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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决不允许!”
顾同心中发疯似得怒吼着,双目通红,血液燃烧,双拳紧握,心底里暗暗发誓,绝不容许,悲惨再次发生。
只因为他来了,穿越千年而来,那么他就有义务来阻止悲惨,也必须承担家国、民族的责任!
顾同不想一个人在这条道路上行走,改变历史的力量,不是依靠他一个人就可以的,他还需要助手;神武军将士是这条路上的助手,赵秉文、郝天挺这些文人儒士也是,可是,这还不够,想要改变一个民族的命运,想要未来百年、甚至千年,中华民族依旧巍立世界民族之林,那么就必须要从传承、从教育抓起,一代代的思想传输,为儒家道德的马车装上物质世界、科学世界的羽翼,这个民族,才能够飞的更远、更高!
顾同的沉默,让赵秉文的愤懑、怒喊仿若沉入大海,连一丁点儿的波浪都没有激起,可是,看着顾同脸色愈加的沉重,看着顾同神情愈加的凝固,甚至,顾同身上那种不加掩饰的悲愤、气闷,种种情绪,都让众人心头一颤。
“难道他的描述是真的?”
顺着顾同描述的那番历史记忆,每个人都看到了不同的画面。
赵秉文看到了儒家经典毁于一旦,焚书坑儒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王修看到了家国社稷毁于一旦,汉家传承断裂,赵宋皇室惨死于胡虏之手;郝天挺的脑海之中,则是良田荒废,草木丛生,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胡虏放马中原,百姓尽遭涂炭;何方重重的叹了口气;
罗通、贺胡子、萧成等一干将领,无一例外,脑中全部是血,改朝换代,怎么能不流血?胡虏统治中原,焉能不回屠城?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无寸铁以抗争,怎么不会任人欺凌?
一副不亚于十八层地狱的众生相浮现在每一个人的想象中,每个人都不知道这些画面会不会发生,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去打赌,生了还好说,若是输了,可就是成千上百万的老百姓的身家性命!
只有顾同知道,那不是虚构的,不是存在于想象中的,不是地狱,那是几十年后的中国,是蒙古人铁蹄践踏下的华夏,是一曲‘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千年哀伤。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因为悲惨还未发生,可是作为民族的精英,作为可以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我们,倘若什么都不去努力,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苦难的元凶,就成了我们!”
顾同尝试着说服,他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战斗,前进的路上,他想要有人陪着自己。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我不敢去赌,我只知道,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这些道理,不能等到下雨了再去弥补,不能等到狼来了再去补牢,每一个生命都无比珍贵,在历史面前,我们开不得玩笑,也疏忽不起。”
看着沉思中的众人,顾同有所感触的继续说道。
“兴建学院,纳种种强国之术,这并不是要取缔儒家的至高地位,难道就因为我们要在学院之中传播各家学术会让经典之学沦丧吗?先秦之时,百家纷呈,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不同的声音,儒家的至尊地位,才大浪淘沙,确定了下来,千年来的传承,难道让你们惧怕了?你们觉得农工商家之谈,会威胁到你们?”
这句话,顾同是看着赵秉文说的,目光如炬,直逼赵秉文的内心深处,让他难以躲避,不敢躲避。
赵秉文嚯的起身,看着顾同,脸色十分的难看。
他知道,方才顾同的一番言语,是对着他说的,因为只有他可以代表北方文坛、士林,也只有他,可以做这面改革的旗帜、号角。
赵秉文心情复杂,丝毫不亚于一锅充杂着各种调味品的汤汁,只不过这些调味品的比例尚未组合好,所以,诸味纷杂,难以言表。
郝天挺看着老友,又看向脸色趋于平静的顾同,微微的颔首说道:“周臣可还记得当年朱熹和陆九渊鹅湖之辩,理学、心学大辩三日方落下帷幕,可正是因为那场辩论,不管是理学还是心学都渐入人心,甚至短短时日,就开始北传。”回忆着二十几年前的那场震惊南北文坛的鹅湖之会,郝天挺沉声说道:“不争不进,没有敌手,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欠缺多少,北方文坛,沉糜已久,是需要一场改变的时候了,周臣,放眼北地,能够担此重任者,唯有你一人,切莫辜负了这一番机会啊!”
不得不说郝天挺之言直指本心,不仅给了赵秉文一个高高的台阶下,也在其中,隐隐含有诱惑之语,这一切,更是让欲成就一番功名事业的赵秉文内心大乱不已。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赵秉文的答复,顾同更是少有的露出了几分急切出来。
赵秉文脑海之中咀嚼着郝天挺的话,又想着鹅湖之会成就朱熹、陆九渊二人之往事,更思及顾同所描述的那一番情景,许久之后,终于点下了头颅。
“我明日就修书给庭筠(王庭筠)、怀英(党怀英)、赵飒,让他们尽早北上,共举大事!”
闻听赵秉文所言,顾同欣喜难以言表,一想到号称北地文坛四杰的王庭筠、党怀英、赵飒、赵秉文尽皆齐聚大同府,未来大业,何愁不成?
第194章 群芳吐蕊,会于一庭(上)
能够说动赵秉文,并推动多学科综合发展,培养全方位的新型人才,在顾同看来,这件事的意义之大,远远不亚于建立一支十几万人的军队,甚至,当众人散去的时候,他还独自对着长空皓月,畅想着这些在新思想下成长起来的人才对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改变。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雄于世界,则国雄于世界。
未来中华民族百年、千年命运,全在此事之上。
当然,顾同现在所能想象得到的只能是这些,还有更多的可能,存在于未来,直到这所筹划中的书院,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世人才会明白他的意义到底有多大!
……
“好了好了,你就别在院子里面晃悠了,薛管家已经带人去城门口候着了,悦儿和默娘都走不脱的,瞧你这心神不定的样子,实在担心,我看你还不如自己去城门口迎接心上人去。”
柳师师没好气的看着顾同在院子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搔首踟蹰,难以安定,心知顾同是在担心今日会到达大同城的安悦儿一行,心底里故有些吃味,忍不住就出言奚落。
顾同被柳师师这一说,老脸不由的一红,虽说官老爷做得久了,天天美妻娇妾环绕身边,可是被自己老婆当着面指桑骂槐的说其他女的,顾同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脸薄,难以承受这样的生命之重。
腆着脸干笑了两声,虽说心底里面着实很想到城门口去迎接安悦儿和沈默娘,不过出于对芸娘还有柳师师的愧疚,顾同还是自觉地强自坐了下来。
一把将故意在他身前绕来绕去的柳师师抱进怀中,顾同坏坏的笑道:“好大的一股子醋味儿,是不是家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啊?”
“去去去,哪里有什么醋坛子!”被顾同一语道破心机,柳师师俏生生的小脸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看着顾同的满脸坏笑,师师羞红着脸反驳道:“家里这么多的女人了,你还要往来召唤,这下好了,又来了两个,看你怎么安排,我可提前说好,芸姐姐是老大,我是老二,至于其他的阿猫阿狗,你想怎么安排,就去怎么安排,不过要是让本姑奶奶心里面不爽了,我一定要让你后院不安,哼!”
语毕话终,柳师师还不忘再次出言‘威胁’。
不过这样的‘威胁’,在顾同看来,是那样的无力,甚至,还带了几分无奈。
知道师师再为安悦儿、沈默娘的突然到来心中不适,少女情怀,吃醋总是难免,想来师师强忍了那么久,直到今天才对他提起,已经极是委屈,顾同哪里还在估计其他?紧紧揽住怀中佳人,顾同凑在师师的耳边,轻声安慰道:“芸娘是老大,师师也是老大,在我的心中,没有谁比谁高或者低,你们都是我的妻子,我顾同的女人,在我的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缺了谁,这辈子我都会心痛,所以,傻丫头,不许再不高兴了,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撼动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感受着耳边的轻声呢喃,感受着顾同怀中的炽烈和真挚,感受着情郎忘情的告白和许诺,师师不由得“嘤咛”一声,整个人顿时化作水一样的若软,双目微颤,红唇轻抿,仿若山花烂漫,正堪折取。
顾同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诱惑,也不管内院之中,会有丫鬟下人来来往往,勾起师师下巴,顺着香软,就亲了下去。
“不要…”
师师的反抗,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只让顾同更加难以克制,一双大手,娴熟的就托起那一对完美的弧线,轻轻揉搓了起来。
三月间的天气,正是去了冬衣,换上薄衫的季节,隔着轻纱织成的袄裙,师师也能感受得到那双手上传来的魔力。
师师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飞到云端,又觉着风光迤逦之中,庭院里面,就这般的卿卿我我,实在是“有伤风化”,可是,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半分的力气反抗,整个人,都只能随着顾同的动作,带着娇羞,颤抖着迎合。
正当二人正投入的忘掉一切之时,突然被一声娇呼,让这一切旖旎全部化作乌有。
“老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晴儿捂着眼睛,矗立在走廊下,动也不动,正在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被晴儿发现二人之前的暧昧,饶是柳师师平日里胆子再大,这个时候也只的挣脱起身,一边羞红着脸回屋,一边还不忘回首啐一声:“坏人。”
作为坏人的顾同,这个时候可是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相反,一身的火气,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淋了水一样,浑身难受,好似一万只小蚂蚁在身体上跑动着。
看着还呆立在走廊下的晴儿,又看着已经惊兔一般逃跑了的柳师师,顾同暗道一声:“不带这么玩的!”回首处,泪流无限。
晴儿很想逃离,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腿不听使唤,软软的,连挪动一步的力气也没有,再一回想方才的画面,心中更加似有一把火一样,缭绕的她浑身无力。
晴儿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凶险’,如果她此时放下正捂着脸庞的纤纤素手的话,一定可以看见,顾大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的曲线凹凸,看到妙处时,尽然还不能自已的轻‘啧’一声。
“老爷,晴儿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晴儿无力的像是在宣告什么一样,郑重、严肃,只不过,她没有发现的是,这样的表情,配着声腔之中的那丝颤抖,以及荡漾在空气之中的处子幽香,更像是一曲****的长调一般,让顾同难以自已。
走到晴儿身边,顾同右手好几次举起,可是最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好了,你去忙吧。”
生怕自己多留片刻,就会发生什么的顾同,‘慌里慌张’的就‘逃’向一旁,庭院之中,只剩下晴儿独自纷杂的留在原地。
空气之中,仿佛还在回荡着顾同离去时的那声呢喃。
“还是太小了啊!”
晴儿有些复杂,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那样的木讷。
“或许自己应该更加的主动一些,像夫人教的那样…”
顾同的叹息还在留存,小丫头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