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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嘴巴被人从后边给捂住了,随后被人驾着两边的胳膊脱离了妮子的床边,几乎连停也没停,直接连架带推加捂住我的嘴巴把我弄出了妮子的病房。
到得门外,我的嘴巴才被放开,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柳晨捂住了我的嘴巴,她和那个护理照顾妮子的女护士联手把我给弄了出来。
护理照顾妮子的那个女护士很是恼怒地白了我一眼,随之转身走回房里,接着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柳晨既要捂住我的嘴又要把我给架出来,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喘了几口粗气,生气地对我说:吕哥,你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专家特地交代,一定不能急躁,更不能这样对妮子大呼小叫,你都忘了?
这是我自认识柳晨以来,她第一次对我发火。想想我刚才的举动,真的是太不理智了,不禁后怕起来,更是懊恼地用手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随即蹲在了地上。
柳晨又道:现在这个时期是对妮子的康复最关键的时期,你再急也要耐住性子,你要实在耐不住,就到外边大声叫喊几声,但绝对不能在妮子的身边这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这样做,会把妮子彻底毁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恨不得咬舌自尽。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杏姐走过来了。她已经平复了自己悲愤的心情,看到我蹲在地上,听柳晨在埋怨我,她不禁问了起来。
柳晨忙对她说:杏姐,没事,是吕哥太着急了些。
我已经不敢再看杏姐的眼神了,只好蹲在地上低垂下了头。
杏姐站在那里,足足过了十多秒钟,方才对我说道:你回你自己房里去,我去陪妮子去。
她说完就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手就又把房门关上了。
我顿时有了一种被所有人都抛弃的感觉,既可怜又无助,悲凉到了透顶,就像被扒光了赤身果体地扔在了冰天雪地里没人管一样,欲哭无泪。
柳晨看我这样,眼圈一红,伸手把我搀扶起来,轻声说:妮子的这种情况,大家都很急,都已经快撑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你不能急,你知道吗?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她又轻声说:好了,回房间去休息一下!
我听话般地被她搀扶着胳膊回到了房间。进了房间,我颓废地坐在床边,柳晨立即出去了,过了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棉棒和药水,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嘴唇,说:刚才捂你嘴的时候,把快愈合好的火泡又给弄破了,我再给你上点药。
她边说边用棉棒轻轻擦着我的嘴唇,我看到棉棒上沾满了血迹。
第22卷 第71章 名份
柳晨将我嘴上那些破损火泡的血迹擦抹干净,又给我上好了药,对我说: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到妮子的房间去看看!
嗯,好。我躺在床上,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方才慢慢静下心来。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房门被推开了,我忙坐起身来,我以为是柳晨回来了,我要问问她妮子的情况如何。
但进来的不是柳晨而是杏姐。
杏姐脸色冰冷,坐在了陪护床的床边,正对着我,眼神仍旧哀怨地看着我,我真的不敢再看杏姐的眼神了,忙低下了头。
杏姐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屋中沉寂的吓人。
过了足足几十秒钟,杏姐长叹一声,开口说道:大聪,如果妮子恢复不过来,永远这样下去了,你该怎么办?
我一愣,我没有想到杏姐会问我这么个问题,但我却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进行丝毫考虑,立即抬头回道:杏姐,如果妮子真的恢复不过来了,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杏姐又轻声念叨起来,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妮子怎么就认准你了?真是前世作的孽,唉……
我惴惴不安地低道:杏姐……
我刚叫了声杏姐,她又说道:我知道妮子心里只有你,她放不下你,我看她天天闷闷不乐,康霄茗牺牲之后,我才想方设法又把你们撮合在了一起。我多次警告过你,让你好好珍惜她,结果还是引出了这么个大乱子。如果妮子好不了,后果不用我说,你是清楚的。
杏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会用我的终生来弥补的。
那好,你说该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啊?
吕大聪,你他奶奶的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杏姐突然柳眉倒竖,冲我瞪眼狂骂起来。
杏姐,你别着急,我现在脑子很是混乱,你慢点说。
她白了我一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说道:我是说妮子要是恢复不过来,你该怎么办?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怎么照顾她?
全心全意地照顾她!
你用什么名份来照顾她?
名份?
对,名份,你不可能用男朋友的身份照顾她一辈子吧?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没有丝毫停顿,立即说道:杏姐,我会和妮子结婚的,这样我就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了!
听我这么说,杏姐的冰冷脸色才总算稍微缓和了缓和,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结婚?
听到这里,我郑重地说:等妮子出院后吧,无论她恢复过来还是恢复不过来,我都和她结婚!
杏姐听到这里,说道:妮子要是恢复不过来,她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院……
杏姐,你的意思是……
我现在很是担心,如果妮子恢复不过来,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杏姐说到这里,突然用手捂住嘴,嘤嘤低哭起来。
看杏姐这样,我很是难过,这段时间把她折磨坏了,一旦动了她的胎气,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吕大聪岂不又背了一个债?想到这里,立即说道:杏姐,你有啥话尽管对我说,你别哭了……
过了几十秒钟,杏姐才慢慢平静下来,忧伤地说:妮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她只爱过你一个人,也正因为她爱你才使她落得这般境地,我想说的是,不管她恢复的怎样,你要兑现你刚才说的诺言!
杏姐,你放心吧!你就是不和我说这些,我吕大聪这辈子也会只娶妮子的。
这时,柳晨推门进来了,她轻声说道:杏姐,妮子是真的睡着了。你快回去吧,这里有专门的护理人员,你就放心吧!
杏姐疲惫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跟着杏姐走出了房间,我想送送她。但她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去了治疗室,又在治疗室里等了一会儿,等满江大哥打完吊瓶,她和满江大哥一起走了。
我推开妮子的房门走了进去,妮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神态安详,她是真的睡着了。
当我回到自己房间时,柳晨才告诉我,杏姐在妮子的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才辨认了十多张照片。
听到这里,我又愁苦起来,问道:杏姐带来了多少照片?
杏姐也带来了很多照片,但满江大哥带来的照片也才只辨认了一小部分,什么时候全部辨认完,还是一个未知数。那个姐姐最有可能就在满江大哥拿来的那些照片当中,先要将那些照片辨认完才行。如果没有什么效果,那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杏姐带来的那些照片中了。
柳晨说着说着蹙紧秀眉犯起愁来,我则是更加愁苦起来。
第22卷 第72章 坐着火炉装着很冷
柳晨对我说:你也别犯愁了,走一步说一步吧!现在的情况越急越坏事,你今晚好好睡一觉,补足体力和精神,明天让妮子辨认照片的事只能是靠你了,满江大哥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杏姐又有孕在身,只能是靠你了!你要明白你肩上的担子最重,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嗯,对,柳晨,你说的很对,我必须听你的才行,你的话总能说到我的心里去。
既然这样,那你就听我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明天才会有精力撑下来。
嗯,好,我再坐一会儿就睡。
柳晨点了点头出去了。
我开始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起来,妮子口中的那个姐姐到底是谁?边不停地问着自己边不停地苦想着,最后把自己都苦想睡着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一早,满江大哥就来了,但我没有让他再给妮子辨认照片,让他在治疗室接着打吊瓶。
吃过早饭不久,杏姐也来了。我担心她的身子,不让她再呆在妮子的病房了,但她坚决不干。
自从我和妮子出事之后,满江大哥和杏姐都请了假。杏姐现在成了闲职,又加上有叶行长格外关照,她请假没有问题。但满江大哥就不行了,他事务缠身,但他毅然决然地把手机关机了,自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这个特护病房来,就没有见过满江大哥的手机开过机,还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大事。
还是按照昨天的那个步骤,慢慢地让妮子辨认照片中的人。可想而知,妮子现在处于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今天进展的速度还不如昨天下午进展的速度快。
我不住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急躁,极力控制住自己,但有时也会心焦难耐地皱起眉头,我虽只是仅仅皱了下眉头,但正对着我坐在床那边的杏姐立即就会冲我瞪眼。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昨天满江大哥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心力憔悴至极的原因了,这种苦煎苦熬的滋味简直能把人给折磨死。我举照片的手开始哆嗦,胸口烦闷,直想不管不顾竭斯底里大吼上半天才能将胸中的苦闷给吐出来。
杏姐看我这样,急忙从我手中夺过照片去,让我出去一会儿。
我刚一站起身来,险些栽倒在地,把杏姐也给吓了一大跳,负责护理照顾妮子的那个女护士把我搀了出去。
刚进我的房门,柳晨进来了,她看着我吃惊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就像屁股底下坐着火炉,还要装着很冷的样子,这种滋味快把我折磨死了……
柳晨一听,忙道:你要撑不住,我来替你吧!
不行,这种事只能我来,虽然妮子《》清醒的瞬间,她喊我的《。人。》那声大聪,我当时《。书。》有些恍惚没有《。屋。》听清,但我那声嗯,却是听得很清楚,我也坚信妮子的确是喊我了。所以我一定要亲力亲为,对她的康复是有好处的。
听到这里,柳晨的眼圈不由得一红,轻道:你知道这样,再难坚持也要撑下来。
我点了点头,痛苦无奈地长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柳晨随后去了妮子的房间。中午饭我只喝了点汤,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妮子虽然意识模糊,但她也是很累,中午饭后,她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方才睁开眼睛。
中午饭过后,杏姐接了个电话,对我说单位上有急事,匆匆走了。
满江大哥打完吊瓶坐在医生值班室休息。我则等妮子睁开眼之后,再接着让她辨认照片。
我想任何经历过这种事的人,即使再有耐心也会崩溃的。有几次我把妮子看过的照片随手就攥了个稀巴烂,这种苦煎苦熬的滋味已经折磨的我眼前发黑,胸口憋闷的都无法呼吸了。
杏姐走了后,柳晨坐在了我的对面。她的用意很清楚,就是担心我着急。苦苦支撑了两个多小时,妮子又闭上了眼。
我也彻底崩溃起来,把辨认过的那些照片,一下子全部都抛向空中,就像雪花一样纷飞落地。柳晨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我突然之间会有如此之举。我则立即起身掉头向外快步走去。
这种滋味老子真的是受够了,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大峡谷中一命呜呼来的痛快,这种噬心蚀骨的滋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