,义氏心中不由发笑起来,从恒武天皇开始,这座平安京陷落的次数比天皇更换还要勤快,今日是某某将军进军,明日便是豪族以勤王之名入城。所谓的天下平安的愿望,也只是一个两字的希冀而已。
平手政秀用手缕了一下翘起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您听说这几日京都的传闻么?”
“传闻?”显然今日刚刚才进入洛中,而自己又在西部的东福寺,又怎么能清楚京都之内的留言呢。
“是啊,人人都说这次是第二次应仁之乱,永禄之变啊……有甚着甚至把殿下比作了木曾义仲……”在那些人眼中,木曾就是一个大叛臣,早已钉死在了武家的耻辱柱之上。“联想起殿下小时候的事情,我……”信秀初亡的时候,平手作为主持人,却是苦苦等不到作为家督的信长,当时的情况算是这样,这时有位和尚向政秀与林佐渡示意:“请烧香。”
第一位应该是吉法师公子,但是没来,所以只好请勘十郎先出来烧香。想起那位堪十郎殿下,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这个是无端的唏嘘。最后,信长还是来了,不过头发依然往上系着,胸口敞开,腰间绑了许多带子,周围还是吊着不少袋子,手中拿着那把四尺大刀,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之后把香仍到了牌位之上……回想起这种事情,平手不由的担心起来,就连一生只有一次的父丧,居然也做成这样。更何况是晋见天皇,拜服将军。虽说这段时间殿下还是有所收敛,但是一切全部都是凭着信长自己的意思在做,若是他人站了出来,横加指责,想必信长一定会暴跳如雷,若是那个人是天皇,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