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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顾大人骑在马上,很是猥琐的贱笑时,他最不想听见的一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为什么说是‘又’呢?
因为自从李嵬儿和木青璇被陈平设伏擒住之后,这小娘皮像是不知道累一样,每隔半个小时,就嚷嚷几声,就是因为这万恶的惊吵声,顾大人准备顺势将安悦儿推倒的光辉伟业,被彻底的摧垮了!
“李嵬儿,你要是再多叫喊一声,信不信老子马上让人把你衣服扒光,扔在马背上?”
顾大人怒冲冲的看了眼囚车中和木青璇抱成一团的李嵬儿,很是恼怒。
“嘿,你有种亲自来扒,姑奶奶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嵬名氏之后!”
李嵬儿丝毫不理会顾大人的威胁,因为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十遍,却压根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李嵬儿现在跟不鸟这一套。
于是在李嵬儿心中默默数道三的时候,顾大人垂着头,丧着气,很是没有面子的败下了阵去。
看到这一幕,李嵬儿顿时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昂着头,挺着胸,如果再披上一身王袍,活活的就是女皇范儿。
安悦儿此时最是没好气,坐在札木合送来的勒勒车中,透过窗户,看着李嵬儿的没羞没臊,心中就差糊个小纸人扎了。
“要不是她昨晚的大吵大闹,三郎早已经和我圆房了,哼!”
想起昨夜的旖旎气息,安悦儿骨头都感觉软了下来。
小乌兰无辜的将脑袋伸出去,想要问问顾同在说什么,可是又被气头上的安悦儿蛮狠的拉进了车中。
“捶腿!轻一点儿!”
也不管小乌兰能不能听得懂,安悦儿做了下示范,就舒适的躺了下来,准备过地主婆的生活。
可怜的小乌兰,流着鼻涕,左右躲不过去,只好从一个伟大札木合汗的侍酒女仆沦落为腐女安悦儿的使唤丫头,眼泪啊。
“大人,给完颜丞相的消息已经发了出去,末将不解,您为何还要将兀立巴特瞒在鼓里,将他留在札木合的联军中呢?”
陈平昨夜杀了一宿的人,虽然已经洗了四五遍,可是浑身上下,还是有一股子血腥味萦绕不去。
鼻子歪了歪,顾同尽量不去呼吸陈平身上的味儿,一边控马,一边说道:“这是一盘大棋,大人我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这总是一个机会,一旦成功,北疆再无隐患!”
李志远也凑了过来,带着几分好奇,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就是你任着弘吉剌部的德薛禅给铁木真送信,回头就将德薛禅出卖,并一个劲儿的唆使札木合尽快行军占领阿兰赛,将战场往前移的原因?”
顾同有些失神,自己这次确实做的有些小人行径,合答安的父亲前脚去送信,第二天他就将德薛禅将联军的消息通报给铁木真的事儿捅给了札木合,可是不如此,札木合还有那些诸部的贵族老爷们怎么会意识到时间的重要性?要是不让他们知道铁木真已经知道联军消息,那么十三部联盟怎么会多出一些人手投入战争?想要改变阔亦田之战的结局、想要实现自己的战略目的,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敌人的强大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你们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讲过的那些话吗?我们汉民族已经沉沦了太久,南方的繁华,终究难以抵挡这些野蛮人的铁蹄,我们的文明,挡不住这些落后人的冲击,一旦中断,汉将不汉,那样的话,我们这群人就是民族的罪人,为了汉家传承,我顾同就是做一会卑鄙小人又如何?”
陈平和李志远不明白顾同缘何会这样的看重这些草原蛮子,但是顾同的沉重声音,还是让他们意识到这样做,有道理在内。
“你们两个记住,就算是此次我战死在沙场,不管是谁活着,一定要将铁木真视为此生第一大敌手来看待,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谨遵将令!”
看着李志远和陈平只是将自己的嘱托当做将令,顾同暗暗摇了摇头,未来的世界,他们还看不清楚。
……
一回到兀立特部的营地,顾同立刻就投入到了繁杂的军务中。
步营分出一千五百人训练骑兵,亲兵营一千人全部转化为骑兵,再加上骁骑营原本的两千五百老兵,神武军现在的步骑之比已经到了六比四,骑兵占六,步兵为四,再加上兀立特部五千人的蒙古战士做仆从军,顾同现在手下,可调用的骑兵战力已经达到了九千人。
这样的悬殊,自然会让军中的大步兵拥护者们心生不满,顾同才回到军营,符虎带头,步营副都统潘武,一二三营旅帅赵勇夫、石大眼、程鹏举,加上步兵新生代的领袖人物王韬、周辉齐刷刷的就堵到了顾同的大帐中。
端坐在帅位上的顾同看着气呼呼的符虎,还有一脸青黑的潘武,没好气地笑道:“出息,大人我还以为你们会直接闹兵变呢,就这幅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还跑到我这儿显摆,说说,都说说你们心里的想法,不满也好,委屈也罢,都说出来!”
“您不在的这几天,陈大人将步营一千多弟兄……”步兵二营旅帅石大眼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顾同挥手打断。
“命令是我下的,有气冲我发,不关季常的事情!”带着几分威严,顾同将话挑明,制止住想要替他揽过的陈季常,顾同指着符虎的鼻子,呵斥道:“你是步营的都统,你来说,别让底下的弟兄当出头鸟。”
“大人,末将不敢,末将……”
“我只听理由。”
这一次,就连矗立在一旁的哲别都听出来顾同鼻腔里面的隐隐怒意,即使,他根本就听不懂顾同和符虎在说什么。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眼见着符虎还有步营的几位旅帅都被顾同震慑了住,心怀不平的王韬立刻顶了上去,先是对顾同行了一礼,后又说道:“大人,自古以来,朝廷兵制,皆是步马车缁,步兵最多,骑兵次之,车缁最末,属下实在不明白,大人下令,减步兵而充骑兵,现今我军中人人以成为骑兵为自豪,步兵为耻辱,属下不明白,还请大人为属下解惑!”
“你这不是让我给你解惑,你这是逼大人我给你们步营一个交代是也不是?”顾同气极反笑,坐回自己的帅位上,看看垂下头不再说话的符虎和潘武,又看看赵勇夫、石大眼、程鹏举三人的站立不安,最后将目光落回到王韬、周辉身上,拍了拍手,笑吟吟的道:“你知道你的几位上官为何不说话了吗?你以为他们是怕我,是没有勇气面对我?呵呵,王韬,你也是关中大族出身,大战在即,你连这点眼界都没有,可真是让我失望!”
收起笑容,顾同重重的拍打着桌子说道:“你们能来我这里逼宫很好,我不怪你们,相反我还觉得有几分欣慰,因为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气,这一点打我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我本以为我走后这几天,你们能够想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部署,可是现在再看,我觉得你们还是不明白,到了这一刻,符虎、潘武明白了,赵勇夫他们半懂半不懂,可是你王韬和周辉还是不明白,我来给你们讲,我来给你们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战事即将到来,还有多久,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神武军面对的不仅仅是乞颜部铁木真,还有克烈部王汗,甚至其他更多的蒙古骑兵,一万人的兵力,放在五六万七八万甚至十几万的骑兵面前本就是螳臂当车,而我们居然有一大半的兵力是步兵,在草原上步兵能做什么?送死而已,没有高大的城池作掩护,在骑兵的面前,在广大的草原上,用步兵对阵铁骑本就是愚蠢,所以为了让弟兄们少死一些人,我下令从你们步营抽出来一千五百兵士日夜加以训练,就是想着在战争到来之前,能增加一些战力,为此,我将我自己的一千亲兵都扔给了罗通去训练,战场之上,我根本就没想过躲在众军的包围之中,就算是死,我也要和那些冲锋在前的将士们在一起,哈,王韬,你说,我现在给你一万的步兵,你敢给我保证击败数倍于你的敌人吗?你若是还坚持,这指挥使的位置,我让与你来坐。”
“大人……”这一下,不仅是符虎这些老将,就连陈季常,还有后面赶来的罗通、陈平等人都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口中连呼不敢。
看着跪满了一帐子的人,顾同罢罢手,叹了口气说道:“都下去吧,王韬、周辉,关禁闭三天,符虎、潘武御下不严,杖责二十,季常执刑,去吧!”
……
第120章 战事紧(下)
顾同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手下的这帮人。
符虎和潘武老老实实的挨了二十大板,受完刑,二话不说,回到步营,就从步营再次抽出来三千人,分成三个营,由赵勇夫、石大眼、程鹏举三人统领,从前几次作战俘获的上万匹良马之中,各自挑选,并邀请乌力罕和哲别这两个地地道道的蒙古人做教练,摆出架势,扬言定要替顾同再训练出三千精骑。
看着兀立特营地前的开阔地上,符虎带着三千多人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下马,将士们各个累的精疲力竭,可是犹自没有一个人放弃。
所有人都咬着牙关坚持着,有的人屁股下面已经磨出了血迹,可是看到自己的统领还继续号令训练,值得硬撑着。
“虎头,这又是何必?步营有步营的荣誉,你又何苦将步营的兄弟都拉出来受罪呢?”
走到符虎身前,顾同递过去一只水壶,可是被退了回来。
宛如铁铸的塑像一样,烈日暴晒,可符虎眉毛也不曾眨上一下。
嘴唇已经干裂,人也比出长安的时候黝黑了很多,虽然经过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马术训练,可是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
张开干巴巴的嘴,先是谢过顾同的好心,符虎干着声腔,强自笑道:“之前是虎头混球,不知道大人一片苦心,您说的对,跟骑兵对战,还是得靠骑兵,我知道现在训练,时间有些迟,不过乌力罕和哲别说了,只要功夫下到位,熟悉了自己胯下的马儿,上战场就不会有问题,咱步营的弟兄身手好,武艺自是不用多说,等再过半个月,大人您就瞧好吧,我虎头一定给你练就一支上马可捉敌,下马能厮杀的劲旅出来,您以前不是在讲武堂说过嘛,这叫步骑混合旅,嘿嘿,日后神武军,我虎头敢拍着胸脯说,我手下的兵,绝对是嗷嗷叫的雄狮猛虎,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娘的,又不是没吃饭,力气哪里去了?我再问你们,咱步营的口号是什么?”
“死战,死战!”这一次,却是如同训练过一样,每个士兵,嚎啕着最后一丝力气,齐声答到。
自己手下将士给力,符虎自然是高兴,对着顾同身边的罗通说道:“骡子,怎么样?老子手下的兵是不是嗷嗷叫?”
“牛!”罗通没好气的伸出一个大拇指,对于符虎和步营此次的识大局和牺牲精神,由衷的钦佩。
“步营剩下一千弟兄也要勤加训练,咱们这些人要是扛不住了,他们还要往上顶呢!”
顾同点了点头,嘱托了符虎一声,又吩咐后勤总管葛二蛋这一个月加强将士们的伙食,说着话,就让罗通带路,往骁骑营的训练场行去。
一边走,顾同一边回头对陈季常说:“我让你准备的马镫和马蹄铁准备多少了?”
知道顾同忧心即将到来的战事,陈季常宽了宽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