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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守卫,见到来人戎装,且不像宋军制式装备,所以立即就将路铎一行人拦下盘问道:“来者何人?”
终于见到临安城,路铎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全力以赴的打起了精神,看着城门守卫,他一跃跳下马背,理了理衣服,然后一字一字的大声说道:“本官乃是晋阳郡王麾下参军,奉晋王之命,特来临安传报捷报,尔等还不速速放我通行,若是误了军机,你可承担得起?”
路铎虎目一瞪,立刻就将城门守卫吓了一跳,可是真正让城门校尉意识到不妙的是路铎说的那句‘特来临安传报捷报’,皇上不是已经下令停战了吗?晋王之处,又怎么有捷报传来?
校尉是有些见识的,意识到不妙的他,带着几分不确定,向路铎询问道:“敢问参军大人,究竟是何处捷报?”
就连校尉也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语气,已经委婉了许多。
但是,紧接着他就为自己的问题感到后悔了。
路铎正愁没有机会将汴梁大捷的消息传出来,现在守城校尉一问,他就有了机会。路铎笑看着守城校尉以及驻足围观的四方百姓和商家,朗声说道:“开禧二年九月初一,晋王集齐大军,分九路围攻汴梁城,同日下午,汴梁城破,东京收复,我军大胜!”
路铎极尽夸张,将晋军拿下汴梁城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听到路铎的话,南来北往的行人们,守卫城池的将士们,全部震惊了。
“汴梁城破,东京光复?”
瞬间,所有人几乎难以相信的回味着这句话,然后,就像是被炸了窝的的鸟雀一样,左右询问,才得知自己方才没有听错。
“东京收复了?”
“东京收复了!”
“东京收复了`”
一句句或带疑问难以相信或带惊喜或含感慨的呼声,从临安城北门,不到一刻钟时间,就传了出去。
得知汴京光复,临安城里,大宋百姓莫不喜极而泣。
自绍兴南渡,帝国暂避临安,一代代的文臣武将、忠良百姓,谁人不期盼东京城光复?
当年岳武穆兵临汴京城下,却因为十二道金牌而不能入,可是现在,今天,又有一个北伐名将替代岳飞完成了这一遗憾。
顾同,汴京光复。
这两个字词,着了魔一样的深深地刻在了闻听讯息的百姓心中,此刻,顾同是军神在世,是大宋柱梁。
当路铎亮明身份的那刻,守城校尉就不敢拦他去路了,不说路铎代表着隐隐称霸北方的顾同,就只说沉浸在汴京收复欣喜之中的百姓,要是知道传捷报的使者不能入城,恐怕就能把他撕碎。
路铎进了城,受到了临安城中百姓自发的欢迎,夹道十里,鲜花、欢呼,路铎此生此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天。
路铎是北人,心中自然难以明白街道两旁这些满脸泪水的百姓们的心情。
夹道相迎者,多是女真铁骑南下之时,不得以渡江水移居江南者,此刻,得知梦中的那方故土终于收复,不日就可以迁回到故里居住,质朴的百姓,焉能不喜?
几代人的梦想,一朝实现,故民心喜悦如斯。
路铎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来到了大宋枢密院,军方捷报,先入枢密院,至于约见韩侂胄,路铎相信,此刻,怕是韩侂胄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用他去求见,韩侂胄就会主动现身。
果不其然,当从皇宫之中才走了出来的韩侂胄,听到满城欢呼‘汴京光复’、‘晋王无敌’等等声音的时候,就立刻惊得难以淡定了。
等到下属将消息探听清楚,心中惊怒之下,韩侂胄立即转变方向,就往枢密院而来。
外将但凡回朝,必须要入枢密院报备,韩侂胄知道在这里可以见到顾同的使者,是以就直直行来。
往枢密院行来的路上,韩侂胄的心中波涛的一样的难以安定。
晋军收复汴京,这不是存心给已经进行中的和议之谈添堵吗?难道顾同真的是打算要跟朝廷对着干吗?可是既然顾同违抗皇命,打下了汴京城,又为何要派遣使者来临安城中传捷报?拿下汴京之后,顾同还会进一步向北攻击吗?女真人还能抵抗的住吗?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过短短片刻钟的时间之中,韩侂胄的心里面就闪现过一连串的疑问。
作为大宋王朝实际上的主宰者以及北伐战争的倡导者,韩侂胄不能不思考这样多,况且一个迅速崛起的顾同,究竟于他而言是利是弊,这些他也必须思考清楚。
朋友?敌人?
韩侂胄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在北方已经可以称霸的男人对整个时局的影响力了,因此,越靠近枢密院,他的心就越加平静,他不得不平静,因为他必须彻底弄明白,顾同的心思以及打算。
“或许,他遣使来朝,就是为了表明他的心意吧?”
枢密院门口,韩陀胄下了轿,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枢密院的大门。
第426章 下套(下)
顾同究竟是何打算,韩陀胄迫切的想要知道。
同样,暗中积极推动着宋金和解的史弥远等人,也关注着顾同的使者将要传来的声音。
如大金皇帝派出的和议大臣、大金国枢密院枢密使完颜襄,更是忧虑难安,汴京失守,稍有不慎,仆散揆三十几万大军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旦这三十几万大军也都留在了淮水两岸的话,恐怕大金国连谈判的资格也会失去。
决不允许王朝的最后一点气运就这样消失,完颜襄派人观察晋王使者路铎的同时,也加快了对史弥远之流的影响。从进入临安城之前,他就暗中分析了此次和议可以拉拢的一些势力,无疑,力主和议的史弥远,就是最好的同盟者。
比之史弥远的担忧,完颜襄的有心,和城中大多数百姓一样,希望收复失地的宋臣们,莫不希望晋王使者带来的还有其他的消息,比如,不同意和议,比如,晋军会继续北伐等等。
就在各方势力的关切之中,韩陀胄见到了路铎。
路铎在等候韩侂胄召见的时间里面,就已经完全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这次是要给韩侂胄下一个套,顺便把史弥远、完颜襄、赵宋皇室也套进去,是以,一个良好的心理是非常重要的。
“卑职晋王府参军校尉,见过相爷,恭祝相爷福寿绵延。”
作为世代官宦之家出身的路铎,对于这些礼数,比任何人都精通。是以这第一面,他就给韩陀胄留下了一个良好的映象。
看着路铎不卑不昂的给自己行礼问候,韩侂胄不为人觉的点了点头,心中对于顾同不遵诏令,擅自拿下汴京的怒气,也顺带着消解了许多。
不过作为当朝宰相,韩侂胄是有自己的威严和气度的,倒也不至于对着一个小小的校尉发火,是以看着路铎行完礼,这才端着架子说道:“路大人请起。”
“相爷言重了,卑职不过晋王身边一小隶,可担不起什么大人的称呼。相爷若是不弃,可唤卑职表字宣叔就是。”路铎起身说道。
韩侂胄知道,路铎是顾同的贴身心腹,所以也不想将关系弄的太僵,况且他也要通过路铎,了解到顾同的真实想法呢,所以也就放下架子,故作平和说道:“宣叔,坐下说话吧。”
一边让路铎坐在下首叙话,韩侂胄一面吩咐守候在一旁的签枢密使苏师旦让人奉茶。
作为韩陀胄的心腹,苏师旦怎能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后所蕴含着的力量之巨大,是以亲自为路铎倒了茶水,又给韩侂胄倒上,忙完这一切之后,苏师旦告礼道:“相爷,您和路大人且在屋里叙话,臣下去让人置办路大人的居所和晚间的宴席。”
韩侂胄点了点头吩咐道:“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不要靠近此间屋子三尺,违者,以探刺军机之罪,立斩不赦。”说完,就让苏师旦领命去布置。
苏师旦走了,屋子里面就剩下韩侂胄和路铎二人了,彼此相互一看,又匆匆一笑。
此刻,韩侂胄代表着大宋朝廷,而路铎则代表着霸有三晋、关陇、巴蜀、云南以及中原的顾同,双方也不用先前的那些虚套的礼数了,因为至少从实力对比来看,二者是不分上下的。
喝了一口西湖龙井茶,由衷的在心间赞叹了一下此茶之清淡爽口之后,路铎当先挑破了话题。
“相爷,此次卑职奉我家王爷之命,一来临安城传汴京光复的捷报,二来,却是代我家王爷,给相爷说几句话,却不知,相爷有没有兴趣聆听呢?”
韩侂胄心中叹了一声路铎才干出群,居然可以面对自己,不露慌张,不过却也越加觉得,顾同让其给自己带来的话,没有那样简单。
为了不让约谈顺着路铎的脚步走,顺便显现出自己的势力是凌驾在顾同之上的,韩侂胄没有急于询问路铎,而是佯装做生气的样子说道:“胡闹,朝廷的命令,皇上的诏书,难道是摆设不成?晋王不遵王命,你们这些属臣,却也不劝阻他,贸然出兵拿下汴京,让女真人狗急跳墙怎么办?况且陛下的诏书已经说明白了,各处停战,等待议和结果,但是你们却在这个关键口引起战事,如果要是坏了和议,试问,罪过谁来承担?”
听罢韩陀胄的话,路铎心间笑了一笑,大宋皇帝的命令与他何干,他是顾同的臣子,是以只知顾同之令,可从来没有讲什么皇帝的诏书之类的东西放在心中过。暗道一声韩侂胄这是煮熟了的鸭子,强撑着嘴硬。不过为了不让韩侂胄恼羞成怒,顺便将后面的戏文一句接着一句的演下去,路铎还是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对韩陀胄回答道:“相爷息怒,这实在是,实在是一场误会啊!”
路铎眨着眼睛,显得很是无辜。
路铎的模样,将韩侂胄引得一声讪笑,“你且来说说,怎么就是个误会了?”
心中早已准备好说辞的路铎,顺嘴就说道:“我军攻城,乃是开禧二年九月初一,当天就拿下了汴京城,相爷,好巧不巧的是当日从临安城中来的使者,也是同天到达,您说,总不能让将士们从汴京城里面撤出来然后把城池交回到女真人手中吧?”
“胡言。”
韩侂胄怒了,路铎这厮,不是当着他的面扯瞎话吗?
路铎心中继续笑着和韩侂胄扯皮道:“是是是,相爷说的对,胡言,卑职胡言。”
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是心中却完全不担心韩侂胄会发现什么不对,因为从临安城中传诏的使者还在晋军大营关禁闭着呢,是以,现在他想把时间怎样说就怎样说,完全不用担心会穿帮,况且就算韩侂胄知道这是扯淡的瞎话也没有办法指责什么,总之,这番话,爱听不听。
更何况路铎这厮,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留着心眼了,当着城中百姓的面,言说了晋军九月初一夺下的汴京城,此刻,就算是使者在这里,估计也不敢戳破,除非他想被临安城中的百姓手撕了‘羊肉’。
韩陀胄也明白,和路铎在这个问题之上纠缠下去,纯属浪费时间,不仅没有必要,而且是白白让自己着气。所以就绕开这一话题,直奔主题说道:“咳咳,既然晋王有话让你带给我,你还不快快与本相说来?”
“老家伙,终于心急了吧,哈哈。”心中对于韩侂胄的故作姿态和自讨没趣暗自嘲讽一番,路铎又装作一副天真无暇的样子,对韩陀胄说道:“王爷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