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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祖国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刘李佤很满意的点点头,赞许道:“不过小王啊,任务艰巨,不是一天两天,一个人两个人能完成的,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李佤的语气一下从义正词严,变成了低回婉转,透着关怀,王建宇也一下从舍生忘死变得感动莫名。
不过一说到人手,王建宇立刻想起来,静下来听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低声道:“对了大人,您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先把韩建任放出来,他是属下的得力助手,都是自己人。”
刘李佤从他和黄员外谈判就知道,他和韩建任是一伙的,但现在如此一说,韩建任不仅是抢劫犯,而且还是一个特务。
他心中虽然惊讶,但脸上不动声色,他知道,这时代的间谍情报体系很完善,上下级都是单线联系,战友只见相互都不认识,为了防止全面性暴露,所以他现在故作为难道:“哎,我也不知道他是咱们自己人啊,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搭上黄员外。”
“我们也是为了黄员外呀!”王建宇立刻激动的说,一脸的可惜,这是真正的相见恨晚:“我们实在不知道大人您要来,而且一来就是出任县令,可惜我们刚和那李千基打好招待,所以才会临时改变主意,不抢劫改成强占。给那贪财的李千基一点小钱,这么一大批丝绸就是我们的了,正好送到临榆县,给我们那批棉衣棉被打掩护。”
哦!刘李佤一听临榆县,棉衣棉被,一下子就明白了,敢情这帮人真是来自北燕国的间谍,而且,而且整个敬神教都是间谍组织,吸引信徒来掩人耳目,看来图谋甚大呀。
不过刘李佤疑惑了,这个王建宇对自己的态度,就是一个特工在和上级接头,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是单线联系,他有自己的联络人,为什么会把他当成了上级呢?自己在这绥宁县,一没有装神弄鬼的神迹,而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以至间接出任了县令,为什么他会把自己也当成北燕的卧底,而且还如此肯定自己的级别比他高呢?
刘李佤眼珠一转,间接说道:“哎,都怪我们之间没有早点相认,不然今天也不会把韩建任抓起来,白白的折损了一个兄弟,坏了你们的计划。”
“不,大人,这不能怪您。”王建宇连忙道:“属下知道,我们之间都是单线联系,不免大范畴的暴露,您来这有您自己的任务,我们无权过问,只是今天您出任绥宁县令,属下担心发生更多的误会,更担心我们不小心会破坏了您的大事,所以今天才急忙的把您请出来,表露身份。”
“小王啊,我可得批评你了。”看着一脸歉意的王建宇,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你年轻,做事有冲劲,但还是太冒失,毛躁啊,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表露身份呢,如果你认错人了怎么办?如果我是敌人怎么办?你这样冒失,不仅会害了你,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全盘计划,以后,还是严格按照组织的纪律执行,不得向自己上司之外的任何人暴露身份。”
“是!”王建宇认真的说,但随后他又笑呵呵的说:“这若是别人我肯定不敢认,但对于您,我完全能够肯定,终究您那件武器,全天下不超过不超过两件,能在这里见到您我真的觉得很荣幸。”
武器?这么说他是通过武器认出哥的?刘李佤心里盘算,自己随身照顾一柄神兵,确实是天下少见,但这件神兵从不轻易示人,特别是男人。那他身上另一件特殊的武器就是……
刘李佤从怀中摸出了那把钢珠枪,无论造型和构造,都和真正的枪相差很远,就连小时候玩的用自行车链子做的打火柴的枪能力都不如,但却已经发明了括簧,撞针,利用冲击力发射微小却具有一定杀伤力的武器,而且属于半自动化,在这个年月,绝对是一种突破。
但王建宇看到这把钢珠枪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上前一步,却不敢伸手,仿佛是无上神物,不敢亵渎,刘李佤很疑惑,这东西到底代表了什么,顶多代表了稍微先进的冶金锻造,初级机械原理,伟大的华夏民族,上下五千年,出现过无数璀璨的文明,很多都能够领先世界,度世界产生影响,只是后世因为某些特殊的时期的特殊原因,让无数文明瑰宝失传了,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刘李佤想不通,但王建宇很激动,他虔诚的双手握拳,忽然闭起眼睛,喃喃的说:“感谢真神赐福,赋予我们能够保卫己身,消灭敌人的武器,虔诚的信徒愿永远追随真神的荣光。”
见他如此虔诚,这套话说的非常流利,又情真意切,刘李佤不可避免的再次愣住了,从他的表现能够看出,敬神教并不仅仅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而是他们真真正正的信仰,也就是说在这里传教,不但能为间谍打掩护,还能起到一种文化,信仰侵袭的目的,敌对势力真是用心良苦啊。
386 领导的智慧
现在刘李佤明白了,王建宇就是因为这把钢珠枪,把他当成了北燕国的间谍头目,而这把枪是他从敬神教最早出现是,那个神使身上缴获来的。
王建宇说这把枪在整个北燕国不过两把,可见持枪者身份显赫,作为传教的神使,也必然对真神有着虔诚的信仰,对教义有着深刻的了解,在装神弄鬼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在坑蒙拐骗方面有很高的天赋……
仔细想想,当初那位神使还真的和刘李佤有很多类似之处,特别是在装设弄鬼和坑蒙拐骗方便。
当初那神使在闻俊假死的葬礼上被揭穿了间谍的身份,当即便用了引火烧身的方式结果了自己,随后敬神教圣女降世,宣布神使背叛了真神,被神罚诛灭,这件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而敬神教再一次发展壮大。
刘李佤所掌握的情况就这些,但串联在一起就是,北燕国大举来袭,传教配合间谍,双管齐下,那位神使和现在这位圣女不仅在教中,即便在北燕国也是身份显赫,他们手下的间谍已经遍布东宁各地,各行各业,而且他们各行其是,各管一摊,都有着虔诚的信仰,可可敬又可怕的国家忠诚度与使命感。
刘李佤有些替公主姐姐担心,终究这个庞大的,已经完全渗透进来的组织,最终的目标是东宁的江山,不过刘李佤无力插手,也不想插手,他好不容易穿越了又重活一辈子,什么也不能阻挡他开心快乐的享受生活。
目前来看,在这个庞大的组织中,纪律是很森严的,间谍之间相互都不知道对方,而王建宇单纯凭仗这把稀有的武器认出了自己,并肯定自己是北燕国的高层,所以才会暴露身份,这也是一种亲近领导,变相邀功请赏的方式。
刘李佤本不想卷入其中,奈何刚一穿越就到了醉心楼,结果醉心楼是南川间谍头目武丽娘藏身之地,无形中为南川做起了特工,现在又莫明其妙的被认作是北燕国的高层,最关键的是,他和东宁国的公主建立了非正当男女关系,确实正当的夫妻关系,他这是找谁惹谁了。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也只能将计就计,将多面间谍的身份继续演绎下去了。
“小王啊,刚才我听你说,原本你们的计划是抢下黄员外的那一批丝绸,然后送往临榆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你们的办法可行,我回去运作一下,把韩建任放出来,再给黄员外随便安置个罪名,抄了他的家,岂不是简单嘛。”刘李佤很快进入了间谍头目的角色中。
“大人果然高明。”王建宇虽然是资深的间谍,但他扮演的是一个八面小巧的地头蛇角色,这拍马屁自然信手拈来:“启禀大人,最近在临榆县方面传来了消息,我们的人成功接触到了一个愿意为我们制造大量棉衣棉被的商人,已经为我们赶制了一批,正想要找机会运回北燕去,而临榆县这个商人,与北边的边境城镇也有生意往来,所以想利用这批丝绸掩人耳目,运送棉衣棉被。”
“哦,你们的计划很周密呀,这怪我,来得太突然,扰乱了你们的计划。”刘李佤首先对他们进行了肯定和表扬,又展开了自我批评,随后提出了疑问,将一个领导干部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小王啊,你们联系上的那个临榆县商人能否可靠?”
“这……”王建宇有些问难的说道:“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到那个商人,是一位身份显赫的大人联系上的,用绝密的方式告知我们,一切照做就好。”
“什么大人物?”刘李佤不屑的问,显示出了上位者的霸气。
王建宇很紧张,小心翼翼的说:“从那个密令上的印记来看,应该和您的身份相差无几。”
“哦,原来是他。”刘李佤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咋回事。
王建宇总算松了口气,还怕这样对比还引起领导反感,要知道,领导是最讨厌用平级的人和他比较的,任何一个领导都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
“对了大人。”王建宇见刘李佤沉思,忽然说道:“临榆县的那个为我们做棉衣棉被的商人,今天早上来到了绥宁县,我们原本上报说,黄员外的丝绸已经拿下了,所以上面才安排那个商人亲身来了,因为她本身是运营布庄丝绸声音的,这批丝绸由他护送回临榆县更显得名正言顺,不会被人怀疑。”
“嗯,你们想的很周到。”刘李佤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所说的这位商人应该是……
刘李佤强自镇定的岔开了话题:“小王啊,既然我来的这绥宁县,以后咱们就等于在一个阵营战斗了,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国家和人民,对了,在家乡你还有什么亲人,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王建宇又愣住了,看着刘李佤施展着高超的领导手段,作为领导,首先要有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让下属永远无法揣度,还有就是对下属虚情假意的关怀,以及随时随地开出的偷空支票,比如现在,原本正探讨着那来自临榆县的商人,刘李佤却显得毫不关怀,话锋一转,反而关怀起了王建宇的家庭。他一脸关怀的问。
“小王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生活好吗?你在前方为国效力,尽忠,却不能守在父母身边尽孝,真是难为你了。”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不过你放心,国家知道你的贡献,也会替你孝敬你的父母,照顾你的家庭的。”
王建宇激动的热泪盈眶,从他接受间谍特工培训的那一天起,所有领导只教导他间谍的技能,和对国家的忠诚,从没有人关怀过他的情况,此时,刘李佤,身揣双神兵的超级大领导,竟然如此礼贤下士,关爱下属,让王建宇感动万分,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首道:“多谢大人关照,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刘李佤亲手将他扶起来,柔声道:“不要这样,你用一腔热血和非常的忠诚为国效力,国家也有责任照顾你的家人,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好了,我们的任务非常艰难,危机重重,还是尽快收起这些儿女情长吧。”
“对,对,属下谨遵大人吩咐。”王建宇很快收敛了情绪,不愧为自身特工,但他已经对刘李佤产生了非常的信任,以至效忠的决心,正色道:“大人,既然您亲身来到这绥宁县,以后的任务属下就间接向您汇报了,那临榆县的商人今天早上已经来到了绥宁县,就被属下安排在对面的客栈中,大人若是对她有所怀疑,属下这就把她叫来,请大家亲身审查。”
刘李佤浅笑着点点头,整个过程,他一句正事儿没说,一个有关于身份,和国家机密的字都没蹦,结果却获得了他的忠诚,达到了自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