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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新娘接回静王府,拜堂后新娘回到洞房。静王终于松了口气,举杯和到来的兄弟,大臣,幕僚共百人庆祝。
苏紫自然也是到了。整个过程面带微笑,风雅随性。一袭白色苏绣锦衣委地,上锈暗青色纹理,外套一件洁白的细纱。一头青丝随性的挽起用玉冠束着,峨眉淡扫。
“虽说你一直不满意这桩婚事,可我倒是觉得你今天还是很开心的嘛!”笑着揶揄来到自己面前的静王,苏紫脸上醉意微现。
“就是你了。总这样开玩笑。我总不能摆着脸子给她看吧!给她看不要紧,若是皇上生气了,我岂不是功亏一篑了!”静王黑着脸压低声音。
“呵呵!真是难为你了。不知晚上洞房花烛时又回事怎样一副模样了。堂堂皇子竟要扮演小倌的角色了。”实在想笑,白衣袖掩住口身子不断颤抖。
“苏紫!”静王被气得狠了,咬牙切齿。
“得了得了!在下赔不是了。罚酒总行了吧!”见他真的动气了,苏紫识趣的罚酒三杯。可是一直酒量就不好,原本就喝了一些现在是真的醉了。
“哎!”转了一圈回来见他已经伏在桌上了,静王吩咐下人送他回府。
苏紫,你今日开心吗?
我为什么这样难过?明明又离皇位近了一步。
喝完和衾酒,静王在无数烛光照耀下注视着眼前容貌平平甚至去了状就可以说是难看的女子。
“睡吧!你也累了。”实在不想和她欢好,静王褪下外衣躺在床上睡下。
“是。”他背对着女子,没看见她眼里闪过的灰暗以及绝望。
苏紫半倚在湖边的长亭里,置一壶玫瑰蜜酒在汉白玉桌上。淡绿色的绸缎衣,绣着洁白的兰花朵朵娇艳纤巧。外面是一件素白纱衣朦朦胧胧,气度清华。
“静王啊!你也有今日!”手里的信被烧得灰飞烟灭。可是内容却浮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静王大婚,对像是千金丞相之女。
倒满酒,一饮而尽。
“你可知?我总是恨你的。即使你告诉了我真相,教我诗书。可若你当初没告诉我真相,我也许会生活的心满意足,即使贫困低贱。”
绿斐送走王上早朝,推开苏紫房门。
依旧倒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均匀呼吸。只是,绿斐走至床边的时候,苏紫便睁开了潭水般漆黑深邃的眼。清醒凌冽。
“先生。您昨日傍晚回来时候喝了酒,我让厨房做了稀饭和醒酒汤。您起来喝点吧!”立在床边,绿斐小心翼翼的开口。
苏紫有起床气,在喝酒后更加明显。
“嗯。”浓重的鼻音夹杂着一丝烦躁,苏紫好走没下床更衣。
“昨晚您沐浴过,今早还要沐浴吗?”递给他素白衣服,看他穿上。
“不了。我今日有事。”一件件衣服穿好后,苏紫迈步走出睡房。
“喂!”绝尘轻摇雪烟的身体。
自从她病倒那次之后,虽然用药物控制住了疼痛可实则却没得到一点治愈。她现在其实极为虚弱。
“嗯……”艰难的睁眼,雪烟看着放大了数倍的胡人男子的脸有些哭笑不得。
“哎呀!你醒了!”绝尘轻手轻脚的扶起她。
“昨晚我喝醉了,是静王派人送我回来的?”虽然醉了,却还是有一丝意识的。
“嗯。下次少喝一点吧!你的身体本就不好。”绝尘端来一碗解酒汤放入些许冰糖让她喝完。
“我知道了。”起身套两件外衣便去用早膳了。
刘桂躺在冰冷的床上,回想昨日静王结婚的喜庆场面。
若是他结婚了,若是他和她结了婚。回事怎样的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只是都不过如此罢了。他和她只有晦暗的爱以及不堪的现实。
他和她只是被牵错红线的痴心男女罢了。世间却的是良缘,从不缺像她们这样的孽缘和有缘无分。
28。第二十八章 约定
约定
苏紫感到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头晕晕乎乎的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可是今天他要做一件大事,不可早一步亦不能晚一分。
来到亲生父亲的墓地森林中,远远的便看见白衣女子迎着风面对着巨大的墓碑。风微凉,早晨的温度还没有升起来。她这样即使穿的是这个时节需要穿的衣服,可还是颤栗着像一只受惊的麻雀。
“霏,你怎么站在风口上?”苏紫从她身后缓步走去。
“啊!黎,你来啦!”女孩转身,明亮的眼眸看向走来的男子。
“嗯。你怎么这样早?”
“我想早点见到你啊!我觉得如果你比我到的早,我就少看见你一会儿了。”西域特有的爽朗明媚,带着不会敛藏感情的天真。
“你啊!”早已习惯了南宫霏的直言直语,苏紫揉了揉她的刘海。
“呵呵!今天有什么事找我?我们去哪里玩?”完全不知道今天苏紫有重要的是找她,霏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真是玩野了。”苏紫无奈的叹气“你啊!”
“咦?那你找我是为了教皇的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曾和他有约定,女孩收敛起玩闹的心思。她一直想要和苏紫相守,可是教皇规定过童女祭司是不可以和男子有往来的。她必须逃离这里,苏紫说他有成功的逃离这里的办法。
“嗯。”苏紫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细细抚摸。“你只用帮我把这种粉末洒在只有教皇才能经过的而且是每日必经之地就可以了。记住每日都要撒一次。”
接过苏紫手里的一打扎好的药包,女孩慎重的点头。
“霏,不出三个月。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苏紫将女孩搂紧紧怀里,闭上冷冽却又迷人的眼。
“嗯。”女孩用安心的语气点头。
“黎,你知道吗?你第一次见我是在祭祀的时候。可我却在更早的时候就见过你。”靠在他的怀里,温婉和顺似是南方水乡里的小家碧玉。爱情大抵是有一定魔力的,可以让人们臣服在对方脚下心甘情愿的掉入深渊也在所不惜。
“是吗?什么时候?”以为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苏紫身体不易察觉的紧绷。想着若是她不能保守秘密便杀之而后快。
“嗯……大约是祭祀之前的日子。你晚上在森林里吹笛。我正好经过就听着你的笛声,看着你的背影。”没有察觉到一点危险的气息,她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我一人?”苏紫确实记得有几晚他一个人吹笛来着,却又不是很清楚。
“嗯。对啊!”躺在他怀里转头看着爱人完美无瑕的面庞。
“我们就是有缘分啊!”苏紫浅笑,目光在她转过脸来的一刻变得柔和。
易科铎下了朝便觉得身体不适,似是风寒侵体。走到绿斐宫里,没让人通报便走了进去。入眼便是夕颜开在墙角觉得很是不吉利。
“王上!”见他来了,绿斐放下手里绣的荷包。
“起来。孤今早有些不舒服,就在你这里休息吧!”半躺在金呢绣凰软榻上,易科铎觉得心里慌慌的。
“那臣妾去请御医。”绿斐转身便往外面走,准备叫小厮去太医院。
“别去!一点小毛病。我不喜欢动不动就把脉。”易科铎素来不喜欢御医在耳边叨叨,觉得这病不碍事。
“王上!”绿斐语气无奈“您可是万金之躯啊!怎么可以这么马虎的对待自己的身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臣妾如何是好……”
“别唠叨了!嫌孤还不够烦吗?”易科铎挥动早朝时候没来得及脱下的朝服,金色绣蟒的锦衣在光下灿灿的闪。
“是!臣妾知罪。”绿斐一下跪在地上,头低下去。
“起来吧!孤多穿件衣服便是了。”觉得自己对她凶了些,易科铎扶起她放慢语气。
“是。”绿斐起身,依旧低着头。
“王上!娘娘!午膳准备好了。”绿斐自己宫里小厨房的宫女走进来行礼。
“来!爱妃。我们去用膳。”易科铎起身往厅里的檀木鎏金雕花圆桌走去。
“是。”绿斐跟在他身后,抬头露出兴奋的表情。
没想到啊!这时候毒发了。你怎么会是风寒?你是中毒!难为先生研究的摄魂散。无气无味,漫长的时间内蛰伏在体内无法排出如丝般绵密。毒发时无论是脉象还是自身感觉都便如得了风寒一般,伴随着些许心慌。没有中毒感觉。不过往后可有你受的了!
雪烟深夜里依旧难以入眠。疼痛注入骨髓,抽搐着。疼痛也许是好的,让雪烟明白自己还活着,尚有一口气,还可以帮助苏紫完成必须要完成的计划。可是,疼痛真的是蚀骨的腐虫,消磨掉了所有生为人的希望。
“萨……萨勃……”游丝般微弱的呼唤,雪烟用仅有的气力推了推伏在自己床边的伟岸男子。
绝尘瞬间清醒过来,看着因疼痛而丧失气力的雪烟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苦痛。她疼,他亦是疼的。都在心口的位置上。
“想喝水吗?还是想更衣?(古时候更衣是上厕所的意思。)还是想再要点儿阿芙蓉?或者想吃点粥……”不知道她现在想做什么,只是不忍心再看着她难受,绝尘把所能够帮她做的事都问了一遍。
“阿……芙蓉……”雪烟疼痛的连抓着被子的力气都没了,浑身冒冷汗。
“好。”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玉瓶,里面是从西域用隔空传送法传来的阿芙蓉。他从来都没觉得学习这种传送法有什么好处,费体力功力劳师动众的,除非万分火急否则一般都不用。可是,现在他终于觉得它很有用,感谢师傅的教授。
“……”用温热的梅子酒服下两粒弹丸大小的阿芙蓉,雪烟终于放松似的长舒口气。“萨勃,谢谢你。”
“……”绝尘见她瞳孔开始涣散,没在说什么帮她掖了掖被子轻柔的抚着她的额头,眼里露出怜惜的光。
西域。敦煌。风沙肆意的刮着,冬季的苦寒侵袭着城的每个角落。鹅毛大雪落下来,雪停了没多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雪化开了,而是被强劲的风吹散了。吹到谁也不是道的地方去了。
酒佳坐在暖炉烧得火红的书房里,观望着风吹雪落的图景。
不知道还能有多久,我便再也看不见了。这样肆意的大漠飘雪。
29。第二十九章 启动
启动
坐在雕龙红木椅上,酒佳放松身体,尽量让自己保持一种舒适的姿势。侧耳倾听着风呼呼啦啦的刮过,像极了暴戾恣睢的神明在肆意摧毁自然界的一草一木。
计划在今夜启动,在接到苏紫十万火急传来的密函里写道:
“酒佳,
我必须速战速决了。身体日渐虚弱,雪烟在哪里的情况也很糟糕。恐怕支持不了一个季度了。冬季结束后必须将精绝所有势力收复在掌中,教皇必须剿灭。
苏紫”
知道从此以后每日每夜里,都不会再有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了。这样坐在暖烘烘的书房里,恣意听雪的静谧安详。
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时刻了,忽然很后悔当初遇见苏紫。忽然很想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这样杀人如麻的人生,离开本不必属于自己的西域修罗场……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光了,可以想着自己的刎颈之交,想着和他一起的时光,想着如何才能帮助他,想着他和苏紫绝对不会再有的未来……
他轻轻的叹气,不被觉察的,脸上出现了脆弱的表情。
“紫,你可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雪烟站在冰封的天地里,眼前是鲜艳欲滴的红梅。心口的疼痛感渐渐麻痹,取而代之的是阿芙蓉的清香冰冷。
“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雪烟真的想念你啊!真的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啊!真的……”服下一颗冷香的阿芙蓉药丸,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