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相信秀吉会做的……他对于右府的事情一向来非常用心。”
“羽柴秀吉就是那个猴子么?”阿市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担忧神色,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羽柴秀吉,柴田胜家对于阿市的态度,这位心里清楚。这种只是无端的念想。但是城破之日就是不同,织田信长不会对有功之臣有什么抱怨,反而会把她赏赐给其中的一员。这才是自己的悲哀,想要拯救孩子必须答应。“义氏……把孩子带走可以么”这种话语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不知道怎么说。
“妈妈,要离开我们么?”门口的小督矗立在一旁,困惑的看着义氏。
“出去,去找茶茶去玩……”阿市惊恐的道了一句。“小督么……”义氏沉下了脸“我想这是比攻略这里还要困难的事情。”
“弥三郎求求你了,他们是女的,成为不了武士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况且……”说道这里,阿市停下了话语“总之,您把他们带出去,这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好好抚养她们。”
第五百七十六章 奇袭的烟雾
在外围的包围圈之中,战斗却已经准备蓄势待发。浅井久政是不可能答应义氏许诺下的要求,织田信长也就是为了想要试试阿市的口风。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义氏潜入进去,那么一切都是有希望。使者在浓雾中消失,军队在其中备战。信长的脑中出现了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佐久间胜信等猛攻小谷的影像。除了充足的兵力与兵粮之外,信长还额外发送了十足的火药。一旦,义氏出现在本阵之前,就是军队开始战斗的时刻。
翌日清晨,义氏带着一群孩子走出了小谷城。这些孩子是在浅井长政的默许之下离开,不管怎么说对于浅井长政来说,这个时间上舍不得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与信长殊死一搏,如果胜利的话那么将会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除此之外,信长还加入了大量使者,这些使者已经告诉久政,儿子长政已经愿意降服,对长政则说他的父亲已经降服;如此一来,父子两人的意志就会动摇而答应降服,进而避免了更多无谓的牺牲。
武田军早已返回甲州,根本不可能派兵支援他们,而越前的朝仓也已经灭亡。此时此刻,如果浅井父子还执著于个人的自尊而继续顽强抵抗,根本就是毫无意义之举。
信长说过,如果久政不肯降服,就从下放火往上烧。这么一来,城内的人不就成了袋中之鼠吗?
小谷城是依照山势从下往上逐段建筑而成的,因此如果考虑到风向的话,那么只要一放火,整座山就会在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粒罗冈曲轮的守将是浅井家相当有名的勇士三田村左卫门、小野木土佐及浅井七郎等三位大将,因此只要织田军能取得此地,攻打小谷城的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最有利的情况是,一旦占领此地,也就等于打开全城,如此一来,战争就算结束了。
最差的情况就是对久政用兵,那么山上的阿市就会成为信长心中的负担,不过义氏却不是这么想的。
“义氏叔叔,那些人白天举着火把想要干吗?”手中的小督很快就与义氏玩熟了,不停的询问着战斗的状况。不过这些战斗的事情,小督并不是认为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嗯,他们准备让战场更亮一些,如果还是不亮的话,小谷就会变亮起来。”
“亮么?”迷雾中的小谷的确是暗淡的色彩,缓慢的一些火苗变成了火堆。对于浅井父子来说,朝仓方很可能正陷于苦战当中。至于像朝仓义景这样的武将,以及敦贺、府中、一乘谷等城,竟然不战而降的情形,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浅井父子的看法是,无论战事如何不利于朝仓方,他们也可以在一乘谷守城,然后由亥山城的景镜率兵从外赶来救援。
随着火苗的变大,这一天,浓厚的山雾变成了迷蒙的秋雨,而天色也亮得较晚,因此当织田军的法螺声逐渐接近时,土佐穿着战甲,往窗边走了过去。
当他从窗户往外一看,发现城外的石垣上有重叠的脚印。
“啊!奇袭!到处都是马印!”
不!比那些马印更让小野木土佐吃惊的是,石垣上站着的,正是那猴子似的秀吉和他的小侍卫们哪!
看来他们的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到二十岁之间,是一群还不知道生命宝贵的年轻人啊!此刻他们的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但是却仍奋力地往上爬,其中有些人已经顺利地爬上顶端,正丢下纲索,以便让他们的同伴上来。一切都结束了,这个是他想到的事情。样子变得狼狈起来,难道山底的赤尾曲轮和山王丸曲轮都已经为对方所占?要不然他们怎能来到这里呢?
这里是位于中央的第三个砦啊!他感到无比惊讶!
“有奇袭,敌人已经侵入了。”喉咙中迸发出了声音,就在这时,只听到“哗”的一声,敌人已经冲了进来。
至此羽柴部队的目的已经完成一半,因为他们已经取得了小谷城的中腹。法螺声继续响起,接着大鼓声、弓箭、枪声齐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位于山顶的长政担心着父亲的安危。然而,位于山底山王丸曲轮的久政,却似乎对即将来临的战争毫不在意,悠闲地走到庭院里,赤着脚踩着地上的白沙字,那种疼痛他已经浑然不觉,正剪着盛开的秋日菊花,露珠从花瓣上滑落到了剪刀之上,然后掉在了地上,立刻给沙土吸收的毫无踪迹。
从不时传来的枪声、呐喊声看来,这个曲轮随时可能被敌军攻破。
时刻已近中午,天空的小雨变得更细更急了,衣服上沾满了露珠,连胡子上也带着水汽。
坐在一旁看着久政那满不在乎表情的,正是被连夜召来的鹤若大夫。
“呐喊声愈来愈接近我们,看来这边就要出大事了。”鹤偌大夫把头磕在了地上,声音有些急促。
“你说的大事是指——”久政把菊花剪了下来,有些懊悔的说道。
快速的回答“就是指敌人即将攻进这个曲轮里来呀!”
“大夫!”
“是!”
“如果人生只有五十年,那么我已经比别人多活了十几年啊!”久政眯起眼睛笑着,两眼注视着水边那红白相映的荻花。看来他对自己的敌人喜欢的敦盛也颇有感觉。“回顾我这一生,似乎找不出可以懊悔的事,毕竟我始终是为了实践信念而活啊!”
“是的,这是谁都无法比拟的一生。”
浅井久政不算成功,但是他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让人铭记的事情。或许今日的事情才是让人知道。“所以你就不要在一旁叫这种话语,我欣赏着我最心爱的菊花呢!何况,我并非因为失败而死,当最后关头来临时,我会依照自己的心愿去做!”
“那么,大殿下是决心与对方一战了?”
“哈哈哈!难道在大夫眼中,我现在没有在打仗吗?”
“在打仗?”大夫的眼神之间充满了迷惑,他认为武人的就是在战场之上奋斗不懈。
第五百七十七章 顽固的武士
“是啊!我是说难道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所谓的打仗,是指我一直不停地在作战啊!”
“是吗?”
“你还不明白吗?所谓打仗,并不是非要拿刀持枪才算。当我能够欣赏菊花时,我就尽情地欣赏,这也是一种作战;当我能贯彻自己的意志时,这也是一种作战;当我笑着时,这也是一种作战啊!”他将菊花凑近鼻边,似乎正在闻着花香,然后慢慢地步上了台阶。
“报告,有急事要报告殿下!”神色仓皇地跑进来的,正是专门为久政沏茶的福寿庵。“京极粒罗冈已经被敌人占领,如今他们的先锋正往下冲刺,就快攻破赤尾曲轮了。殿下!你也该有所准备了吧!”这个专司沏茶的老人福寿庵,此刻正拿着战鞋和刀枪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花坛底下。
久政走了上去,把刀枪拿到了自己的手上。缓慢的拍打了一下那位的肩膀。“福寿庵,你未免太过紧张了。”
“是……是!”哆嗦了几句之后,就是不停的点头。
“你带着这全副武装做什么?是谁允许你的?”
“啊!殿下怎么如此说呢?我们这个曲轮很快就要被攻破了,再过一会儿敌人就要攻到这里了呀!”
“闭嘴!”顽固的久政听到这里,挑起长眉怒声叱喝道:“难道我久政还要你来指使吗?”
福寿庵一脸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曾经说过,一旦敌军取得这个曲轮,我就切腹自杀,而且绝不假手他人,所以绝对不许有人来吵我,难道你都忘了?”
“那么……那么……难道你就毫不抵抗地等着敌人进来吗?他们可是地狱来的家伙,您不能让这种家伙踏入浅井家的家门啊。”
久政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眼注视着手中的菊花。
“即使现在匆促地武装起来,又能怎样呢?我好不容易才把菊花拿到手啊!你看看我庭中的菊花,纵使我死了,它们依然会散发出浓浓的花香,对不对?如果现在我为了对抗一两个织田家的杂兵,而使得这些菊花遭受摧残,那么不如不做任何抵抗,让这美丽的花朵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你想,哪一种比较适合我呢?”
福寿庵哑口无言地看看四周,突然双手俯伏在地,说道:“大殿先生,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久政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他已经没有任何希冀了。“你说吧!”
“对于大殿先生的心愿,我并不是不明白,但是你不仅要将这千秋基业传给长政殿下,也要为你的孙子们着想啊!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加考虑!”
眼睛挣了开来,但却没有愤怒的感觉“什么?这么说来,你是要我投降了?”
“这也是为了延续这个家族的命脉啊!依照大殿先生和织田的脾气,只会使你和少主、夫人和你的孙子们都遭到被活活烧死的命运啊!而这不仅不会使织田感到悲伤,反而会使他高兴的呀!福寿庵实在为此惋惜不已!”
“……”
“大殿先生,请你接受我的请求。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为浅井家的后代着想啊!赶快派使者和织田军谈和吧!我求求你!”
久政良久不语。然后,他将菊花抛在地上,代替了他的回答:“福寿庵,请卸下武装吧!毕竟你已是献身佛法的人啊!”
“这么说来,你答应我的请求啦?”
“不!但从此以后,我也乐得能轻松自在地眺望这片清澈的天空啊!你走吧,拿着佛家三宝,那些家伙是不会伤害你,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入山林隐遁或者去京都找千利休大师,毕竟他可是界最优秀的茶人”
“大殿下!”福寿庵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福寿庵、鹤若大夫,你们清楚地听着,我久政绝对不受任何人的话所影响,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纵使必须一死,也绝不后悔。况且,如今除了一死之外,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么,浅井家的子孙们又该怎么办呢?鹤若大夫回答上了话语。”
“是啊!”
久政颔首说道:“为了号令天下,信长已经杀了不少人,你想,我浅井一族还能平安无事地继续生存吗?当然不可能!所以长政和我的孙子们,也必须为了有我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祖父而死!除此之外,实在别无他法啊!好了,你们不必再给我意见了。福寿庵!请你为我沏壶茶来吧!还有,鹤若大夫,请你帮我把那朵花插起来,或许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在一起喝茶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心情轻松多了。”
福寿庵闻言不由得失声痛哭。
福寿庵只知道浅井久政自私地维护自己的自尊,殊不知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