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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敌人,他们和秦军之间相隔断不到二十米,彼此都能清晰的看清对方的长相。现在骑兵已经不能发挥应有的攻击力了。
恨恨的哼了一声,吕布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放箭。十波攻击,以曹军新兵为主。”
秦军的弩箭又开始发威,黑压压的一片,像蝗灾一样,重重的砸在了曹军的大阵中。
曹操脸色铁青,恨恨的看着吕布的大军,吕布这招好狠,新兵的伤亡居高不下,是所有部队的通病。同样,新兵的心理素质也是所有兵马中,最差的。很明显,吕布打的是让曹军内部混乱的主意。一旦新兵承受不了弩箭带来的压力,必然溃散,如此一来,老兵也必然受到影响,到时候对面的秦军再一冲锋……曹操不敢想象那种场面。他马上吩咐盾牌手严加防备。
秦军的弩手十波攻击已经过了,他们双臂都有些肿胀的酸痛。为了追求射程,弩的弦十分强劲,韧性十足,在短时间内要想拉开,需要很大的力量。他们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如果让他们再来十波攻击,不用打他们就垮了。
吕布微微冷笑,十架霹雳车被推了上来。紧接着,十余颗西瓜大小的石头被放了上去。一声令下,石头高高的飞起,随后重重的落下。
箭可能射不穿盾牌和铠甲,但从高空落下的石头,绝对能砸扁盾牌下面的血肉之躯。即使偶尔有砸空的石头,落在地上发出的巨响,也足以震慑曹军。
曹操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很恼火,自己居然忘记了吕布的部队居然把霹雳车也搬了过来,不过反过来一想,又有谁会在对阵的时候,使用如此笨重的攻城武器?也只有秦军这种占据了局部兵力优势的部队,才会如此猖狂吧!
曹操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声令下,部队再次发动了冲锋。为了坚定士兵死战的决心,他向城墙上的守将下达了封死城门的命令。他就不信,凭借一股血勇之气,他就打不过吕布。即使打不过,也要咬他一口,让他痛苦一阵。
吕布不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部队,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最后的挽歌吗?既然如此,攻击——用鲜血证明秦军的荣耀。”
吕布的意思迅速传到每一名士兵的耳朵中,所有的士兵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吕布一直都致力于提高士兵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现在成为一名正规兵,有说不出的荣耀。如今,是用鲜血捍卫这一切的时候了。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的秦军口中都喊出了两个字:“荣耀——杀——”
两军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双方都有些病态的疯狂。在这个时候,秦军的素质体现了出来,大量曹军被方阵合围,随即被四面八方杀过来的敌人砍成碎片。为了彰显武勇,一些士兵砍下了敌人的头颅,悬挂在腰间,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将自己杀死的敌人的鲜血涂抹在脸上。这一刻的秦军,似乎被先秦那无敌之师所附体,暴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挡在他们面前的,哪怕是洪荒的巨兽,也会被无情的撕碎。
曹操的眼睛血红,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身边除了许褚,其余的大将全部下派,指挥部队作战。他还没有彻底失败。
夏侯渊和毛玠率领的部队前进得最快,他们甚至击溃了一个步兵方阵,斩杀了两员裨将。但令人痛苦的是,在这短暂的辉煌之后,他们被包围了。数不清的秦军围了上来,疯狂的攻击着。一些人甚至用石头作为武器,狠狠的砸向反抗的曹军。
毛玠很疲劳了,他的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伤口,他今天似乎很倒霉,在开战不长时间就挂了彩,身上的伤口也随着战场局势的恶化而增加。他已经很累了,累得连刀都有些抓不住了。他那百名亲兵折损的已经没有几个了,今天,也许就是自己的埋骨之日。又是一枪,毛玠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可随即,一柄刀砍了过来。毛玠还没有来得及躲避,一枝弩箭又射了过来,穿透了铠甲,射中了他的右胸。刚才闪避开的那杆钢枪又刺了过来,毛玠疼痛之中,那里来得及闪避,正刺中咽喉,被结果了性命,随即被人用刀割了首级,拿去献给功。
原来这一组三人却是配合惯的,虽然不如暗箭那么刁钻,也是军中难得的高手,专好在两军阵前斩杀敌军将校,在秦军下级军官之中,颇有威名。三人斩了毛玠,尚且未足,径自奔夏侯渊而去。可叹夏侯渊正自厮杀,哪里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裂物。与此同时,战场的形式也已明朗,曹军各部尽被分割包围,覆灭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悲歌(三)
夏侯渊可以说是曹操手下最信任的大将之一。他和曹操有亲族关系,又智勇双全,完全可以委以重任。可现在这个不可多得的大将,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斩将三人组极有默契的混杂在普通秦军之中,靠了过去。
夏侯渊的功夫远比毛玠要高得多,最起码也是和张辽是一个档次的。更为关键的是,早就预料到这是一场苦战的他,十分注意和部下的配合,以致于他还有很充沛的体力。
夏侯渊并不知道他的战友的头颅已经成为秦军的战利品,他还在拼命厮杀。他要打通和另外一只被包围的部队的联系。一只枪突然刺向他的面门,夏侯渊猛的一闪,随即挑开了砍过来的战刀,耳中猛然听到弓弦响动,本能的向旁边一让,杀气腾腾的弩箭竟然让他以毫厘之差躲了过去。
夏侯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秦军军官,一声大喝,手中长枪挽出斗大的枪花,将三人笼罩其中,狠狠的刺入弩手的咽喉。随即一脚飞出,正中其中一人小腹,再复一枪,结果了性命,另外一个人则被夏侯渊亲兵乱刀砍死。
为何三人此时如此不济,只因为此三人功夫虽高,却和暗箭的精锐有一定的差距,更兼杀人尽是偷袭,隐藏于普通士兵之中,突然出手,一击毙命。宛如程咬金,只有三斧厉害,三招一过,也就没有别的能耐。
夏侯渊杀了三人,怒火熊熊。此时他战马已死,只能步战,有说不出地郁闷。
吕布微微叹了口气,向身边看了一眼,见左右精锐持戟之士三百余人,目光冷漠,都有战意。当即一声大喝,亲自带队冲锋。
曹操猛然间看到代表吕布的大旗晃动。冲入阵中,知道吕布亲自出马,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率领残余骑兵杀了过去,同时命令许褚、徐晃双战吕布。
夏侯渊真的很不幸,他又碰到了吕布,由于没有战马的助力。第一回合他就被重重的撞倒在地,被吕布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幸运的是,这是在混战,而不是单挑,吕布没有机会追杀他,被滚滚人流带着冲向远处。
许褚、徐晃终于杀到了吕布跟前,两般兵器同时向吕布身上招呼了过去。吕布呵呵大笑,也不畏惧。将银月飞龙戟舞动得如同风车般相似,和二人相斗,竟似占了上风。
曹操远远地看到二人合战吕布,竟似落在下风,不由得心中焦躁,可自己大将尽被拖住。再无人能去援助,不由得有些着慌。他自知自己武功不成,如果上阵,反而会给二将添乱,心中焦虑。又见败局已定,心中愈发烦闷。忽然间觉得心头一阵巨痛,猛然抬头,却见众军齐声发喊,只见秦军之中,一个大汉高高举起一个头颅。大汉却是颜良。头颅却是夏侯渊的。
曹操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来。随行亲兵急忙救起。曹军终于崩溃了,城门也打开了,他们疯狂地向城里溃退。许褚和徐晃见势头不好,也要逃跑,不想吕布马快,一戟刺杀徐晃。许褚弃马,混杂在步兵之中,进城去了。大量秦兵趁势杀入城中,场面一片混乱。由于进城后,两军犬牙交错,命令无法传达到基层,有不少部队都开始各自为战。
曹军人马一片混乱,曹操被亲信救回城中,他身边只有曹仁、许褚二将。他看了一眼众人,微微苦笑道:“我们还是败了,想不到此地竟然是我的埋骨之地。”
众人无不悲戚,曹仁略带愤怒的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们不会失败的。我们一定可以杀出去,东山再起。”
曹操看了族弟一眼,淡淡的道:“不要多想了,我地身子已经不成了,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垮下来……”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起来,竟然咳嗽出血来。曹操看一一眼手上的血,苦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没有死在战场上。”
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对许褚道:“仲康,我去之后,你去见吕布,让他允许我葬在故乡……”众人无不大惊,正要说话,曹操已然怒道:“你们难道希望我被俘受辱吗?”
曹仁不由得放声大哭,口中道:“兄长先行,我随后就来。”
曹操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容饮下,片刻之后,腹中绞痛,又过片刻,安然而去。
曹仁大哭,抽出宝剑,沉声道:“兄长,我来陪你……”随即自刎。
曹军众臣,无不大哭,纷纷自尽,竟无一人投降。
荀彧也要自尽,却被荀攸拦住,口中道:“且慢动手,不可如此。”
荀彧闻言变色,恼怒的盯着荀攸道:“怎么,难道你要投降吕布不成?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定不负主公。愿意向吕布摇尾乞怜,你自去就是了,何必要拉上我?”
荀攸急切的道:“我怎么会投降吕布?只是你我二人尽没于此,我荀家香火由谁传承?你当速去,我自追随主公。”
荀彧变色道:“不可如此,还是你去,我先随主公而去……”
荀攸大怒道:“现在情势危急,你还聒噪什么?难道想我二人都死于此地吗?赶快离去。”说罢,随手从怀中掏出匕首,反手扎在胸口。
荀彧待明白过来,荀攸已然去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草草换上小民服饰,隐没于城中。
许褚脸色铁青,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曹军的抵抗彻底被粉碎了。汝南也恢复了平静。吕布在众多将士地护卫下,慢吞吞地开进了汝南。城里城外。密密麻麻的倒着双方的将士。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闻到这种让人有些讨厌的味道,吕布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
一名亲兵迅速跑了上来,向吕布低声禀报着什么。
吕布轻轻地点点头,跟着士兵来到曹操的府衙。
曹氏宗族尽没于此,曹操地大儿子曹昂的尸体赫然在场。宽阔的场地,只有许褚一个活人,持刀坐在那里。但他所散发出来的威势。竟然让人不敢逼视。
吕布慢步上前,看了一眼许褚。淡淡的道:“曹公临去时,有什么话留给我?”
许褚看了吕布一眼,沉声道:“你怎么知道主公有话留给你?”
吕布轻笑着反问道:“若不是这样,你会等在这里吗?”
许褚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嘶哑:“主公希望能魂归故里。”
吕布闻言点头道:“我虽然和孟德势不两立,但我一直很敬重他。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二人必然是至交好友。我会满足他的愿望。你放心就是了。”
许褚点点头,缓缓起身,居然带出了一股莫名地威势。
秦军将士无不变色,立刻护到吕布身前。
吕布微微苦笑了一下,身手拨开身前地将士,挥手令他们后退。静静地看着许褚。
许褚不屑的看了一眼紧张地秦军,转向吕布道:“我希望可以为大王守陵……”
吕布点头道:“你自去就是了,身后事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放心去吧。”
许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