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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拉步。
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拉开,仿佛两只手的交握成了他们唯一纤弱的联系。
“你想说什么?”后退锁步,何心美盈盈大眼里面全是淡淡的苦涩。她不是那种听到了花言巧语就心花怒放的女孩子,她不笨能听懂他后面有“但书”的转折——
扫步接迂回步至并进位。
“对不起,你是所有人的阳光。”他心疼地看着她唇角涌起的干涩。
完美的盘旋滑行像是两只羽毛在半空中翻飞,看呆了一群人在场外围观的人。
“唯独不是你的?”声音哽咽,何心美第一次感到了难堪,尊严这个时候仿佛被心里涌起的浓浓的难过所冲淡,忧郁的迂回步,她的眼神从来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半分。
“我们太年轻,”向右直行追步,他轻声说,“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
后退锁步。
“包括拒绝我?”她突然感谢这是个化妆舞会,因为泪水是铺满了面具的背后。
激转步接左转步。
“我没有拒绝你。”他嗅到了她身上湿咸的气味。
优美的滑行步,伴随着她低沉的声音在他身旁漾开,“我喜欢你。”
淡淡的,绝望的声音,像是一把刀缓缓的割开了他的心脏。
盘旋滑行步接迂回步。
他在钢琴声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了她。
静静的独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黑暗的四周,依旧沉浸在他们优美的舞步中,长久之后,稀稀落落的掌声提醒了沉醉的人,变成了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绝……
“这是我最悲伤的圣诞节。”头埋在他的肩膀里,何心美一边流眼泪,一边说。
“不会的。”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我会给你最美的圣诞节,我们还有两天时间。”
何心美不明白的仰头看他。
“如果你愿意,这三天我都会陪着你。”
目光缓缓的从他的脸上垂到了他的胸口。三天?!三天,能有什么?是日后的回忆的折磨还是甜蜜的满足?何心美不敢赌自己的未来,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双手环上他的腰,她不管了!
“好,三天。我们做三天的情人,三天过去……我们……我们,”吞吐地说不出后面决绝的言语,她想到都好痛好痛。
“三天后,我们还是朋友。”他替她说完后面的话,搀扶着她在众人惊羡和崇拜中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灯光在这个时候又渐渐的明亮了起来,路砚和马凡儿各自挑了个不错的位置,给自己要了一杯帕尼,给马凡儿要了一杯无酒精的帕兰朵坐下来两个人趁下一个舞曲开始的空当聊起天来。
“最近你不在学校,干什么去了?”路砚问。
听到这个问题,她做出一个很疲倦的样子,“当然是学习了。”
“嗯?”学习?她不是就在学习吗?
“不知道曾阿姨从哪里知道了我在和听雨学习,结果就找我回去,千叮咛,万嘱咐地说,不让我和她学东西,而且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而那个曾阿姨就是上一任龙帮帮主的夫人,而长相……如果说何心美是太阳,那么她就是天使,美丽的简直不是真的一样,而且随时都是那种温柔而又体贴的样子,和她见过面的人心里面都是暖暖的,像是过春天一样的。
“这个……她很了解听雨吗?”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的,那个她口中的“曾阿姨”深刻的知道展听雨误人子弟的能力!
“不知道,我问她,她就是摇头,一幅不堪回首的样子。”那样无力娇弱的样子真的是谁都不忍心继续问下去的。
“那看起来,她真的是很了解听雨!”这会儿他是十足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在灯光再次缓缓的暗下来的时候,他不经意的又问了她一句:“你在外面都学些什么?”
“帮派管理学!”她理所应当的说。
他纳闷的开始怀疑,哪个学校会教这样的课程?
音乐再一次响起来,他知道这次是狐步,可是惜泪和听雨为什么还没有出现?这都第二首曲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舞池中的人——
“你是谁?”谭惜泪穿着白色的仿希腊女神的服饰,蒙着白色面纱,冷冷得看着眼前的舞伴。他为什么猝不及防的就把她拉了进来?
“你的舞伴。”同样冰冷的声音从黑色的面具后面传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他之后强忍住笑意,她以为只有在漫画书上才能看到夜礼服假面。
“你在笑什么?”他纳闷的问。
一个摇旋交叉步后,她突然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有了好感,哦,对了,他们不曾蒙“面”,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我在笑,你这么出众的人,为什么挑上我这个壁花?”分电形步之后一个漂亮的右转,让她不得不赞叹,他是个跳舞的好手!
“壁花?你确定不是很乐在其中?用一本《圣经》打消旁人的邀请,神情冷漠得拒人千里。”他三两句就点破她的所有保护屏障,不仅再次引起她的注意——她对聪明人一向多份心思。
“既然知道我会拒绝,你还敢请我跳舞?”她微微一瞠目,不怒自威的神情中让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他得嘴角轻轻的往上一提,“抱歉,你用错词了。我从来都没有说‘请’这个字,我是直接‘抢’的。”
抢!神情微微一顿,她突然想到一分钟之前的确是没有任何预警的就被扯了进来,从头到尾都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好笑的扬起头看他,她饶富兴味的说:
“你是个值得让人研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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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显身手:第九章 圣诞节 (6)]
曲终人散,这是第二天的欢宴,空寂的深夜,狼藉的一片礼堂,清冷的只剩下月光从窗口洒了进来。长发及地的少女坐在钢琴前,弹着巴达捷美斯卡的《少女的祈祷》,伤感的情感,在波浪翻涌的旋律中,仿佛在偷偷的向上天祈祷着什么,柔美细腻的音调在空旷中回旋飘摇,如同少女羞涩的一声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呢喃。
而在亲切的钢琴声中,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满怀心事的站在月光下静静的看着陶醉在音乐中的女孩。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曲子的作者,巴达捷美斯卡这个天才的波兰少女,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写下这首歌,却在十年后便香消玉殒了。那么短暂的生命,在此刻让他突然的害怕了起来,害怕面前的人也会突然的就消失在了世上!
而他的忧心忡忡似乎感染了在钢琴声中漂浮的人,她微微的睁开眼,眼中蒙着一丝丝的混沌,轻声地问他,“怎么了?”
“没有什么。”他浅浅的微笑,从来不曾将自己的烦恼再转嫁给她的身上。
“真的没有什么吗?”合上钢琴盖子,展听雨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今天晚上弹了一晚上钢琴,还真是累呢。
长发用银线一圈圈的高高竖起的,使得她高雅如女王一般尊贵。站在台上,像是在对她诚服的臣子苛刻的露出一丝微笑。
“听,不要这样。”他最恨她这个表情!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让他可望而不可及。
“你为什么拒绝美美?”黑色的修道士长袍在她抬起手的时候,顿时飞扬翻起。
“那你呢?”他桀骜不驯的扬起头闯入她的眼底深处,向她讨一个平等的说辞!
“我……”神情微顿,她不想做了一个他的示范。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爱一个人?为什么总在爱上和遗忘之间游走?你渴求一个安定的怀抱,却为什么总是要那个人在每个第八日的早晨忘记他山盟海誓的女孩子?”他咄咄的一步步逼向她,灼热的眸光耀的就是一个公平。
面如死灰,在他一连串的发问中,丢失了自己的声音,方寸大乱的靠在了钢琴上,一双手无助的撑在了琴键上,突的砸破了一室的静谧。杂乱的钢琴声余音未了,她已惊回了神志,双眼迷离,恍惚间就苍老了,微微颤颤的说,“原来你早知道了。”此刻的她是憔悴而残破的,是与平日不同的两个人,他相信如果她的朋友看到了,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怎么不知道?”他觉得不可思议的问,瞪着眼看她,“你每年往返于阿塞拜疆的时间多过于你每天睡觉的日子!”
“你怪我明目张胆?”她高昂起头,面对被人揭破小秘密而无丝毫的尴尬。
“我没有。”她的脸上倔强的写着,我没有错!那么,让他该拿出什么样的面孔来责怪她?
“可是你在逼问我!”得理不饶人的追问,展听雨懒骨头的又坐在了琴椅上。
“我没有,我只是在将心比心!”他能做的只是给何心美三天最美的回忆,其他的他什么都给不起!
“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喜欢不喜欢她?”她想这是退到了最后一步,她有权利捍卫自己朋友的爱情。
“……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愿意给他一个交代?”他同样也不忍心那个人总在清醒后怅然若失的坐在房中,找寻丢失的心,却永远也找不到自己到底丢掉的是什么。
心口一窒,她紧抿着唇的拂袖离去,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低沉的声音说,“我们不能全都丢了幸福。”
听着她的足音渐渐的消失,他苦笑,在心里轻轻的说,我们连自己都已经丢失了,听……
“听雨,你的信。”路砚脸色古怪的把一封信放到了正在埋头吃饭的展听雨的面前。
“我的信?”抬起头,很茫然的撕开了信封,咕哝的问,“是谁来的信?”
“是晴晴。”他郁闷的说,他也收到了来信,不过上面只有一句:我很好,请“炎”哥哥把这封信转交给季然姐姐。然后就是后面这一封厚重的信封。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行情变的这么糟糕!居然沦为一个送信的小弟。
“哦。”那就不用看了。连着信一块的扔到了桌子上,她继续吃饭。
“你不看吗?”潭惜泪奇怪的问她。
“不用看我都知道。”她知道前些日子乌老帮主还是死在了“秒醉”的手里,不过这次最经典的就是,不止是让被众生囚禁的那个常无修的遭到了帮内众人的一致处死,就连二夫人据说也被牵连在内,被逐出了“华帮”。至于这里面发生了些什么,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成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帮主!
而信里面写的东西,不用说,就是一些在帮内的问题,还有一些小小的烦恼。偏偏这些是她最不爱理会的,所以,还是不看的好。
“可是,你要回信不是吗?”何心美相信礼尚往来,才有交情,有交情才有朋友,有朋友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
“回信?”咬着筷子,展听雨苦恼的皱住了一张小脸,仰起头看路砚,“你回信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就说……”想了三秒钟,“就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路,自己走,没有你能靠一辈子的人。”
三个人嘴角开始抽搐,路砚瞥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沓信,“你确定?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够多了,够多了。”不负责任的挥挥手,她埋下头不再多说。
不同的叹息声发自三个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敷衍人的人?
“你还真懒的可以!”何心美给她的脑袋狠狠的来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丢到了她的手上,“这是威尔逊让我带给你的。说是祝你节日快乐。”奇怪奇怪太奇怪,那个花心大少自从见了这个懒散而又不负责任的家伙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象个修道士一样的拒绝众家美女的明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