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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苍白的嘴唇无力的扬了下,她阖上了眼睑,低声说:“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我平凡到近乎无能,所以根本没资格对你说教,只是,你既然拥有资本,那么,就不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
幸福?眉头打死了结,她似乎有些抓住了什么头绪,舔了舔上唇,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你别说是……”
“……你还是问自己吧。”别过脸看窗外,她的脸上已经呈现死灰色,神色更多的爬上了浓浓的倦怠。
康康起身,知道自己该离去了,轻咳一声,“我知道了。”说完就准备离去——
“请你不要离开他。”
这最后的请求让她顿住了脚步,目光发直,康康的嘴角又开始隐隐发烫,目光下移,她轻声杂着些许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失落说,“或许,他,并不需要我呢?”
“……那么,你会需要他吗?”这一声几乎溶入空气中的最后疑问伴随着仪器尖锐的发出长久的低鸣,令康康猛然一刺,遽然回头……
“医生,医生!!“她惊慌失措的拉开门,冲着外面吼叫。
她从来不知道生命原来脆弱的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就轻易的五声息溜走。
没有交代完的事宜,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没有,那么多的没有,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做,怎么她就……
电视上,书上,可不是这样的,总是会说完重要的事情,总会有奇迹发生,……那么的总会,为什么不会发生在她的身边呢?
“这,怎么可能呢?”愣愣的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生护士们进来出去,听着耳边有呜咽恸哭的声音交织,可是她却动也动不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双大手温暖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给她在茫茫然的白雾中点亮一盏微弱的光亮,她幽幽的抬起头来,看他,无助的开口:
“人怎么可以那么脆弱呢?”
身后的人沉默,好半晌后才开口问她,“她对你说了什么?”
闭上了眼睛,她无法去看这一片苍白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轻易的抹杀抚平,像是从没有过一般,她轻启有些苍白的嘴唇,吐出四个字:“珍惜现在。”
睁眼,她看到了沈展翼就站在她的面前,尽管面无表情,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而又庄严肃穆,可是她却能看到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怜惜与无限温情。
她的心头忽然动摇,想问自己——
他真的需要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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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四十五度有爱情:怎么办啊?]
“或许真正需要温暖的人是我……”一只手拿着电话,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揉着自己潮湿的头发。低声的呢喃听起来那么的忧伤,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深蓝色的夜幕,视野之下是家家户户点燃的星光,温暖却对她孤身一人而言却是刺激。
把毛巾扔到了大床上,昏暗的灯光洒满整个室内,像是一种廉价透了的衣服,穿到身上皮肤被摩擦的让人不舒服。
“这真是糟糕透了。”她想也没想的就关掉了床头灯,坐在静悄悄的黑夜中看落地窗外的景色,对着电话里的人呢喃。
至于电话那头的人,则是轻笑,“康,你寂寞吗?”
“为什么这么问?”
“先回答我。”
“……或许吧。”
“那就是了,你只是因为寂寞所以觉得他像是一个王子。”那边已经很快的下了定论。
康康摇头,“不不,我不是,不是这样的。”她要否定,像是接受了挑衅不由自主的在反击对方的话语。好像是大脑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我觉得他是那么的无助,我想要拥抱他,……好吧,我承认,或许真的是因为异国,面对自己熟悉的人,即使我们当初的感情有很大的问题,但是我敢肯定我对他不是那种因为一个人寂寞所以觉得他不错的那种心情,我明白。”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却忘记了她打电话的目的还有心情,却只是一味的在辩解他的好坏在她心中的影响。
“该死的……”而等到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的时候,是听到那边的偷笑,“沙汀娜,你在嘲笑我?”
“不,我只是比较赞同你搬到酒店的举动。”
“……我还在想会不会很唐突。”
三天前,在艾琳刚刚去世的时候,她就突然搬离了他们家,带着这样会不会让对方误会的想法,提着行李的时候她和沈展翼在楼梯口相遇,两个人对视良久,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面无表情,好像是钢铁一般的面孔,可是她却好像看到了他哭泣的表情。想要去拥抱他,可是两只手都提着大皮箱,她放不下……
转身离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像是把一个孩子丢在了陌生的环境,任由恐惧和无助蔓延过他的全身。而且这三天没有和他有任何的联络。
“嗨,我有没有听错,你难道是感到了内疚?”
他的表情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康康深吸口气,坚定的吐出一个字:“对!”
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似乎被吓到了。被她的坦诚!
“我真的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她的心脏忽然的抽紧,负罪感重重的压在了心头让她不能呼吸。
“好极了……等我一下。”
半晌后,康康坐在黑暗中等着她再次开口。
“抱歉,刚才接了个电话。”
“嗯哼?”她听出了另一头的欲言又止。
“康康,想要弥补你的错误吗?”
“干嘛?”
“想或者不想。”
“……好吧,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一次,我想我会抱抱他。”她举双手投降,觉得自己那么自私的想要把自己刨除在这个事件之外的幼稚举动来个大清盘。
“那么,请你穿好衣服,带着现金或者信用卡下楼,到你酒店的负一楼,去拯救一下那个你觉得愧疚的那个人吧。”
“……什、什么?”她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心脏同时漏跳一拍。
“你没听错,你口口声声觉得愧疚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你酒店下面的酒吧里喝醉了酒,丢了钱包,需要有个人给他买单。”
“你开玩笑吧?”她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声喊了出来。
“康康,这种事情我会和你开玩笑吗?刚才我让你等,就是他打电话过来,跟我要钱啊。”那边无奈的长叹。
“……”
“干嘛?原来你只是嘴上说说啊。”
“不是,只是,觉得他怎么会来这边。”小声的说话,她觉得不可思议。
“康康,如果我说他是去找你的,你信不信?”
“……沙汀娜,这个玩笑不好笑。”好半天她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
“那随便你信不信了,”那边的声音反而听得很无所谓,“反正他就算被扔到污水沟里,和老鼠做伴,我也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你睡觉吧,我也去休息了,在梦中中祝福他不会被丢的很惨。”
挂了电话,康康全身都瘫软在了沙发中,在思考三秒之后,她决定放弃自己的挣扎,举着双手,穿了一件黑色的无肩带富有创造性对摺边的立体造型的长裙,出门。
是的,或许是因为心情所以才会挑上这样的裙子,心情纷繁杂乱,才选择这样不规则的裙子,暴露在外的皮肤一触碰到冷气,立刻跳起了鸡皮疙瘩。
在靡靡的灯光下,她不断的说着抱歉寻找着据说喝醉的男人。
最后,在吧台,被擦得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五光十色,一束灯光打落在高脚椅上,她看到了唯一在黑暗中光明的男人,颓靡的趴在地上的男人。
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倒满了整整一大杯的伏特加,好吧,她大步地走了过去,拉住了他就要送酒入口的动作。
“就这样停止。”她对上了他朦胧的视线,好极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喝醉了。帮他付了钱,就准备想办法带他离开。
“康?”他眯起眼睛盯着她好久才说出这个字,神情忧郁的像是几乎快要溺死人的绝望。
“对,对,我是。”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从紧握的杯子上扳下来,耐心的对他用非常非常温柔的笑容对他说话,“听我说,现在,我送你回家。”
“家?”他像是蒙上一层纱的面孔令人捉摸不透,这样脆弱的表情让她再次为自己叹息,“好吧,来,跟我走。”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诱拐被自己灌醉的未成年少女回家,有些尴尬,可是却控制不了。
刚把他一只手拦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听到他猛然发出了一声吼:“你穿的是什么?”
康康受惊的转头看他,一脸的愤怒还有赤裸裸的妒意。她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这,这种衣服!”声音听起来非常悲愤。
然后她被他推开,就看到他在脱自己皱皱巴巴的西装,披到自己的身上。
康康看着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动作还有表情,认真而又严肃,根本不像是喝醉酒的人,可她却明白,只有一个人喝醉了,才会做出这样平时不会做出的认真表情来证明自己清醒。看着他的眉眼,康康任由他把自己裹好后眯起眼得意的笑的表情。他那样的表情,好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宝般的喜悦。
把他放在了大床上,康康也没有从他刚才那么温柔还有坚定的眼神中走出来。坐在了他的身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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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四十五度有爱情:月色]
静谧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白纱覆盖在他的身上散发出隐隐的光芒。胸口平稳的起伏,她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俯身上去,帮他解开领带,纽扣一粒粒的解开,光滑而又结实的胸膛落入她的眼帘。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康康翻个白眼快快的把他的衣服脱掉后盖上了被子,目光偷偷的顺着他半掩的身体滑向了还有一半没盖住的下半身的同样颜色的西裤。
她总不可能给他脱裤子吧?手指有些灼热,她脸上浮起燥热,深深的吸口,才压住心口砰砰乱跳的兔子,她这是怎么了?康康霍然起身,转身就进了盥洗室,脱去了轻薄的露肩长裙,滑落在自己的脚边,她整个人都滑入了温暖的水中,在充满玫瑰精油香气的水雾中,沾染到自己身上的酒气消散在了空气中,一点一滴……缓慢的蜷起了整个身子,屏息没入水中。
耳边是静静流淌的水声,空洞泛着古老的记忆融入了她的血脉——
她站在十字路口,行人不断的穿过她的身边,熙攘的人群忙碌的盲目看不到别人的表情。
一个俊美的如同古老宫廷里的王子默默的站在一个少女的身侧宠溺的对着她笑,那般爱怜的神态是爱神看到也会嫉妒的表情,他帮她撑伞,帮她拿着多余的书本,无论春夏秋冬,他都在她的身边。
这样如此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有了罅隙?
她侧着头看着他们低头私语,或动手动脚的打打闹闹,那样不分彼此的影子相互交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天边有大片的乌云遮住了他们的身影,就连他们的表情也失去了最明媚的光明,看不清了彼此的表情,两个人在良久沉默中,垂下了眼,擦肩而过向着相反的地方走去。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想要上前,去拉住他们两人,一脚踏出刚站在他们之间,就好像踩空了一般,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渊。
“唔……“她手脚挣扎,不断的挣扎。直到双手抓住了冰冷的边缘,她仰头,睁开了双眼。
明亮一下子袭入了她的大脑,有些微微的刺疼,大口的呼吸,她坐在水中一抹脸,这才发现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