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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现在的掖县正是适合,当然2o门三斤炮也不会闲着,就一起打吧。
掖县街道上所筑的围墙都是新的,用料也不是多正规,平日里一个成年人运足力气撞上几下就能撞塌下。如今在二十斤重的火药包的轮番轰炸下,哪还有幸存之理。待到二十五日时,掖县主街道的围墙已经不复存在了。
心情大好的梁明一鼓作气,“大军”长驱直入掖县,一直到了知府衙门等中心地带才受到了较成规模的抵抗。
莱州知府原本也想一抹脖子走人,可文坛不知是起了恻隐之心还是为了有人一块担责任,反手一掌砍在脖子上,命人扛起后,再次纠集了所有的兵勇撤到了府库中。至于那知府的家室,早就托给了可靠之人料理。按这些官员的说法是,鲁东逆匪唯一的仁义之处就是不追究官员家属。
府库是一府之中最为重要的所在之一,同样也是平日里守卫最严苛的。但再厚的墙也挡不住轰天炮,弯拗再多的地方也扛不住震天雷和散花雷。
巳时末,文坛再也抗不下了,收集了所有的士卒,“抛砖引玉”,“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等等计谋,终于让他撕开了一个口子,顾不得尚在里面吸引梁明精神的莱州守备,带着身边的士卒就往外冲。
梁明的兵力实在太弱了,而且可用之将太少,虽然现一支小股清军突围而出,却也无可奈何。
况且他还一直以为文坛等莱州高官都还在府库里呢?直到攻下后,查看了所有俘虏和尸体,都没现文坛和莱州知府,梁明这才感觉出上了当,待要追时已是不及。
文坛一路上如同丧家之犬,飞奔了二十余里,得以在沙河遇到了青州的援军,可惜已经晚了。
第二十一章 内政
沙河西岸两军会和之后全军也不过七百来人,文坛知道凭这些兵马绝挡不住鲁东义军的兵锋,而被文坛的遭遇吓得心肝乱颤的丰申也不会傻乎乎的迎头撞去,两人一商量同意了意见,他们决定拉着人马去平度州。至于那醒来的知府,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忽略。
不提狼狈不堪的文坛二人,梁明现在的心情十分不错。莱州府的府库存货极丰,这些天来不但招远县将县中的库存运抵了掖县,莱州下属的各县也同样将库银运到了莱州的府库。
七千两的黄金,三十万两的白银,这次梁明赚大了。
没啥好说的,统统运走。将金银装入一个个的木箱中,赖明金带着四百水军护送。同行的还有李勾,他的前营也是用来押解,不过押运的不是东西,而是人,三千多人。
梁明打下掖县后对一件事很揪心,就是城中百姓的伤亡。在战争中他可以毫不留情的下令轰击城池,那是为了减少己军的损失。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无视城中百姓的伤亡,虽然这几年来他的手上也沾过不少的血。
调查下来的结果让他大松了一口气,死伤了近四百人,其中已经死了的占七成。这个数目是很高的,这些人全是男丁而且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清军的劳工,城中的防御设施都是由他们完成的。
在文坛率军赶到掖县的同时,莱州知府的政令也下到了周边各县,抽调男丁服工役。一时间,偌大的莱州府城成了一个各色人等汇集的工地。待招远陷入义军之手的消息传来后,莱州知府遣散了两千多服役的男丁外,还将城中的百姓尽数赶出城去。所以,在梁明率军攻城期间,掖县城中除了清军就是服役的男丁。
正是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让梁明好受了不少。本着“帮助敌人的人就是敌人”这个很怪异的理论,梁明高兴的笑纳了这三千多壮丁。一声令下,李勾带着前营押解这三千多人浩浩荡荡起程回了蓬莱。
二十七日,梁明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大摇大摆的开赴平度州,在城外虚晃一枪后折回了蓬莱。就这也让文坛等人吓个不轻。
远在临清前线的舒赫德得报后勃然大怒,命人狠狠地训斥了文坛一顿,参将衔降了一级,让文坛领游击待罪立功,至于莱州知府官位被夺,现为代理知府也是戴罪立功。另派青州八旗副都统伍什布统青州满汉兵千人支援平度州,还有额附拉旺多尔济及都御吏阿思哈带领火器、健锐两营精兵1ooo名赶赴昌邑,两者护卫犄角共御贼于莱州。
三十日,舒赫德得乾隆谕旨:青州参将文坛、莱州知府周青竹,枉负圣恩,疏毁大局,本应斩不赦,念往日多有功苦,削职为民,永不录用。于是至二十四日被处死的兖州镇总兵惟一和德州城守尉格图肯后,再次有人到了血霉。
正三品的参将、从四品的知府,这对于满洲贵族子弟而言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官场滚过几年再经父辈照应,坐上这样的位子还是很容易的。
可文坛和周青竹两个草根阶级出身的汉人,做到今天的位子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落得今天的下场,俩人实在是无言可表心中的怨怒。
对于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元凶——梁明,两人现在反倒有了一点别样的期待。如今在平度州和昌邑防守的都是满洲贵胄,若是同样被梁明杀的头破血流,那可就……可惜的是他们的愿望落空了,梁明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个敢造反的人物,实在是太没有进取心了,他竟然回蓬莱了。
不提在青州大骂“苍天不公”的倒霉二人组,梁明回到蓬莱的第一件事不是查问张建科的船造的如何了,而是提讯所有被俘的清廷官员。
看着列坐于屋中的这批人,梁明真的有点头疼,这人是真少啊!
七个人中,四武三文。武官之是莱州营守备秦达宜(正五品),余者为宁海州千总何克阁、莱州水师中军守备黄勋、水师外委把总费元。文官之是莱州府通判蒋玉忠,其下是莱阳知县郭可符、海阳县丞杨度(正八品)。
看到梁明进屋,三名文官是依旧默然如故、照观本心,而四个武官则是怒目而视,愤怒中有夹杂着一丝不屑。
梁明知道想要收服这些人是不大可能的,至少在中国时是不太可能的,但不试一试他又如何甘心。
半个时辰后,梁明一脸麻木的走出了屋子,他现在精神有点恍惚,耳朵中好似总有一群人在不断地噪噪。那武官还好应付,可三名文官实在是难缠,梁明才一张口,蒋玉忠、郭可符、杨度三人就引经据典骂的梁明抬不起头来。恍惚间,梁明有个错觉,他似乎又回到了小学时候,而现在正是犯了错误被叫道办公室受到了三名人民教师的轮番轰炸。
“我头怎么有点晕呢?”摇了摇头,望着头顶的太阳梁明觉的脑袋都胀大了一周。
李勾刚才是跟在梁明身边的,对此深有感受,狠狠地用力挖了挖耳朵,“这帮子都啥人啊!”看向梁明说道:“二爷,我看还是圈上一圈再说。”
“罢了,罢了。咱们到船厂看看去,大秋岛的船匠也到了一段时日了,这进程也要向前赶一赶才是。”因为登州作战太过顺利,大秋岛的安全得到了最好的保护,所以召集起来的业余防护队也就解散了。其中的数十名船匠也到了蓬莱的登州船厂帮忙。那里的进度关乎着梁明的未来,他自然很是关心了。
张建科的组织才能还是很不错的,最先建造的两艘大型福船已经快要竣工了,而场地中还有七艘正在搭建中。这样的进程梁明是很满意的,这样下去两个月后他会有足够的大船来运送百姓、物质。
第二十二章 攻伐
乾隆三十九年,十一月初三。 /蓬莱,登州府衙。
端坐在气势威严的府衙大堂,梁明看着堂下列坐的众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豪气。不管怎么说偌大的鲁东义军再也不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了,大爷手下好歹也称得上兵将成群了。
“将军,直至十一月底,我军共“招集”民众五千二百余户,二万七千三百余人。其中甲等户一百零六户,举人三十七人,秀才五十五人,童生七人,致休的官宦三家,补官四人。”柳风站起来向梁明行了一礼后,便坐了下来。他的腿脚不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梁明特意给了他殊待。
至于柳风所称的“将军”是因为在十月初一,梁明被柴坤等人劝说要他依惯例称王。梁明的脸皮还没厚道这个程度,像王伦那样的没脸皮他还做不出,自己就几千号人马还称王?不干。但架不住手下的请命,在十月初五,梁明在蓬莱建府,号称“复汉将军”。所以,他的称呼也就从“爷”,升了一级变成“将军”了。
“乙等户三百六十七户。其中大夫一百三十一户,刑名、钱谷师爷等七十三人,大小账房五十四人,武师六十六家,金银匠、大厨等四十三户。”
“丙等户五百余家,铁匠、船工等不一概说了。”柳风合起了手中的小册子,站起身来再次鞠了一躬。“唯一麻烦的就是不驯者居多。”
梁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个月来能收集到这些家户已经是不错的了,就算用上些过激手段也无妨,待到了南洋什么都好说。“好,不错,真是不错。正良(张建科字)啊,船厂的进展如何?”
张建科闻言躬身而起,脸上露出一股得色,“船厂两月来共建大海船七艘,大沙船六艘,修补胶州“借”来的福船二十三艘,沙船十五艘。加上大秋岛原有之船,载三万民众海行月余足以。”
“好,哈哈,好。”梁明仰头大笑道:“如此我军以无后顾之忧,我等安危无虑也。”
堂下的柴坤、王权、赖明金等人也是放声大笑,借这鲁西的风梁明等人两个月来轻易打下了半个鲁东,但是作为梁明手下的干将他们都知道自己一伙儿的出路在何方。如今从张建科这个主管船事的人口中得到了准信,众人这是真正的放下心来了。
这时李勾站了起来,向梁明禀告道:“将军,我军打下登州等地已有两个月了,这些天来各府的库存的粮秣已经消耗大半,是否……”
梁明听了倒是一愣,是啊,这已经有两个月了,三万百姓、数千兵丁人吃马嚼,这要耗去多少的粮秣,单凭登州各府县的库存怕已经所剩无几了。“润达(柳风),如今这库中还有多少粮草?”
柳风又掏出一个小册子,看了看说道:“仅剩半月的粮草,节省的用倒是能撑到月底。”
“将军,依王权看来我军要么就此南下,要么还是要再打上两场为好?昌邑、平度州的清军趴在那已经一个多月了,打上一打也能练练兵。”王权算是堂下众人中见识最广的了,刀枪里打滚混了十多年对大局还是有些见解的。
梁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道:“日德(赖明金字),鲁西的清水教混的咋样了?”对于王伦梁明颇有些看不起,几天的工夫,才巴掌大的屁地方就加官封爵了,不嫌燥的慌。(设置官职,主要有元帅、将军、军师、参谋、宣行、总兵、国公等职,任命孟灿、王圣如为正副元帅,李国贞为参谋,国泰、阎吉仁、吴清林、李忠为将军,赵傅、杨垒、林哲、张百禄为四路总兵,李旺为宣行,王维全等为国公)
赖明金交友颇广,在梁明军中的正式职务是军机参事,说俗了就是刺探军情的。“将军,清水教义军已经完全退入临清新旧两城。如今王伦、赵傅、杨垒、林哲、国泰、阎吉仁等人困守临清新城,而孟灿、王经隆、李国贞、李忠、吴清林、张百禄等人死守旧城,情势已经很是困顿。”
“直隶总督周元理、两江总督高晋、河南巡抚何煟三路援军皆以低至临清,周边清军已有三万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