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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之后,军势到达了奈良,这里可以说是四方势力聚集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会谈就显得意味深长了。东大寺,这里的名气与露天的佛像一般有名,再加上那些长青的树木,与京都那些奢侈繁华比起来,奈良旧都更显得肃穆一些,这些恬静之中带着些许淡雅的感觉,确实比起哪里都要好上一份。
周围是讲解的云游僧,以及一些题记的诗人。走入寺院,就可以见到在石壁边上那些题字邀文的家伙,不得不说,在乱世之中这些家伙依旧怀揣梦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名垂青史。“殿下看什么呢。”本多忠胜对于义氏满是兴趣的游玩感到了疑惑,这里其实义氏来过很多次了。
“有些地方一次就能体会到了,而有些地方你去的越多,才能体会的更深。这苍老的梵音以及这片留着七百年前武士们血肉开垦出来的土地,不能只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说你能了解到了。”
“传闻,三好义继只是一位年轻的少主,不过大权都把持在了三人众的手上。”
“传闻信长殿下还是尾张的傻瓜呢,所谓的留言并不是什么都能相信。很多事情就连你眼睛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那些在市井上流民的传言呢,要是如此,天下早就打乱了。”
“忠胜受教了。”
说是听僧侣说法,但是这些只是虚无缥缈和‘言过其实’的过场而已。三好义继早就安奈不住,想要寻找帮手。具小一郎这个奉行估计,四国总的损失大约在四十万石左右,这个可以说是三好家大半的财帛收入,当然这位殿下也会把这个问题看到如此之重。现在三好家的要的是喘息的机会,无端的树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三好义继,一个算作是三好家的接班人的男人,可以说这位能维持三好一族这份业绩,委实不容易。自从长庆离去之后,三好一族剩下的摊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人就能维护起来。短短两年之间,三好家畿内的实力全部给剪除,留下的只是在四国老本的家业。而现在长宗我部这个土佐的乡下侍者居然要公然挑战三好家,不得不说这个家督重重困难之中,寻得片刻栖身之地。和泉,河内,摄津的土地失去,使得三好失去了畿内的位置,但是三好家却是得到了东部大名的强援,不得不说这位的手腕算是高明,既洗脱了谋害先代将军的恶名,又得到了反对织田信长的大名援助。
而现在三好家的任务,就是要消除西面那个田舍侍的威胁,不过这个田舍侍似乎比起畿内的那些大名来说,更加难缠一些,毕竟三好义继不能再丢弃什么了。义氏脑中想好了这些,“三好义继么?”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位新立不久的家督。
“是,这次前来就是来取得您的谅解。”三好义继底下了头颅,这颗看似‘高贵’的头颅的已经不知道几次屈尊了。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谅解么?那么义继大人,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话语说的非常绝对,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想必三好一族都丢失光了,谋杀将军殿下的勇气呢?敢走细川管领的实力呢?这些你本应该拥有,如今却失去了,你有什么筹码与我谈判?就凭你只是有四十万石的土地,况且今年你能获得什么?”义氏的问话一串一串,如同一把快刀割入了三好义继的内心。
义继抿住了嘴唇“能给我一些时间么,只是需要半月,相信中务大丞殿下就能看到三好一族的信心了!”话语掷地有声。
“那好,我在名古屋恭候您的到来。”
会谈只是简短的几句便是结束,三好的家臣也集中了起来。“太放肆了,居然这样对殿下。”三好长逸朝着义氏远去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这些话语也只好在背后说上几声。
第四百七十八章 郦生说齐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没料到的是三好义继居然回过头,用着疑惑的眼神。
“是……是”三好长逸顺势跪在了地上,今日的大人越发显得成熟。这位的智慧不能比上先主长庆,但是其狡黠不亚于长庆蛰伏在细川之下。长逸也只能忍受下来,这位少主现在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够抗衡。“告诉你,我不是傻,我也知道出兵长宗我部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害处,但是我们能选择么?”
三好义继用着哀叹的语气“按照情况来说,我们领地内的粮食已经不能坚持到明年开春,我们只有从外界获得,而获得的方法只能靠掠夺。曾经树敌无数的我们,到如今只是鲜有恶意之敌,可以说我们能够攻打的敌人也只是长宗我部了……”
接下来的话语,义继没有说,但是从情况看来,如果继续屏息相待,长宗我部一族所得利的东西远远大于三好。但是义继出兵之后,就有可能你转这个局面,因为这个方面是义氏在其后推波助澜,于情于理田山义氏不能不说出兵相助。这样的话,既能得到领土,也能暂缓粮食上的危机。
永禄五年夏
三好义继,在赞岐西部起兵两万,朝着西部开进。可以说这些手上的部队是三好一族倾其所有,拿出的家底,如果不能够击退长宗我部获得土佐的土地,那么三好家的消亡也只是暂时的问题。
“没料到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孩子。”义氏一脸喜悦的合上了从前线刚刚传递来的文书。消息隔着两日,看情况三好义继的军队已经开始焦灼,而等待的也只是义氏在后部发兵带来的利益。表面上,两军是敌对关系,暗地里两军已经可以说暗通取款,互相瓜分着土佐的土地。“你说两日之后,三好义继的战事会是如何?”
“可能感到压力重重。”虎千代迅速的回答了义氏的问话。
“压力?”
“是的,长宗我部元亲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会猜透三好义继的用意。而若是他示之以弱,那么殿下一定会带去无穷尽的征伐,所以长宗我部此时也在苦撑。”虎千代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今日会谈的算是小集会,身旁也只是有虎千代与竹中半兵卫两人与负责安全工作的伊藤景久。“殿下应该早做准备。”此时,一言不发的半兵卫开口了出来,“既然是焦灼时期,义继与元亲两人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那么就是凭借殿下的势力了。”
“你是说,他们会派出使者来?”
“不,不是使者应该是说客。”半兵卫急忙纠正起了义氏话语之中的错误,对于两家来说其实就是势均力敌,暂时还看不出两家之中谁能得到先机。而义氏要做的就是看那些说客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正当几人思考的时候,伊藤拉开了隔门。“义氏,门口来了自称是长宗我部的使者泷本寺非有。”没料到的是,长宗我部这个家伙居然在开战之前就派出了使者前来名古屋,可谓是煞费苦心。
“泷本寺非有么。”义氏站起了身来,稍稍探出了头观察了一眼门口的光景,树枝下的知了叫的有些烦人。“如此热的天气,就说我在睡觉。让其在太阳之下晒一会吧,这样……应该就能显出他的诚意吧。”收回了步子,朝着一旁的伊藤看了一眼,如是的说道。
义氏离开了天守,今日了自己的宅邸。外围是一圈水幕池塘,里面算是飘上一些盛夏季节特有的荷花。一旁艳打起了蒲扇,煽动着燥热的空气。汗水不曾留下,但是闷热的感觉委实让人感到一些心慌气短。“殿下,吃个葡萄吧。”樱子则是在一旁给其喂食,这个可是当年德本医生从洋人手上搞到的好东西。
走廊之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很快内室之外传来了伊藤的声音“殿下,三好家也有使者在外门求见。”
“这样啊。”义氏一口吞下了樱子送到嘴边的东西,稍稍咀嚼一下“既然这样,不能委屈了长宗我部家的使者,就让两人站在一起吧。”
屋敷外的伊藤起身,准备回走的时候,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去准备一个油锅,放在他们的前面。”
很快,一锅油便是在两位使者面前高筑了起来。柴火在下面加热,远处飘出了呛人的烟气。显然,两个使者对于这个架势是吓坏了不少。“哼,想学别人做说客,别是做了一个郦生说齐,有来无回。”一旁的泷本寺非有朝着三好家的使者冷哼了一句。
“是么,泷本寺大师,我觉得烹谁我不敢谁,但是我看您现在快是不行了。”说这话是三好派遣来的使者,筱原长房。军旅出生的家伙,再加上比这位晚到了半个时辰。自然会比那位在烈日之中杵着的泷本寺非有大人更显得精神一些,何况这位大师如今也是脚步虚浮,显得摇摇欲坠。
“哼,贫僧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到时候贫僧就算语不达意,要下锅烹炸一番,也要晒死你这无耻之徒。”没料到的是泷本寺非有居然恶狠狠的放出话来,这位是随时做好准备牺牲了。
“是么,那么就恭喜大师您快些修得正果了。”回了一句,两人又继续站立在了阳光之下。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义氏终于许可了下去,示意泷本寺入前晋见自己。烈日之下,就算不倒,这样的感觉定是让人口舌生烟,更何况还有斧钺油锅,更显得气氛凝重。“外臣,泷本寺非有叩见中务大丞殿下。”这位大师已经喉咙已经嘶哑,用着嗓子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单音的字节。
“泷本寺非有大师么。”义氏撇了一眼,递上了一杯茶水。“实在是让您辛苦了,居然在如此烈日之下站立了这么长时间,是我义氏太娇贵了。”
泷本寺用水微微润了一下喉咙,连忙补充到,生怕自己的行动让义氏误会起来。“不,不,殿下公务繁忙,这些使者的礼仪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那就好,不然我就有些与心不安了。”
“不,胆颤心惊的是我一方才是,殿下雄才大略威震畿内,而四国民众众望攸归,曾无与二。希望殿下救其与水生火热之中。长宗我部殿下并无称霸之心,可三好义继却是屡犯我境。”
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局
泷本寺非有的头缓慢的底下,朝着义氏拜倒下去“殿下若是出大义之兵,那么乃是四国人民之福,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大人于四国之土。”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兵。”
“不,是出大义之兵,讨伐不义之徒。先三好义继从其父,多毁于畿内,元亲大人不免痛于心中,以求转机。而今日,三好义继如同风中残烛,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数日。殿下若是助其,能得到的只是一片土地,换来的却是无穷尽的敌对。不管是山阴山南道的毛利一族还是,西部的大友宗麟,皆会对殿下虎视眈眈。而这些由我家殿下抵挡,那么大人也不必忧虑。”
泷本寺非有的建议算是可以,毕竟山阴山阳道的几个家伙也不是吃素,四国的大友也是雄踞一方的雄主。
“哈哈,泷本寺大人。毛利元就已经年金七旬,时日尚且不多,又何谈什么天下之争。其子元辉守土有余而攻略不足,不足为道。大友宗麟早年算是一位枭雄,而如今呢?兄弟阋墙,内臣反叛,再加上信仰天主教,成了切之丹大名。还妄图把天下之土造成上帝的乐土,你说这种事情可能么?”义氏的一语中的,泷本寺非有想要再做什么解释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我应该去听听三好家的使者了,泷本寺大师要随我一同前去么?”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那好,泷本寺大人随我一同前去。”
行程只不过三分钟的路途,而那位泷本寺大人脸上早就露出胜券在握的神色,比起前来的脚步更显得轻快无比。而那位筱原长房一直站立在阳光之下,未曾有所变动。这次的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