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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懦夫!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意见,因为我根本不认为那是一座法城。对我来说,凡是妨碍我天下布武的行动的,不论是险恶的山寨或伽蓝城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它铲平,因为它们就是和平的大敌啊!你必须记住,我所要创造的,是一个新的世纪,因此不仅是伽蓝城堡,连那三千名和尚我也不会放过!”信长停顿了一下话语“你要知道,现在的和尚并不是整天在寺中为人消灾祈福的家伙,无法无天、乱行不法等等,这些都是造成今日混乱情形的主要原因啊!正当全国人民一心祈求和平时,他们不仅不能保持中立,反而与不法之徒合谋挑起祸端;你想,这么的佛教徒能真正造福人群吗?金桔头,把我战马来牵来”
战况非常激烈,比睿山毕竟是圣地,在这里守护着的家伙各个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精神,一个僧人倒了下去,另外的僧人站了起来。折断了素枪,就用肋差,当肋差断掉之后他们就用手,用牙齿,要干掉眼前这些佛陀的敌人,他们护法的僧人……
“有些时候,我觉得要到这种情况,那些僧人才会有些血性……不过,似乎是徒劳的。”义氏微微闭上眼睛,信长的军队已经攻击到了半山腰上。可以说,到了晚上整个山门就会成了地狱的屠宰场。
虎千代并不认为这个是值得同情,或许这样的思想的人这个时代只是有几个。“咎由自取啊,殿下。从古到今僧人都是受到讨伐的对象,因为一个王朝的腐朽之后,整个世界也腐朽了,而这些寺院就如同生长在身体之中的腐肉。如果不早切除,那些一切的一切就会如同今日一般,继续上演。
夜晚的时候,从山下树林间的火已经焚烧到了山顶。夜空之中充满着雾气与潮湿的水汽让整个战场更添加了迷幻的成分。打从比睿山成为圣地后的七百年来,即一直追求着成为世外桃源的梦想,而且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梦想有朝一日能够实现;然而,如今圣地却变成了地狱。
痛苦的嘶叫,浓烈的烟雾,鲜血沾满了泥土,和那些泥土娇柔在一起,炙烤成为坚硬的土块。接着又有鲜血溅洒下去,让这些泥土松软下来,接着无限循环。今天的故事,或许哪天就会在此出现……
第五百零三章 魔王
或许今日的火是那群和尚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是看着如此惨烈的景象,从心底里面那些良知之中爬出一些怜悯的人还大有人在。正殿已经给焚毁,那些山门的小沙弥彻底成了这些悲剧的陪葬品,尸体堆满了正殿门口的玄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远处明智光秀双拳紧握,紧紧的敲打着地面。满是泥土的双手扒拉着大地,想要把那些失去的灵魂从地低的黄泉深处拉回来。秀吉站在一旁,眼泪之中充满泪水,这个曾经是数代人的佛门圣地,今日却是由其焚毁,不能不说是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义氏的嘴角露出一丝弧线,这个表情是充满苍白无力的感觉。“有些时候真的发生了,却……说实话,我知道会这样,但是……”心里的郁闷无法用言语来排挤,织田军犹如发狂的猛兽,丝毫不存在一些怜悯与哀怜。宽约四十步的根本中堂已经全被烧毁,山王二十一社当然也不例外。所有的神灵、灵社、僧坊、宝塔、佛像、经卷,都在顷刻之间随着火势而化为云烟了。
那些在八王子山间盲目地四处逃窜的老弱妇孺固然令人同情,但是在信长严厉的命令之下,所有的僧徒、儿童、智者、上人都无一得以幸存。在一阵烧杀之后,只见地上布满了数以千计的尸首,流洒在地上的血迹逐渐地汇成一条小河,在满是灰烬的地上缓缓流动。
严格说来,此次战乱的原因是由于浅井和朝仓方从坂本城逃到此地,以致山上的僧徒全部惨遭杀戮。
更甚的是,在这些被杀的人当中,绝大多数人根本与此事毫无关联,只是由于其中一小部分人决定帮助浅井和朝仓逃避信长的追击,以致造成全山被烧毁、所有僧徒全部被杀害的局面……
日子总会过去,新的一天还会来到。翌日的凌晨,比睿山的火依旧在燃烧,却是没有昨夜的旺盛。当年的宗纯大师已经不在义氏的梦中,梦中存在的只是那些枉死的冤魂。双脚踩在地上,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有没有遭到天谴呢?”双手缓慢的合什,不能说这次行动算是非常成功。
“对……我们没有遭到天谴,义氏大人……”信长在一旁缓缓的走了过来。从他的目光之中丝毫见不到一些迷茫,或许他真的有自己的目标,这些神佛也只是他脚下的垫脚石而已。义氏点了点头“这个是您的威严超过了天威。”嘴上这么回答,但是终究会是怎么样,自己还是不清楚。
“你好像有些不满意,不过田山义氏我和你说。”信长的眼睛瞪得大大“昨夜我睡的很好,睡之前我还担心我会做噩梦,但是现在想想来说,简直就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日子。你要知道遭到天谴的不是我们,而是比睿山的那些和尚。他们是因为对于世俗依赖以及过分的谄媚而导致了今天的惨剧。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啊。”
“是……您说的对。”
“我当然说的对,现在浅井朝仓的实力已经没有可以一战的能力了,我也应该去京都拜访一些将军殿下了。”说道这里,信长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会想象,公方殿下的表情会是如何的吃惊,如何的让人寻味。那种对于满是信心的家伙,遭到了空前毁灭是怎样的感觉,或许比睿山的火能浇灭公方殿下的全部野心。
山谷中飘散着浓浓的烟雾,与清晨的水滴混杂在了一起。袅袅的从林间盘旋上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看的地方了。”
京的事情就不是义氏一个人的问题了,他回到了名古屋。本来是以为是坂本城的援军,结果却闹成了比睿山的焚烧,在这位帮凶眼中,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两个月后,也就是永禄八年的春天,一封封的信函如同雪花一般寄到了名古屋。一封是以私人名义送来的信函,上面的落款是西国的老人。
本以为是那位大内义隆老者,却发现这封信函是当年美浓茶会的时候认识的一位老者。
“想必大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名号,老夫也不想,只是探讨几个问题而已。”老者的话语简洁明了,只是询问了一下到底是不是三好长庆的家伙。如今却是送信过来。简短的几句话语,却丧失了自己对其的认识的机会。
他就是毛利元就,这样和蔼的家伙居然是西国第一智者,或许样貌之外的聪慧是让人觉察不到。信函并不繁杂,只是说自己当年是如何欣赏义氏,也没有料到四国的攻略会是如此快捷。自己的儿子攻略不足,希望义氏多多关照,有一天真的能用得上毛利氏的时候,拿这封信去。此时,已经距离毛利元就的死亡有五个月了,而信则是缓慢的从西国送来,可以说这个遗言只是一股所谓的希望而已。
第二封则是东国的函件,这封是让人难以相信的东西。北条氏康在小田原城走完了人生的五十六年,而丧葬的会议打算在开春的几日后举行。发出邀请的人并不是北条一族的家督,北条氏政,而是在甲府武田信玄。参加北田氏康的葬礼,而其中一定有什么玄妙才是最大的迷惑。
“半兵卫。”义氏朝着隔门大声的吼了一声,让身旁的堪太去叫叫那在在宅邸之中的半兵卫。
“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传到了耳旁。隔门迅速的拉开,披头散发的半兵卫跑了进来。“您叫我什么事情。”
“只是有些迷惑,你先看看这个……”
书信仍了过去,急切的脸色立刻转变了起来“北条氏康死了?”
“是的,前几日的快到春节的时候。”
“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欣喜又充满困惑的事情。”半兵卫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感慨与期待的混合体。
第五百零四章 鉴性
(关于年龄问题,昨天的章节已经做出解释。这里在申明一次。
义氏是天文4年出生的也就是1537年那章的记年是永禄8年1566,义氏是三十岁。(多算了两年)
义氏生弥三郎的时候是弘治二年1557也就是二十一岁。
弥三郎的实际年纪才11岁,当然还没有到15岁元服的年纪。
踏上了东国的行程,相模的狮子还是敌不过岁月的侵袭。当年义氏才十六上下,那位北条氏康大人已经有三十的年纪了。而现在义氏才快三十岁,那位北条氏康却已经入了土。不能不说,让人感到一些世事无常。岁月才是人生最大的敌人,人只争朝夕。
武田信玄五十二岁,织田信长三十九岁,或许这个才是义氏最大的本钱。
……三日前的室内
“半兵卫,为什么武田信玄会去帮北条氏举办葬礼,他们可是敌人啊。”
“是的,但是这个时代不存在绝对的敌人,武田信玄想要上洛,那么敌人必须减少。相模的氏康亡故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知道了,这次邀请我去也就是劝说我加入其的联军,一起共同讨伐织田信长。”
“是的,殿下说的没错。”
把手放在下巴之上,来回的揉动了一番“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前往,只是派出使者表示一下身份就是了。”
“不……大人,这个机会才是教唆东国那些大名最好的时机。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北条氏加入我们这一方,算上最坏的打算也要保持中立。”半兵卫目光坚定,看来他深深的认为义氏会有能力去游说那些大名。
从三河开始出发,可以说整个东海道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通行的虎千代对于这一条条道路充满了陌生,这个不是二十年前的骏河,也不是心中的那片繁荣浮华的东海道。向前跨出步伐,只能望着前途无尽,周围的风景丝毫没有留恋的地方。
“前面就是骏河的善德寺……”义氏的嘴唇有些颤动,看着随着今川氏破败的雪斋屋敷,顿时感慨万分。当年那种超凡脱俗的寺庙,如今却变成了一间破旧不堪,满是苍凉的寺庙。门口的松树也未裁剪,落叶一半掉在了屋外,一半落在了室内。“咚咚。”单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敲打在了腐朽的木门之上。空旷的声音回落在整个室内,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缓慢的时间过后,一名光头僧人走了出来。双眼内陷,手指瘦长。“请问……您找谁”没有看到人,第一句话便是说了出来。“等等……这不是弥三郎与二井么。”和尚对于见到的归人,感到了无比兴奋。
“哈哈……总算认出我们了,鉴性大师。”义氏双手合什,拜了下去。
“快,快,快进来。”鉴性来了性质,苍白的脸孔之上也出现了些许红润。
本来善德寺的门是永远不会关上的,如今却锁在了其中。门的锁上也把人的希望锁在里面,如今的鉴性就如同冢中枯骨,就剩下一丝游离的气息。走入了熟悉的茶室,几人端坐了下来。“鉴性师兄,三鉴呢,怎么就你在这里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从喉咙之中吐了出来。
“呵,他们都走了。”无奈的话语。
“走了?是的,这里实在太荒凉了。数十年前,雪斋大师突然亡故,导致了这间寺庙的衰败。索性的是,寿尼归老夫人对这里关照有加,我们还能勉强糊上口。可是几年前,老妇人去了西天,这件寺庙就成了没人问的地方。氏真大人只是每年过来瞧几眼而已……”话语中满含着泪水“而现在,这里则是武田的领土,我们这些今川故人怎么能存活下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