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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瑶月的话很牵强了,她前一句话只是在询问,而看到珑月失措的表情之后便厉声逼问,这是一种明显心虚的表现。但可以肯定的是,珑月不仅没有察觉,她的反应几乎已经回到了瑶月。
“不说?”瑶月看着面色突然惨白的珑月,微微眯起双眼,冷酷地下令:“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到门外给本宫狠狠地打!什么时候她肯说实话了再停!”末了,她再轻声加上一句:“用力些,她不说就打死,算本宫的。”
珑月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待身强力壮的内侍真是进殿阁来拖她出去的时,她才猝然从嗓子里爆发出一身石破天惊地吼声:“不要碰我!你们都不许碰我!慕容瑶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以后会后悔的!”
对珑月种种垂死挣扎般的挣扎叫喊,瑶月统统选择过耳随风,她望着宫女们呈上的新的香茗,只淡淡地道:“不早点这么对你——这才是本宫最最后悔的一件事。”
一直战战兢兢如坐针毡的叶贞玉此刻却鼓起了勇气对瑶月伸出手,握着小姑子冰冷的手,叶贞玉不着边际地说着安抚的话:“没有关系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作为一个母亲,为了查明杀害自己孩子的真凶,就算用尽各种各样凶残手段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是吗?”瑶月的身子颓然地软倒,她带着叶贞玉温暖的怀里,假装听不到门外传来的珑月凄厉的惨叫声。
由于珑月前前后后就是说着那么几句“你会后悔”、“你不能这么对我”云云的无聊无用的话,并没有说出瑶月要的。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廷杖越来越重,她也就越来越痛。
大概打了几十下之后,珑月痛呼的声音开始由尖利拔高转换成逐渐衰弱低沉,最后她不在出声人也晕了过去。
一直在院中盯梢行刑的小莹看她失去知觉之后便跑进寝阁来禀报,并请示瑶月现在怎么办。
窝在嫂子温暖怀抱的瑶月听到珑月昏迷的消息之后决定亲自出去看看,并且对叶贞玉道:“嫂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谨哥哥也应该准备回府。本来我是想让嫂子在我宫中小住几日多谈谈心的,但你看我这宫里现在这么乱,怕是嫂子在我这里有个什么闪失,我就万死不辞了。依我看,还是下次再聚吧。”
叶贞玉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不太好也就顺水推舟地告辞了,瑶月吩咐跟着叶贞玉来的随从把自己给叶贞玉准备好的滋补药材、珍宝玉器、锦衣首饰统统打包好带走。
叶贞玉跟着瑶月一起出了享月阁。瑶月率先走到珑月趴着的刑凳前,有些忧心地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珑月,叫过施刑的侍卫问道:“你们该不会是把她打死了吧?”
侍卫自信地回禀:“娘娘不用担心,奴才们都是老手了,这几十杖下去最多伤筋休养个个把月就差不多了,人命是断断出不了的。”
“呀!”那侍卫话音未落,忽的叶贞玉充满讶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待瑶月觅声回头,竟看到叶贞玉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珑月所在的地上的方向,颤声道:“血……血!”
血?瑶月顺着叶贞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有嫣红的鲜血从珑月的下半身出顺着蹬腿殷殷而下,并且很快“滴答滴答”地在地上汇成小血滩。
“怎么会是……下体见血?”瑶月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自从经历了小产之后,她对妇科、千金方也略有了解,她清楚地知道下体见血代表着什么。
珑月身上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状,除非……瑶月眼中浮现出丝丝古怪的神色。
可还没等瑶月在心中推测完,叶贞玉所在的地方有掀起一阵喧哗。瑶月一回头,只见叶贞玉抱着肚子坐倒在地,满脸痛楚之色,“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瑶月心中一惊,但多年深居宫闱不是白白深居的,而有好些宫人都习惯了后宫多年无事的状况,一遇到这种紧急的突发事件都不知所措起来,甚至还有人愣愣站着不动。
瑶月迅速地对宫女内侍们下令:“快先把叶夫人扶到床上去。你们去把稳婆找来!”又对侍卫道:“你们骑马去紫宸门找左金吾卫大将军说他夫人可能要生了,让他速速来仪清宫。”
“你们去太医院找窦太医……”瑶月匆忙看了似乎没有什么生气的珑月,眉心一皱,“还有何太医来,如果这两位太医都不在就找徐医正!”
她命令一出,聚集在一起的人群瞬间鸟做群散、各个领命而去。瑶月最后只说把珑月抬到自己寝阁外间的榻上便随着叶贞玉一行人进去了。
玄紫纱幔被尽数撩起,叶贞玉还在连连痛呼,瑶月在床头握着她的手,柔声鼓励道:“嫂子不要担心,我已经去请了太医也让人去找谨哥哥了,人马上就能到!”
“夫君……夫君!啊!”许是她腹中胎儿大力了一下,叶贞玉突地提高嗓音大喊一声,几乎把眼泪都痛出来了,“谨!谨!我的孩子……孩子!”
瑶月一把握住叶贞玉凌空乱抓的手,连连安抚:“谨哥哥就要来了,孩子会没事的,孩子不是一直都很健康的吗?嫂子你不是说还要看他长大成人的吗?看他娶妻生子的吗?所有宝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转而她有急急催促宫人:“稳婆呢?太医呢?怎么还没到!”
瑶月绝对有言灵的天分,她刚催稳婆和太医,稳婆和太医就跨进了享月阁的门。太医诊脉之后说“胎儿很健壮、孕妇脉象也很稳定,只是因受惊吓而早产半个月,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绝对能顺产!”
稳婆过来看了看也回道:“羊水就要破了,估摸着就是今天要生。”
可是被痛楚折磨的叶贞玉只是一声声呼唤着夫君的名字,声嘶力竭都不罢休,眼下是万事具备只欠慕容谨了。
而慕容谨这边也不知是不是上天保佑,燕临瑄申时末就要往仪清宫走,君王想起今日慕容谨的夫人进宫陪伴自己的宠妃,顺便让小黄门把正巡查的左金吾卫大将军宣过来,与其一同往仪清宫而去。
他们刚到仪清宫前太液池旁就遇到了瑶月派去纵马报信的侍卫,那侍卫一见慕容谨顿时两眼放光,勒马下来告诉慕容谨“将军您夫人在仪清宫生产,娘娘吩咐奴才过来找您!”
然后生孩子事大,燕临瑄让慕容谨先快赶去,自己则紧跟其后。
待慕容谨好不容易赶到享月阁,还没进门便听到自己夫人尖利的呻吟破空而来:“我不要!不要生了!痛!谨!谨……”
他心中止不住一紧,匆匆走进了享月阁,首先看到的却是瑶月那张带着紧张神色的脸。
站在他面前的瑶月依然是他记忆中雪肤花貌参查是的瑶月,多年不见而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喷涌而出,慕容谨顿时愣在了原地。
瑶月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快快地把他拉到床前,将他的手和叶贞玉的手相握,对叶贞玉笑道:“嫂子,谨哥哥来了!你看,谨哥哥来了!”
一声“嫂子”、一声“谨哥哥”……
叶贞玉随后一声声的“夫君”和“谨”……
慕容谨刹那间回到了现实中,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温言道:“我来了,贞儿,我来了……贞儿,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东望都门信马归(1)
瑶月虽然生过孩子,但在产房里有经验丰富的稳婆在、有孕妇需要的夫君在,她在不在就没有多大关系了。
于是她走出卧房,却恰巧听到内侍那一声熟悉的“圣上驾到”。
而为珑月诊脉的何太医此时也正好出来向瑶月回禀珑月的状况,两人一起对天子行礼:“参见圣上。”
“免礼。”燕临瑄一扬手,对瑶月道:“听闻叶夫人早产?”
瑶月道:“是因为不小心受了惊吓所致,不过窦太医看过,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窦太医?难道给一个郡国夫人诊脉也需要两个太医吗?燕临瑄看了看瑶月身边站着的何太医,不由疑惑道:“那何太医是和窦太医的诊断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瑶月没说话,何太医回禀道:“回圣上,微臣并非给叶夫人诊脉。”
燕临瑄就更不解,他看向瑶月,关切地问:“那是爱妃身子有什么不适之处?”
瑶月看了何太医一眼,何太医只得道:“微臣实奉昭仪娘娘之命给昭仪娘娘宫中的芳婉诊脉的。”
芳婉?“哪个宫女?”
这回瑶月说话了,干净利落的两个字“珑月。”
燕临瑄微愣,他看了看瑶月冷静得带着诡异的眸子,带着几分犹疑地问:“她怎么了?”
“圣上想知道?”
燕临瑄气结:“那不是你让朕问的嘛。”
瑶月刚要说话,身边的何太医带着几分急切地语气截口道:“娘娘,再这么拖下去那位宫女的身子怕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虽然宫女暗结珠胎本身就是死罪,但他好歹是救死扶伤的大夫,总要为病人稍稍考虑一下。
瑶月闻言紧紧抿着唇,眸光闪烁不定。燕临瑄闻言却想起进门时在院中看到的杖刑凳和血迹,不由问道:“爱妃责罚她了?”
瑶月看着燕临瑄道:“臣妾记得圣上曾言臣妾对宫人一向放纵、疏于管教,今日臣妾宫中就出了这么一个该严加管教的宫人,圣上有没有兴趣和臣妾一同管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能说不去吗?燕临瑄遂道:“朕当然乐于见到爱妃严谨律下的样子。”
饶是燕临瑄做好了珑月被责罚的准备,却没有料到瑶月会被珑月责罚直至。
看着珑月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燕临瑄道:“不知她犯了什么错,爱妃要如此责罚她?”燕临瑄清楚地记得瑶月最不喜欢的刑罚就是掌嘴和廷杖,若不是珑月真的做了什么让瑶月隐忍不了的事,瑶月是不会用廷杖来责罚宫人的,更何况这个宫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是,珑月真的没有做过让瑶月忍无可忍的事吗?燕临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何太医,你把珑月身体的状况跟本宫说清楚。”瑶月没有注意燕临瑄变换的眸光,径直对何太医道。
何太医看了看一对帝妃都不是很好面色,强忍住想说“告退”的慾望,回禀:“禀圣上、娘娘。这位芳婉刚受廷杖责罚,但臀部伤势不重,与身子根基无碍。而此女下体见红是为……是为滑胎之兆——”
“等等!”燕临瑄突然出声,打断了何太医的话,“你说什么?你说她有——滑胎之兆?”
不可能!
何太医偷眼瞧了瞧边上一直不语的瑶月,只得道:“……是,这位芳婉已有三月身孕了。”
燕临瑄紧抿着唇,默默算着珑月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身孕——三个月前自己似乎未曾临幸过她吧?或者是……不对,自己那天分明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就连醒来的时候衣裳都是完好的!
瑶月在他的沉默中开了口:“臣妾不管珑月怀的是谁的孩子,臣妾要做的只是选择‘让’还是‘不让’珑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圣上,您认为臣妾该然后处理?”
“这……”燕临瑄看了看珑月,再看了看瑶月,最后眸光落在拼命想让自己置身事外的何太医身上,“何太医以为如何?”
这宫闱之事上有圣上娘娘下有宫正司正,老朽这一介太医算个什么,为什么要我来出主意?在心中大倒苦水的何太医自动将燕临瑄的“以为如何”转换成“病情如何”,然后回道:“圣上和娘娘需早做决断,这位芳婉的身子根基尚好,胎儿在母体中成长得也很好。虽然有滑胎之兆,但微臣方才已经给她止了血,此