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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越一听他爹这么说,他娘也没反对,‘哇’的哭着喊着就跑了。“小十!”九妹担心,跟了出去,景椤耘闻也跟着走了,刹时鸡飞狗跳的后院,回归了平静,剩下四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黙了。
晋越把自己关在房里,众人候在外面,彼时只有九妹的呼唤,和晋越的哭声。最后把九妹逼急了,直接让耘闻踹门,门开后九妹独自进了去,让其他人出去等候。
晋越听到她来了,脸埋在被子下,‘呜呜’的说着“你走,我不和你好了!”九妹推推他,他还是执拗着,“不和你好了,不和你好了!”九妹握握拳,“小十,燚越答应你,不让你去参军,怎么样?”
晋越终于停止了哭声,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真的?”“真的。”说着把手都举起来了,“我保证,绝对不让你去。”得到姐姐的保证,晋越才终于把整个脑袋都露出来了。
他抱着燚越,“姐姐。”九妹好气的笑笑,“现在叫姐姐了?刚才谁说不跟我好了?”“嗯……没说。”九妹逗他,“说了是小狗。”晋越趴在她怀里,不安的动了动,“嗯…说了……不是小狗。”说完这话,他自己也笑了。
唉,她又怎么可能,让她这长不大的弟弟,去参军呢?
是夜,她又一次的,离家了!
这次不同,这次,是她人生的岔路。因为阴差阳错,经历无可奈何,然而前方是艰险还是落寞,她,想过吗?
也许,命早已天定,是她的终究是她的。即使名字错,纵使千里落寞,是她的必然是她的!
她的……护国路!无可奈何……
#沙湖道:七情相克——恐胜喜、喜胜悲、悲胜怒、怒胜思、思胜恐(附:恐则气下、 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怒则气上、思则气结)
牒:文件 (军牒,也就是军事文件的意思,同军帖。)
涑越:司徒涑(su 4)越,司徒五
迎妖精进门
第九章。迎妖精进门
这已是心草受伤后,第三日夜了。风巽宫中的黑暗角落里,隐隐能看见,掠过的人影。那人行色匆匆,却不显得鬼祟。到了心草寝殿的门外,微微的光影可以让人看清,是蒟蒻姑姑。
姑姑转身,确定殿外没人以后,才悄悄的进了寝宫。入门之时,关门声很轻。然,此时心草已经醒了,准确的说,自上次昏迷后,她醒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心草睁开了眼睛,又悄悄的合上了。
听那进门的脚步声,会武、是男人!感觉到‘蒟蒻姑姑’,坐到了她的身边,伸出的手上,强劲的内力蓄势待发。难耐的压迫感越来越近。
就在他出手的一刹那,心草猛地睁开了眼,一手压住了他的肘弯,一手撕掉了那人脸上的面皮儿。然后……她魔怔了!
“噗~,哈哈哈哈!”长钘,竟然是长钘!真是不忍直视啊!一个平时很爷们的男子,此时正穿着扭捏的宫装,并裹着小老太太的头发!心草狂笑不止,真是太搞笑了!
虽说是笑的很放肆,但是声音还是压下了的。所以长钘也没堵她的嘴,只是面色……呃,有些不善。另外就是,呃…离得太近了。心草很自然的,放开他被压迫的手,把人推了起来。
长钘这一起来,心草刹时又乐了,比刚才还甚,捂着肚子都快抽过去了。长钘顿时忧郁了,心道这衣服又没穿反,有什么可乐的?再说了,还不是为了来救治她?
心草强迫自己憋住了笑,非常正常的板着脸,一本正经的伸手,掏出了他藏在衣襟里的果子,胸前顿时‘一马平川’,‘喀嚓,喀嚓……’等长钘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果子都没一半了。
这回是长钘笑了,肩膀一抖一抖的,“想喝水?”“知道还问?”堂堂太子穿着嬷嬷服,像太监一样倒了茶,给太子妃喂水。看看那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的沙果,长钘问心草“你把这吃了,我一会儿怎么出去啊?”心草相当不客气了,“我管你?”
嘿,他算发现了,自那一剑刺完以后,她就彻底成他主子了!算了,认命吧!奴才长钘又伸出手,重新调动内息,给心草治疗伤势。
心草想着想着就问,“哎,对了,现在什么年月了?你娶完那个簸箕没?”长钘头上微汗,心道,还什么年月了?你想的可真够长远的!“中秋迎娶……你想的太多了。”心草不再说话,舒舒服服的躺着,顺手把另一个沙果也掏出来了。
‘喀嚓,喀嚓……”长钘一个愣神,“哎……你这哪点像虚弱啊?”心草雄赳赳气昂昂,“我敢不虚弱吗,你再拿剑捅我?”长钘一口气没下去,差点没噎死。
好在这一噎,让他想起了正事,他问心草“那日进宫的,是你的人?”心草也不瞒他,“都是老爹的兵,也是你的兵!我也是!”长钘展眉,她也是,真好!
“你们都会隐抑内息吗?”心草眉头一皱,“没有啊。”后来反应了过来,“哦~,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哪有那么神,其实那是一种五行幻术。”“五行幻术?”
心草解释道,“那是我师傅出家以后,悟出来教给我们的。你以为我们隐抑内息,是因为我们的内息,你看不到。就像是人说狗不会说话,是因为人,根本听不懂犬吠。”
看他似懂非懂,心草又继续道,“我们的幻术,可以让自身的内息,不外表于感觉,而是形于颜色。根据五行的特性,调节自身的气机,同样可以像你们那样收放自如的。只是不会五行术的人,看不见而已。”
这样一解释,长钘就懂了,都说未知的领域最是吸引人的,长钘还真是想好好研究一下。突然听见心草说,“不过,你就别想了。”长钘抬眼看她,心草仍在继续“…要是拓祓侯突然有一天发现,太子内力尽失……”
他不想了!让他想他都不想了!
就在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刚才心草说的话,像是大彻大悟了一样,恶劣的笑着问心草,“人听不懂犬吠……谁是犬?”
(@__@)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心草捂着眼睛,打算来个‘一叶障目’,“…哈,这个……是吧……改天教你五行序,学完那个,你就能看见我们的颜色了。”“哈哈哈。”
校场
九妹带着景椤,匆匆赶到了京城军营,还好没过限期,否则不挨罚,也要被朝廷治罪的。
初入校场,先是被夏司训接待,迎到了空空的讲堂。九妹以往也听过什么,官场黑暗之类的。她也不傻,先是给了那夏司训一小包银子。
哼,对她来说的一小包,可把那夏司训给乐坏了,估计自己姓啥都忘了。本来就没什么官威,这下更狗腿了。“司徒~公子,哈哈哈哈。”九妹被他笑的直幕牛昂牵狙荡笕恕!
“呃,下官夏明奇。掌管这~,武训校场的~,一切生活军纪事务。司徒公子~,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啊!”九妹鞠了一礼,“司训大人客气了,叫我晋越便可。晋越,也确实有一事相求。”
夏明奇一听有事,眼前一亮,“公子~尽管吩咐。”九妹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呃……夏司训也知道,我从小娇生惯养,这参军也是我那姐夫‘强迫’来的!所以……”
“公子放心,这里~士族与庶族,当然是区别对待的。你看,这外边训练的~,自然是庶族,而士族子弟~,此时正在房内研习兵法。”
九妹微微放心些,这要是让她一女子,扛着那三十来斤的长枪晃一下午,估计得直接死在那。
夏明奇接着说,“总教头杨毅,每每都在清晨,讲习战场的兵法战术和军纪。而平时,都是由~副教头吴宗~,负责训练,傍晚~是对垒技击,由军士们~自行切磋武艺呀。你今日才到,先去收拾行李,今晚就不用参加了。”
“啊,多谢夏司训。那……”“哦,咳咳,司徒~晋越!”九妹也很配合,“学生在。”夏司训正经起来,还挺像个夫子,“这唯一与家里不同的是~,自今日起,你~便要与~,军士王佺同住…”九妹本来低着头的,瞬间就抬起来了,眼睛瞪得老大!
夏司训还在闭着眼睛‘念诗’,所以没发觉。只是他后面说的话,九妹一句也没听见了,她现在只想回家!“名列前茅~,战功显赫的军士,就有机会受到擢拔,到时即可~统帅三军,保家卫国~,荣光无限~前程似锦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军营重地,想跑是跑不了了。景椤一路掺着她,到东营房去了。她在外面好是颤抖,“景椤,我想回家。”“小姐……你说你当初逞什么能啊?”不过还没等九妹开始抒情呢,就听见了王奎那厮的破锣嗓子。
“公子,你看,十公子!”九妹顿时眼前一片光明。对呀!她虽说不是来奔前程的,不过这个报仇,还是她最感兴趣的嘛。
景椤看她家小姐,不但瞬间站稳,而且笑眼迷离,不由得心肝颤颤,默默呐喊,这是要报仇了吗?终于有好戏看了!!(这丫头缺心眼,你家主子的清白呀!)
王佺出来,果然还是那副死样子,“晋越!”九妹越笑越灿烂,“少卿。”于是乎,是夜……“啊——”
第二日,王奎惊悚了!他呆愣的看着,自家公子脸上的淤青,“公…公子,你……”九妹极力笑的隐忍,“昨夜你家公子,睡梦中突然醒来,看见窗外有一人影,大喊了一声‘什么人?’,然后翻身推窗,结果……”
景椤接话问,“被石头砸了?”“是鼠夹。”说完没忍住笑出来了。景椤抿着嘴,被王佺的眼神杀伤了一下,而王奎此时根本不想笑,连身子都不敢动,只是拿眼睛先瞄了一眼王佺,再看了看双肩颤抖的九妹。
他的结论是,灵异了!公子竟然能容忍别人笑话他!
吃完早饭,要去校场了,景椤趁给九妹理衣服的空档,小声问她,“公子,你昨晚一宿没睡吧?”九妹只是笑笑,“没事,我去了。”
没想到啊!校场上刚集合完毕,九妹就被杨毅给叫出去了,“嗯,从今日起,你由我单独训练。”“啊,啊???”王佺脸上也老大的不愿意,只听杨毅又说,“不用紧张,只有卯时到午时而已。”
杨毅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徒儿‘陌敌’家的小妹。心道,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能有多稀奇!
【郢历?辉昭十九年?八月初十】
既要迎娶,便要摆出一副非卿不娶的架势。即便那是个……按心草的话说,那就是个簸箕!但,长钘在心草充满鼓励的注视下,仍然红光满面的,‘慷慨赴死’去了!
知道今日太子要来,侯爷府上下从清早开始,不说是张灯结彩,也可谓是纤尘不染啊!
长钘进出也不摆什么架子,阆苑亭台间穿梭自如,还走在了人带路的前面,这是得多熟啊?长钘曾含情脉脉的对钰蒴说过,‘芸芸众生之中,只一眼,我便能找到你!’
这话绝对不假,是个人都能,为啥?呵,你见过哪个芸芸众生,往太阳底下一站,能闪瞎人眼睛?没错,无与伦比者——妖…呃不是,幺钰蒴!
果不其然,长钘顺着那‘熠熠生辉’找过去,不等看清人,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真想夸张的把手也抬起来,可惜啊,只能想想。眨了两下眼睛,缓过来了。
那对面荷塘边上,正坐着一挽着流云髻,手持玉罐的广袖黄衫女子,在探头喂鱼。发髻上的琉璃簪子,便是发光的所在,不知从何处来,只是那琉璃大而圆润,面上凸凹有致,从哪个角度看,无一不是光彩照人。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