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连着问了好几句,霹雳丫才鼻音浓重地对我说:……你……别和我说话……
她头也没回,仍旧用双手捂面,说完这句话,她捂面捂的更加紧了。
这丫又哭了,就因为我说了九月九是重阳节,重阳节也是老人节,我和她都老了的时候也要再去驴行,就这番话惹的她从笑直接变成了哭。
我心情本来很是愉悦,才这般又唱又说的,没想到又把她弄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她,想开口说话,但她已经告诉我了,让我不要再和她说话了。此时我和她说什么也没有用,再说下去,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我只好惴惴不安地站在她身边,尽量使自己的呼吸也轻些,免得打扰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将双手缓缓地放了下来,抬头看着远处的田野,但她仍是泪眼婆娑,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秀眉紧蹙着,表情既伤心又痛苦。
我晕,老子不就是说了个九月九嘛,你丫至于这样吗?
奶奶的,想安慰她不行,想埋怨她更不行,说又不能说,走又不能走,只能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边,还不能弄出任何动静,这种滋味真TM的太折磨人了,操。
又过了好几分钟,她突然轻声道:我们走吧!语气出奇的轻柔,这又让我一愣。
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我只好衰衰地跟在她的身后。我警告我自己,从现在开始,老子只是单纯地走路,再也不唱不说,更不再笑了,只是走总可以了吧,操。
霹雳丫在前我在后,我们两个都是默不作声,只顾走路,这种情形根本就不像是在驴行,倒像是在逃荒。
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估摸得一二十分钟了,霹雳丫越走喘气越重,快速的步履也沉重缓慢起来,再往前走,她竟然有些弯腰了。
我急忙走上前去,这时候不说话不行了。
妮子,你怎么了?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我感觉特别累。
我们休息一会吧。
不,一休息下来,就更不想走了。
你这样会更累的。
她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往前走着,看她的样子很是疲惫。
妮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舒服,只是感到很累。
这丫的体力一直比我好,上次驴行的时候,是她在后边推着我走的,现在她的体力反而不如我了,真是莫名其妙。
妮子,坐下休息一会吧,我们又不是为了赶时间,休息一会,可能就不这么累了。
没事的,可能是没有睡好觉的缘故,挺过这段就会好了。
看她的样子仍是坚持不休息,那我只好不再劝了,而是紧跟在她身边照顾着她。
她突然笑了笑,道:驴行实际上就是找罪受。
看她笑了,我也笑道:嘿嘿,驴行就是找罪受,有自虐倾向的人更是喜欢驴行,嘿嘿……
霹雳丫听我这么说,气恼地白了我一眼,忽地加快了步伐。
晕,老子看她笑了,也就陪笑起来,这一陪笑,不由自主地又说错话了,我也恼怒地抬手对着自己的嘴巴子拍了一下,这嘴头子往往在关键时刻就口无遮拦,靠。
奶奶的,老子现在和这丫在一起,很是被动,没有一点主动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她的不高兴,甚至让她哭鼻子。弄得老子紧张兮兮,一行一动都如履薄冰,操。
又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霹雳丫似乎越走越是轻松,那种疲惫累乏的样子不见了,竟然还神采奕奕起来。但老子却是就像打败的残兵游勇一样,只想一头攮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妮子,你这么累,我们不如坐车去吧?
我不累了,我刚才就说了,过去那段累坎就没事了。
我本想打着她累的幌子,动员她坐车,但她却是不同意。实际上,公路上的车很多,随便招手,就能截下一辆。
我只好说道:妮子,你不累了,我却有些累了。
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我真的有些累了。
那你就当是自虐自己吧。她边说边偷偷窃笑起来。
我还真从来不自虐自己,我们还是坐车吧!
你不喜欢自虐自己,但我却是喜欢自虐自己,哼。
她边说边又加快步履,使我跟起来更加费劲。
妮子,我求你了,我们坐车吧,我真的撑不住劲了。
她忽地停下步子,道:来,把你的背包给我,我来替你背着。
那怎么行?我没替你背就很不安了,怎么能让你替我背?
她的脸上突然温柔无限起来,道:我们这是最后一次驴行了,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妮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能不坐车就不坐车,能走就走,只有走才是驴行。
我日,这丫鼓捣半天还是坚持要走。
第21卷 第3章 履韵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极度烦闷的我,不抱任何希望地又一次拨打了霹雳丫的手机。
随着手机中传来铿锵有力的接通回音,我心中狂喜起来,奶奶的,这丫终于开机了。
喂,大哥。手机里传来霹雳丫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这丫比老子还要颓废沮丧。
妮子,你在哪里?我对着手机问道。
霹雳丫明显地愣了一下,忙问:你是谁?
我,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你怎么用我哥的手机?哼,知道是你,我连接也不接。
听她话里的意思,马上就要扣断电话,我忙对着手机喊道:妮子,你先不要挂电话,你哥病了,他现在在医院里……
霹雳丫立即着急起来,大声问道:什么?
你哥今天下午从北京回来了,他现在正发高烧,在医院打针呢,你快过来吧。
霹雳丫急切之下,语速超快地问:在哪个医院?
等我告诉她在**医院门诊楼后,她立即扣断了电话。不用去想,这丫正急三火四地往这赶呢。
十多分钟后,从门诊大厅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我太熟悉了,除了霹雳丫,别人走不出这样的履韵来。
果然,霹雳丫风风火火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忙迎了上去。
妮子……
她白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愿意看到我,她的神情沮丧到了极点,一双美目红肿着眼皮,她表情既冰冷又焦急地问道:我哥在哪里?
你跟我来。
我领着她向病房走去,她在后边催促道:你倒是快点走啊……
你别着急,动静小点,大哥睡着了。
我刚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霹雳丫就一阵风似的闯了进去,她快步走到满江大哥床边,只见满江大哥仍旧昏睡不醒,霹雳丫双手捂面悄声哭了起来。
妮子,你哭什么?大哥只是感冒发烧了。我轻声劝道。
谭嫂在旁也劝道:妮子,不要紧的,等烧退了你哥就没事了。
谭嫂边说边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让霹雳丫坐下。
满江大哥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他睡了一个多小时后,显得更加疲惫不堪了,想睁眼却也只是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他看到霹雳丫后,有气无力地轻声说道:妮子,你回来了……
霹雳丫立即回道:哥,我回来了。她的声音仍旧有些哽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满江大哥轻声念叨了两句,又将眼睛闭上,昏昏沉沉地似乎又睡了过去。
值班室的护士发现我们这个病房来人了,急忙走了过来,对我们说:病人正在发烧,很是疲劳,你们不要和他说话。
霹雳丫不放心地问道:护士,我哥刚才都醒了,怎么又睡着了?
吊瓶里有镇静的药物,不碍事的。
霹雳丫听到这里,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静静地坐在床边。
护士又交待了我们几句,让我们尽量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不然就全部出去。
我们忙连连点头应着,再也不敢随便闹出什么动静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吱吱地响了四声,是短信的声音。我举起手机来一看,操,竟然是移动公司给老子发来的垃圾短信,幸好没有把满江大哥给吵醒。
霹雳丫恼怒地扭头低声斥道:你就不会调到震动啊?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急忙将铃声调到震动,此时,霹雳丫也掏出她自己的手机来,将铃声调到了震动。
我日,你丫的手机不也是没有调到震动嘛,还如此喝斥老子。我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忙拿起满江大哥的手机,把满江大哥的手机铃声也调到了震动。
在静静地等待中,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在此期间,满江大哥虽然昏睡着,但他不住地出汗,霹雳丫用毛巾不停地擦着他头上脸上的汗水,竟然擦湿了好几条毛巾。
霹雳丫很是不放心,让我去找护士。护士进来一看,轻声说:这是好事,排出汗来,烧也就退了。
霹雳丫仍是不放心地问:怎么这么能出汗啊?
病人都烧到快四十度了,他还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医生说他还有急火攻心的症状。
霹雳丫焦急地问:那可怎么办啊?
没什么大碍,用上药了,等烧退了,再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等护士走后十多分钟,满江大哥终于醒了过来,他出汗实在太多,嘴唇都有些干裂了,他整个人虚脱的很是厉害。
满江大哥睁开眼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渴死我了,快点给我点水喝。
第21卷 第4章 罪有应得?
谭嫂忙倒了杯水,霹雳丫接过来,吹了吹,端到了满江大哥的跟前,满江大哥摇了摇头,说:太热,有凉点的吗?
我急忙想说:大哥,我出去给你买点矿泉水。还没等我开口说话,满江大哥又道:凉水,有没有凉水?
我刚想开口说话,霹雳丫却先开口了,她看着我忿道: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快出去买水啊。
哦,我这就去。我边应边往外跑去。
满江大哥发烧烧的厉害,不然不会要凉水喝。我来到医院外边的小超市,直接扛了一箱矿泉水回来。
此时,满江大哥已经坐了起来,他咚咚地猛灌了两瓶矿泉水,才止住了口渴。
满江大哥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护士走了进来,给他量了量体温,说:高烧已经退下来了,但现在还稍微有点低烧。
我有些着急起来:护士,这烧怎么还没有退尽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总得有个过程嘛。那个护士不耐烦地给了我个没脸后,转身走了出去。
满江大哥呵呵笑道: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没事了。我很少得病,这乍一发烧,还真差点给烧糊涂了,呵呵。
看满江大哥精神焕发,我顿时高兴起来,禁不住乐道:嗯,大哥,我也是这样,平时很少感冒发烧,一旦发起烧来,就很难控制,看来还得经常感冒发烧才行,呵呵。
满江大哥乐道:呵呵,还是尽量别感冒发烧,这滋味真不好受。
霹雳丫看我如此口无遮拦地说话,很是气恼地白了我一眼,嘴里悄声说了句什么,估计是在骂我什么,日。
就在这时,满江大哥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后,立即接听起来。
原来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李感性,满江大哥告诉她,他正在医院打吊瓶,随之李感性就把电话扣了。
霹雳丫轻声问:哥,是杏姐来的电话?
嗯,她一会儿就过来。
估摸李感性快要过来了,我起身对满江大哥说:我到外边去等杏姐去,她自己来了不好找。
霹雳丫忽地站了起来,说:还是我去吧。她腿快,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门口,我只好又坐了下来。
等霹雳丫出去之后,满江大哥问我:大聪,你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