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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将军所言极有道理。诸位……”刘峨扫视了一圈。眼光最后落到了和身上。“和中堂。不知您意下如何?”
和呵呵一笑。自嘲道:“和某粗通算术、文书。却不是个带兵打仗地料。至于此事嘛……呵呵。藏拙。藏拙地好。”和在这里受了小半年地冷落。同刘峨等人可没一个有交情地。
和如此不给面子,刘峨已是习以为常了,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座下文武,可有他解?”
这句话就找了面子,和职位再高,军堂之上他也高不过刘峨,坐在左手的第一位,自然也是“座下”。那么按理来讲,他就也是刘峨的部下。和大人有大量,也不动声色,他和刘峨两人间地龌龊多了去了,也不在乎一点半点。
十多个够资格坐在这的文武官员没一个说话的,那就是都没意见,刘峨当即传令道:“胡睿”。
“标下在。”
“你带领所部兵马赶至元氏驻守,待马将军退至藁城,可传我令命其赶至井径,与你护卫犄角。“扎。”
“乐亮。”
“标下在。”
“你率所部,兼和五千义勇前去于尤总兵汇合,你二人要可进至景州,威胁夏逆后路。须于鲁军密合,万不可轻易行事。”
“扎”。
刘峨想的很好,但是总是慢了一步,就在他调兵遣将准备大干一场地时候,马世保的两万晋军已经是陷入危境了。
如果没有四千骑兵,南下的傅力部纵使连败马世保,却也不能给他们造成重大伤亡,可是有了四千骑兵地困扰,行动迟缓的马世保部前脚刚逃进藁城,中华军后脚就包围了县城。
无奈之下马世保只能死守藁城,心中暗自祈求刘峨早日派遣大军前来解围。可惜中华军没给他那个机会,在第二天地大清早,一封信札就射进了藁城。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马世保以苍生为己,先让藁城内地百姓出城,然后双方开打也好尽可能少的减少平民地误伤。
马世保扑哧一笑,根本就不理会儿,中华军为了拔高自己的位子,每次打仗时对于受难的平民都很是关爱,虽然这为中华军带来了不少声誉,却也困住了中华军的手脚。有这么好的盾牌挡在前面,马世保脑子又没进水,真么可能把百姓通通放出去,自己来挨炸呢?
马世保的置之不理使得中华军有了第二次动作,少许可以骑射的骑兵时不时的射出一批裹着白布的信,上面写的大致不会变样,就添了几句,比如打仗时百姓都藏好;误伤的中华军深感抱歉,战后可以凭证据前来讨要补偿银两;等等,把责任是一股脑的退给了清军。
仅仅一上午,不仅整个藁城内的百姓民愤秉起,就连马世保自己的手下也多有抱怨,加之最近连连败仗,军心动摇。
马世保在藁城衙门内急得团团转,愣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除非是防城内百姓走人。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最终马世保做了一个改变了他人生命运的决定放人,全城近万名老百姓通通放了出去,用他自己的话说,“我马世保七尺的汉子,纯爷们。”
乱乱挠挠的第二天过去了,等到第三天,马世保再次受到了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更简单,让他把北城角楼的清兵都撤出来,中华军要给他表演一下新花样。马世保很不屑,狗屁的新花样,也就是仗着大炮多,打得远,想敲掉北角楼立立威罢了。
半个时辰后,十炮弹打来,命中了六,两打在城墙面,一打在了城墙上,还有一打在了城墙后。
可不管打在哪,马世保吐血了,大口大口的吐了三口。然后说了四个字:“开城,投降。”
说这话时,北角楼正在燃着通天大火,腾腾烈火以至于热气扑面而来,马世保的心却是比九天寒冰还要冷!
马世保所部两万人全军覆没,井径自然也没人把守了(不是没人,而是太少了,给没人一个样),南标带着自己四千部下押解着一万七千名(五千先锋投降大半)俘虏,进驻了井径。
这是傅力南下的第二场大战,伤亡不多,才三百来人,可看俘虏,占地盘却用去了整整四千人,在算计一下自己手头的兵力中华军两千三百人,仆从军两千六百人,骑兵三千七百人,还剩了不到九千人,可怜啊!
北城门。
面色苍白的马世保却是一脸平静,看着嘴角挂着微笑的傅力问道:“如果我不下令投降,你会不会焚城?”
“会。”傅力嘴边依旧挂着微笑。
马世保脸色更显苍白,却也怪不了别人,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走的!
七十一章 敢死先锋
在藁城迫降了马世保部之后,士气高昂的傅力部直扑邯郸而来,先后在邢台、临关大破胡睿部,并于邯郸彻底解决了对战了半年有余的直隶总督刘峨。三战共歼灭清军一万七千余人,俘虏总督刘峨、大名府总兵胡睿以下一万两千余人。和再次成功逃脱,但他仅剩的两千骑兵却生生折损了一半。
邯郸一带中华军本就不打算御守,打扫干净后傅力让参谋长朱培震带着两千多仆从军押解着俘虏北返,自己带着中华军和骑兵群拉着六十门大炮一路横行径取冀州而来。结果在巨鹿同得知消息后回援的豫军乐亮部、皖军尤政航部相遇,两军自然是大打出手。
中华军战斗力虽然强悍,但人数太少,而且缺少了忠勇军、仆从军的配合后,傅力也不敢让中华军太过突进,深怕自己手中的这点部队陷入了白刃战。四下骚扰自然是骑兵拿手好戏,但在中华军中骑兵要比步兵还要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个指挥官也不会命令他们硬冲严阵以待的步兵集群。而且缺少了大批的仆从军、忠勇军之后,傅力还要考虑炮群的安全,要分出一个团的骑兵拱护后阵。
是以双方在巨鹿西南的滏阳河流域缠绕了一阵子,中华军在火力上虽然占据了绝对上风,炮步结合,步步紧逼。但因为地形原因,携带大量火炮的中华军行动缓慢,且此地河道很不适合大规模骑兵群游击滞敌,清军依靠兵力优势也保持着相当强的反击力量。是以两万余清军退进了巨鹿城。
消息不畅通地乐亮、尤政航并不知道藁城马世保的下场,出于自身身份考虑于第二日放出了巨鹿城一万多居民,随后就面临了中华军的“焚城”威胁,后悔不已的二人却对中华军采用了拖延战术,等到了天黑,两部清军两万余人从西门齐齐杀出。并借助地道、壕沟等辅助工事攻势极猛烈。
傅力对这一现象早有防备,但是中华军人马太少了,为了避免自己的较大伤亡,四面包围巨鹿的中华军并没有太表现的太强硬。两千多步兵纷纷撤退至炮群周遍驻守,仅用骑兵跟随袭扰。又纠缠了两天直到广宗了。见从山东临清来的清兵援军已经赶到。骑兵部队这才撤回。由章台进至南宫,汇合夏雄飞所部后,中华军实力大涨。指挥权也归属到了夏雄飞。
夏雄飞一路打下来,虽然威风八面,势不可挡却没摸到过大鱼,如今大军在手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修正五日后,冒着淋淋小雪中华军再次兵临德州。高爆弹、毒弹、甚至是火弹。夏雄飞把傅力带来的存活一股脑的泄在了德州城。好在城中百姓极少,这才没造成太大地误伤。待中华军撤回之后,原本山东重镇地德州城已经是墙倒屋塌、半个城市化作了一片废墟。
真的很出乎梁明的预料。冬季地战事进行的竟是前所未有的顺畅,整场战役中华军东西两路兵马仅付出了两千人的伤亡。却先后歼灭了白泽军八千人,豫军吴元庆部五千人。晋军马世保部两万人、冀军胡睿部万余人,刘峨义勇五千人。豫军乐亮部两千余人(含部分义勇),皖军尤政航部千人,鲁军德州守军万余人,笼统的一算竟然达到了六万余。着实让梁明笑开了怀!
解决了南直隶地清军主力,梁明算是松了半口气,接下来似乎就该是北边的了。算一算时间,那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做了一个月了,是动手地时候了。不过比起南边的大军席卷,北边地似乎称不上是“战事”二字,而且,能不能成功他心里真的是没一点儿把握。
古北口。
古北口,在北京东北部,位居山海关和居庸关之间,素有“京师锁钥”之称,是万里长城上著名地关塞之一。这里地处燕山深处,距京城二百余里,再往北,便是燕山山脉的崇山峻岭和蒙古高原。
潮河自关外奔流而来。由于激流深切在蟠龙、卧虎两山之间形成一个狭窄地隘口。这个谷地迅向南呈喇叭状展开。形成一片大平原。是燕山山脉各隘口中地势较为险要地一个。自古即为华北平原通往东北平原、内蒙高原地交通要冲之一。
口内。一座民居。
飘飘地小雪伴着寒风。稀疏地往下落。落到地面。还不等人们看清它地样子。它已融入了那片白色世界之中。整整一天一夜地狂风呼啸。大雪纷飞。老天爷似乎想一口吞掉这座屹立不倒地战略关卡。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孙汝奎静静地站在窗口望着窗外地白色。思绪便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对未来地担忧之中。这一段日子地幸福生活让他暂时忘记了一切。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故意将一切深深地埋入心底不愿去想。
但孙汝奎知道这样地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这一个月之所以能和家人团聚全是皇上地恩赐。而罢训后地三天假修也极可能是自己最后地……。就在明天。自己就要带领着队友……以前地孙汝奎是孤家寡人一个。做什么事都没有牵挂。但是现在……
一条厚厚地披风披在了孙汝奎地身上。他地妻子岳淑华刚从床上起来。显然还没有适应外面地低温。一转身窝进了他地怀中。
“在想什么呢?”
“想以后的日子啊。”孙汝奎随口说道,心中却更是暗淡:“淑华,你怕死吗?”
“怕啊!怎么不怕。”岳淑华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样子。十二年前,不满十岁的她就曾亲眼目睹过成千上万的死人,其中还包括她的父母叔伯。随着残余的清水教义军一路逃亡的时候,更是亲眼目睹了世上最惨烈的厮杀。微微一笑她说道:“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不怕了。奎哥,今天为什么会问这个呢?”岳淑华不是没脑子的人,最为最早赶到的一批军属,她们是中华政权最可靠的人,军衣、被褥、棉鞋棉靴等等,很多制厂都需要她们的存在。可现在,冒儿天的放了她两个月的假期,还把他送到了古北口……
“我现在守卫古北口防要,在北面有太多的人都想要我们的命,说不准哪一天他们就杀过来了。我想要你有个心理准备。”孙汝奎轻轻的抚摸着妻子的秀,虽然他很不想让她担忧,但是孙汝奎必须让她有些心理准备。这次的任务,招募表上写的就是死士,她并不想同自己的妻子阴阳分割,但作为第三师的侦察连长,他必须上。
“嘻嘻……”岳淑华笑道:“我才不怕呢,我还能和你一起老死呢,正好到地府里再做夫妻,到时相关可别嫌我老太婆丑哦。”
“哦,原来做鬼也可以做夫妻的。”闻言孙汝奎心中一阵酸痛,扬起头尽量的不让眼泪落下,说道:“那到时我有可能就是老头子,淑华也不能赚弃我哦。”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种伤感在孙汝奎心头油然而生。不多时,便有一名战士在门外叫道:“报告,孙连长,副座要你到指挥部一趟。”
“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