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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女官一眼,“你们看上去很担心本宫。”
祝双上前道:“娘娘自从得知沈小主的讯息之后,脸色一直不怎么好,所有……”
小莹也说道:“其实娘娘您大可不必隐忍什么,奴婢们对娘娘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皇后的付出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您为了让大燕宗室血脉得以传承,广选良家子入宫选秀、充实后宫,娘娘做的已经够好了。至于皇嗣,娘娘就算是有点伤心难过或是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啊。”
瑶月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看着她问道:“那依你的说法,本宫现在该是个什么样的表示才算是正常?”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接着说,“是不是像以前宇文贵妃得知本宫承宠的时候那样把整个清宁宫搅得翻天覆地,再依着圣上对本宫的宠爱,圣上还会火急火燎着急忙慌地丢下手中繁重的国事,跟后院着火一样赶到清宁宫给本宫负荆请罪?”
小莹讶然,噎着了一般一时说不出话话,凝神了片刻,呐呐道:“娘娘难道不生气?”跟了瑶月这么些年,她凭着多年服侍的经验猜测道。
“本宫为什么要生气?”瑶月改用另一只手支着下巴,半侧着头道,“本宫是那种没事就拈酸吃醋的人么?”
实在迷惑,祝双忍不住道:“可是沈小主是娘娘一手栽培提拔的啊,娘娘对她可谓推心置腹,娘娘甚至还帮她在圣上面前美言甚多,她在凌昭容之后有孕,娘娘您心中就没有感到有点点的难受吗?”
小莹也道:“是啊,当年雍王生母被查出有孕之时您气得吐血,奴婢们可都没忘,现在沈小主在您心目中的分量怕是比那位真妹妹还要妹妹些,您真的不难受?”
瑶月猛地抬起眼眸,瞧了她们一眼,那眼神扫过让二人心中为之一紧。耳边听着瑶月说道:“本宫没有妒忌她的意思,本宫比她大,经历得比她多。而且,她是表哥托付给本宫的,本宫扶她上位目的何在,你们都清楚,但对她,本宫不会有一丝藏私,这就算是本宫替表哥完成对她的承诺。”
“她腹中有子,本宫非但不会生气,而且很高兴。”瑶月露出一点淡淡的笑,问自己的近身女官,“你们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
祝双看着小莹,小莹回头看祝双,二人一致摇头。
“因为,她怀孕总比凌簇娇怀孕让本宫开心得多!”瑶月的表情一时有些阴沉,那双含情的水眸中没有一点温度,甚至透着冷意。
“娘娘……”祝双轻声唤着,“那您既然不记恨又为什么勒令封锁一切有关此事的消息,甚至让人前往紫宸殿告诉圣上让圣上至八月十五都不可驾临沈小主寝宫?”
“还有让沈小主天天到清宁宫报道?甚至谢绝访客?”小莹添上一句。
瑶月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们,然后烦躁地说:“这些说来话长,日后再同你们细说。”
小莹偷偷办了个鬼脸,心道:粗说不就短了嘛。不过见自家娘娘是真的无心告知,她也不好再多嘴。
反倒是祝双还有些不安分地提问,“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望娘娘解惑。”
“你说。”
“娘娘为什么这么讨厌凌昭容?”虽说凌昭容处处和娘娘作对,但娘娘毕竟不是初进宫的那时,现在的娘娘应该不至于把一个手段幼稚缺心眼的嫔妃放在眼中。
瑶月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那双娇艳的唇紧紧抿在一起,已经失了血色。轻轻的颤抖着,像是翠翘颤动的样子。
“她竟然敢给本宫吃羊排,还逼着本宫吃!——她分明是知道!她知道!她知道竟然还非让本宫吃!七夕那天她就那样笑着把那盘剔了骨的羊排递到本宫面前,那笑,那话,分明就是别有深意!”
瑶月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道:“本宫知道她的意思,她是在向本宫示威,她是存心用刀去割开本宫心上的伤往上面撒盐。”
眼眸中的水光变得危险起来,像是要食人一般,“你们说,本宫如何能饶了她?”
祝双小莹都沉默下去,她们虽然不知道这个剔了骨的羊排对于皇后来说是什么心伤,她们只能确定此事和长皇子毫无关联,那么是谁?
是谁能让皇后挂心至此?
她们清楚地记得那一天的七夕宴她们的主子是怎样咬了一口那位居心叵测的昭容送上来的羊排之后脸色苍白地推说身体不适急匆匆告退,甚至那凤驾走到一半就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
因为皇后娘娘实在是吐得太伤心,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心都呕出来一样。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5)
本来照例中秋那日皇帝要在麟德殿大摆筵席,与皇亲国戚、高官要臣及其亲眷一同赏月,偏偏今年皇帝不知是怎么想的,初十那日突然说此次要去骊山骊宫同太后一起过中秋。
天子一言便是圣旨,哪里有反抗之理,更何况这道圣旨合乎天理人情,至少在明面上没有都得到了宫里宫外一直的赞扬,虽然宫中准备中秋宴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但皇后都没说什么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唯独那凌昭容一听说皇帝要去骊宫,不能陪自己过中秋就大吵大闹,就快把紫宸殿的房顶给掀了。
尔后皇帝又下了第二道圣旨,令半数禁军及关内、河南、河北道折冲府果毅各抽调200名士兵跟随圣驾至骊宫操练。
众臣看到听到旨意是疑惑了,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员更是云山雾罩不知所然。而从始至终都木着一张脸、眼中波澜不惊,一副似乎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到情绪的只有一个。——中书令,崔雪麟。
在众位大臣迷惘的眼神注目下,只有崔雪麟如往常一般走了出来。众臣呆愣了一会儿,纷纷起身跟随中书令而去,想要问清楚当今天子的旨意究竟有什么玄机。
这位出将入相的中书令只是淡淡扫了大臣们一眼,那眉目中英挺的气势就足以让常年身在朝堂的大臣们后颈一凉、身上起鸡皮疙瘩了,正当众臣觉得中书令这个眼神不善想要溜走的时候,崔雪麟淡淡地开口了。
“各位达人难道忘记了,太后娘娘乃是我大燕第一女将,为打下这大燕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说完,潇洒离去,留下众人一起低头沉思,反刍刚才崔雪麟的话。
太后娘娘出身将门,一身马上功夫令先皇都为之折服,在成为皇后之前一直同先皇征战沙场。成为皇后后仍然不忘时常与先皇去猎场狩猎,但先皇逝去后,太后为稳定大燕江山,垂帘听政或是退居深宫辅政,直到那一场巫蛊之案才移居骊山离宫休养。
这代表什么?新任的翰林学士恍然抬起头,颇为激动地说道:“我知道了!娘娘喜好武功,圣上这是将阅兵当成中秋的礼物送给太后!”
身穿深绯色常服的官员看了看身边挤着的浅红色常服的官员,浅红色常服的官员再看了看最前边的紫色常服的三品大员们,大家一致装没听见,径直往下走,找自己的马骑和贴身仆人。
刚刚还自以为攒测出上意的翰林学士一看他们走了又迷茫了,张了张唇喊了身边的就要举步走的同事:“紫英,你们走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被称为紫英的男子将他的手拉了一并往下走,往常一直飞扬的笑眼此刻却没有一点笑,生平第一次,他被同事加好友这样告知:“不管你说没说错,你都根本就不应该说话!”
他呐呐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格。”三品大员都还没有说话,你说你懂了算个什么意思。
宫禁之后,忙了一天的清宁宫主人吩咐熄灯。贴身宫女换了新的厚被褥,点了安神香才退出去。
七月流火,九月裁衣。八月十五前一天的月亮虽然也挺圆的,但是瑶月却不能赏太久。
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今晚要睡得早一些……瑶月将手中的鸽子放飞,看着它展翅高飞。扑翅膀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才关了窗户,走进内室,将捏在手心里的小纸条在为数不多的几根红烛上点燃,看着纸条化作灰烬。
忽的,“咔”的一声响,瑶月没有转身便先脱口道:“谁?!”
“吱呀——”那是窗户被撞开之后晃悠悠的声音。瑶月回过身去看,只见那月华满地的窗户下,一个修长的人影微微斜着,手中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左右摇晃。
料想不到此时会看到他,瑶月愣了愣,满目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轻袍黄带又洒了一身月光,发带上的玉石和腰间的佩环交相辉映,熠熠生光。他的笑也优雅,也不知是不是月光的关系,还特别的温柔。
那人问:“那朕不在这里在哪里?”
“自然是紫宸殿啊,那里是天子燕寝。”瑶月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或者更应该在凌昭容的寝宫,圣上八月十五中秋夜不能看她表演凌波曲,她一定要大哭大闹的,圣上不是应该在安慰她吗?”
“朕都安慰了好几个月了,再安慰下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皇后娘娘饶了小人吧!”他走近了瑶月,一脸的促狭讨好。
瑶月本就有些失笑,再一看他的胸口,下意识伸手戳了戳,“那是什么?硬硬的?”
燕临瑄笑着将手中装风雅的折扇放在桌案上,再将胸口的填充物掏出来,那些东西又圆又大,皇帝手忙脚乱地放好才不至于他们从桌子上摔下去。
看着燕临瑄差点满地找水果的滑稽样,瑶月拍着桌子大笑,燕临瑄用一种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似在说“还不是为了你!”
瑶月掩着口,一手指了指桌上的两个苹果两个梨问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水果当然是吃了。”燕临瑄想到了什么一般从腰间找出个小匕首来,“还有这个,用来削水果的皮。”
瑶月接过那匕首,摩挲着刀鞘上镂空的花纹,看了眼皇帝,“为什么要吃水果?你就是为了吃水果来的?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侍卫被买通了……对于她最后一个问题,燕临瑄在心中暗暗道。但回答决不能这么回答。他伸出一根手指滚滚桌上的苹果说:“吃苹果是为了保平安。”又推推梨道:“吃梨要吃一整个,不分离。”
都是为了明天。瑶月扯了扯嘴角,发现嘴角因为沉重而提不上一丝弧度。
燕临瑄接着说:“至于那个凌簇娇,朕给她的药里加了些东西,保证她明天未时末的时候起不来送朕。”
“我是问你怎么进来的?别转移话题,还有你的水果怎么放在……胸口上?”瑶月想起他一个大男人挺着个大胸出来的时候就要笑抽了。
“当然是……”燕临瑄在想一个比较好听的词。
“爬墙?”
“不不!”这个词的容易闹误会,燕临瑄义正言辞地否定了之后,抿着唇说道,“是跳窗户进来的。”
还不是一样。这种讨吉祥的办法不是你想的吧?下面的人又让你听着什么八卦了?
瑶月不再追究什么,既然人都来也要让人干完他想要干的事再赶他走啊。瑶月便低下头去看那苹果和梨。
燕临瑄笑着将手中的匕首递过去,“给,皇后娘娘请削皮。”
瑶月看了看那匕首和自己手中拿起的梨说:“梨不能分,那梨皮也不要分了。”不然你将吃不到完整的梨。
燕临瑄只在乎清洁问题:“不削皮,怎么吃?”
“就这样吃啊。”瑶月竟自把手中的梨在亵衣衣袖上擦了擦。燕临瑄忙拉过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梨拿过来,从袖中拿出一条皎白丝帕擦了擦,再递过瑶月。
“你那衣裳是要躺着睡觉,怎么能用来擦水果,沾了灰尘去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