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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一个鞑子从马上摔了下来,接着是第二个,接着越来越多,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有的是直接被子弹打到了身上,感觉像被锤子砸了一下似地;有的则是因为马受了伤,人被从马上摔了下来。
五千人马,只有几百个冲到了近前来,有两个甚至过了河。不过他们的好运也就到此结束了,他们刚要往铁丝网这边冲,就被乱枪打死了。
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战况,阿巴泰有些目瞪口呆了。他不知道对面是一支什么样的兵马,但是从旗号上来看,打的旗子却又是很多。最大的一面旗子上写着一个字,他问了随他来到这大明的一个汉军旗的人才知道,那字念闯。在那大旗旁边的旗子上的字则是念袁,最后才是陈。
从进攻到这些蒙古牧民死绝,前后才用了十来分钟时间。阿巴泰当然没有怀表了,但是他对这时间也是敏感。算了一下时间,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以往他们对付明军的时候,也会遇到明军的火铳射击,但是那都成了一个笑话了,明军那些火铳兵,一般也都是在他们离着有三四百步的距离的时候就开火的,和今天一样,但是那时明军的火铳却是打不到他们,更多的是让他们自己受了伤,原因自然是那火铳质量不好。自家这边对付这火铳兵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经验,所以就会大意许多。虽然先前和海里真出去后败回来的人马说了这伙人的火铳厉害,但是今天亲眼看到之后才知道是真的厉害。
阿巴泰不由的眉头一皱,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到现在为止,跟着进关的蒙古牧民在北直隶左近没有死多少,在这里却是死了将近一万了。虽说这些牧民没什么纪律,搏杀也是差了些,可是这一万骑兵若是对上大明的那些军兵,他们都要吓得自己先溃退的,现下到好,竟是这样的结局。阿巴泰有些不甘心,这股人马一定要除掉,不然这次自己的伐明之路便不会顺畅。
第一次进行试探性进攻的蒙古牧民还是有一些跑回来的,他们是属于后队的,看到前边的弟兄们一个个都倒下了,再怎么勇敢的人也是害怕,关键是人家能打到你,你却够不着人家。
早就督战的鞑子骑兵冲出来把他们赶到大军的两侧,目的是怕他们回头冲撞了大军,当然这些人是要杀了来立军法的,要让其他人知道,既然冲阵,那就别想往回退。
撤回来的也就一二百,却都被督战的两黄旗满洲兵给杀了,脑袋就摆在了阵前,都不用解释,整个鞑子大军中的蒙古八旗和汉军旗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些人还挺棘手,乌敏,你领着蒙古八旗绕河过去,到西边列阵,我就不行,一面冲不上去,三面冲起来,还冲不上,记得那些人的火铳,多动动脑子,草原上的勇士,捕猎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蛮干的。狐狸再怎么狡猾,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阿巴泰对着他身旁的一个蒙古科尔沁部的武士说到。
那叫乌敏的回头大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见到大队人马跟着他向西边移动过去。
蒙古八旗刚动,这边阿巴泰又吩咐起汉军旗的人马动了起来。和满洲八旗以及蒙古八旗不一样,这汉军旗的人却是以步卒为主,马都被主子拿去了,他们是没有份的,除非是军将一般的人物,才会有一匹马。关外和蒙古虽说产马,但也没到人人都能有马骑的地步。
步卒自然有步卒的装备,这也是鞑子们需要的。和大明的类此征战,使得鞑子对于攻城战慢慢的学会了许多,特别是随着三顺王的投效,汉军旗的人马从此以后就负责起攻城的重任。
此时只见汉军旗的步卒分别从阵列中推出一种盾车,说白了就是推车前边装上一个斜面的木板,上边又蒙上皮子抑或是绷上铁皮。两侧是没有防护的,只有正面有,算是这个时代的简易铁甲车了。
汉军旗的人分别从正面和东边两面开始了缓慢的接近保安军的阵地,跟在他们后边的是蒙古牧民和满洲八旗本部兵马。满洲八旗的兵马自然是用来督阵的。
这样从两面缓缓的接近,对于保安军来说,便又是一个难题。张二狗从望远镜里能看到鞑子的布置,知道鞑子是想三面齐攻,让自己这边前后左右顾及不暇,这样的心思也是简单,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可是要想破解,却是费劲许多,各面都要安排人手顶住,就像防守城池一样。鞑子大概也是琢磨大概这伙人马的火铳也是有数,不可能人人都有。
“看来得用大杀器了,哎,还寻思等着鞑子今晚宿营的时候,给他们一计闷拳,哪知道现下就要用上。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云龙,让炮兵准备吧,既然鞑子要玩大的,那咱们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该让他们知道他们和咱们的差距了。”
“队长,你的意思是用步兵炮轰他们吧。我早就说了,在他们刚集结的时候就轰,那时候他们还都在一起,你非要留着。行了,我这就下去准备,你就瞧好吧,保准让这些鞑子最后找不着北。”
“你这臭小子,我这不是怕把鞑子提前轰跑了吗,要知道李夫人还有陈武可是都提前埋伏好了,你总不能让他们白等半天吧。行了行了,赶快去。”
赵云龙虽说从职位上没有张二狗大,但是却是属于最早参加这保安队的,和张二狗以及魏二虎的关系都是不错,所以在这战阵之上也就随便了些。若是别人,怕是不敢这样说话的。
很快,炮兵阵地上就发来了旗语,意思是准备好了,四十门炮,统统都对准了北边和东边,至于西边已经绕过来的骑兵部队,张二狗却是没在意,他们若是能冲过三道铁丝网,外加上排枪攻击,那他们就不是骑兵了,那是少爷嘴里说的铁甲战车。
眼瞅着汉军旗的人已经移动到位,阿巴泰挥了挥手,旁边的戈什哈马上吹起了牛角号,进攻开始了。
只见三面的鞑子兵士都是先缓缓的向保安军的阵地靠拢,现在还都在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就连西边的蒙古八旗兵都是打马缓缓的移动,好像在等着其他两面的冲击开始,他们才能开始冲。
看到这里,张二狗竟然乐了,心里笑骂道:“狗日的,还听精细,还知道相互之间这样的配合,看来这些鞑子仗打的是挺多的,不然也做不到这样的配合啊。”
“炮兵准备!”张二狗喊了一句,旁边的司号员马上吹出了一个不同的号声,这声音,其他人可能暂时不懂,但是炮兵却是懂,只见炮兵马上把炮推到了北边和东边的堤岸上,马上要好了角度,然后又是挥了挥旗子。
“看来要考一考云龙那家伙手下的那些炮兵到底怎么样了,传令,先不要齐射,挨个点射,把那些破木头做成的推车给我轰了,看看他们炮兵的准头。”张二狗先是自言自语,后来直接向传令兵发布了命令。
很快,就听到炮兵阵地上一门炮开了火,轰的一声,不光让鞑子们吃惊,就连保安军自己的一些新兵也是吃惊,他们没想到那用几个人就能推到前边的小炮竟然有这样的威力。趴在阵地最前沿的士兵能看的清除,那炮弹并没有打到那推车,只是在他旁边爆炸了,但是却把周围的人崩死了一圈。
“他奶奶的,这准头不行啊,魏老四,你平日都是怎么吹嘘的,现在竟然是这个效果,你不是和海军那些人学了许多吗,那些人和固定靶都没什么区别了,你还打的这样差,刚快,再来。”赵云龙有些不乐意了。
“团长放心,刚才是校正,马上就好。”说完那叫魏老四的人就马上让炮位上的人重新调整,很快,又一发炮弹打了出去。
轰的一声,只见一个推车当场被打的粉碎,后边跟着的鞑子兵士自然是被炸得尸体乱飞了。
看到这伙人竟然有炮,阿巴泰也是吃了一惊,赶忙让人打信号,快速进攻,火炮远了有优势,近了就不行了。
牛角号自然是又吹了一遍,声音也和之前不一样,其实不用他催,正在冲阵的鞑子兵士自己也知道,要是不赶快靠上去,那就只有等着挨炸了。
那速度加快了,保安军这边自然也是快了起来,只见炮兵阵地上此时轰轰的声音不断响起,对面鞑子的木头推车一个个的分别被拔出。
要说鞑子的兵士比大明的强还真是不差,这样的轰击,换做大明的军兵,早就一哄而散了,哪里还能继续坚持。可是鞑子就不一样,一个推车坏了,其他的自然是加紧了推进的速度,除了那推车,其他步卒也是拿了盾牌的,当靠近三百步的时候,这些步卒就不再龟缩在那推车后边了,他们知道再龟缩在那推车后边也没有用了,还不如直接向前冲。于是纷纷举盾向前冲了起来。
北边和东边已经没有几辆那种蒙皮推车了,大部分都被火炮给拔出了,但是鞑子此时也冲了起来。防守的保安军自然也是开火了。炮兵此时的任务自然已经完成,于是被人拖到了阵地中央。
西边的蒙古八旗兵在听到那加快进攻的号角后自然是打马冲了起来,不过他们一过三百米的距离后就受到了保安军的排枪攻击,人仍旧是一片片的倒下去。
张二狗早就把老兵和新兵混合在一起了,目的就是让老兵带着新兵作战,这样也会减少新兵的恐惧。渐渐的整个战场出现了白热化的效果,鞑子悍不畏死的冲击,保安军这边则是机械性的举枪射击,这场面看上去到不像是打仗,而像是排队接受枪毙。
北边终于有鞑子冲到运河上了,东边也有,此时算是枯水期,运河的水位很低,再加上是冬天,早就冻上了,鞑子倒是不用害怕落水,直接趟着冰面就能冲过来,不过他们再次小看了保安军的手段,刚进入运河里的鞑子就看到从对面飞过来一些铁嘎达,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石头,不过此时是不管那么多了,只管冲上去就是,只要贴身了,他们相信那些人就会被打趴下。这种想法也就是刚有,就随即被爆炸声淹没,连带着他们的身体。
整个运河里边处处都是爆炸声,这一下子让鞑子们蒙了,后边的还在继续往前冲,有的是顶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往前冲的,子弹算是挡住了,但是一到这运河里头,就被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冰面虽然懂得实乎,但是也禁不住这样的炸,很快冰就破了,一些再次冲进来的鞑子则是掉进了水里。大冬天的进到水里那感觉可不怎么好,动作也变慢了,这还是会水的,不会的直接就被淹死了。
北边和东边的战况是这样,西边那蒙古八旗的冲锋却是不如这边的步卒。步卒靠着人多和有那推车,还能靠近保安军的阵地,而蒙古八旗这边,从三百米线开始就不停的死人。好容易冲过来了,在那些横着的铁丝网前边又被拦住了,有的蒙古武士直接挥刀去砍那木桩,有的则是想打马直接跃过去,但是还是被那铁丝网给挂住了。更有一些在那铁丝网前边踩到了地雷,于是轰的一声,连人带马都飞上了天。
在那铁丝网和铁丝网之间,也是埋着地雷的,有些蒙古武士的骑术还真是高明,竟然越过了第一道铁丝网,可是一落地,就踩到了地雷,再加上对面步枪不断的射击,这死伤可就大了。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两万多的蒙古八旗兵,有一半都赔了进去了。不过他么付出了这么多,也得到了一些回报,有一些还是冲过了第二道铁丝网的,不过都是止步于第三道铁丝网的。
再怎么硬气的士兵,再怎么勇敢的武士,对于这样类似于自杀性的攻击,也是感到无助。于是在又一波的攻击后,三面的冲锋都弱了下来,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