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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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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由天朝断配吧。”

考虑了一会,真腊的使者抢先表明态度,他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想明白了。没错,这联姻本来是两国之间的事,可若是让华夏来断配的话,这段婚姻就有了华夏朝廷的背书,显然能更好的密切两家王室之间的关系。

“那好,稍后本官就把适婚的王子、王女的情况上报给圣上,由圣上来做主吧。”黄馨治笑着应承下来。“各国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到这,黄馨治的脸变得严肃起来。“那么接下来咱们再议议如何削减兵甲。我朝的意思是,各国要裁减兵丁?”

裁军?在场的使节们有些站立不定了。

还是占城的使者第一个回应道:“我国可以只保留八百兵丁。”

占城是在华夏的羽翼下的小国,他们即便一个兵都不保留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因此占城使节的表态更多程度上是为了站队。

随着占城使节之后,真腊使臣也做了表态:“如今我国四至疆域厘定,有江河山川为障,我朝也不必保留大军,如此,我朝可以只留五千兵甲。”

真腊国内地方势力强过王权,这王军保留五千并不代表什么。

所以,越南阮朝使者反对道:“我国新近得到下寮,地方尚未完全顺服,要是削减兵马,万一地方反复,如何是好。”

暹罗使者也反对道:“我国东部疆域稳定,但西面有缅甸时刻威胁,如何能裁兵?”

546。阿塞会议(下)

华夏武成十年六月二十四日?安南阿塞城

关于华夏要求裁军的提议引起了暹罗、越南两国的异议,安南虽然没有直接表示反对,但也认为中寮地方刚刚征服,不能不继续保留一定的镇戍力量。

面对场面上的混乱,黄馨治表示道:“列位大人怕是误会了,我朝的意思并非全面削减各国军力,而是指削减各国常备之军。”

黄馨治举例道:“如今安南有御营五万,但安南在对寮国作战时动用了多少兵马呢?前前后后不下十万吧,至于越南也是一样,御前军号称三万,征寮一役却十足动用了八万兵马,这差额是怎么来的?无非是临时征调而已,如此何不将征调的范围扩大,将御营和御前军的数目缩小一点,以节省庞大的军费呢?”

安南和越南两国使者的脸色难看,黄馨治却视而不见的自顾自说着:“如今已经不比十年前零星装备火器的局面了,养这样一支常备军不啻是养了一支吞金兽,还不如保存其骨干精锐,必要时再以佥丁填入补充。”

黄馨治虚情假意的哀叹道:“说实在的,若非我朝还有北虏尚未驱逐,我朝也不可能养如此众多的军队,这每年的铅子、火药的开销之大,让我朝计司苦不堪言,大半的国帑都投在里面,就连内库也用得金光,以至于今上的万年吉壤都没有整治,宫中用度都是紧巴巴的,我等臣子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啊。”

黄馨治把话说在前面,顿时堵住了各方的嘴,好半天后,安南的使臣回应道:“黄大人所言倒也不假,这火器成军之后是要年年操训的,开销的确惊人,只是裁减御营事关重大,非我等可以决断,裁不裁减,裁减多少,还得报知升龙由我国主裁定才是。”

越南使者附和道:“正是,正是,我等虽说全权使臣,但此事关系重大,非我等可以决断,还得飞报国中,让国主亲自裁断方可,还请黄大人宽恕时日。”

黄馨治还没说话,暹罗使臣站了起来:“安南、越南、真腊、占城俱在东方,或可以消减兵马,但我国面对缅甸节节进逼,实在是无削减兵力的可能。”

黄馨治想了想,提出一个新的建议:“若是暹罗在缅甸压迫下无法裁兵,那把东部兵马移至暹西各府如何?如此,安南、越南也好放下心来。”

这倒是一个办法,安南、越南的使臣齐齐赞同,毕竟两国不同意裁军有相当的原因是因为需要提防暹罗的兵马越过湄公河。

华夏跟安南、越南形成了一致,这种压力是暹罗无法抵挡的,因此暹罗使者眼珠转了转,如是回应道:“我国从西部撤军并非不可以,只是万一安南、越南背盟,越河侵入我国怎么办?虽说盟约规定,一旦有其事,各国共讨,但我国的伤害却是土地也无法弥补的,更不要说事情发生在缅甸入侵之时,到时候两厢夹击,我国就有亡国之虑。”

暹罗使者的这番话显得有些牵强,毕竟以当今的通讯速度来看,安南和越南基本上是没有可能跟缅甸同步行动的,不过这样却给了黄馨治以机会:“这事好办,隔断各国之事就由我朝水师来承担,今后我朝水师会派舰船日夜巡弋湄公河及分隔各国的界河,哪国要侵犯他国,首先就要面对我国的水师舰船。”

黄馨治这个提议实质是要求获得湄公河及各国界河上的武装行驶权力,一旦这个权力被华夏获得,那么各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就完全控制在华夏的掌握之中,甚至华夏还可以用寻求水师舰船就近停泊港口的名义,在湄公河沿线获得合适的租借地。

可惜谁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各国彼此互不信任,也只有权力让给作为宗主国的华夏了。

哲塔四世的代表率先表态道:“这个提议甚好,一切就有赖天朝维护了。”

真腊表明了立场,跟华夏走得较近的安南方面也很快跟风:“我国也没有意见。”

既然如此,没有水师的越南也不反对了:“有天朝派兵维护,想来各国都能安稳。”

被逼到墙角的暹罗显然没有退路了:“各国不反对,我国也不反对,不过这水师的军费由谁来承担,丑话说在前面,即使分担一部分,我国也是承受不起的。”

发现使臣们的眼睛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黄馨治一笑:“自然是有我朝自行承担。”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就听黄馨治补充道:“只是湄公河及各国界河过于漫长,我朝水师不可能每次都从入海口出航,还需在近处寻几处停泊之地,这就需要各国无偿提供了,放心,这地方还是贵国的,只是暂借给我朝修船、停船而已。至于具体大小,我看有阿塞城原本那么大就可以了。桑河、桑河以下湄公河上的驻泊点就由我朝金兰行省自己负责,不必劳动真腊、越南两国,但溯流而上至少要三五处,还求各国费心。”

各国使者面面相觑,还是真腊人第一个开口:“我国可以安排,就请在蒙河口处设一水寨,另外披昭耶河(湄南河)和塞河之线,也请天朝予以安排。”

真腊使臣并非是一味阿附华夏,事实上,他的目的是把水搞混,大有我没有得到的,你们也别想讨好的意思,但他的表态让剩下的湄公河流域各国感到了为难。

还是安南使者第二个开口:“按道理说华夏水师负责巡航湄公河一线,要求几处停泊的水寨并非过分,只是在下想知道,天朝准备在各处水寨屯兵多少?”

“当然不会很多,”黄馨治一笑。“像阿塞这样大的地方,塞足也容不下千人,还要留出一部分作为船场、校场、库房,可想而知最后能进驻几人。”黄馨治这么一说,几位使者觉得也是那么回事。“由于这事现在还没有落实,我朝水师将来怎么布置本官也不甚了了,但以本官之前的了解,我朝水师大体会分段巡航,这水寨只是暂停休整的地方罢了。”

“在下明白了,在下可以向国内进言接受,只是还要等到时日才有回应。”

安南使者这么一说,越南人和暹罗人也纷纷响应,一时间几个通译忙得手忙脚乱。

“明白,明白,本官明白。”黄馨治依旧笑容满面的回应道。“几件事情都比较重大,几位大人都要等到国主训令,这没有问题,只是书信中有些东西说不清楚的,不如几位大人各自回去复命,我们择日再约地方会盟如何?”看到众人都不反对,黄馨治进一步说到。“本官建议今后各国可以定期会商,有什么问题摆到台面上来解决。”

越南自阮郑分治之后就一直在跟安南竞争,听到黄馨治这番话,不满意安南占了头筹的越南使者当即表示下一次可在越南境内某地进行。

暹罗人也有类似的表示,黄馨治当即决定:“此地到各国京师距离不近,往来路程,怕有半年之上,不如明年四月,你我到越南沙湾会盟,后年四月则至对岸暹罗沐达瀚会盟,大后年至真腊某地,四年后再回安南境内会盟。”

四国纷纷同意,至于占城虽然也想当一回东道主,但国力弱小的他们并不敢跟几个较大的邻邦争取,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么,几位大人,且先把议定的几条签署了吧。”黄馨治要求道,这个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一份《阿塞条约》就此签订。“对了,既然各位大人都要回国请示,本官就把我朝的另一个建议一并提了,请几位大人一同回国去。”条约签订后,黄馨治又抛出一个话题来。“鉴于缅甸侵略之心不改,不但威胁暹罗,安南、越南、真腊也有唇亡齿寒之余,因此我朝建议各国或组成一支万人之军,以备不时,当然我朝可以出兵四千。”

万人之军,若是平摊的话,扣除占城以外,各国只要各出两千人,而在华夏出了大头之后,各国甚至只要出千五之数,无论是从人力还是从财力来说对各国的影响都不是很多,但关键是,华夏出了大头之后,这支军队的指挥权自然就落到华夏手中了,这就是几个使者无法立刻答应,而需要他们带回国去禀明的原因。

这个最后的炸弹抛出之后,阿塞会议也就宣告结束了,各国使者各自回家,他们有太多的内容要报告上去,从这个角度来说,阿塞会议即便不是一次成功的会议、胜利的会议,也是一场注定影响深远的会议。

分别前,黄馨治单独找到越南的使臣:“丁大人,本官这里还有一份单独给贵国的建议。”

丁姓使者只好耐着性子听着,就听黄馨治说道:“如今安南已经按照我朝体制改制府县了,真腊也答应降省为府,暹罗向来也是用府县制的,只有贵国的区划有些不伦不类,我朝的意思是请贵国尽快更张,如此才显得天下一体。”

这是明显的干涉越南内政,但拳头大的说话才管用,因此越南使者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承道:“下官定将大人的传话带回富春?”

547。孙国安置

“学生见过师范!”在宋卡的海港码头上,时任暹南都护府的平为栋恭恭敬敬的向刚刚上陆的孙有劳行礼着。“师范一路辛苦了,学生已经在城内备好馆驿,还请师范移步休息。”

“朝光,劳你费心了。”孙有劳显然对面前这位出自童子军丙辰期的一方大员还有印象。“孙某待罪离国,接下来就要托庇与你的门下了。”

“师范定国暹南,是圣上的恩典,也是学生的机缘。”平为栋伸手扶住已经看上去垂垂老矣的孙有劳,嘴里动情的说道。“但有所请,学生当一力应承。”说话间,平为栋吩咐道。“来人,请师范的家人上车。”等部属们安排下去了,平为栋又向孙有劳邀请道。“学生已经在都护衙门摆下接风酒宴,还请师范移步。”

县官不如现管,别看孙有劳曾经是高居朝堂的枢密院副使,可是如今也算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面对曾经的学生和下属的邀请,即便海路颠簸的眩晕还没有过去,即便一路上他曾经推脱了无数类似的邀请,此刻也不得不接受了下来。于是,孙有劳和家人交代一声,就带着两个儿子跟着平为栋来到了本地最高的衙署。

“师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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