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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岂不成了罪人?”
对于赵顼的问题与说法,沈欢也思量过,说实在的,他也怕,罪不罪人还不理会,最怕的是一旦大战,别人就有了攻击他与司马光的借口,到时估计两人也只能作为替罪羔羊给牺牲了。如今颖王提及,倒是该好好应对了,总不能说他不怕的原因是信奉了“一切反动怕都是纸老虎”的教条吧?
正了正脸色,沈欢不答反问:“殿下,在你眼中,西夏于我大宋来说,相当于什么呢?”
“相当于什么?”赵顼奇怪起来,“本来他们只是我大宋的一块领土而已,后来弄出了一个西夏国来,如今向我大宋称臣,算得上是附属国……”
“哈哈!”沈欢用笑声打断了赵顼的说辞,“附属国?附属国还要大宋每年给他们岁币?赏赐,还是怜悯?抑或是其他?”
赵顼又羞又恼,因为沈欢的话触及了他心中的痛,但是又不好反驳,只能愣言。
沈欢想及远处,几乎是用大喝的声音说了出来:“在沈某眼中,他们就是一帮强盗!强盗!”
第一百十四章 刀子
“强盗?”赵顼愣住了,想不明白沈欢何以打出这个比喻。 //
看着赵顼不解的表情,沈欢终于激动起来了:“难道不是吗?正如殿下所说,他们李家一开始不过是我大宋西北一小族而已,领地更是大宋领土!到了李元昊,这个野心家,在仁宗期间竟然称起帝来了!他们建国三十年来,几乎年一年都会与我大宋发生一场不小的战争!为的是什么?当然是我大宋的土地和财富!而我大宋这三十年来因为没有战马等先天缺陷,与之交战都是胜少败多,最后让他们称臣之后才罢休。但是,殿下,你可知道这个称臣的条件是什么么?”
赵顼有点羞愧了,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不错!”沈欢依然激动地说着,“西夏向我们称臣,按理说他们是我们的附属国,需要纳贡上表?可是事实上呢?事实就是我们大宋每年需要赐若干岁币给他们!其中有钱,有布,有绢,而这些东西都是我大宋百姓的血汗呀!试问从古到今,有这样的道理么?”
沈欢又继续说着:“抢我大宋百姓的膏血,而且还骑着马,拿着刀,我们不给他们就要杀人,这不是强盗是什么!而我们面对强盗,又该怎么做?颖王殿下,你认为呢?”
“这个……”赵顼给沈欢说得反驳不得,毕竟这都是事实。“刀子!”沈欢开始作出挥手的手势,大有漏*点演讲的趋势,“面对强盗,我们就该拿起刀子,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果实,保卫我们的财富!面对强盗,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害怕。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不敢前进一步,只有刀子,才能让他们屈服!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赵家兄妹甚至有点害怕脸色狰狞的沈欢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一直地儒家教育观念差点要他们拿起仁德理论来反驳沈欢的强权言论,但是他们心底也有个声音在提醒:这些年面对西夏强盗,真如沈欢所说。一切的忍让,都只是一相情愿的妥协而已!
“子贤……”赵顼也给沈欢的言语激起了雄心,“你和本王说一说,该如何扬起我们的刀子来应对西夏人,甚至是契丹人!”
沈欢给他一说。从演讲地冲动中惊醒过来,赶紧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殿下、公主,刚才沈某一个激动。遏止不了自己,言语有什么得罪,还请见谅!”
赵顼笑道:“子贤赤子之心,本王了解,我们都没有怪罪的意思。子贤不必放在心上。快与本王说一说该如何扬起你所说的刀子。”
沈欢心里叫苦不迭,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把多年的憋屈都宣泄出来而已,若在平时。还真不敢与别人这样说。看着赵顼那年轻又希冀的脸,不禁暗叹,这个年轻地皇子、未来的皇帝,一直有汉武唐宗的志向。总想扬威于异族。记忆里他对西夏也发起过几场战争,想靠武力收复西夏,以达到一战毕功。可惜一直没有成功,特别是最后一次,对西夏作战的失败,更成为压跨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内忧外患的他自此一蹶不振。最后郁郁而终。
实在是可怜得紧呀!沈欢如今面对这位喜好战功的未来皇帝。还真不懂如何解释了,若一个乱说。激起了这位未来皇帝的某些心思,最后又失败,那他就是罪大莫及了!
“咳咳!”沈欢清了清嗓子,组织起语言来,“殿下,沈某所说的刀子,是个很笼统的东西。像这次西夏寇边,大家都害怕,有的要议和,有的要消极防御,但是沈某却主张主动进攻,以达到积极防御地目的,也算得上是一把刀子!但是这把刀子只能让西夏人暂时为难、不能成功入侵而已。只要西夏不亡、党项人不死,他们这个强盗也不会熄灭他们入侵我大宋的心思!”
赵顼点点头,道:“这个本王也明白,这才想问子贤还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西夏人。子贤智慧一直高人一等,博学多才,亦通军事,想必一定有好地招术吧?”
皇子竟然来拍自己马屁,沈欢大感受宠若惊,不过却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但是对方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若不给他个满意的回答,估计今日也难以罢了。转头看向宝安公主,不经意发现对方也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眸子隐隐有着钦服的神色,不由心软了半截,更是激动了。
“殿下,西夏就像我大宋身上的吸血水蛭,对我大宋伤害太大,其实沈某一直在思虑对付他们的办法,心中有了几点浅见,倒是可以与殿下说一说!”才一说出口,沈欢就后悔了,怪自己没事招什么麻烦,看赵顼那激动兴奋的架势,今晚若不说到他满意,估计是不会放过自己地了。搞不好连觉都不让自己睡了!
“真地?”赵顼惊喜莫名,“子贤快说!”
沈欢沉吟片刻道:“殿下,民间有杀人不见血的说法,其实对付西夏人,也不一定全是要骑着马拿着刀去和他们拼杀。这个刀子呢,沈某分成了两把,一把叫软刀子,一把叫硬刀子。”
“软刀?硬刀?”如此新鲜地名词,赵顼听起来很有滋味,心里激动可想而知;就是一旁不喜刀兵的宝安公主,闻言也大感希奇起来。
沈欢解释道:“殿下,这个硬刀子,想必你也能猜到了。不错,就是战争,动用兵马这些实打实的东西来与西夏人打一场决定胜负成败的仗!当然,刀与兵,都是凶事,用起来肯定要谨慎又谨慎,否则一个失误,弄不好国败身亡,到时就是民族罪人了!因此,这个刀兵战事,沈某的意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尽量不要去做,不战则已,一战就要竞其全功!而我大宋要与西夏人作战,最需要的是什么呢?”
“马!”赵顼脱口就道,他也是聪明人,关心国家大事的他也深知大宋缺的是什么。
“不错!就是马!”沈欢呵呵笑道,“这是硬刀子最需要的东西,而这马怎么来呢?这又需要说到软刀子了。其实面对强盗,这个软刀子只是辅助硬刀子削弱他们的工具而已,关键还是靠硬刀子,若以为软刀子能成功击败敌人,那就是太天真了。毕竟面对强盗,他们不会与你讲理的。”
“讲理?子贤,莫非这个软刀子就是与西夏人讲理么?”赵顼急切地问道。
“不!当然不是!”沈欢摇头说道,“强盗哪会与你说理!只不过这个软刀子不是动刀动抢而已。殿下,刚才说到马,我们没有,党项契丹人都有,但我们又需要马匹,那么,想尽办法从他们手中获得马匹,才是重中之重!可这马该怎么去获得呢?他们也知道马匹的重要性,不可能甘愿卖给他们。不过,殿下认为契丹与党项与我大宋相差的地方在哪呢?”
“这个……”赵顼苦笑不已,“子贤就不要卖弄关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经济,还有物质!”沈欢给出了答案,“这两国因为地势的原因,地质贫乏,物质稀少,反观我大宋,地大物博,富裕繁华,这也是这两国经常要侵扰我大宋的最重要原因了。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他们的战马,他们也有需要我们物质的东西,那么,殿下认为有没有交换的可能呢?”
“交换?”赵顼思考了一下才道,“不可能吧,战马那么重要的战略物资,他们会与我们交换?”
沈欢道:“那就看我们拿什么与他们交换,还有如何交换了。比如说盐、茶、酒,对这些游民民族来说,也是战略物资!特别是盐与茶,更是不可缺少!”沈欢后世而来,当然清楚盐是人体不可缺少的物质,还有那茶,对吃肉饮奶的游牧民族来说,也是不可缺少的物质!
沈欢又道:“这些强盗总是想来抢我们的东西,因此,相反,沈某觉得我们不该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而是大方地拿去和他们交易,尽量扩大交易规模,以达到他们缺少了我们供应这些物质就难以活下去的地步!”
“可是,子贤,你也说了,他们是强盗,若交易到了他们买不起的地步,他们不又是兴兵来抢么?”赵顼疑惑地问道。
“肯定会来抢!”沈欢笑着说道,“但是,抢是一回事。我们与之交易,其他不要,就要马匹,等到了要抢的地步,我们需要的马匹,也不少了吧。契丹人与党项人也不是很穷,如在边境多开几座交易榷池,能不兴兵就得到的东西,他们也不一定会兴兵吧?再说了,他们官府高层不允许,难道我们不能通过民间交易么?殿下不要忘了,就是在我们大宋,私盐贩子也不少呀,若是这些盐贩子把这些盐,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贩卖到这两国去,运回我等需要的战马,那么,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不是么?”
第一百十五章 阴招
“子贤,你是说……”赵顼有点难以理解了,或者说很了解,但有点难以接受。
沈欢没有多说什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他所谓的软刀子,其实就如千百穿越人士对待敌国的方法:经济侵略!这个时代的人,不懂经济力量这把刀子的威力,但作为后世人,见惯了众多强国以经济为刀子,到处收割其他国家的劳动果实。如今回到了经济力量最强大的宋代,也没有不实施这法子的道理。
另外,沈欢所说的除了正当的经济贸易外,有一招防着难以正当进行的招术,那就是走私。走私这东西是个利器,如果能顺利对一个国家进行大规模的走私战略物资或者奢侈物资,那么对这个国家的经济那将是起了难以想象的巨大的创伤!像沈欢所说的盐这东西,因为生产力低下,在这个时代,一直都是供不应求,价格也高得离谱,若以大米的价格来衡量,这个盐的价格是后世的五倍以上!纵使价格高,因为是人体必需,依然是供不应求。
所谓绝大的利润催生犯罪。既然是有暴利可图,在大宋境内也有了无数的私盐贩子,朝廷禁无可禁,压不可压,特别是江南一带,依然有着不少以贩私盐的巨商!盐在情况还算好的大宋依然如此,在西夏和辽国那些贫瘠的土地更是稀缺了,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因为他们军事强大,若是正常的贸易,大宋与之贸易,也不敢把价格抬的太高。可若是走私嘛……沈欢已经可以想象那种害死西夏人或者契丹人的场面了,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