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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娘娘也就是征求不同意见而已。”小莹撇撇嘴,“不行就不行嘛,你干嘛说得那么严重的!”
祝双道:“你在说什么之前不能……”
“好了!”瑶月撑着头喝道,“吵什么,本宫也就是随口一问。”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吩咐道,“明日本宫起了之后让没有参与那件事的那三个来见本宫,本宫看看她们如何。”
祝双愣了愣,试探着问:“娘娘是要让那三个小主侍寝?可是娘娘,小主们进宫时日尚浅,很多的宫规都还没有清楚,按例是不能这么早承欢侍寝的。”
“本宫明白,所有才要见见她们嘛。”瑶月一面走向寝阁,一面说,“要是她们聪明些,学得快,心性又沉稳,那不就可以提早结束教程——规矩嘛,都是人定的。再说那些在掖庭里呆着的也呆不了多久,这次只不过是应急。”
祝双一面听一面点头,完了笑道:“娘娘现在考虑事情真是缜密。”
小莹颇为自豪地道:“那是,咱们娘娘是谁啊!”
“有你什么事!”祝双拍了她一下头,“没看娘娘要沐浴,还不去准备热水。”
今年的冬天去得晚,春天倒春寒倒得又厉害,好不容易到了四月才终于热起来,但天黑以后,阳光退去,还是有些冷。
瑶月泡在温热的水中极惬意地联想到骊宫,太后是因为骊宫湖光山色、佳木成荫风光秀丽,更兼骊宫上有好温泉才选择常年移驾休养。
温泉水,一定比热水还要舒服……她在热气蒸腾中昏昏欲睡。
燕临瑄悄悄地驾临清宁宫,听闻瑶月正在沐浴便让人不要惊动她。摒退了左右单独走进浴房。
鎏金凤头张口“哗哗”流水,凤头下,乌发半浸在波光粼粼间,在一片水银色透明和金碧中女子一人独大,霸占了整个偌大的浴池。
燕临瑄脱了鞋袜,走上浴池的台阶,在浴池边沿蹲下,半侧着注视闭着双眸在水中进入梦乡的女子,注视着她白皙如瓷的脸颊上被热气晕染的色泽艳丽如三月桃李的脸颊,再顺着她颀长纤细的颈脖顺接进入水中,半窥到水下一丝不挂的春色。
不知是热气还是别的,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脸上发起烧来,胸口温热地有些烫手。
“阿瑶……阿瑶……”他轻呼了几声,忽而想到什么,改口道,“皇后,皇后……”
睡梦中的女子被烦到了一般皱了眉,一撩水花,嘟囔了几句又没了反应。
燕临瑄忍不住戳戳她的脸,轻轻的一下下,足够让女子被打搅却又没醒来。他伸长了脖子探头到女子耳边,轻轻说:“皇后,这个浴池那么大,朕是不是能和你一起用?”
女子不堪其扰地喊了一句“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来烦我!”——这就算是答复。
燕临瑄微微笑,几分急切地褪去身上的衣。无论是象征至尊的龙袍还是做工精细丝滑的底衣瞬间都如纸片般被主人抛下,雪花般散乱坠地。
他已经是而立之年,正是男子最正当年的年纪,面对着他此生最喜爱的女子,面对着她如此柔美不设防的时候他如何能错过。以前他的确可以将合欢忽略,只是自从被迫不停地临幸季杨二女以后,他方才知晓,人一辈子的七情六欲是必不可少的,很多欲念也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即使是控制也不过是暂时压抑,总有一天会压抑不住。
等到那天,也许他自己都会控制不住。
“皇后……”将浑身绵软的胴体抱在怀中,他滚烫颤抖地唇迫不及待地在雪白的肤上烙下一个个的印记,颈脖、耳后、双肩、手肘……甚至是瑶月青葱般的手指都一一吻遍,方才稍稍舒缓了他的压抑良久的渴望。
双手揉捏着她光滑背部上突起的蝴蝶骨,轻重缓急估量不住,手中的单薄的骨仿若真的蝴蝶翅膀,他害怕稍不注意就要捏碎。
执拗闭着双眼的瑶月不耐的在热力强劲的怀抱中挣扎,特别是水下的双腿,就跟被水草缠到的一般乱踩。她的挣扎不已让燕临瑄有些伤脑筋,只得把她往浴池边沿带去。就在挣扎与被夹持的过程中,瑶月一腿插/进燕临瑄的双腿中,向上一抬……
“呃!”某人无力地望天,更加加快脚步,但是,脚底光滑……他一个不慎,一滑!
“扑通——”
“啊,咳咳!咳!”
手忙脚乱地站立好,被水蒙了眼睛的皇帝甩了甩头,迷蒙间对上同样朦胧迷茫的眼眸。并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看着她瞪大了双眼,张起唇,燕临瑄一口气将唇压上去,将她的惊呼压进嗓子里。迫使她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她惊惶的眼神一直在表达这个意思。
燕临瑄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抚摸,到了腰间,滑入她的双股间。
“皇后。”燕临瑄终于放过攫取她的气息,又将她压倒壁沿上,右腿分开她的双腿,微微后撤……
瑶月不停的挣扎突然被定格,后颈向后一折,喉中爆发出震天的喊叫。
浴房外,守门的小宫女有些忐忑地询问皇后近身,“娘娘她……”
没事没事。小莹掩着唇挥挥手,祝双和她相视一笑,带头往外走,叮嘱宫女们“不要开门,无论娘娘喊什么都不要开门啊!”
第104章 第一百四章 太液芙蓉未央柳(4)
瑶月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正午艳阳高照。她试图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她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一动——不用动就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的酸痛。瑶月思及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实在是只能半直起身,把锦被拥好,瑶月只得求助于宫女们,一开嗓子的喑哑却又让她足足吓了一跳。咳了几下,无奈长时间的睡眠让她昨夜过度使用的嗓子再加上干涩,实在是难受之极。
幸而此时估摸着时间进来探望探望她起身没有的祝双进来了,看到她一脸神色不虞的样子,再打量她露出锦被的雪白双肩和双臂,神色暧昧地笑了笑。笑得瑶月连忙把覆满星星点点的双手缩在被下,再将锦被拉到下巴颏下面一寸,才尽可能大一点声地说:“看什么……咳咳,快拿水来。”
祝双知道她昨夜消耗甚大,也怕她实在是伤了元气,不再戏谑。指挥着手下的宫女端盆倒水拿毛巾,又再一次派人到御膳房去催膳,并让人到太医院走一趟。
“诶诶,”喝了水缓过气来的瑶月制止祝双,颇为不自在地道,“不过是侍寝,请什么太医,本宫又不是没有,咳,承过欢。”这话说得怎么这么让人脸热的!瑶月挥退正要上前帮她更衣的宫女,自己拿了亵衣躲进被子里穿。——这身上的点点红痕实在是扎眼了,甚至连手腕上都有,更不用说肩颈腰身,简直都是紫红的!
祝双亲自给她湿了脸巾拭面,一边解释:“这个,是圣上起身的时候嘱咐的,这可是圣上的一片心意,娘娘是不是不要拒绝的好?”
提起燕临瑄瑶月的脸色就异常起来,她心中既恼怒燕临瑄的放纵又不禁想起昨日令人面红耳赤的种种,咬牙道:“他既然知道后事麻烦还这般行径!”故意的!一定是故意报复的!
祝双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笑笑低声道:“娘娘,您想想您多长时间不侍寝了,圣上一时想念过甚没收住力道也是有的,再说您这是那么长时间没有侍寝,身子一定是……犹如处子……”
“行了行了!”瑶月越听脸越红,面上简直要烧起来一样,她嗔道,“你怎么跟小莹似的,到哪里听的这些东西?!”
这是常识。祝双在心中嘟囔了一句,回道:“小莹她去探望小公主和周才人去了。”
瑶月连忙问那边的情形,祝双笑道:“娘娘您就是爱操心,这小莹才去没多久,怎么也得等她回来才知道。再说太医那天也说了,小公主和周才人不过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的。”
瑶月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忽的又不知是牵扯到腰身哪里的酸胀肌肉直疼得她“啊”地叫了一声。祝双连忙扶她坐好,给她揉了揉,又劝道:“娘娘,还是让太医院派个人过来给娘娘您按按揉揉,这样能好受些——娘娘您以前不是经常这样么。”
以前……瑶月想了许久才想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她还是什么都未曾经历的单纯少女,燕临瑄对她自是千般宠万般爱,上朝都恨不得让她陪着上去。偏的那是她怀了孩子,一两个月里什么事都做不得,燕临瑄又不去其他人那里,她每次昏昏欲睡的时候都能瞥到余光里燕临瑄想饿极了的狼窥视食物一般的目光。直到腹中的骨肉长到四个月大,太医说可以行房,那几天这是干柴遇上烈火一般,每每缠绵一夜之后她都得让太医院派会按摩的医侍过来给她按摩纾缓酸痛。
“那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她恍惚低喃一般地叹息,不清楚心中那一缕缕突然怅然起来的情丝到底在为什么跟杂草一样疯狂地纠缠起来。
祝双随手整理起被子来,一搭一搭地,实则在暗中等待着瑶月的答案。
罢了,甭管是哪年的老黄历。瑶月扶着酸痛的腰际,想道:还是先舒坦了再说。于是道:“那就差人去请吧……还是以前的黄什么那个吗?”像给后妃按摩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医女着手的,当年那个姓黄的年轻医女以手法娴熟著称,次次为她按摩,每次都让她颇为满意,因时间长了她都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那女子有一对笑靥,每次一弯唇就看得到。
祝双摇了摇头,“娘娘,黄医女一年前病逝了,这次太医院推荐的人,是上次娘娘见过的甲一堂的贾惜华贾医女。”
“死了?”瑶月奇怪道,“怎么好端端就死了?她的身体不是一向康健的吗?”
祝双的神色更见黯淡,“娘娘不知,这民间的男子大多都是粗鲁暴虐,黄医女进宫前也算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她本该嫁一个更好的门庭,但不知怎么的从哪里冒出来个无赖未婚夫,凭着一直婚约逼着她成婚。那时黄医女正好要进太医院,要是在那个时候传出她悔婚的消息就不好了,于是她便草率嫁了。谁知那那无赖没有别的本事就知道赌钱,赌输赌完了就问她要,黄医女还有家中二老要奉养自是不会予求予取的,那无赖竟然打她,后来竟然把她怀了四个月的孩子给打掉了……”
瑶月听到此处忍不住惊呼一声,只抓着祝双的手,“那……后来她怎么样了?”四个月孩子已经成型了,且不论孩子,这个时候流产对母体的损害是极大的,有可能会因此丧命的。“不会就是这样去的?”
“倒不是因为小产丧的命,却也算是。”祝双有些迟疑地道,“是因为后来她想不通……自己跳河了,那尸体都是在水里泡了了三天才被人捞上来的,那无赖连看都不看一眼,竟然还拿着她留下的钱立马娶了个歌妓。”
瑶月听的一愣一愣的,以前她听到苏素的事情便已经觉得崔雪麒十分无情无义了却未曾想到竟还有更过分的!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几乎在那个对负心汉深痛欲绝的同时,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庆幸来。
幸好,她没有嫁给那么个能把妻子折磨死的负心汉……停!停!打住!瑶月晃了晃脑袋“唰”地站起身来,把伺候的宫女们骇了一跳,自己也不禁“诶哟”一声叫起来。
祝双扶着她,连声说:“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起来了。”
转了转去的她还是得在心里狠狠地骂那个让她这般难受的男人,一边挥手赶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