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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然后把扔在了大的足够睡五个人的大床上,一只手扣住了她的那双皓腕固定在头顶上,他压住她认真的对上她倔强却又冰冷的眼眸,认真的说:“你留在这里,直到你考虑清楚为止!”
他的气息几乎将她全身上下都包裹,展听雨皱着眉头,想要告诉他说这样做是徒劳的,却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没有,反而可能会激怒他,心中叹息,算了,骗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差这一次。别过了脸,她默不作声的在倔强下加了些许摇动的妥协,她知道这样他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
说完,他掏出了她身上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想你应该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是逃不出这里的。”
是,她知道,头顶上的窗户是用石头砌的,八个整齐的方孔刚好能穿过她的脑袋,但是不包括她的肩膀。周围墙壁贴的都是精致的繁复而又古典的墙纸,但是在墙面后面她深深的明白,都是从阿塞拜疆运来的石头!
——这个人根本就是把那边的房子整个都搬了过来吧?!
想要逃离这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他关上了门离去,展听雨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左手把腕表取了下来,反过里面,她用左手指尖轻轻一点表盖上凸起的银白色小点,然后把手表像是拿手机一样的拿在了手中。
“挚,能不能听见我说话?”扣子一头是听筒,她细细的听到那边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你千百年都没用过这东西,今天怎么心血来潮?”
“这叫被逼无奈!”她叹气一声,蜷着腿跪在床上,“过来来救我。”
“救你?”王挚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声,“你别说你让人抓了?!”
“是啊。”她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这不是在找救兵吗!
“谁这么着急的想要死?居然敢抓你?”
她语塞,闷声半晌后才吐出一个名字:“沈夜尊。”
那边的笑声愕然止住,速度之快简直就是一瞬间,两个人配合的刚刚好,“这样啊……这个……我怎么帮你啊?”说到后面这里的时候,王挚也开始心虚的打混。对这个人他们直到亏欠的太深了。
“挚,你敢不敢拍拍胸脯豪气干云的说要就我与水火之中?”她听到了他口气中的推诿,冷冷的笑了两声。
“我……你知道,他其实很可怜。”倒霉的爱上展听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挚——”她拉长了声音。
一听就是不高兴了。
王挚立马换了口气,“你说位置,我马上去。”
“我……我也不知道。”她一路过来刚开始还认得路,但是七拐八拐的,她现在也茫然了。
“拜托大小姐,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救你?”
“手表上面有卫星定位系统,你把它和电脑连接就能知道我的位置。”她不信她的命那么背。
“……啊,哦,呃,好吧,我知道了,会尽快过去的。”王挚叹气,知道自己又逃不掉被奴役的下场。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怕见到沈夜尊,有种落魄的书生,自己的女儿骗婚别人后再见亲家的尴尬心情。
“你貌似你很不情愿啊。”展听雨坐在床上一手砸在了床面上。
“没——”那边拉长了声音否决了她的话,“只是,我觉得你干嘛那么害怕呢?”
“我总怕他记起来了,怕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可能呢?听,你如果不相信他,就等于否决了自己!”
“我当然肯相信自己,可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起我和他的事情了,尤其是上次他从阿塞拜疆都追到了神风学府,挚,你告诉我,我这次还能相信自己吗?”前车之鉴摆在前面,展听雨不敢这样草率的走出任何一步。
那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听,你亏欠他太多,还了吧,你和他这辈子是分不开了,不要骗自己了,为自己活一次好不好?”
“挚!”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知道的,我们不可以,我承认我爱他,我承认,我展听雨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就是他,可是,可是,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当然,我说的太绝了,但是至少是在我解决那些事情之前,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不是吗?……挚,你想想你和我,我们的爱情都遭到了诅咒,我就算爱尊,尊,尊,深夜尊,你,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王挚拿着那头的手表,听到了她突然的结巴,了悟的按下了那个off键,他坏笑的,心想:你们两个就纠缠去吧,我恕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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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香:尊:我们结婚吧。]
“你、你干什么?”她从床上往后跳,身体靠在了冰凉的床头上,双手拿着手表,以为可以驱邪的挡在胸前。
沈夜尊一步一步,蕴含着无穷尽的欲要爆炸的威力。在距离她三丈的时候停下脚步,目光像是一头残狼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或许可以解释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咬字清晰,清晰到让她每听到一个字就心惊胆战一下。她更像是一只慌张的小兽,目光四处飘移,好像真实就在眼中,不敢让他对上自己的双眸找到自己恨不得用硫酸泡到消失殆尽的秘密。
“我说什么与你何干?”她的大脑飞速的回转,过滤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现在还能挽回多少!
“或许我是你口中害怕想起什么的那个人!”铁青的面孔,他如猎豹一样敏捷的抓住了比狡兔还要狡猾的展听雨,锁定,捕获,压在床上,他这次是再也不要放开她!
“你偷听!”她尖叫着,却发现他坚如磐石根本无法撼动一分。
“是恰好上来想要问你要吃什么!”下了楼他连浇了三盆冷水这才浇熄了自己的兽欲,这才又返回楼上,抓住门把手的手僵硬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面听到了什么。太精彩了,精彩的简直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最后自己在门口,脑中乱哄哄像是跑过五六辆火车后,他慢慢整理清了自己大脑中的所有断断续续的讯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之间果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不要解释!”她觉得自己苦心维护,保护他的想法被他无情的撕破,自己的尊严难堪的被赤裸裸的摊开。
他按住她不许她再动来动去,厉寒的冷眸死死的盯着她,“我不解释,你来解释。”
顿时语塞,心口那快要被点燃的火药突袭冷水,她一下子冷了下来,手脚顿时低温,别过脸,不敢再和他对着干,只是一声轻叹:“你何苦要问呢?”这个时候再装下去,她就算有影后的演技,也没有办法不让心脏疼痛,露出扭曲的表情。
“果然是有!”他的手掌加大了力度,在看到她蹙眉后,不由得减轻了力量,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影响着他,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全被她控制。
“尊,我痛啊!”她喊着,不知道是在说肩胛痛,还是心痛。
“哪里,哪里痛?”刚才还是一脸要吃了她的表情,一听到她的惊呼,脸上就剩下了满满的关切。
望着他慌乱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的心都软了,身上被束缚的力量撤去,她撑起藕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交在了他的胸膛之下,喟叹道:“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你痛苦?”她亏欠他太多,所以就连挚也觉得羞愧的一听到是他之后,不敢前来。连旁人都觉得羞愧难当,她怎么还理所当然的伤害着他,当作是为了他好呢?
“听……”他大喜,见她主动的靠近自己,不过这种欣喜还没撑过半分钟,他又沉下了面孔,“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不追究以前的事情。”
展听雨嗤笑,心中却是酸涩满满,这个上过她无数当的男人,到最后不怕死的还愿意上钩,只为了爱她吗?多傻呵!
她的吻,细密的落在了他的脸上,颈上,耳垂上……他颤抖的松开了手,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她身上,鼻息间都是浓热灼人的喷气。她的一双素手开始解他的扣子,呢喃的说:“你我,从我十四岁那年认识,那时,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你呢?尊……你呢?你爱我吗?”
“爱……”他的声音粗嘎,“生死相随。”
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展听雨双手推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眸含媚的,娇嗔道:“我不喜欢你说这句。”
“哪句?”他愣住。
“不要你生死相随,只要你带着我的那份活到一百岁。”她苦,却不想连短暂的甜蜜都享受不到。
“你胡说什么?”他的身上顿时一冷,脸上又浮现不悦之色。
“你答应我。”她的手指像是有魔力在他胸前划圈,然后就点燃起一簇簇的火焰,让他再一次的燃烧了起来。
“你……”他吞咽口口水,却不敢轻易允诺,他要她和自已一起生一起死。
“只是代我活着有那么难吗?”她嗔怒,冷下了脸,故意要他说一个承诺。
他苦笑,摇头,“你可知道,若没有你,我活着……生不如死!”
大大的被震撼,展听雨半张着口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叹口气,“我只是随口要你个承诺,我又不一定会死,你何必那么认真呢?”
“我就是怕,就是怕。”他像是一个耍赖的孩子非要一个自己喜欢的玩具,不依不饶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不吭声了。
“尊,答应我,答应了我,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她讨不到好,只好妥协的和他来交换。
“听!”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得到了什么样的天大惊喜,就像是自己刚才打折买了心爱的宝贝正在高兴,顺手拿着发票兑兑奖,居然又再获大奖一样的惊喜心情!
“怎么,你打算把我吃干抹净之后不负责任吗?”斜睨他,她的脸上充满了无辜的表情。
他笑,兴奋中,他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好好好,我负责,我负责!”这种幸福,是巨大的,让他已经无法承担这背后的辛酸到底有多沉重。他只觉得自己是个傻瓜,愿意就这样一生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
这样的男人,才是那个曾经在阿塞拜疆宠爱着她的男人,会笑,会撒娇,会对她说“好好好”,那么纵容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她问他:“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答应了。”
她的问话是带着深意。
可他却答的只为了结婚一事,却逃不开对她已经承诺的既定事实。
她笑,却凄凉,温柔尽撒,能做的,也不过就是给他这具身体罢了……
时间还长,她由自己的心,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尽享缠绵,她终于揉在他的心口化作了最后一道伤痕,永生镌刻。
辗转转醒就看到抱着她的沈夜尊嘴角始终噙着满足的笑意。好不容易的才从他的铁臂中逃脱出来,她酸痛难忍的咕哝着:“混蛋,要吃了我啊,那么用力!”说着一边捡起地上衣物,一边回头看他,“喏,我不是逃跑,我只是去办点事情,你不许发怒,不许咆哮,还有不许那么用力的欺负人家!”说着脸上浮现可疑的绯红,谁会相信厚脸皮到极致的展听雨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从他的书房轻车熟路的找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王挚的电话,“你人在还是不在?”
“在门外,随时等候老佛爷您的差遣。”王挚发笑的声音里面似乎有些暧昧。
展听雨恼怒,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挂了电话,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在不远处的路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