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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当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武丽娘的贴身小丫鬟,也是与刘李佤之间的传话筒出现了,要刘李佤上楼去武丽娘的房间,老板娘有请。
刘李佤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召唤,麻利的抬腿向楼上奔去,上次去武丽娘的房间跟赏国宝似地,这娘们躺在榻上,拉着幔帐,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的性感让他难忘。
不过今天武丽娘不但起床了,而且穿戴整齐又厚实好像要过冬似地,和上次完全不同的待遇,见刘李佤前来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甩出一件男装给他,道:“这件衣服给你去做戏吧。”
刘李佤微微一怔,展开那件衣服,是一件青色长袍,手感细腻,宛如冰蚕抽丝,触手微凉,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刘李佤大喜,立刻道谢:“多谢了,我会把这件衣服当成定情信物一样好好收藏的!”
武丽娘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冷冷道:“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当然可以。”刘李佤爽快回答,立刻扒掉了身上的破衣烂衫,当着武丽娘的面直接开换,本以为武丽娘身为青楼老鸨子,见多识广,却没想到她竟然第一时间转过头,隐约可见那雪白的脖颈染上了一层红霞。
“你以为我叫你上来就只是要送你衣服的吗?这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武丽娘背对着他,冷声说道,说完将一张纸偷偷伸了过来,刘李佤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啥东西?出来定情信物还有情书啊?你真淘气!”
武丽娘气的直哆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李佤敢和她泛贫了,是自己的气势不再,还是给他好脸给多了。不过武丽娘只能强忍着,现在真是用人之际,刘李佤有本事没背景,还是朝廷钦犯,正好为她所用,现在他已经多少了解一些底细了,若是对他恶形恶状,恐怕会引起他的恐慌,那自己利用他去办的一些事就要落空了。
武丽娘是做大事之人,自然是有胸襟有气度的,不过面对刘李佤猥琐的嘴脸和无耻的调戏,还是让她忍不住火冒三丈,最起码也要瞪他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
武丽娘瞪大了眼睛,猛的转过身,要用凶狠的眼神对刘李佤造成杀伤,只是没想到对方的防御能力如此强悍,竟然直接来了一招大挪移,将她凶狠的目光从头转移到了下面,武丽娘可是瞪大了眼睛,将视力发挥到了极致,所以看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呀!
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功夫,武丽娘那白皙的脸蛋此时都要滴出血来,急急转身,咬牙切齿道:“让你换个外套,不用脱光了吧?”
刘李佤甩掉亵裤,嘿嘿笑道:“没办法,个人习惯,穿新衣服必须换一身干净内衣。”
“那身亵衣是我的……”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你给我滚……”
143 人才
刘李佤很快的从里到外换好了衣服,好久没穿过干净衣服了,如今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同时他终于找到这时代让他喜欢的东西了,那就是亵衣,款式大小尺码全然不计,都是白丝绸织就而成,随身半透明,上身系扣子,下身系袋子,不分男女皆可穿。
虽然武丽娘羞恼之下让他快滚,但刘李佤表示很为难:“让我滚可以,不过这身新衣服,一滚就脏了!”
武丽娘被气得冒烟,索性大大方方转过身,也不怕看了,直接拿着那张纸摊开在刘李佤眼前,上面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画像,武丽娘冷冷的说:“这人名叫刘承业,也是进京赶开的士子之一,我们已经了解到,他不过是一介纨绔,仰仗父辈福萌而已,不过他父亲是当今皇上的帝师,在新皇登基前,由于不远卷入皇子夺嫡的派系斗争,急流勇退,告老还乡,新皇登基几次三番想要请刘老大人出山,可都被他拒绝了,地方官知道刘老大人身份,便保举他的独子刘承业进京参加恩客,而皇帝必然会念及旧情,他日皇榜之上必有此人的名字,着刘承业入朝为官,可仕途艰辛,刘承业又是刘老大人独子,老大人必然不放心儿子身处漩涡中,没准会重新出山辅佐新皇……”
看着武丽娘阴沉着脸娓娓道来,刘李佤低声道:“莫非你要我将这个刘承业半路截杀?”
武丽娘百年一番,道:“你敢吗?”
刘李佤满脸凶狠的表情,却摇头如拨浪鼓:“我不敢,别说杀人,就连杀鸡我都不敢,我最爱的是叫鸡!”
“你不用跟我泛贫,这位刘老大人是帝师,对皇帝的影响力极大,所以皇帝必然会利用这个刘承业重新让老大人出山,所以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刘承业,带他来我们醉心楼,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武丽娘吩咐道:“不过这刘承业也不是唯一的目标,还有其他几个士子也都大有来头,我已经把他们的画影图形和基本情况都写在纸上,分别放在这件衣服的两个袖子中了……”
靠!刘李佤暗骂,难怪会好端端的送自己一件衣服,原来不是定情信物,而是交换情报的秘密方式。他缩手在袖里摸了摸,果然找到了情报。
刘李佤还想调戏一番武丽娘,因为只有调戏她的时候才能让刘李佤有点爷们的感觉,他不想被这娘们一直牵着鼻子走,有个女上司总会让男人觉得不舒服,只有在其他地方强过她,或者压制他,心里才能平衡。
不过他想好了的调戏方法只能留到下次了,因为楼下已经在催促了,赵大小姐已经派马车来接姑娘们了,刘李佤只能恶狠狠的看了几眼武丽娘成熟丰满的娇躯,含恨而去。
他刚一下楼,那些准备上车的姑娘纷纷停下了动作,大眼睛小眼镜齐齐向他看来,一袭华服加身的刘李佤可谓改头换面,一扫以往猥琐的形象,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那是公子哥中的翘楚,奶油小生中的战斗机。
刘李佤自然很喜欢这种被人欣赏的感觉,不过现在没工夫,天色不早,已经有士子京城了,不过大部队还没到。刘导演最后嘱咐了一遍,更主要靠临场发挥。
姑娘们依依不舍的上了车,临走时纷纷表示待会愿意和刘李佤搭戏,假戏真做也可以。
刘李佤也没想到,换了衣服,拾到拾到,自己竟然帅到了天崩地裂的地步。不过长得帅不能当饭吃,还得继续带和剩斗士出发。
他们与姑娘们兵分两路,幸好赵大小姐准备了马车,拉着他们一口气出了城,直到城外五里才把他们放下。
望着远处巍峨的青山,整齐的田园,刘李佤才真正感觉到矗立在天地间,拥有自由的重要。眼前一条土路蜿蜿蜒蜒通向远方,似没有尽头,路的左边是田园村庄,有的小屋中还有袅袅炊烟飘舞,另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直蔓延到山脚下,青山环抱树林,树林依偎青山,相依相伴,景色宜人。
管道之上人来人往,车马声啸,道路两边设有茶肆,小吃,供赶路之人停下来歇歇脚。时而还有农人推着独轮车经过,进城去贩卖山货野果,还有肥头大耳的财主老爷在家丁护院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下田收租,一幅幅画面格外的生动,让刘李佤也有了落地生根的感觉。
“七哥,那些赶考的儒生都还没到,我们现在前面的茶肆休息一会吧。”换上了以往当纨绔时的战袍,剩斗士几人也恢复了几分原来的娇气,刘李佤看看一望不到边的管道,很少见到儒生的身影,天色尚早,歇会也行。
几人坐在茶肆中,要了一壶茶水,剩斗士们闲得无聊吹牛打屁,刘李佤趁这功夫取出了袖中的情报,除了那位帝师的儿子刘承业外,还有两个人值得关注,其中一个名叫杜少府,来自南边一个名叫高陵的繁华重镇,此地虽然属于东宁国境内,却与南川国接壤,社会风气受南川国影响很大,贸易往来也很频繁,而这个杜少府是那里有名的才子,其才华连南川国之人都颇为欣赏,还曾有传言说南川要引渡他叛国,不过杜少府的祖辈皆是东宁之人,还曾出过高官,对东宁国忠心耿耿,所以他才会来参加这次恩科,希望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另一个人名叫吴钰洲,来自东边的一个沿海城镇,出身微寒,却才华出众,乡试会试独中两元,拔得头筹,在当地大多数人都认为他会连中三元,殿试也会高中,有状元之才。
两人来自不同的地域,但都是出名的才子,是这次状元的热门人选,前途不可限量。不过在刘李佤眼里,不过是酸腐儒生而已,他根本无法立即,之乎者也与治国兴邦有什么关系?就像‘强烈谴责’和‘外交’一样。
不过这个时代崇尚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读书,满腹经纶,才有前途,才会光宗耀祖,光大门楣,不过龚雾猿考试是那么简单的吗?就算两人确有真才实学,最后状元还是无望,因为皇帝老师的儿子也参加,再次说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还爸爸。
144 读书人
刘李佤明白,武丽娘之所以给他这份资料,让他去接近这三人,是有心牢笼人才,从小培养。现在讨好他们,一旦恩科放榜,他们金榜题名,以后必然会有所帮助,当然武丽娘的讨好方法肯定不是请客吃饭送银子那么简单了。
刘李佤几人做了一会,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已是日上三竿,官道桌上行人车马越来越多,有背包远行者,有远道而来的商贩,热闹非常。
没多久,从路的尽头出现了一群人,烈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浩浩荡荡,仿佛从天边而来。叽叽喳喳相互谈论着什么,很是热闹,渐渐走的进了,刘李佤他们也站起了起来,这群人正是他们要等的进京赶开的队伍。
一定跟足有百十号人,浩浩荡荡,有的穿着普通的粗布长衫,身背竹箧,标准的书生打扮,也不知道露宿荒山野岭是否遇到过女鬼或者狐狸精。
其中也有人是锦衣华服者,和身边剩斗士一样,手拿白纸上,腰缠金丝带,脚踏布云履,身边有家丁小厮环绕,细心的伺候着,有的甚至还带着乖巧的丫鬟贴身服侍,这两种人虽然走在一起,却互不理睬,甚至互相敌视,这就是阶级差异。
锦衣华服的儒生出身显赫,有钱有权,对穷酸儒生自然不屑一顾,而穷书生自有穷书生的傲骨,也瞧不起他们仰仗祖宗福萌,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代。
不过这其中还有第三种人,他们八面玲珑,两面讨好,与穷书生可以谈论诗词歌赋,与富二代可以谈论春花秋月,正因为有这样人的存在,才让大家走在一起而相安无事。
在前面一队人中,其中有一个年轻公子,穿着打扮很一般,不算名贵但也不寒酸,自己亲自背着竹筐,里面有板凳和笔墨纸砚,没有带小厮可见其身份不高,但此时在他身边,不管是有钱的公子还是穷酸的秀才都围着他,听他眉飞色舞的谈论着:“话说这一对情人分开五十载,年过古稀之时再相见,不过两人感情不见,耳鬓厮磨,情到浓时双双步入密林深处,一番后果,老头感慨那老太太道:‘一江春水已流干,两座高山成平川,只剩两粒葡萄干,发酸!’”
众人听了之后稍一沉吟,随后便是惊天爆笑,这些学子儒生,无论穷富都是一些十八到三十岁只见的男人,有个已经成家,有的妻妾成群,有的寻花问柳,有的就算没经历过,也从那有颜如玉有黄金屋的书中看到过,立刻心领神会,大笑不止,其中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杜公子,那老头说完,老太又如何评价他呢?”
“这个吗?”那杜公子眼珠打转,故意看了看旁边卖小吃的摊子,活动一下背着竹箱的双肩,卖关子道:“请诸位猜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