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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杀过三个人,但是因为他背后的势力以及他有精神病史所以三次都被无罪释放了!”路砚头疼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MYGOD!”展听雨得眼珠子在这个时候要掉下来了。这么危险的人物她当初怎么没有查到?“那现在的情况怎样了?”她抓住旁边的谭惜泪问。
“不知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她霍的站起来就往楼梯间走去。
“等等。”路砚站在了她们两个人的面前,努力让自己平静得说,“我想我们应该先冷静一下,分析一下当前的情况。”
“分析?”展听雨烦躁的挠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直叹气,挣扎过后看窗外,轻轻的叹息,“希望,她能解决……”
“这里的空气很好。”何心美无视他手中的刀子,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
“你……不怕吗?”布鲁德被她异于常人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他当时用匕首抵着她的背才上来这里,还以为她的顺从正如那些应该大呼小叫的人惊慌失措一样,可为什么她却好像上来就变了另外一个人。
“怕什么?”她轻笑着对他眨眨眼,用手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后她双眼迷离的说,“我怕的只是他们担心。”刚才就算是别人没有看到,但是她敢相信惜泪只用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僵硬的身体和那个紧贴着她的人代表着什么。尽管她没有动作,可是何心美看到了布鲁德的身体被她眼中一掠而过的寒光所穿透。
“不怕我毁了你绝美得容颜,不怕我杀了你?”他反而被她冷静的姿态所激怒!
“杀?”她蔑视的投给他一瞥,美丽的唇瓣勾起笑意,“你觉得你可以吗?”论身手她肯定不如路砚,论心狠手辣她更不如听雨,轮私人保镖她更没有谭惜泪身旁的多。但是,如果说她会束手就擒,他怕是也不会那么如意!
“我不可以吗?”他逼近她。
“那值得吗?”她始终和他保持距离。
“值得!我如果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他已经把她冷漠的姿态当作挑衅他的行为了。
“杀人偿命。”她好意的提醒他,法律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是黑手党成员,想要把我绳之以法,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资格!”他自傲于他的家族。
“难怪,”她摇头,“难怪你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的犹豫,拿刀的手没有丝毫颤抖。”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据听说,黑手党杀人也很专业。那么,她是否有十成的把握不让自己损伤丝毫的逃脱?想到这个问题,她决定拖延时间,等待被营救!
“所以,你放心我会让你很快的,没有痛苦的离开的!”他似乎是很满意她对他的评价,笑容浮上他已经扭曲的面孔上。
“杀了我,‘黑道教母’的人不会放过你的。”她记得听曾经在巴黎的时候听是对一个貌似很有权威的老头是这样说的。
“黑道教母?”他的脚步有一瞬间停顿,这四个字让他忍不住想到了去年唯一的一次去见“黑道教母”的时候,她优雅高贵,向是俯视万民朝拜,尊荣的倚靠在她身下的白玉雕椅上,而他偷偷的一瞄,却被她身后一个黑色的背影所吓得魂不附体,那是个跪坐在地上的人,漆黑光泽的长发铺散在她的背后,散落在白玉阶梯上,而那个人一动不动,永远都是背对的姿态,一把乌黑的软剑就放在撑地的右手边上。仿佛,只要一个晃眼,剑就会随着那长发的主人一同割断令他(她)不满意的人的喉咙!
过了好久,他的气息才平稳,目光中透露出不甘心和不相信,他狰狞的笑着,“‘黑道教母’直隶下属超过百人,更不用说旗下人物有多少了,你无非认识的是她手下的某个人,何必用她来吓唬我呢?”他绝对不相信,面前这个健康明朗充满阳光的女孩子,怎么会和那个如同深入泥沼,在地狱中行走的人会有联系呢?他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己还真是太多虑了!提起匕首,他舔了舔上嘴唇,气息粗重的一步步走向她。心中对她被杀时的大惊失色,占满血时的求生哀嚎场面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
“是吗?”她看了一眼天台的门,没有上来人的迹象,让她有了决定背水一战的想法。身形摆开,她的气息渐渐平稳,目光沉着的对上他露出变态光泽的面孔,“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跑掉了!”说着,他挥着匕首就冲了过去。
灵活的躲避,凌厉的攻击,论实战她是没什么经验,可是说到了攻势,打篮球的人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几番下来,她承认自己并不能脱困,但对方也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气喘吁吁的退后一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实战的重要性!手臂和腿已经开始疼了,心情也没有办法象是打篮球那样的冷静下来了。而他手中的寒光利刃,则成了她最大的威胁。她有预感,如果他再继续下去,恐怕被刺到,不是不可能。
“美美……”他看出了她的力不从心,“你的身手不错啊。”
“对付你是绰绰有余!”冷冷的一笑,她瞅准了空子就要跑向门口。毕竟男女体力有差,她不是那种死硬撑型的人物。
“想跑?”他迅猛的扑断她的唯一出路,匕首随之挥了过去。
糟了!她在心中大喊,眼看匕首就顺着她的腹部插过来,可是惯性却让她就一个瞬间停不下来。闭上眼,她不敢看自己的血喷出来的样子。
尖锐的疼痛以外的划破了她的手臂,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抓住了布鲁德的手,才使得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Archfiend!”她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几乎要扑倒在地的感谢上苍给了她救星。
“对不起。”他紧握着布鲁德的手,在看到她手臂上渗出殷殷鲜红的时候,心都痛了!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个混蛋的手给捏碎!
“是我该说谢谢。”要不是他,她恐怕会死在这里了。
他紧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里!
没有多说其他的话,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歉疚化作一道厉风打在了布鲁德的鼻子上。血顿时如喷泉一样的四溅开来。
正当他挥手下第二拳的时候,几道不同的脚步声冲了上来。一手卡住布鲁德咽喉,然后回过头看到了展听雨、路砚和谭惜泪三个人。
“美美……”展听雨一看到她的伤,慌忙的跪在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没事吧?”谭惜泪和路砚皱着眉头蹲在了她的身旁。
“没事。”伤口就是火辣辣的!她这会儿是心全部的安了下来,太好了,她还活着!
“……她……”布鲁德的眼中突然盈满了惊恐,心中记忆中的那个长发及地的人与面前这个背对着他跪坐的人合为了一体!
Archfiend看出了他眼中倒影的是谁。他冷笑了起来,手紧锁,用只有他听到的声音说,“看来,你终于知道你惹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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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礼拜堂:第二章 野兽也逃跑(6)]
是的,他知道了!那么现在知道错了,晚不晚?气息越来越弱,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面前这个戴面具的少年手里渐渐的抽离自己的身体。
看起来是晚了……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何心美的声音如同最美的天籁之音一般的响了起来:“Archfiend,不要!”
心一震,他得手不受控制的松了半分。
新鲜的空气,细微的一缕缕的窜入布鲁德的鼻腔,几乎陷入昏迷的他一个机灵的又渐渐返回到了人间。
他看到了手下的人睫毛在颤动,也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杀死这个人的最佳时机。缓缓的闭上眼,在展听雨阴霾的神色笼罩下,艰难的放开了手。——他不想让何心美看到他杀人的样子。
站起了身体,象是行尸走肉的掠过他们的身旁,在经过展听雨身旁的时候,微微一顿,接着他静静地走下了楼梯。
“听,他怎么了?”何心美捂着伤口心惊肉跳的看到了听雨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机。
“没什么。”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简单得给她处理好伤口后,嘱咐路砚和谭惜泪两个人送她去医院。
缓缓的站起来,满满的转头看地上那个大口喘息的人,她还有事情要做!
何心美忧虑的望着她的背影,看出了她身上隐含着那天晚上她杀人的气息在身上萦绕,忍不住脱开他们两个人的搀扶,从她背后按住了她的肩膀,艰涩的说,“请你,请你,不要杀了他。”她知道,说出这番话,听可能会恼怒,甚至可能会杀了她,可是她真得很害怕,很害怕看到听杀人后身上弥漫起的那股沉重的悲哀,那股无路可退的绝望!
“你……”她震惊的斜过头看到何心美恳求的模样。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苦涩的一笑,按在腰间的手,松了下来,垂在腿侧,她点点头,轻轻地说,“好的,我明白了。”
松了口气的何心美全身无力的趴在了她的脊背上,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哽咽得说,“谢谢。”她以为,听不会听她的话!
“不……是我该说谢谢。”狂乱的嗜血因子渐渐的又融入了自己的血液里,展听雨已经平静冷静下来的,拍拍她的手来安慰美美。
“那我先去医院了。”随着路砚他们离开,她深深的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孤傲的站在那里的展听雨,重重的叹口气,离开了天台。
她听着他们的足音渐渐消失,缓慢的走向了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布鲁德。
“不,不要……”他惊恐的看到展听雨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你怕什么?”她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
“不,不要杀我……”他跪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的喘息。
“杀你?”她鄙夷的冷笑,“原来你也怕死啊。”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生的意念胜过一切,包括他高傲的自尊。
不屑的瞥了一眼远处,用很冷淡的声音对他说,“你杀人,你就该明白会被杀的宿命,这个世界其实从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你的命运。”蹲下了身体,对上他的双眼,嘲笑的挑起了眉毛,“你怎么不懂得呢?不懂得,活着是起点,死亡才是契定好的结局?”
“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布鲁德不听得跪在她面前磕头,深深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卑微的讨一条活路是他唯一的出路。
这样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展听雨不解的坐在了地上茫然的观察他的行为,只是为了活着所以才会这样的卑微?可是既然如此的卑微,失去自己,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不理解,所以她有为他结束生命的冲动,这样的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一想到答应了美美不杀他的要求,展听雨努力的压抑下了自己的想法。沉吟了半晌后,她突然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他犹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认识,她会不会杀他灭口?如果说不认识,那么她会不会以连她都不知道的借口杀了他?
“看起来你知道我是谁。”他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展听雨看明白了,也清楚了他为什么一直求饶,而不是反抗;Archfiend为什么刚才有杀了他的动作!
轻笑出声,她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心中安慰自己,至少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做螳臂当车的傻事。这,也算是聪明吧。
打个响指,她对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你现在发现自己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