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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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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息县谈判的结果,清郑双方约定以五百名三藩旧部或其他辽东奴隶的打包价换取一名被俘的蒙古王公台吉。按照交换流程,清廷先按郑藩提供被俘名单在宁古塔、黑龙江等地收集三藩旧部,然后分批送至北朝鲜海州,郑藩点检后出具接收文书,清廷再将文书转送息县与郑藩的副本对照,若是无误便由郑藩在息县释放一名蒙古王公台吉,直至最后换完。

当然,考虑到必然有老弱妇孺熬不到行程结束,因此清廷提供的三藩旧部的人数要比约定的多一些。但十几年的折磨下来,三藩余部在东北已经不多了,所以清廷只能一股脑的将其他流放东北的汉人奴隶及奴隶后人统统驱赶往海州,甚至还募集河北、山东的无地流民冒充三藩旧部,其中也不乏暗自塞进去的各路密谍。

“赫其拉大人,人头是没错,可是你看看,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又怎么能熬得过海上的颠簸,还得让咱们花粮食供他们将养时日,”自告奋勇代表郑藩出面的贺天是童子营甲寅期的出身,如今在北洋分舰队的一名正五品船指挥,虽然比不得麻英、楚进等一干四品提督,但资历也算是很老的,只见他此刻摇头晃脑的样子,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这如何使得,所以这字本官不能签,这押本官不能画。”

这是存心刁难,绝对没错,但对面的盛京镶黄旗包衣参领撒三多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贺天的手,贺天一激灵:“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手里多了一袋东西,摸上去有棱有角,份量还挺重。

此时就听撒三多笑道:“请贺大人高抬贵手,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贺天实在搞不明白对方怎么从马蹄袖里变出一包银子的,但他本来也就是拿捏一番,趁机过过训斥对方的瘾,却意想不到的敲了一笔竹杠,自己先倒晕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在对方递过来的公文上签字画押了。

看着长舒一口气的撒三多心满意足的背影,贺天一拍后脑勺:“搞什么鬼,这样也能拿银子,早知道老子就多敲他一笔好了。”

话虽如此,贺天随手把差不多五十两的银袋丢到护兵手上:“去交给监军官,就说鞑子冤大头送的,有道是白拿白不拿,记在账上,给这些三藩的人加一碗粥也好,一个个肌瘦面黄的,送到南面去也是累赘?”

除了交接“三藩旧部”以外,根据苏克哈图的建议,双方还在木城稍远的地方开设里椎场互市。双方的第一批货物已经运到,由于南北之间的战火未熄,南北商途已经中断多日,因此彼此之间都有需要。譬如南方糖品、棉布、湖笔、宣纸、胡椒、象牙、水银、苏木、燕巢、鱼翅、犀角、鲲皮、鲸骨、鲸油蜡烛,又如北方的皮毛、东珠、马鬃、人参、纯碱、琥珀、烧酒、大木等等,不过双方心照不宣的没有提供任何金属,郑藩也没有提供海贸中紧俏的丝织品、茶叶、瓷器、漆器,清廷也不打算出售马匹。然而饶是如此,从北京赶来主持交易的内务府几个主事一个个两眼放光,显然这笔交易是做大发了。

“齐大人,”郑藩这边出面的也是内务厅,不过不是经理处而是调查处。“时间紧迫,再加上是探路,所以这次东西不多,若是贵方觉得可以,且又安排得过来足够的货品,贵我倒是可以在次第长期交易。”

由于清廷只能陆路运输,因此运输速度上显然是没有郑藩海运更有效率的,为此清廷这边其实希望将贸易的地点从清州移回国内:“武大人,能不能将椎场改在息县或者淮滨,这样我们也好方便筹集货物,另外下一次能不能捎带些江南丝绸。”

“国内互市怕是不行,毕竟双方还未达成和议,为了安全期间,还是在清州为好。”内务厅武大人第一时间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至于丝绸嘛,我知道贵方现在丢了四川半壁,几乎全部丝织品的来路都没了,不过买丝绸是需要大量银两的,贵方现在有这个财力吗?”

这话问的好,清廷现在差的就是银子,要是再因为采买奢侈品导致大量白银流出,恐怕离财政彻底破产就为时不远了,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丝绸成了暴利产品,所以内务府方面思前想后,还是准备买一部分。

“银子,我们的确有些紧缺,但贵方也怕是有缺的东西吧?”为了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利润,内务府的蛀虫们甚至可以跟魔鬼*交易。“一匹马换五疋丝绸,若是能定,下一次,我们先交易一千匹马的货量。”

“按照往年的价格,一匹马换五疋绢丝的确很公道,不过马并不是你们一家有,凭什么要接受你们的价格。”武大人笑着摇摇头,这笔交易他是稳坐钓鱼台的,自是可以漫天要价。“依我看,一匹马最多两疋湖绫,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吧。”

“武大人,价不是这样杀的,”内务府齐大人很是不满的说道。“这样吧,我让一步,一匹马四疋宫绸。”武大人只是摇头不语,齐大人咬了咬牙,给出一个新价码。“一匹马换三疋半宫绸,这个价不能再低了。”

“不行,”武大人一口咬死。“至多每一百匹马我再送一座泰西自鸣钟给你们。”

随着泰西传教士的撤出,清廷除了在天文、历法以及军事科学上的损失外,舶来品也断了来路,因此一座自鸣钟现在也是值老大的价钱。

可惜,齐大人他们要丝绸不要自鸣钟,所以他提出:“一匹马至少换三疋宫绸,若是能换到三疋半,每换五百匹马,我们愿奉送武大人您白银五百两。”

齐大人劝道:“这个价码不低了,武大人,你千万要三思啊。”

“银子我是不敢要的。”武大人和贺天不一样,贺天接受贿赂可以按水军缴获的条例处置,但作为调查处的特务,他要是不经许可接受清廷给予的好处,回去后立刻就会人间蒸发了。“这样吧,三疋半我做主了,不过每交易一千匹马,你们额外要提供三尺胸径的大木十根。”

“那就一言为定?”

(注1)阿哈:满语奴隶,也做其阿哈。

(注2)伊彻满洲:满语,清代对入关前之后期吸收的满族共同体成员的称呼。满语“伊彻”,意为“新”,故又称为“新满洲”。原来指皇太极时期新吸收编入八旗的满洲人。清定都北京后,则把对库雅喇、虎尔哈、赫哲等按牛录遍人旗籍称新满洲。

415。虾夷之变(求票)

森山介助这个名字应该读成来自森山这个地方的介助,而介助、茂助、堪助、堪介这些都是日本最普通的农夫的名字,由此可以知道,这个手拿长枪穿着竹胴的男人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武士,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号称祖上当过某位诸侯的武士,但森山介助实际只不过是两浜组从近江雇来的一名农兵而已。

当然武士也好,杂兵也罢,在虾夷地是没有什么大区别的,至少普通的爱奴人是看不出来的,至于那些大的酋长,倒是有见识,但人家打交道的不是两浜组的手代就是松前藩的家老、侍大将,又怎么会在意普通武士和区区农兵呢。

所以此时此刻,威武不凡的介助大人只能意兴阑珊的站在芨部馆的大门口做守护神状。

所谓馆是一种建筑,原本是公卿、武士、大商人居住的别墅,在日本战国时期演化成封建小领主集生活和防守为一体的武装据点,类似欧洲黑暗时代的骑士庄园,但是就防御能力而言,远远不如城、砦,更不如欧洲人的城堡。

当然馆的坚固程度弱、防守性差的问题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但要建起更坚固、更好防守的砦、城首先需要不菲的财力,这一点就让很多小领主、小地头可望而不可及。其次,在日本战国早期,各方领主的兵力不强、攻击力极弱,已经足以让馆成为一个可靠的据点。

而虾夷地的沿海馆就是在战国甚至战国之前就建立起来的,其中比较有名的有志海苔、箱馆、茂别、中野、胁本、稳内、芨部、大馆、弥保田、原口、比石、花泽等十二个馆。只不过当初这些馆并非由武士领主们建立,而是作为商人们在虾夷地的武装商栈,以应对几乎没有攻坚能力的本地爱奴人部族而已。

森山还在发傻,突然间远处出现了大股的爱奴人。对此,介助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警戒。没错,和人是征服者,跟爱奴人的关系也十分微妙,但是两者之间大规模的冲突早已经是过去了,如今的对方只是和人雇佣并盘剥的渔猎队而已。

“不对!快关上大门。”森山介助没有动作,但边上的丹后左卫门良彦却发现了问题。“傻站着干什么,那不是商队。”丹后呵斥着,他虽然现在不是武士,但也是苗字带刀的浪人,地位远比森山之流要高出许多,别的不说,光是扶持米就比对方要多拿十几俵,因此在芨部馆中也算组头一类。“你们不想想,自打明人来了以后,爱奴人都跑去砍木头了,谁还会冒险去打渔,快关门,一定有问题!”

丹后左卫门的解说让本百姓出身的介助心生佩服,于是立刻服从了命令,就此芨部馆的大门缓缓关上了。此时,尚在馆内居住的十几名商人、学徒以及武装护卫也听闻警报,各持长刀、铁炮从房子里冲了出来。

芨部馆的最高长官,从松前藩手中获得本地专营权和包税权的工藤屋的手代登上门楼向外张望着,却发现远处至少有四、五百名爱奴人正在缓缓逼近,这样的规模,在虾夷岛上应该是好几个部族战士的聚合了。

不过令手代安慰的是这批战士手中只有一些粗砾的武器,弓箭不多,铁炮更是没有,因此想要突破芨部馆的防御不说不可能,但至少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想来应该不会有哪一个部族会如此愚蠢的一马当先。

手代还来不及庆幸,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心头:“谁指使爱奴人如此大胆包围芨部馆的?又是谁说合了诸多彼此敌对的部族?这些联合起来的爱奴人又想干什么?”

这些疑问还在手代脑海中盘旋之际,突然远处腾起了冲天的黑烟。

“是海边,是港口。”手代大叫起来。“爱奴人袭击了港口,烧了我们的船!”

十二馆既然原来都是武装商栈,自然都是沿着虾夷岛的海边分布的,虽然由于地理条件限制,并非所有的馆都位于港湾边上,但是为了便于运输货物,也一定离河口、海湾不远,因此一旦海边出了问题,距离不远的各馆都能一目了然。

“该死!”一众商人、护卫群情激奋、大吼大叫起来。“爱奴人想把我们困死,统统杀死,既然这样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够了!”丹后良彦突然大吼一声,被他气势压到的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就听丹后说道。“船没有了,我们还有芨部馆可以坚守,若是因此就受不了想冲出去跟爱奴人拼命,那我们就死得更快。”众人面面相觑,丹后见此又补充道。“爱奴人放了这么大一把火,就算其他馆看不见,海上的船也一定能看见,只要我们能坚守住,援军很快能到的。”

有这么一位指挥若定的组头,馆内众人很快镇定下来,于是依照丹后的分派行动起来。

可是等战意十足的商人、学徒、护卫们离开身边,丹后立刻和手代窃窃私语起来:“松前藩前几年跟明人交手,损失惨重,至今元气没有恢复,外面的爱奴人又多有组织,看起来敌势颇强,所以咱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手代沉重的点点头,工藤屋今年肯定损失惨重了,但这不是关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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