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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多了。看到的有三十几个。算上没看到的也就百十人。比昨个少了一半。怕是有分兵了。”孙汝奎收起了望远镜。喝道:“弟兄们。走麻半块干粮。抓了几把酥雪塞往嘴里。众人便匆匆地上路
活下去。这是孙汝奎等人最坚定的信念。这份信念给了他们强劲地动力。燕山的海拔虽然不高。可它属于褶皱断块山。山路高差难行。特别是冬季。大雪封山。道路被冰雪覆盖。更是溜滑。
可孙汝奎不敢下山。因为他知道山下有无数的满清骑兵在昼夜不间断的巡策。他们这十名从雾灵山上滑下来的匪军已经成了满清非杀不可地大逆。孙汝奎相信。只要自己等人落进了满清手中。一刀砍头已经是痛快的了。弄不好就是千刀万剐之刑。所以。他认是带着弟兄从山上望西面走。也不愿下山去那正对着地新城子。
已经走了两天了。孙汝奎知道只要再往前走上个两三天。他们就能到达燕山山脉东段隘口——喜峰口。从那里下山。最多三里路就可以达到关前。那个时候他们就彻底安全了。
对在山野疾行敢死队早驾轻就熟。他们可多是山里的娃子。无论是出自山东沂蒙山孙汝奎。还是从豫鄂边地走出的黄麻。抑或是大别山里出来的焦庆……对于山路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移民)
起初每登上高处。都看到追捕者的火把光芒。那群为了赎命的清兵像是催命符般紧们。逼得孙汝奎等人一刻也不得闲。
两天过去了。他们虽暂时撇下了追兵。但已迷失了路途。只能借着升起地太阳辨别一下大致方向。然后朝山势险峻处奔去。
在一处坡顶的密林中坐下来休息时。孙汝奎他们全身骨头像要散开似的。不但心内一片绷得紧紧地。**更是疲惫不堪。
几名下雾灵山时受了点轻伤的战士更是劳累不堪。身上的伤口渗不出血水却是被冻得紫青。疼痛难耐。却又有一股闹心的痒意。最痛苦的就是不能去碰它。只有回到部队。让大夫去诊治。
若非他们之前受过严格的训练。心中激着炽热的求生**。这刻就要撑不下去。但孙汝奎却知这刻是逃亡的最重要关头。
那股敌人很容易就会现他们地夜宿之处。所以必会趁他们走得不会多远地这段时间全力搜寻。假若他们在此刻休息过长。恐怕后面的清兵就会追上来了。
孙汝奎咬紧牙关。提起精神。待恢复了一点气力后。他便跳了起来。“弟兄们。走了。”他们可不是追踪而来地清兵。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一夜至少要换三个地方。睡眠质量自然是差的厉害。现在他们就是以绝强的意志驱策疲倦的心身。继续逃亡。兽难越的崇山峻岭以索钩攀爬翻越。这一着必大大出乎清兵料外。否则若取的是外围的低矮山岭。怎快得过马儿的四条健腿。清兵只要得知方向后。他们就能骑马赶到前方必经之地。然后弃马上山。他们的人数可是多的是!
第三天天色黑了之后。他们到了一道瀑布旁躺了下来。全身疼痛。连指头都欠了移动的能耐。
后面的追兵已经甩的掉了一大段距离。而且依照清兵的德性也不可能在夜间高举着火把继续搜山。十个人不片刻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晨光熹微的时问。
耳际先传来瀑布处的“滴嗒滴嗒中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鸣。四周一片宁谧。看架势左方瀑布是由高崖上奔泻而下的。夏天时节自然看得到白练如条。浪花翻滚。回旋激溅的壮观巽常。可现在嘛。也就是断断续续的流水了。倒是瀑布口的琉璃。接了不下五六米长。颇为状奇岩异石。数之不尽。玉树琼花。奇异之境层出不穷。孙汝奎不禁啧啧称奇。若是到了夏天这里必是一处神仙胜景!
到时若是有闲时。带着……想起爱妻来。他心中再次涌起了强大的斗志。誓要活着回去与深爱和关心自己的人相厮聚。第五天。中午时。
孙汝奎等人再登上了其中一个高峰。大地尽收眼里。众人一看下立时呆了眼睛。在冬日的余晖下。茂密的树丛在下方延展往地平极处。周边是一些个矮小的低山丘陵。后面则是陡崖峭壁。险秀雄奇。
而且有河道绕山穿谷而过。那肯定就是滦河了。
北面高高的耸立起一座山脊。中间却好似被人用斧头砍成两段似的。露出了一座宏伟的雄关。赤龙旗高高的飘扬在关头。山后的情景虽然他们的眼睛还看不到。但他们的脑子里却是炊烟婕婕起的安然。
大喜过望的孙汝奎等人几经艰辛折腾。到黄昏才抵达山脚的丘原处。利落的踩上滑雪板。两个支棍握在手中。十个人像是冰雪中的精灵一般。从近处的一个山丘冲滑而下。两三里的距离。眨眼间就飞了过去。
喜峰口。
守卫的哨兵早就现了冲下来的十人。但他们也不认为这十个人就能对喜峰口产生什么威胁。
到了关前阵地。沟渠的路面。他们自然会停下来。不过这群人脚下踩得东西很不错。似乎可以弄来玩玩。
那当头的排长望着呼啸而下的孙汝奎等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炽热。好东西啊!稳稳的停在了阵地前。孙汝奎走上前去。叫道:“守关的弟兄。这是我们的证件。”一挥手。一个小本本被孙汝奎扔了过去。
离那排长还有一段距离。被同在关前阵地的仆从军战士拾了起来。那名战士先将证件交给了他们连长。那连长翻开看了看。心里登时吓了一大跳。眼前的这撮人竟是营级编制。当头的还是队长。那岂不是说这个人是等同中华军营长级别的了!可看那人的年纪。还没自己大呢!估计是嫡系中的嫡系吧!
那仆从军的连长赶忙拿着证件给了后面的中华军排长。谁让人家才是正哨官呢?
那排长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对于“特战队”他还是有点耳闻的。里面的人都是中华军真正的基层骨干。那队长还是第三师的侦察连连长。但他也被见过孙汝奎真人。下了枪支和一切的装备。然后恭敬的请进了关。
第二天。特战队全数归队的消息就传到了北京。梁明倒是微微一愣。了不得。好几天都没他们的消息。梁明还以为他们都牺牲了呢!
对于立下如此大功的嫡系。梁明自然不会亏待。官职、荣誉、奖励等等。一件都不少。比之早前回来的张广房一队。还要高出一层。毕竟孙汝奎等十人。才是任务真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
七十九章 军变古北口(上)
古北口。//
遵化镇总兵管园枫一脸苦闷的瘫坐在大椅上,看着台案上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嘴中泛起了无奈的苦涩。对面的古北口那里是自己这冻得索索答答的万把人能拿得下的?可是君有命,臣不得不行啊!
或许从明天开始,自己这万余子弟的尸身鲜血就会铺满整个古北口吧!管圆枫知道,这道圣旨之所以会如此之快的下到军前,这就足矣说明了问题。雾灵山之变后,整个北疆怕是再也没有“汉军”的容身之地了。
“哎!”管圆枫无奈的叹了口气。皇上去的太过离奇,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太过恶劣。为了消除中华军宣扬的“天谴”一说,新皇必须表现如应有的强硬。而且不管百姓相不相信,对于从雾灵山上逃脱小队中华军大肆宣扬,清廷必须把这个罪名压倒对面那边,而做出回应的最好手段就是——进攻。像圣旨上说的那样,“不惜伤亡,斩而除之”。不仅仅是他这一部,挡在东面的那一部兵马同样要死拼血战几天。然而,让管圆枫心寒的是这道圣旨来的……太快了!
“叔父,营外有人前来求见。/”管林涛走进了大帐,细声的禀报道。他是管圆枫的侄子,跟在军中已经五年多了,现在是戈什哈队长。会是谁呢?管圆枫很是惊讶,马上问道:“来人可曾通了报姓名?”
“不曾。那人交给侄儿一块玉佩,说叔父见了之后会知道他是谁的。”管林涛说着递上了一块很普通的麒麟玉佩。
这块玉佩很普通,最多也就二三十两银子的价钱。但是管圆枫一见之下,心都快蹦了出来,“林涛,可曾被外人看到?”抚摸着手中的玉佩,管圆枫眼中露出了一丝迷惘。
“叔父放心。这些天来守门的士卒都是文涛的手下,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地。那人现在已经被我带进营门哨房了。”管林涛一眼自己叔叔的样子心里就知道,来的那人同自家的关系肯定很亲近。
管圆枫颇似踌躇,那人眼下已经归到南面去了。现在想见不问就知道是要说什么!是不是不见得好?可是眼下自己地情形……“林涛,马上将那人请来,小心点,万万不可被阿克占、伊图玛他们看到。”
“侄儿明白!”
“邦彦贤弟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感到这里来?”管圆枫看着眼前这人无奈的说道。
来人呵呵一笑。“我担心什么啊,你老哥还会绑了小弟不曾?”张邦彦神色很是轻松,“老哥,小弟今夜前来为必您心中也有数。你给个话气笑了,这家伙倒是坦白得很。正要言辞拒绝,眼角却是扫到了桌案上的那道圣旨。提起的心气霎时间落到了冰点。沉默了半响,管圆枫没有再隐瞒自己的处境。起身拿着那道圣旨递给了张邦彦,“贤弟。你来看一看吧!”
“圣旨!”张邦彦语气中颇为惊奇,这玩意他家地祠堂里供的就有一个。乾隆赐给他爷爷的,“这质量可是差多了。”摸了摸那明黄的丝绸,张邦彦叫道:“绝对不是江宁地提花锦缎,这轴承也不是黑犀牛角轴啊,到相是给四、五品官员用的黑牛角轴。”
管圆枫的脸色顿时露出了苦笑,这进关地通路都让中华军堵了半年了,热河哪里还有江宁织造的提花锦缎,黑犀牛角更是无从谈起。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个事实,满清地国力是大不如从前了,特别是中央的实力,大规模地缩水,已经大不如从前
而且现在是皇位更迭的关口,琰地威望同他老爹相比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加上中央实力锐减,关内的地方督抚对于新皇是否心悦诚服?那是谁也说不准地!在这些个实权派的眼中——琰久经如何怕是各有各的看法。如今的清力量大幅削弱,对天下的威慑力是直线下降。
“老哥,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看了圣旨的内容之后,张邦彦不屑的笑了,“这明明就是借刀杀人啊!”
如今的这世道,有兵就有一切。管圆枫手中的万余绿营兵若是在古北口拼个一干二净,那他不但死死的得罪了中华朝,自己还失去了立根之本。
“古北口的中华军实力如何?兄弟说句实话,就凭你手下的万余人根本就不可能大的下来。若是落个大败而归,到时候满清是想怎么捏你就怎么捏你。看看如今的北疆,吉林、黑龙江、内蒙根本就没绿营兵,除了盛京和绥远,加上你手中的万余人之外,余下的都是满蒙步骑,琰就算是相信你,他又怎么可能给你补充兵力?”张邦彦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让管圆枫招募地方义勇补充兵力,但是看一看这一次的命令,打头阵的都是绿营兵,明显就是要削弱“汉军”实力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让管圆枫招兵买马。
“这……”管圆枫无话可说。
“老哥,你看看如今这天下大事…………”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看这样…………”
“什么人?站住!”一群门时现一个细瘦的百姓打扮的人处在那里,领头的委署参领(从五品)立时喝住道,“大胆刁民,竟敢私入军营,定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