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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纵然明天他们就会忘记,她也不会留这样万分之一的可能留在世上!
一只手扶着美美,她的双眸中已经染满了杀机。讲美美轻轻的推向最近的那个男人,在他所有的集中里都放在那个倒向他的美女的时候,一股寒意已经从身体中间穿了过去。美女就在眼前,却被那个娇小的女孩子又给拉入了怀里,他却动弹不得倒了下去。
剩下的四个人,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或者说他们还没明白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就看到那个美女又向他们中的第二个人倒了过去……
锐利的风声划破夜幕,一道腥热的液体从一个人的脖子里喷射了出来。喷到了旁边的男子,他闻出了是鲜血的味道,看到了旁边的人和前面的人一样的倒了下去。他开始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叫:“杀人了,杀人了!”
搂住美美的腰,一剑准确无误的插入了他的心脏,叫声突然消失,第三个人倒下了。
忽闪的灯光映出那一张原本应该童真无邪的学生面孔,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人看到的是地狱的勾魂使者,手持滴着血的勾魂利刃一步步的走向他们,来取他们的性命?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小混混,被吓得腿软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双眼涣散,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披散着长发,她的剑毫不留情的划过一个人的脖子,冷漠的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最后的那个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手脚并用的就往前跑,求生的渴望占领一切,所作的都是本能。
袖子里面的匕首在她微微一挥手的下一秒就插在了那个人的背部,给他完美的划上了死亡的句点。
扶着美美,抽出一只手来给Archfiend打电话,却明白清晰地在这条充满血腥和尸体的巷道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仰头,她已经看到了那双充满痛心的双眼直勾勾的在不远处盯着她。挂掉电话,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对他笑笑,“你怎么会来这儿?”
他沉默的走上前,把何心美背在了背上,他说,“你在吃完晚饭之前给我打过电话了。”从她神秘兮兮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有阴谋,可是却没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她杀人的场面。他和她沉默的往前走,在过了这条巷子又回到了阳光大道的时候,他正视她,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对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
清澈的眼眸对上他的眼,冷酷到近乎残忍的寒意不用说话就已经明白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他再一次挫败的叹气,目光悠远的看着前面的灯红酒绿,在这个热闹如白昼的夜晚,谁会知道又有几条人命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他瞥了一眼背着的何心美,低下了头,“我送她回住的地方,你……自己回去。”
“我知道。”她呵呵的微笑,在外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却没有人能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那股浓重的血腥味……
背着何心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突然沉闷的问了一句话,“你害怕吗?”
没有人回答。
“美美,我知道你早就清醒了。”他叹气,他在巷子里早就看到了眼睫毛在微微颤抖的她。
她动了一下。
“听,是不是很可怕?”他悲哀的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但是,我要澄清的是,她杀人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明白。”何心美细弱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到耳朵里,“听只是想保护她爱的那个人,所以才会那样做。”
他重重的叹气,“是的,很爱的那个人,因为很爱,所以,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他,过度的保护为自己造更多的杀孽,她从来都不在乎。”
“因为爱,所以做这一切都是在所不惜?”她紧紧地靠着他的背,闭上了眼睛。
他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在心里说,是啊,因为爱,所以避而不见就成了最大的牺牲最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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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礼拜堂:第二章 野兽也逃跑(3)]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谭惜泪和路砚气喘吁吁的停留在尸体纵横和充满血腥味的小巷。
“很显然,有人死了。”谭惜泪坚决不踏过尸体半步,开始往回走。
“那么她们没有事情吗?”路砚很担心在这群尸体中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或者……他眯起了眼,从最远处的那个尸体的背后上看到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没有,也不会有她们。”已经快走到巷口,她停下来等路砚。
“不报警吗?”他跟上她。
“这个地头的老大会收拾的。”两个人坐上了车,谭惜泪眉目淡然,一片祥和已经失去了当时的焦躁不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对司机说,“去美美的住处。”
他微微偏头斜视她。
“在这里没头没脑的担心,不如亲自去看看不是更放心吗?”
她与他,各怀着心事,来到了何心美的住处。
一个粉红色的世界,一个可爱精巧的卧室,还有一个于这个温馨房间格格不入高高的男孩子。
“Archfiend?”路砚惊呼。
他回头,对他们颔首。给何心美盖上了被子,他们坐在了外面的客厅里,粉白相间的沙发,被两个高个子的男孩子占据,谭惜泪找了一个粉红色的毛茸茸的椅子坐在了他们旁边。
“今天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路砚沉声问。
“抱歉,为了保护那两个女孩子,我的下手重了些。”他将所有的罪责全扣在自己头上。
“不是重而已!”谭惜泪淡淡的瞥他一眼纠正他的轻描淡写。
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他点点头,“那没办法。”因为她决心要保的秘密是他也不能阻挡的。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久不做声的路砚突然的开口问他。
Archfiend对上他的眼,他坚定而且看穿一切的眼神令自己莫名感到了慌乱,心中浮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知道了什么?故作镇定,耸耸肩膀,“因为他们不该对两位可爱的女孩子动手动脚。”
“仅仅是如此,他们就要被杀死吗?”路砚得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是的。”生命本来不该被轻贱,可惜拥有生杀大权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在他们眼中只有自己心目中觉得应该被保护的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一如听!
“Archfiend,我们尽管没有深交到可以换命,可是,我们需要知道听杀死他们的原因是什么!”路砚身体前倾,决定不再和他兜圈子。
目微瞠,他沉默了。事实被无情的剖开在他们的面前,所有的真相如同鲜血淋淋的内脏,而其中的症结却只有专家才明白。
“你,你说什么?”谭惜泪皱眉,好像是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是听杀了那些人?她一直以为是Archfiend干的,因为她听到了听和他通过电话。
“他说听杀了那些人。”Archfiend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股无法否认的叹息。
“听……杀了那些人?”皱眉,她从来不是那种故作正经的大家小姐听到这样的消息需要昏倒来表示震惊,她也不是那种卫道人士,假正经的说一些这个不该做。只是……她从来都以为听是那种从不弄脏自己手来杀人的人!
他不置可否的微笑,再看了一眼路砚,不解的问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匕首。那把匕首是天使之翼的幻化版,是天使为了她这个唯一的徒弟所专门打制的匕首。”他浅笑。
天使,爱神和雅典娜是多年以前黑道上最负盛名的三人组合,当年提到“梦幻三人组”上致政要人物黑道大哥,下到家庭主妇十来岁的孩子,根本就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后来因为所属的帮派的排挤和陷害,三个人从作为掩饰的正当工作变成了她们的生活一部分。而天使,就是上一任龙帮帮主莫振宇的妻子,曾依缘!
凡是她手下的病人无一人死亡,而展听雨,就是她唯一的徒弟,也是她唯一最头疼的人物。所以,在曾依缘听到了龙帮帮主居然是让她教导的时候,立刻把马凡儿找了回去,毕竟,她不希望一个好孩子的人生毁在她徒弟的手上!
Archfiend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直视路砚,沉吟,“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那匕首的由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路砚目光透过他,自己也觉得好像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碰上了,还真的是很不可思议,很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雅典娜,苗雨安是我干妈!”
靠!Archfiend一拍自己的额头,就说嘛,怎么会有人知道那把匕首的由来,原来听和他两个人算起来还算是同门!
雅典娜苗雨安,至今依然稳坐全球首席黄金律师的宝座,其律师行的律师个个皆属精英中的精英,看了路砚一眼,他忍不住感慨,“难怪你口才那么好!”
路砚谦虚的一笑,话题又转了回来,“那么,我可以知道她为什么杀人吗?”
Archfiend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人影从房间里飘了出来,帮他解了围,“我们应该尊重听的选择,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三个人回头,看到何心美微醺的靠在门口对他们说话。
Archfiend走上前扶住她。
“我现在信了。”她靠着他,眼中是释怀,是清明的一片。
“什么意思?”他反倒是茫然了。
红唇淡淡的上扬,她情不自禁的摸着他的面具,一字一句地说,“你是爱她,可惜是疼爱,怜爱,是兄妹之爱,唯独不是爱情的爱!”
他挑眉,抓住了她的手,满眼盈满的是如流光闪过的诧异。
她松开了手,远远的离开他的身旁,冷冷得说,“你走吧。”
路砚和谭惜泪嗖的站了起来,心中同时想着,她真的喝醉了吧!她最在乎得人不就是他吗?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的身上萦绕着拒绝的气息,冷漠疏离得将他驱逐出自己的世界。
“是的,我该走了。”他没有任何的尴尬,对他们两个人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门被轻轻的关上,谭惜泪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地问她,“你怎么了?你真的喝醉了吗?”
漂亮的眼睛如同最璀璨的珠宝放出夺目的光彩,她仰起了脸,坚定肯定的扬声说,“是不爱了,因为不爱了,所以才会说放手就放手。”
“是真的吗?”路砚担心的皱眉头。
“当然是真的,听说了,因为他很丑,所以戴面具。”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自言自语的大声说,“像我这样的美女,如果找了一个很丑很丑的人,那不是很没面子?”伸开了双臂笑眯眯的回头看他们,“所以啊,不爱了,因为,不值得嘛!”
他们两个人故意忽略掉她眼中的盈盈流水,相信了她的话,互视一眼,他们静悄悄的离开,留给她一个可以思念,可以遗忘的空间。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展听雨坐在沙发上擦拭着自己心爱的软剑,不高兴得余光瞥了他一眼。
“她说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啊。”乌黑的剑身寒气逼人,浓重的血腥气味不敢让他在靠近一步。朱朱临走的时候提醒他,听的精神最近很有问题,要他注意!现在看来,她对手中剑的狂热眼神的确让他的心头猛地一抽。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出现的,也是不曾有过的表情。思前想后,却总是找不到这根源,找不到让她变化的缘由。让他开始担忧……
“什么叫她让你回来了?”不悦的瞥他一眼,一双小手却始终细心的爱抚着自己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