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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不明白顾同缘何这样笃定灵丘有铁矿这件事情,不过在他的眼中,顾同向来神通广大,说的事情,十有八九全部应准,但铁矿这事情还真的没有找到。
“大人,末将明天再派人去催一催,许是那些探矿的师傅没有找到吧。”罗通只好如此答道。
对于灵丘铁矿,顾同作为穿越者,自然知晓,是以他就对罗通打气道:“给师傅们说好了,不要气馁,探矿不是朝夕的事情,既然没找到,那就慢慢找。煤矿现在产煤多少?记住,今年冬天咱们西京路各个府衙都要换上我去年冬天捣鼓出来的那个煤炉子,可比火盆要好用得多。”
既然铁矿还没找到,那么大规模冶炼钢铁的事情只能缓一缓,不过有得有失,顾同觉得,自己一时兴起弄出来的煤炉子兴许今年能够推广推广,先是在衙门用,那些富豪之家,自然会跟风,到那时,迈上一批煤炉兴许还能赚一些军费出来。
罗通的思想跟不上顾同跳转得那么快,他只以为,有了煤,就可以将乌兹钢冶炼法大规模的使用,有了好的钢铁,战士们自然就有了最锋利的武器,最严密的铠甲,一旦和女真人翻脸,也能保证在最短时间装备足够多的士兵来进兵中原。
虽然两人各有各自的想法,不过却都落到了一点,那就是要尽快将煤、铁矿开采的事情提上议程。
问罢煤铁矿一事,有感于此次克夷门之战,火炮爆发出来的强大威力,顾同又问道:“火器研究现在到了什么地步?我说的那种突火枪可否制造了?”
见顾同问到火器事宜,罗通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地说道:“可别说,那火器的威力就是厉害,我看就没有城池能够抵挡得住。”对火炮的威力感慨一番之后,罗通又将话题回到顾同的问题上:“目前火器局只能制造出用竹筒做的突火枪,至于大人提议用铁管制造的事情,确实很难,一来打造铁管不好弄,二来铜铁散热不好,都已经爆了好几次,有个师傅还因此受了伤,我看,只能等到乌兹钢冶炼出来后,再来试了。”
听完罗通的话,顾同也知道火器的事情着急不来,就算是自己将自己仅有的关于早期火器的事情全部说给工匠,可毕竟工匠从领会这些知识再到武器的生产总需要一个过程,更勿谈量产的事情,顾同也没考虑过将来自己的军队人手一把火枪去争夺天下的事情,因为那纯属扯淡,没有丝毫的操作性。
“既如此,那就先不着急研制突火枪,把精力集中,用到铜火铳的制造上来,就算是半个月生产一门火铳,也要多多准备一些,将来攻城略地,这些宝贝可要发挥巨大的作用呢。”说着,顾同就将炮轰克夷门的事情说给罗通听。
罗通听到三尊火炮竟然有这样的威力,恨不得西京军立马能有一百门这样的大炮,不过当听到最后不得已将目前唯一的三尊火炮炸毁了之后,心中一疼,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催促火器局加紧制造,“也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火炮制造上来,毕竟这只能是补充,争夺天下,还是要靠将士们一刀一枪的拼杀,所以,你还得将将士们的训练抓起来,不能荒废了。”顾同出言提醒道。
罗通一边点头,一边将今天和顾同的对答记在心中,想着这几件事情,一回去就立刻催促下面抓紧办。
第272章 趣事
“对了,学院的事情筹办的怎么样了?”突然间想到北巡之前托赵秉文、王修、郝天挺等人筹办学院的事情,顾同连忙发问。
“额?”罗通一时语结,这几个月来,他还真的没怎么留意学院的事情,只是赵秉文期间找他讨要过几次筹办学院的银子以及修建学院的将士,除此之外,对于学院的事他是丝毫不知。
顾同看到罗通面色通红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把学院的事情放在心上,心中一叹,重重的对罗通说道:“学院事情,要比几万精兵还要重要,你现在看到学院只向你索要,却不曾想到,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将来会是我们的政令的最好执行者,更勿论这间学院,所教的不只是四书五经,他还教育学子农工杂学,我敢说学院出来的学子,一定会是最优秀的,把这些人放在军中,稍加磨练,不就是另外的杜谦?罗通,你要记着,风物长宜放眼量,不能只看眼前,不看长远啊!”
同样的话,在五虎山军营的事后,顾同还对陈平、萧成说过,而现在罗通也如此,让顾同深刻的觉得,随着自己一起起家的这批老兄弟渐渐的已经跟不上实力发展的步伐,这不仅让他内心担忧,要知道现在是西京诸般事宜发展的最好时期,如果不能抓住机会,那么就来要错过的定然会更大。
“还是缺处理内政的人才啊!”顾同也知道,期望将罗通、陈平等人培养成可以独当一方的全面型人才有些困难,但是他现在手下的人才格局又让他不得不这样用心的培养。
罗通感受着顾同语气中的微微失望,内心自然蚂蚁撕咬一般的难过,连忙向顾同保证道:“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一定帮助几位先生办好学院的事情。”
顾同本就没有想着为难罗通,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又想今日反正闲来无事,还不如乘兴去位于西城外的西山去看一看,于是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去忙我刚才说的几件事情,对了,还要为此次征夏的将士办一个隆重点的欢迎仪式,奖励军功这些东西,你和何先生先拟一个折子,我到时候看一看,如果没什么大的问题,就上报枢密院,顺便要把此次北巡和征夏的事情报一报,不能让女真人觉得咱们没了约束。”
挥手一笑,顾同就起身送走罗通,自己独自一人,一路闲游,就往西山上的书院行来。
初秋时节,通往西山的路途之上,尽是零零散散的落叶,路的两侧,树木萧瑟,不过却也透露出一些别样的凄美。
顾同一颗心完全的沉浸在这山川菏泽的自然之美中,心情瞬间就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就在此时,忽的身后的道路之上响起了几声黄牛的叫声。
回过头去,顾同看到一个少年正驾着一辆牛车载着一位妇人往这边慢吞吞的行着。
顾同也没怎么留意,就侧身站到了路旁,给这少年和牛车让路,只是牛车行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那少年从牛车上跳了下来,来到顾同身边,十分谦恭的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敢问先生,这里可是通往西山书院的路?”
顾同没想到少年居然是要去学院的,看到少年彬彬有礼,气度坦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心中忽的生气几分好感,不过他也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只是说道:“正是通往学院的路。”
少年也是看见顾同气度非凡,儒雅不失严肃,刚正却显坚毅,心道这可能是个人物,不过求学心切,少年也没有和顾同这个路人多做交流,躬身向顾同又行了一礼,答谢他指路,然后回到牛车上,对着那妇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乘着牛车就继续往书院行去。
问路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连顾同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和少年的再逢却是以另外的一个场面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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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同来到书院的时候,只见书院的围墙、屋舍已经建成。
不像后世的大学那样的严整,西山书院的布局更加的合乎自然,东头一处房子,西头一处学舍,看着散乱,但是只有步入期间,你才会发现这样的布局恰如山水画一样的引人留足。
站在书院门口,顾同也没有表明身份,更没有派人通知书院的山长(院长)赵秉文,他打算独自一人先看一看书院倒地建设的怎么样了。
不过走到书院,却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路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路伯达,顾同有几分意外。
顾同一出声,路伯达也看到了顾同,挥手一笑,走上前来,眯着眼睛说道:“城中待着无所事事,听闻西山书院风景绝妙,故而独身一人前来看看,闻名不如眼见,今天一见,果然才觉得这是一处好去处。”
顾同自然不相信路伯达会闲着没事独自出来溜达,不过路伯达不说,他也不能强问,虽然路伯达已经和他达成了联盟,但是不同于廖勇强、陈锋的归属,路伯达的名望和资历远远在他之上,是以不可能以臣下的身份来为他效力,顾同也没有奢想能让路伯达也归心,反正只要路伯达不给他拖后腿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对了,大人不是北巡,何时回来?也不说一声,老朽也好带领西京臣僚为大人接风洗尘。”路伯达笑着,他已经将自己的心腹廖勇强和陈锋交给了顾同,他自己虽然有心,但是碍于身份,不可能对顾同俯首称臣,但是对于顾同此次出征的事情还是相当佩服的。
顾同也没有遮掩,便将自己北巡以及攻打西夏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二。
路伯达没有想到顾同出去一趟,就做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出来,不由得轻声感叹道:“我辈当真是老了,将来的天下注定是大人你这样的英雄豪杰的,长驱直入,一路攻城略地,一直打到克夷门,嘿嘿,我看等到大人你将战报呈上去,朝廷还会给你升一升官呢。”
对于朝政的把握和洞悉,路伯达自然在顾同之上,因而一眼就看到顾同的另外一个机会即将到来。
顾同也不甚在意升不升官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想被调离西京路,所以只是一笑,心中却想着到底该怎么样应对女真朝廷的奖赏。
就这样,两人一边闲谈,一边说着朝中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交谈下来,到让顾同从中受益不少。
赵秉文恰好讲完了一节课,正要回自己的屋舍歇息,不料才一出门,就看见顾同和路伯达正一路说说笑笑往这边走来,于是连忙出声喊道:“文和(顾同字)、仲显(路伯达字),你们怎么走到了一起?”
此时顾同也看到了赵秉文,见到他憔悴了不少,想必是忙于书院的事情,于是连忙上前,对赵秉文执了个晚辈礼并说道:“昨日回到西京,今天无事,就来学院看一看,没想到恰好碰到路大人,先生憔悴了不少,想来是书院的事情劳累,真是让先生受累了。”
顾同言辞恳切,在他看来,赵秉文、王修、郝天挺几人能够舍弃女真朝廷的俸禄,跑到自己这里当一个教书匠,这样的胸怀实在让人敬佩的厉害,而现在书院能这样短的时间就投入运转,赵秉文几人在其中的付出可想而知。
“文和说的哪里话,我是书院的山长,为书院劳累是义不容辞的事情,更何况这其中还有敬仁(王修字)、晋卿(郝天挺字)两人的功劳,呵呵,何来辛苦之谈?”赵秉文看来对于书院的事情喜欢得很,一谈起来,就大有收不住话匣子的趋势。
在身旁听赵秉文和顾同交谈的路伯达在听到‘晋卿’二字的时候,眼光不由得一凝,带着几分疑惑,向赵秉文问道:“却不知周巨(赵秉文字)先生所说的晋卿是?”
“仲显难道不知道,郝晋卿郝天挺就在书院?”赵秉文一笑。
路伯达对于书院的事情也是耳有听闻,却并不是很了解,今日到来,也不单单是赏景那么简单,还存着帮一个后辈进学的事情,现在听到赵秉文说的‘晋卿’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晋卿’不由得一笑,说道:“说来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