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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连惊都没有更不要说险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傅为霖有些心动了,但做间谍绝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姑且就这么定了,不过姚制军要余回去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要做。”黄『性』震见到傅为霖的表情不禁得意起来。“就老实回报朱钦闽省诸事,至于旁人问起来也只管说实话。”傅为霖想了想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去散播大陆的先进制度、和谐生活,从而动摇郑军的抵抗意志。“对了,”见到傅为霖若有所悟,黄『性』震补充着。“傅兄回去还要特意提一件事情。”
傅为霖觉得奇怪,于是追问道:“什么事”
“什么?清酋康熙已经任命内大臣施琅以太子少保衔出任福建水师提督。”郑克臧猛然抬起头,他的消息自然不是从还没有自福州回转的傅为霖口中得知的,而是应太农从琉球快船送回的报告。“应太农这边做的好,让兵部加衔一级,再让宗正司赐他试百户的封爵。”
报信的琉球营武官退下来,郑克臧放下手中的笔,闭目沉思起来。
施琅原名施郎,在郑克臧前世的历史上素来是个争议人物,有人为他收复台湾歌功颂德,有人为他助纣为虐而愤慨不已,但就从郑克臧所了解的一些情况来说,施琅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贪财忘义的匹夫而已。
施琅早年为海盗,后来投了黄道周,结果在黄道周兵败前叛逃,其后又随李成栋降清又叛清,在李成栋失败前又投靠了朱成功,结果又因为蓄意降清而被朱成功抓捕,侥幸成功逃脱后辗转跑到北京再次降清,可以说是比吕布还要强大的变『色』龙,墙头草,清廷也是因为没有水师人才而不得已才使用他。
后来,施琅侥幸赢了澎湖海战,又利用刘国轩的失败主义情绪一举攻占台湾,从而达到了他人身功业的顶峰,与在崖山刻字的张弘范一样成了促进民族融合的英雄,不,不该拿他跟张弘范比,张弘范虽然是汉人,但却是祖辈都生活在辽金的统治下,早就失去了民族特『性』将自己视为了蒙人,但施琅不是,他实际上跟亲手绞死永历帝的吴三桂一样,是再怎么修饰涂改都不容否认的汉『奸』。
攻克台湾之后,施琅虽然上了一道保台的奏折,从意图放弃台湾的清廷手中保留了这片国土,但他的目的并非是为国,在台湾收了一百多年的“施侯大租”可以证明,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他不回京复命、试图垄断海贸的作为更是形同割据,只是清廷实在没有合格的水师将领取而代之,才让他披上了那件“爱国者”的外衣。
“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郑克臧轻轻吐出这样的字眼。“这怕是打倒冯锡范之后第二个小boss了吧。”郑克臧睁开了眼。“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施琅,咱们就好生做过一场吧。”随即郑克臧命令着。“来人,传各位参政、参议并武平伯、定西伯会议,告诉他们,施琅来了。”
98。勋爵
七月中,刘国轩从澎湖回到东宁,随即郑克臧召开军政联席会议,会议上一致认为清廷虽然派遣施琅出任福建水师提督,但清军舰船不整,且福建也遭受旱灾、军粮短缺,短时间内不可能对台用兵,现阶段郑军的主要任务依旧协助工部奴工队以及征调劳役的东宁百姓们一起齐心协力挖井修渠抗旱防旱。
尽管军政会议作出了镇之以静的处置,但由于返台复命的傅为霖的蓄意传播,施琅的到来还是引起了东宁上下的不安,为此,七月二十七日,郑克臧调『荡』寇将军、后军都督府右都督、匡明伯王进功为参军司司官,锋『荡』虏将军、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张学尧为副司官。第二天,郑克臧又表陈永华长子陈梦炜为正五品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署兵部司司官,表原兵部郎中蔡谦为从四品两淮都转运盐使同知改任军器司司官。这样再加上已经到任的军宪司司官郁平,兵部在大敌当前的形势下率先完成了改制,不过对于兵部的改制,刘国轩依旧持有保留意见
“余赐此船为飞天号。”郑克臧轻轻的一辑,将陶罐砸破,甘蔗酒的香气随即飘散出来,于是这艘童子军水军最大的180吨级(三千料)双桅横帆船缓缓在牵引小船的驱动下离开了积满『潮』水的船坞。“虽然几位就要离开了。”等到船真正漂浮到了海面之上,郑克臧向几位即将回国的英圭黎工匠感谢道。“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们完美完成了合同,为我方培养了合格的匠工,你们的名字永远值得我方铭记。”
郑克臧拍拍手,一名飞鱼袍侍卫捧来一个盒子,打开后,郑克臧从中取出几枚银光闪闪的勋章,随即将丝绸织就的绶带依次挂到英国佬的脖子上:“我兹代表大明皇帝授予你们忠勤勋章,以表彰你们的功绩。”
英国佬一个个站得笔直,,虽然他们还搞不清大明皇帝和眼前的东宁国王之间的关系,但是能从遥远的中国带回一枚王者亲赐的勋章,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空前的荣耀,足以让他们这些普通的工匠日后挤入英国的上流社会。
当然郑克臧并不是简单授予了一枚勋章,伴随着勋章还有一封郑克臧签名的感谢信和一封关于勋章的证明文书,边上还有英圭黎商馆的馆主和官员做了鉴证,整套程序比童子军中执行的要复杂的多,不过这也是郑克臧千金市骨的做派,至于能不能把真正的高人请来,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希望诸位归国之后能继续为两国的友谊作出贡献,也希望各位归国后能为东宁介绍更多的技师。”郑克臧也知道现在说的再好也是空的,于是又拿出了礼物一一馈赠。“这是余的最后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郑克臧丢下船匠们走下来台,史蒂文生走了过来,然而今日不同往昔,这个英国佬刚刚走进,两位剑鱼服侍卫就挡在了他的身前,史蒂文生知趣的向郑克臧躬身行礼,郑克臧微微颔了颔首,两名侍卫这才让他通过,不过几双戒备的眼睛还死死的盯在他的身上,生怕这个红夷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陛下,您太慷慨了。”史蒂文生首先恭维道。“没有想到您居然会授出勋爵的头衔,想来那些当初没有接受招募的造船师一定会后悔至极的,当然,那些额外赠送的丝绸也很美丽,哦还有那茶叶,天哪,到了欧洲他们就价比黄金了。”
由于明郑政权尚未涉足地形较高的台湾内陆,因此治下适合种茶的地方不多,实际产量就更低了,民间通常只能以大麦茶或金银花等『药』茶解渴消暑,但送几块茶砖郑克臧还是送得起的,至于丝绸也一样,不过这些都是极宝贵的外贸品,岛内也只有权贵们能享用的起,不愿自己掏腰包购买的史蒂文生自然也不例外。
“我真羡慕那些造船师,真可惜当初为什么没有去船场学习。”史蒂文生的恭维话不断,但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陛下,听说贵方因为财力紧张和天气问题导致粮食匮乏的原因,决定从明年起终止之前的合同。”
“阁下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谣传?”郑克臧当即否认着。“尽管干旱的确造成了水稻、小麦的减产,但临时抢种的马铃薯还是提供了足够的食物,当然本藩还是要进口一些粮食作为军粮及储备,但这绝不会影响本藩的支付能力。”
“听说很多茶树和桑树都死了。”史蒂文生却不接受郑克臧的解释。“是否可以认为贵方的支付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影响。”郑克臧还没有回答,史蒂文生却抢在他前面严肃的说到。“陛下,我个人是相信您的信誉的,但这件事很重要,关系到我方商馆是否能在大员继续存在,请千万不要欺骗我。”
“馆主还真是咄咄『逼』人呢。”郑克臧轻笑一声。“好吧,坦诚的说,这份合同是要进行修改。”史蒂文生脸一垮,但郑克臧却选择视而不见。“主要将削减黑奴的进口。”郑克臧解释着。“这也是为了确保粮食的供应,当然这部分减少了,其他部分就相应增加。”这句话让史蒂文生的脸阴转多云了。“明年,本藩将增加铁矿石和硝石的进口量,当然若是贵方有空余的舱位能顺道携带一些粮食的话,本藩也将感激不尽。”
“只要陛下愿意继续履行合同相信不列颠东印度公司一定会协助陛下达成心愿的。”史蒂文生脸『色』红润了起来,台湾的业绩关系到他在公司内部的地位,由不得他不上心。“当然,若是陛下到时候也能授予我一枚勋章或是一个爵位那就更加完美了。”
“馆长开玩笑了。”郑克臧婉转的拒绝着。“本朝惯例,只有本朝子民才能授爵,难不成馆主想入大明国籍吗?只怕入籍了,阁下也当不成这个馆主了。”郑克臧当然知道欧洲的等级制度远比中国要森严,因此生怕史蒂文生真的会为了一个贵族的头衔而归还,故而紧接着给对方一个宽心汤团。“不过真要是能提供大量的粮食,本藩倒也不吝一枚勋章的”
送走了史蒂文生和一干英国佬,郑克臧把苏大工和马原等找了过来:“英夷已经走了,接下来就要咱们自己的了,马原、唐通,现在让你们自己造一艘双桅横帆船有没有问题?”
马原几个之前制作的双桅纵帆船已经交付给远航营了,正好取代受损的骑士号,暂时只能替苏大工打下手的几个青年,你看我我看你了一番,信誓旦旦的向郑克臧保证着:“世孙,该学的都已经学到手了,英圭黎人能造咱们就一定能造。”
“有信心很好,不过要说到做到。”说到这,郑克臧看向苏大工。“苏老,烦劳您老替余看着他们点。”愈发显得苍老的苏大工点头应着,看着他已经有些驼的背,郑克臧想起了当年的许诺。“苏老,童子军船场是余的私产,如今挂在安平城经理处的名下,就烦劳苏老在船场做个副使吧。”苏老一愣,就听郑克臧命令道。“上表,保举苏三才为从七品湖广布政司理问所副理问,那个马工头叫什么名字的,表为正九品安庆府知事。”
两个年老的工匠咕咚一下给郑克臧跪了下来,尽管马原他们几个早就有了官身,但这些人毕竟算是天子门生,跟自己这种世代匠户是不一样的,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指望,可没曾想今天突然就喜从天降了,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悲喜交集了。
“余早说过,余生受不起你们这一跪啊。”郑克臧扶起两人,同时让马原几人也走近了。“余给你看一张图。”郑克臧展示着他挖空心思几易其稿才画出来的线图。“英夷走了,咱们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这条船你们能造出来吗?”
几人仔细看着,原来是一条加入了水密舱等中国元素的双重底构造的双桅纵帆船。
吴虎看了一会,见几人都没有表态,于是率先说到:“造肯定能造,但这样一来,底层就不能存货了,若是中间这层做了炮舱,那可就只能在近处航行,走不得远路了。”
郑克臧看了看其他人,马原点头了,苏大工也点头了,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显然吴虎说的没错,若要想走较远的航线的话,那同样的船型就得比别人多造一层甲班,如此吃水和用料以及相应成本自然就大大提高了。
“若是三千料的船造成这样,能跑多远?”郑克臧确认道,双桅纵帆船是快速船,速度足以应对载货量的减少。
“除开火炮、弹『药』、饮水,怕是只能装上七、八天的粮食。”苏大工心算了一下。“这船快,从东宁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