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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门被大力甩上的声音吓了麟儿一跳,端着锅子放到餐桌上,不明所以的看着易南风,这人怎么了?她都没甩门,敢问大爷您甩的哪门子的啊?
“怎么了?”
易南风不说话,耙了耙刺刺的头发,气苦气闷,瞪着麟儿。
看易南风想要吃了自己一样,简麟儿莫名其妙,问话也不说,索性不管了,拿个勺子自顾自吸溜吸溜的喝上汤了,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炖的烂烂的猪脚,美滋滋儿的吃喝着。
电话是易寒山打来的,通知简麟儿速速去他二伯那军里报道。简麟儿编制还在“赤炼”,这下回来了之后,易南风可不想麟儿再去那地儿了。拿着电话,易南风半天没吭声,顿了好长时间才说“爸,我们后儿个摆席,今儿个你去简家,我也通知麟儿爸爸了。”
这回轮到易寒山说不出话了,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要不是为了礼数,是不是等拿到请柬的时候他才知道儿子要办酒席结婚了?!
“全军上下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表彰大会已经准备好了,军里的杂声也没有了。”
这意思是立马要去了?!!
“现在去?”
拿着话筒看了看窗外,雪下得很大“明儿个吧,一早直接军里来接人。”
进屋之后易南风脸上还是沉得能滴出水,先不说麟儿是怎么从“猎人”毕业,单这会儿回来要是去了军里,军里那臭毛病还不得是各种演讲一轮儿一轮儿的过,唱大戏似的在大军区过一遍,完了才开始有得忙了。军报,外交部,杂七杂八的人都涌过来,这一茬完了之后就开始写训练报告,引进先进的训练计划,最后指定委以重任,一连串下来,他能不能见到人还是个未知数,这婚宴啥时候摆更是个不定数,莫怪乎易南风火焰子窜了这么高。
看着麟儿一口接一口的吃,易南风心里恨恨的骂着麟儿,个死丫头,家里不蹲往外跑,这下跑出这么多事儿,这日子没法过了!!赶紧把人弄出了得,省的见天儿的折磨他。
“麟儿,咱退下来吧?”
“退啥。”含糊不清的啃着骨头说了句。
“咱不当兵了成不?”
简麟儿咬骨头的动作停了下,不说话,继续吃喝,易南风坐了下来,看这样子他还哪敢说下去,你说受了这么多苦,完了之后再退下来,这怎么说也不是麟儿的脾气,所以易南风默了。
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说了句,见麟儿不说话拒绝了,也就不怎么失望,这姑娘压根就没有个两个人已经扯证儿了的意识,这结婚了,日子可就不能跟以往一样过活了,兴许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谁都没意识到或许结婚以后该换换过日子的方法了。可眼前这两人,一个没意识到,而易南风从一开始就是给自己养媳妇儿的过法,就算有了合法媳妇儿,长期以来的想法还是没变,只是心里踏实了些,觉得现在从法律上两个人有名分了。
盯着窗外乱飘的雪花,易南风出神,特意吩咐人给自己今晚留的位置看来是去不成了,麟儿该好好儿休息了。这人一向强势霸道,杀伐决断,容不得别人违逆,也见不得自己退让,只在麟儿身上一再的不像自己,说出去绝技是没有人相信的。
两个人有点类似父母和孩子,就算再怎么样,终究是得按着孩子的心意走,哪怕父母觉得孩子走的路有多少岔道多少弯路,总归是拗不过的,这就是真正疼你入骨入心的人。
吃完饭后,简麟儿自然是上床继续睡觉,易南风在书房忙了一下午,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叫醒人吃点。
正要去拾掇的时候,简政的电话来了,接起电话就是大骂,易南风哪敢说啥,由着老爷子骂,末了一句带着麟儿回来吃饭,易南风摸着鼻子应了。
进卧室叫了人半天,许是睡得时间过长,麟儿浑身软了,起都起不来……眼皮子也睁不开,嘴里咕哝着“再睡会儿再睡会儿……”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找了大衣放到床边上看了麟儿睡颜半天,狠了狠心堵上嘴,约莫过了几分钟,脸被一把推开,眼睛睁开了。
“爷爷要我们过去吃饭。”
易南风这么一说,简麟儿立马坐了起来,自打回来后还没见过爷爷,刚开始易南风有伤没记起来,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易南风是各种不让出去不让打电话,于是就罢了。
翻身下床,赶紧收拾妥当,这会子,两个人坐在简家的沙发上。
两人一进屋,简政的拐杖先招呼到易南风身上,嘴里还骂着“你敢让麟儿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云云,招呼了两下,简麟儿连忙拦住了,易南风的背可不敢再打下去了。
看麟儿没少一点啥,简政才消了些气,坐在沙发上开始上演经常能看到的那幕。大嫂看麟儿都回来了,知道该是开饭的时间了,几个人移到饭桌上,只是吃饭的时候麟儿的脸色一直很奇怪。
原是去厨房帮忙端菜的时候,听见大嫂说爷爷听闻自己最后来了那么出,把责任都推到大伯二伯身上,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将军,叫简政好一顿家法伺候。
想象着爷爷打大伯二伯的样子,打了个寒颤,简麟儿埋头吃饭。
“爷爷,我和麟儿把证儿领了。”
平地一声雷,简政都呆了,领证儿领证儿,这么轻巧的就说了出来。
“也就是你们结婚了?”
“嗯,后儿个打算摆席,今儿准备让我爸过来,但是麟儿接到军里的通知要去报到。”
一点起伏都没有,易南风说出了这么两句话。
简政看了看易南风,再看了看自家孙女,心里明白了几分。
这两个最是闹心的人迟早是要结婚的,当即也不追究这事儿了,自家孙女自己知道,这会子,简政有些同情易南风。
罢了罢了,麟儿从小身边没个亲近的女性,小了自己抚养,稍大点易南风就领过去娇惯着,这想的少了也不能怪麟儿,也该有个人给提点提点。
“麟儿,来,爷爷领着你去看好东西。”拉着麟儿的手,简政起身往楼上走。
易南风眼睛黑黑的坐沙发上,看着爷孙两往楼上走,随后打电话。
进了书房,简政竟然拿出了好几本影集,翻开一看,独属于那个年代的印迹,黑白纯色的照片,记录着各种岁月的痕迹。
简麟儿知道影集里出现次数最多的是人是自己都没见过的奶奶,可是这影集她没见过。
就算隔着时光的记忆,温婉的气质还是从黑白的纸片里跃了出来。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简麟儿都沉浸在爷爷有些苍老的声音中,絮絮叨叨的,简政讲着属于他的故事。
接过影集细细翻着,简麟儿不知道爷爷为啥忽然给自己说这些。
“乖宝,爷爷最最困难的时候,有你奶奶守着我。”捋着麟儿的头发,简政笑得很温情。
“你和奶奶感情真好。”
“乖宝,易家小子这些个年对你怎么样你是极清楚的,以前再怎么任性,我们总归是还没长大呢,现在领了证儿,再怎么不懂事儿,也要懂点儿了,夫妻,夫妻,相扶相持才是夫妻。”
“爷爷……”糯糯的喊了一声,简麟儿懵懵的。
“易家小子创的家业,别人几辈子都创不来,搭理这些,劳心劳力。”
、第七十章
低着头翻了影集半天;顿了好长时间才说“我知道。”
“易家小子一路护着你;你去哪里,人家跟到哪里;这边这么大的摊子都撩了;现在就只是跟着你转;这会子你们结婚了,这酒席怎么着也得开了。”
“我要去军里了。”
“麟儿;要是结婚了;再跟以往那样乱跑,可真的不行。”
“爷爷。”简麟儿知道她爷的意思了;可是就这么个退了;想想以后;她该怎么办;真的要天天让人家养活着啥也不干?
“退下来吧,退下来去进修个学位,也好给你安排个文职。”
简麟儿不说话,神色间的固执挡也挡不住,简政叹了口气,知道这是难为孙女儿了。
当夜两个人都没回去,还是睡在麟儿的闺房里。翻了个身,钻进易南风怀里,头凑到易南风的颈窝里半天不动弹。
“怎么了?”轻吻了侧脸好几下,咬着耳朵上缘,易南风悄声问了句。
摇了摇头,简麟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了“易南风,我不想退。”
易南风不说话,“不想退那就别退。”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呢?“等我再锻炼两年好不好?”
“嗯。”罢了,婚宴不摆就不摆吧。
第二天,易寒山的司机亲自过来接了麟儿过去,随后的几天,简麟儿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死了,坐死的,无聊死的。
前几个月的风风雨雨恍若隔世,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人都来恭喜简麟儿,所有的军报都报告了第一个去委内瑞拉并且成功毕业的女军人,麟儿的照片一登出去,立时军里所有男儿们的梦中情人变了,每个人都希望见到简麟儿,这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时风头无两。可是一切,都让简麟儿烦不胜烦。
为啥啊,天天有人夸着你是如何如何的勇敢,如何如何的不畏艰难困苦,再用各种羡慕爱慕的眼神儿看着你,谁受得住哇?何况简麟儿还很心虚,因为自己能顺利毕业,最大的功劳在易南风。
简麟儿只知道自己的顺利毕业与否和家里有关,压根不知道有人设计自己过,这会儿,蓦然有道阴冷的目光传过来,麟儿立马感觉到了。
顺着感应转过头,坐在靠中间的位置上的人,脸上分明带着笑,可是那道视线确实是从那里发出来的,简麟儿不解,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一切就跟自己的错觉一样,哪有什么阴冷的视线。这会儿,正在开全军的研讨会,各个军区的都来了人,主要目的肯定是因为简麟儿才来的。
手里拿着厚厚的材料,不再管那些,简麟儿只等着今天赶紧结束回家吃顿易南风做的饭,这来军区好几天了,可是天天都是大会小会的,简麟儿快要疯了。
呆愣愣的,不让别人知道的挺直脊背坐在座椅发呆,早就已经发过言了,现在能做的只是等着散会。
好不容易大会开完了,神游九天的正好,蓦然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竟然是有别个军区的将军想要看军里的几个实验项目连,附带着简麟儿下午要表演一整套连贯性的障碍穿越线。这个临时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直通过,所有人都想看看传说中的“猎人”式训练出来的军人是怎样的。
看见坐在下面的简谦泽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麟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想着今个这日子真不好过,前几天下过雪,那冰溜子都还没消完呢,这就是整套障碍线,得好好儿的准备一下,可不能丢人,这么多人等着看呢。
中午跟着其他人在军里的食堂吃过饭,简麟儿自然是坐在中间的桌子,简谦泽好几次想要跟自家小公主说会儿话,可是愣是找不着机会,急的抓耳挠腮的。
终于吃完饭了,军里的几个大头也算是看着简谦泽长大的,眼看着还和麟儿说不上话,简谦泽也不管了,跟诸位问了好之后,拉着麟儿就走到最后面。
“简麟儿,听说你结婚了?!!”简谦泽的语气很不好。
“额,嗯,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听见结婚两个字,简麟儿还有种不真实感,怎么这两个字从别人嘴里出来就跟砍了头似的严重。
一身笔挺常服,深绿色,简麟儿穿上愣是比寻常人穿着飒爽了几分。
“还怎么了?!老大说你不肯摆酒席,所有的问题都怪到我身上了,说是我把你怎么弄进去的,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