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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十来骑出现在地平线上。目标正是这里。
沈傲秦的瞳孔缩紧了,他们一定也是为了查探这里的一切。如此神兵,有谁舍得放弃?看来免不得一场血战。
骑兵终于奔到了这里,看得出来,他们并没有体恤马力,跨下的骏马喷着粗气,显得异常疲乏。而且在躲避地上碎石的时候,有两名骑士还从马上摔了下来,看上去一时间没有战斗力。
为首的骑士发现了这个衣不蔽体的奇怪少年,随即,他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贪婪——那是什么样的绝世神兵啊!没有过多的犹豫,双腿一夹马腹,加快了坐骑的速度,手已经伸出,抓向了画戟。
沈傲秦冷冷一笑,后退小半步,长戟横挥,月牙刃毫不停留地削去了骑士的右手。
骑士惊痛交加,且吼且号,尤不忘招呼手下杀人夺宝。
随行的骑士立刻参差不齐的冲了上去,几人还纵马去照顾受伤的主子。
沈傲秦眼中满是不屑,这些人手中都是长剑,自己虽然没有战马,却有长兵刃,难道还怕他们不成?纵声长嚎,仿佛是孤狼在啸月一般。手中长戟横挥,单击坐下马。
戟小枝上的月牙锋利无比,但见马蹄纷飞,马上的骑士纷纷落地,被后面同伴的坐骑无情的践踏。
沈傲秦也没有闲着,在众人乱成一团的时候,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狠狠的扎进了几个骑士的胸膛和咽喉。
从慌乱中清醒过来,能战斗的不过三人,其他的人不是受伤,就是死亡。三名骑士神情紧张,豆大的汗珠从毛孔中飞快的冒了出来,谁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如此扎手,谁也没有想到那戟如此锋利。可是带头的骑士显然大有来头,让他们不得不坚持下去。
受伤的骑士已经包扎好伤口,鲜血透过被染红的厚厚的棉布,还在不断的渗出。他疼的脸色青白,但仍然诅咒:“小子,我要不把你措骨扬灰,我就不叫卫伯涛。”
沈傲秦冷冷的打量着这三个人,他们应该是卫阀的人。看样子是在这里游荡。奇怪,这里是大汉和匈奴交界的地方,数百里之内没有人烟,他们怎么会到这里?他们还有三个人有一战的能力,怎么办?混蛋,要是有匹马就好了。
犹豫了良久,三名骑士排成了“一”字,长剑平举,高喝道:“杀——”双腿猛的一夹马腹,一起冲了上去。冲锋中还不忘保证队伍的整齐。
沈傲秦一声暴喝,惊得三人的坐骑一阵慌乱,整齐的队形也开始散乱。乘三人忙着操控坐下战马的时候,他高高跃起,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骑士刺去。
那名骑士惊恐之下,猛的侧身,长剑斜挑,想挑开画戟。左侧的骑士忙着控马,右侧的骑士则用双腿牢牢的夹住坐骑,努力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双手握剑,狠狠的从侧面劈向沈傲秦。
沈傲秦再次发出了长啸,身子一歪,躲开左面骑士的长剑,画戟斜劈,目标竟然是右侧的骑士。那人措不及防,连人带帽被劈去一半,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鲜血撒了一地。
中间的骑士惊恐的收回长剑,随即再次刺出,显然想乘沈傲秦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占个便宜。但内心的惊恐和侥幸的心理使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平时。
沈傲秦身子还没有落地,手中的兵器挥出,然后收回,没有让他失望,月牙刃轻易的削断了骑士的长剑。随即毫无悬念的砍断了骑士颈部的动脉。
残存的一个骑士惊骇之下,竟然拨转马头,想要逃跑。沈傲秦看都没看一眼,向前跨了一大步,随手一戟,刺中了他的后心,手臂发力,将他的尸体挑了起来,随即一挥,远远的抛了出去。
断手的卫伯涛脸色苍白,目光中露着惊恐,看到沈傲秦把目光望向他,立刻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给你钱,不要过来。”
沈傲秦冷笑道:“卫阀的人原来也会惧怕啊,哼哼,可惜了,卫阀的势力虽然强大,这里却不到十人,非死既伤。你还奢望什么呢?记住,我是九原吕布,吕奉先。”说完长戟一伸,刺进了卫伯涛的心脏。随即又依次杀死了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伤者。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草原,沈傲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如果自己不杀人,必然被人杀,这就是现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自己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强者。
收拢了跑散的几匹马,收拾好盔甲——这套盔甲对于他来说,眼下太大了。
望着在月光下变成诡异红色的草原,沈傲秦微微一笑,平静的道:“你们放心的去吧,作为天下第一猛将手中第一批的死者,你们会感到荣幸的,从今天起,我就是吕布,将来,所有人都会记住这个名字。”
第三章 出山
一转眼的功夫,又过了几个年头,用现在的标准来看年仅十五岁的吕布,也就是沈忆秦,他起码有一米七的个头。现在的他,即使空手,也可以轻易的杀死老虎。这几年,他四处拜访名师,拼命的锻炼着自己的武功和骑术;为了磨练自己,他经常单骑在草原上游荡,寻找马贼的踪迹。在同马贼和野兽的搏斗中,创造出了独有的戟法。那是为他自己创造的戟法,一出手就毁灭一切的功夫。没有太过华丽的招式,只有古朴和简洁,但却流露出自然的至理。
渐渐的,九原吕布的名声响彻草原,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就连骄横的门阀和剽悍的马贼都闻声而遁。上党太守也因为他的名声,破例征辟他为从事,一时间,吕布之名和门阀子弟一样,在并州百姓口中传诵。当然,当上了从事的吕布有他自己的打算。
一身显得有些宽大的明光龙鳞铠的吕布骑着一匹从鲜卑人那里抢来的好马,横握着银月飞龙戟,带着**个从人,押着一辆马车,慢吞吞的向洛阳进发。现在已经是光和三年了,自己也已经十六岁了。按照的记忆,也许用不了多久,黄巾起义就会爆发,自己眼下最大的任务,就是有一席之地。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黄巾起义中攫取最大的利益。眼下,自己就是到洛阳,走走门路,看看能不能弄个郡守,自己在收拾马贼的时候,没少从他们那里搜刮财宝,其中不乏西域的异货。
也许是吕布打扮太出众的缘故,也许是马车的车辙陷得太深的缘故,一路上居然有几十伙不长眼睛的蟊贼打他们的主意。唯一的遗憾是这些蟊贼的实力太弱了,根本不是一合的对手。不过想想也难怪,吕布自从被征辟为从事,对身边的亲信可是进行了认真的筛选和训练,无一不是小将之资。
眼下已经在司州境内,从脚程上看,还有十余天的路程。看了看天色,吕布喝道:“加快速度,翻过前面那坐小山再休息。”
一名亲随纵马上前,低声道:“主公,这里虽然是司州境内,但森林茂密,难保不会有马贼。”
吕布闻言斥道:“什么马贼?这里的贼人最多是山贼。如果有的话,正好杀了领赏。记住,不要丢了并州骑兵的脸。”
一名前哨的亲随忽然奔了回来,待到跟前,收缰勒马,禀报道:“主公,前面有一伙人被山贼围攻。双方现在战成平手。”
吕布皱了皱眉头道:“被围的是些什么人?”
亲随立刻道:“非富即贵,虽然有些家丁护卫,但山贼悍勇,多是亡命之徒,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吕布闻言大笑道:“放慢脚步,体恤马力,慢慢走。”
随从齐声道:“诺。”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已能望见前面厮杀带起的烟尘。家丁已然处于下风,地上十几具尸体分外醒目。
吕布一声大喝:“好贼子,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九原吕布在此,吃我一戟。”身后六名亲随齐声呼啸,搭弓张箭,一起冲了上去。
双方距离并不是很远,最多只有一箭之地。射出一箭只后,所有的随从都收起了长弓,握住了随身的长戟,七柄长戟分开矛槊刀枪,犹如虎入狼群,山贼竟然没有反抗的能力,损失了十几人后,立刻四散奔逃。
吕布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杀——”
随从立刻弯弓搭箭,追杀山贼。追出不到两里的路程,就将山贼尽数射杀。
吕布纵马来到车前道,车的主人已经出来了,一身华丽的服饰,苍白的脸色还流露着惊恐的痕迹。
吕布微微一笑,抱拳道:“兄台莫怕,贼人已被我的人杀光,不会有危险了。”他已经发现,这个人高傲之中带着委琐和谦卑,显然是豪门、世家中管事一类的人物。
那人松了口气,向吕布拱手道:“多谢壮士,不才赵安,乃是赵中官门下的管事,敢问壮士高姓大名。”看似谦恭,实则高傲,几句话就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吕布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故做平静的道:“原来是赵先生,失敬。在下并州吕布,吕奉先,现为上党从事。”
赵安立刻道:“原来是吕大人,哼,大人如此英雄,居然仅做个从事,上党太守的眼睛只怕长到脑袋顶上了。”
吕布微微一笑,知道上党太守不是门阀就是外戚一党的人,否则赵安不会如此诋毁。
赵安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转头问吕布道:“不知奉先欲往何处啊!”
吕布习惯性的拂拭着银月飞龙戟道:“奉太守命,到京城办点公事。”说罢摇了摇头,显的有些无奈。
赵安大喜道:“我正好也要回京城,不如我们同路如何。”
吕布佯装大喜,点头答应。自己出身庶族,又有胡人的血统(汉人很少有那么剽悍的体型),无论是门阀还是外戚,只怕都不会重视自己,攀上宦官这条路,那是最好的结果,毕竟阉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权倾朝野。
没有几天工夫,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就打得火热,加上吕布刻意逢迎,更是让赵安把他引为知己。在席间吕布也向赵安微微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同时向赵安分析了一下阉党、外戚和士人之间的矛盾关系,加上金弹的攻势,终于打动了这个没有官职的“贵人”,答应为他在赵忠面前为他筹划。
一行人终于到了洛阳,一路上虽然有蟊贼时不时的骚扰,但在银月飞龙戟的杀戮下,最终化做大地的肥料。
洛阳经过汉朝二百年的经营,显得异常繁华,吕布的随从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熙熙攘攘的人群,衣着华丽的官宦,金妆银饰的车马,无不诠释着洛阳的繁华,但吕布却敏锐的发现,在那看似繁华的背后,有着无尽的阴影。
道声后会有期,两伙人分手,吕布自去找客栈投宿。
第四章 大势
赵忠一脸肃然的看着伏在地上的赵安,听他禀报此行的情况。
赵安恭敬的叙述着一路的情形,末了道:“主人,此次出行,我为主人发现了一个人才。”
赵忠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尖声道:“人才,什么是人才?只要能唯我所用,哪怕他是白痴,也是人才。”
赵安立刻谄媚的笑道:“主人说的是,不过那个人未必不能唯主人所用。”
赵忠脸色一变,很感兴趣的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安答道:“眼下是上党太守的从事,是一个难得的武将。”
赵忠冷笑道:“一个武夫,有什么用处?能为我带来黄金还是白银?”
赵安笑道:“主人,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和他聊天的时候,他的话改变了我的想法。”
赵忠眉毛一扬道:“卖什么关子,快说。”
赵安恭敬的道:“他说眼下朝廷有四股势力,是陛下、外戚、门阀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